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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仓皇出逃

只见刘惺祤再次举起破云剑朝向锈死的锁头砍去,只不过这次刘惺祤并没有使出全力去劈砍,而是用试探的力道。果不出所料,只不过经过适当力度的劈砍,原本满是锈迹的锁头就出现了一道白sè的金属凹痕,尽管这道凹痕不长也不深,但在刘惺祤的眼里这便是成功的希望。

一直在旁旁观的拓跋列此时也似乎想通了什么,在看见锁头的凹痕后便主动站了出来,不由分猛的挥起战刀对准锁头的凹痕处便是一阵劈砍。一时间山洞内火星四shè,金属撞击的声音更是不觉于耳,大约经过了一刻中的时间,拓跋列才在粗重的喘息中停下手来,他望着锁头上那已经有一指深的凹槽自豪的道:“大人,我看这可行,照这样下去,有几个时辰的功夫,我有信心能将此锁斩断。”

听到拓跋列的话,刘惺祤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本已有了打算,可拓跋列却为了帮自己而白白浪费了大把的力气,面对他的一片好心,刘惺祤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笑,关切的道:“多谢兄弟相助,你先休息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好了。”完刘惺祤便上前一步,用左脚死死的踩住锁头的一端,接着便将破云剑顺着拓跋列砍出的凹槽插入锁头与锁链之间的空隙,接着便用拉大锯的方式反复的在锁头出现的凹槽内**起来。随着速度逐渐的加快,破云剑与锁头摩擦的部位也不断有火星隐现,而刘惺祤的额头也渐渐的渗出了汗珠,不一会他便汗如雨下。而此时的拓跋列正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那锁头上原本一指深的凹痕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加深着。又是一刻钟的功夫,随着“当啷”的一生脆响,原本看似坚固的锁头就这样被刘惺祤用破云剑硬生生的锯为两段,而之前牢固的锁链也随着这一声响无力的分向两边垂下。洞口的封锁被打开,一个脏兮兮的脑袋伸了出来,他似乎非常害怕的样子,伸出的脑袋只是在洞外呆了片刻便瞬间缩了回去,接着洞中的东西又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在洞口的边缘试探xìng的摸索了一下,但很快又缩了回去。也许是因为在此被禁锢了太久,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洞中的东西不断的将肢体伸出洞外,又不断的缩回洞中。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刘惺祤却并没有显现出一丝的着急之sè,他能够想象得到,在如此境地之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对于突然的到来的zì yóu心中产生的恐惧是可想而知的,而要踏出最终的哪一步也必须要靠他自己来完成,别人是无论如何也帮助不了他的。于此同时,一旁的拓跋列似乎也与刘惺祤产生一种默契,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是手中的战刀抓得更紧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的东西终于鼓足了勇气,一下子便从洞中跃了出来。他这突然的一窜到是让刘惺祤二人吓了一大跳,忙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数步才定下身来仔细观瞧。

只见一个全身黝黑的人形动物咋一看像是一个瘦弱的孩童,只不过是长期受困于洞中的缘故,他的上肢明显要比下肢发达的多。此时的他正用猿猴一样的方式四肢着地,虽然身体还显得不太适应的发抖,但其灵活的脑袋正不断上下左右的摇摆,显然对眼前的一切都感觉好奇与新鲜。然而没过多久,他便突然发力,用并不发达的后肢颤抖的支撑着身体直立而其,在其上肢伸展过头之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并震耳yù聋的嚎叫。

这一叫惊醒了刘惺祤,也使其认定眼前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想象中得怪物,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从他的四肢和身体来判断,他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无异,而他的嚎叫仔细听起来也如孩童般声音一样,只不过其中的凄凉之意甚浓,听在耳中让然不禁打过一个寒战。

嚎叫过后,这个孩似乎突然想起身后站着的刘惺祤,他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来四肢并用的飞快冲上刘惺祤的胸前,四肢紧紧的抱住了刘惺祤的身体便再也不松开了。

刘惺祤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不过这孩身上浓烈的腥臭味道很快便刺激的让刘惺祤从吃惊中转醒过来。他无奈的屏住呼吸转头看了一眼正苦着脸不断后退的拓跋列,艰难的开口道:“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着便带头向洞外走去。

刘惺祤二人很快便走出了第十八道石墙的洞口,可就在其二人刚刚踏出洞口的一刹那,地面却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震动。

“不好!赶紧走!”刘惺祤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见到的那巨大的类似于蠕虫似的怪物,于是立即大叫着飞速向着下一个洞口的方向跑去。而在其身后的拓跋列尽管对眼前的一切是一头雾水,但见刘惺祤慌张的样子也知道是大事不妙,于是也使出全身的力气跟着刘惺祤玩命的一路飞跑而去。

尽管脚下的大地不断的震颤,普通人若是站在上边是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但对于身怀武艺的刘惺祤二人来仍是没有太大的阻碍。随着一道道石壁被甩在身后,刘惺祤心中默念着石壁的数目,脚下的步伐却一不敢怠慢。只不过奇怪的是,在每通过一道石壁之后,刘惺祤都会感觉到身上孩的重量似乎没有缘由的会增加许多,这使得刘惺祤要增加数倍的力气去保持如今前进的速度,一路下来,刘惺祤不禁有些担忧自己的体力能否坚持到冲出这神秘的洞窟。但当刘惺祤想到那可怕的怪物吞食猴子的情景,身体不禁隐隐发寒,于是便咬紧牙关不顾一切的向前疯跑。

