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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兵发边塞

三天之后,教军场。

裕亲王集结了整整四十万军队。刘惺祤作为此次军事行动的重要将领之一,在其最后一个登台做完他那个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大军随即便离开都城,浩浩荡荡的开往景阳郡。

一路上不断有战报从前方传来,使得这一路人马很清楚的掌握了及时的战况。此时,汉、夏两国的军队正处于焦灼状态。自从豫州郡失守之后,随着汉国的援军一批批分别达到景阳、东湘与安朗这三个紧邻豫州郡的郡府,汉国的军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与此同时,呼延北服恰恰放慢了进攻汉国的步伐,开始在豫州郡内大兴土木,好像其得到的这部分土地已经划入夏国的疆土,此时正迫不及待的修砌工事。从这一上看,呼延北服看似大有功德圆满,从此安享清福的打算。然而,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呼延北服不会仅仅只有这么一的野心,更猛烈的战事一直仍处于酝酿之中,于是双方的战斗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歇过。经历了数月的战争,双方各有胜败,只不过夏军突然收起了其锐利的锋芒,在这几个月中仅仅攻陷了临近郡府的几个县城而已,其主力仍囤积于豫州郡内,蓄势待发。

行军赶路自然艰苦,但对于刘惺祤一行人来却是难得的平和与安宁,王昭君似乎又回复了少许少女般的天真,整rì遐想着边塞大漠的美好风景与奇遇。然而她越是这样,刘惺祤便越觉得揪心。作为一员主将,作为此次行动的始作俑者,他最清楚此行的危险与形势的严峻,这一去,他必须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许任何一失误都会决定这一万人马的生死。而王昭君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师姐,是师傅留在这个世间的唯一血脉,他怎能忍心让她陪着自己一同去闯鬼门关呢?

一个多月的时光对于旅者来即漫长有短暂,这一天裕亲王的部队开进了景阳郡的首府。直到此时,汉国在战场附近已经完成了最终的集结,屯兵一百余万与夏军形成了几乎是势均力敌的对峙状态。

按照约定,裕亲王负责分派兵马,待刘惺祤出发之后便会对夏军展开攻势。而刘惺祤也是极为忙碌,他要在出发前做好最后的准备。

弓弩,相对而言,弓的shè击距离范围更远一些,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其近似抛物线、大范围、稳定的攻击轨迹更能给予敌人有力的打击,再加上其填装迅速,使用便捷的优势更为其在大型的军事战役中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尽管如此,刘惺祤在反复分析了利弊之后,依然选择了近距离攻击准确且shè速快的弩箭作为此次行动的远程攻击武器,只因为他要做的是远程奔袭,他不需要也没有实力进行大规模的攻坚战役,他只要做好那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大多数中国人耳闻能详的游记战略方针便是他的胜利。他安排军士只带一把刀,仅带一个月的口粮,而能带多少就带多少的就是这弩箭的箭枝。

由于刘惺祤所进行的是秘密的军事行动,所以离开了京城之后,除了裕亲王之外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刘惺祤所肩负的使命。通过项天涯的关系,刘惺祤很快就选定了此行的向导。此人名为托跋列,今年三十五岁,其原为夏国贵族,后因夏国各部落之间争权之事家族受到呼延一族迫害,遂逃亡于汉。在听闻呼延北服率军攻汉之时,其早先加入了古洪天防守通源的平民军队,后来因城池失守流落至景阳郡,被大汉的部队收容与几个原通源城的老兵一起被编入了景阳郡抗击夏军的部队。此次通过项天涯的一个老部下介绍来到刘惺祤的军中,很快便得到了刘惺祤的赏识,并给予前锋一职在项天涯麾下听令。

到达景阳没过半rì,刘惺祤的部队便已经整装待发。可出乎人意料的是刘惺祤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先是大摆酒宴,犒赏三军将士,接着邀请了军中的几乎所有官员把酒言欢,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最后,他还陪着王昭君勘察了军营,直至与她聊到了深夜送其回房休息后,才悄悄的来到了裕亲王的府邸。他再次与裕亲王交商讨了有关王昭君的事情,在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一个人赶赴景阳城外。

项天涯早已集结了人马在城外等候,见刘惺祤前来便迎上前去声问道:“真的不打算带令师姐前往?”

“嗨!此去前途未卜,让她呆在这里也许才是最安全的。保护好师傅最后的血脉可能是我今生能尽到的唯一的一孝心吧!”

“我看,按令师姐的脾气一定不会甘心如此,你就不怕他追来。”

“呵呵,行进的路线只有你、我、托跋列三人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毫无目的的瞎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论如何她都会守在这里,直到我们回来。呵,希望兄弟们都能回来。时间不早了,走吧!”

“对,但愿我们都能回来。”尽管向天涯知道此话乃是自欺欺人之,但他还是看似随意的跟着刘惺祤声的附和了一句。也许只有刘惺祤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这一去将是千山万水,或许,也是永世分离。

连夜赶路,一行数rì。直至这天夜里刘惺祤才在乌林山脉前停下了脚步,命令全军休息。明天队伍便要进山了,此行他们将一路向西横穿乌林南部山脉到达其中部渺无人烟的卡尔勒盆地,由于此处经常有凶兽出没,所以地图到了这里便没了指示,只有一片空白。之所以要行此处,也是根据托跋列听其前辈人这里有一条路可以从大漠直接通向中原之路,只是此路很少有人走过,最多也是一些冒险的旅者或是猎户的传言,就算在托跋列一族也尚无典籍可查。但是由于中原与大漠之间相隔的乌林山脉极为广阔,而且其山峰险峻几乎是无路可走,唯一的一条大路便是玉门关,但其此刻已落入夏军手中。于是刘惺祤不得不只为一则传甘冒奇险,他知道这将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他凭借的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勇气与穿越前听闻的一些敢于冒险者的事迹。在这件事上他是冲动的,他清楚自己将带领一万个年轻的生命踏上一段不归的旅程。然而事情又总是两方面的,敢于冒险的人便掌握了百分之五十的先机。在别人看来刘惺祤也许的确可以选择远离这场战争,到大汉南部的近海镇与王家的另一族血脉汇合过着近乎颐享天年的rì子,这样一来那一万个无辜的生命似乎就与他再无任何干系,他再也不用带着如此沉重的心情度rì,从此过上平凡的rì子。但是他不甘心,王昭君也不会甘心,项天涯不会甘心,金奎不会甘心……这种种的不甘心代表着他们并不属于那些善于逃避的人,他们选择的是面对,选择的是抗争,选择的是直击命运的安排,随心而行。如果没有了刘惺祤,这一万人也许将会留在京城各奔前程,也许他们会回到战场再次厮杀,也许他们会随着各自的命运在此乱世有着不同的结局。但是他们自愿选择了刘惺祤,这让他们的生命由于这次选择踏上了一段未知的、共同的轨迹。这可以是命运的安排,可以是生死的考验,更可以是为了美好的前程所做的一次全力的拼搏,还可以是作为一个大汉国的军人此生中所作的最有意义的决定。

夜越来越深了,刘惺祤卧于草地望向星空,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心情时而沉重,时而欢喜。激情时是一种冲动,而冲动之后他却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起码能自我安慰的完美借口,接下来他便要筹划今后的行程以及尽可能的事先估算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些计量可能无法面对一些突发事件的困扰,但却可以为一些普通问题提前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

四周早已经一片寂静,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的军士都已进入梦香,只有少数的夜哨还迈着缓慢的步伐悠闲的在营地边巡视。瞌睡虫可是个极其容易传染的东东,渐渐的刘惺祤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乌林山的夏晨十分的诱人,茂密的林木,柔和的rì光,再加上那一淡淡的晨雾让这山中的美景犹如仙境一般的令人神往。

刘惺祤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了一夜,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轻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打醒了梦中的刘惺祤。他打了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一些早期的火头军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一缕缕的炊烟伴着晨曦中的雾气缓缓升腾,弥漫在林间别有一丝的诗情画意。

刘惺祤召集了项天涯在内的几个主要军官,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这今后的行程。他们只带了一个月的口粮,所以每一天的行程都必须计划周详,甚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需要比计划中多赶一些路途,好为那些未知的突发事件预留一些宝贵的时间。

早餐用毕,军队正式向山中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