第十五道石壁了,刘惺祤默默计算着。在这里他的身形略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听不到身后的拓跋列跑动的声音了。刘惺祤满身是汗,担忧的回头望去。通过的火光,他隐约的看见拓跋列刚刚通过第十四道墙壁。此时的他正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墙壁,低着头似乎是发现了地上的东西正在认真观察,又好像是一个醉倒在街边的醉汉身体扶着墙呕吐着胃中得污物。‘我去,他不是在吐血吧!’刘惺祤心中不禁掠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于是他大声的喊道:“兄弟!没事吧,这里危险,咱们得快。”

“这、洞、有、问、题!快、走!”只听见拓跋列似乎是从牙缝中勉强的挤出那么几个字,便晃悠着身体费力的向着刘惺祤的方向奔来。

刘惺祤本来是想回过头去拉拓跋列一把的,怎奈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到达这十五道石壁的时候,刘惺祤自己也是在咬牙坚持。看到拓跋列仍能速度不算慢的向自己移动,也便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继续向前奔去。

终于通过了第十七道墙壁,地面的震动却在这一时刻突然停止了。刘惺祤靠在第十七个洞口边缘的墙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的他身体已经麻木到几乎没有知觉,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上那逐渐变的重如泰山的孩的重量。他缓缓的将手中的火把举起,眼前的确如其所料的浮现出惊人的一幕,然而刘惺祤却几乎没有力气去惊骇,只是用平静而有些涣散的眼神望着着一切。的确,刘惺祤一直疑虑自己这一路走得如此平坦,除了地面的震动之外,自己并没有看见那令其担忧的巨型怪物。然而现在他的猜想成为了现实,那犹如巨大蠕虫般的怪物就在这最后一道墙壁的出口前等待着他,而且还是九只。似乎它们早已经算计到了一切,要在这擅闯此地的人类筋疲力尽的时刻才发起最后致命的一击。此时的刘惺祤没有一丝的恐惧,也可以已经没有的恐惧的力气,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脸上尽是苦笑,尽管其感觉到全身无力,但那拿着火把的手臂却仍如机械一般痴痴的将火把高高的举过头,似乎这就是他对命运的最后一丝挣扎。

沉重的石壁敲击的声音传来,拓跋列从第十七道石壁的洞口探出了身子,才一冒头,他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的呆住了,于是其只有半个身体探出洞口的动作便瞬间停滞了下来,犹如石雕一般愣在当场。而一旁的刘惺祤却被拓跋列此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只见在灰暗的火光之下,其脸sè极度的苍白,白的甚至犹如死人一般没有一丝的血sè,而他的眼睛、鼻孔、嘴巴甚至是耳朵都流下了道道清晰的血痕。他的前胸虽然没有伤痕但已经被血迹湿透,刘惺祤似乎能够听见那血液顺着衣襟低落到地面那清晰而骇人的声音。‘这子与什么怪物战斗啦?不能啊,他看上去没有什么伤痕啊?我这一路上也没有听见什么打斗的声音啊?难道是地面颤动的声音太大我忽略了?不对,这七窍流血明显是内伤,可我怎么没什么事啊?’正当刘惺祤胡思乱想的同时,拓跋列却大喊一声,身体便瞬间向前冲去。那速度快得让刘惺祤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只留下了一段让刘惺祤感动的热泪涌动的话语。“大人,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走!”接着便看到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般飞速冲向前边那九只巨大的蠕虫怪物。于此同时刘惺祤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他用尽全身仅剩的功力将轻功发挥到了一个相对峰的极致,使得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直线飞快的向着出口方向奔去。他的轻功功法显然要高于拓跋列许多,只是一瞬间他的身形便赶上并超越了拓跋列的身体,而就在他的身体掠过拓跋列的一霎那,刘惺祤奋力的伸出右手使劲的抓住了拓跋列的左臂,就算这是他拼劲全力的最后一搏,他也不愿放弃这个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的兄弟。

刘惺祤的身体飞速的滑向洞口,速度快得惊人,而在刘惺祤的眼中,此时所有的画面就像是在放映电影的慢动作一般缓慢的出奇。手中火把的光芒犹豫身体的急速移动正不停的跳动几乎熄灭,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飘忽不定,刘惺祤的身体就这样向前飘去,而当他的身体穿过九只巨大蠕虫怪物身体之间空隙的时候却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挡,就这样刘惺祤似乎慢慢的飘向最终的出口,他疲惫的几乎睡着,双眼正无力的慢慢的合拢。就当刘惺祤飞出洞口的一霎那,刘惺祤却莫名的感觉到两件奇特的事情,第一是他抓住拓跋列的手似乎是抓在一大团棉花之上,那手臂似乎是没有骨骼一样的柔软,让刘惺祤的睡意更浓;而另一件更为奇怪的事便是,在他身体掠过那巨大怪物的同时,刘惺祤不经意的抬头望了一眼上方,那巨大的犹如蠕虫一般的怪物的头部除了一张巨大的口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然而就是这张似乎是拼命伸张的巨大的大口仿佛让刘惺祤感觉到一种人类的表情,是哀怨、是喜悦、是不舍、是担忧、更或许是慈母送别儿时的那种期待的心境。而这一切更是犹如梦境一般,仿佛就是刘惺祤在闭上双眼之前的最后的一丝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