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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司马之后

“你,你要干什么……”

深夜静室,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紧缩榻隅,身子瑟瑟发抖,而她面前,是一个身量颇高的男子背影,烛光焦急摇摆,似乎都不愿看到这幕惨剧发生……

“王公子,您别……”那女子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怕什么,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王兴笑得异常猥亵。

“您放过我吧……”女子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王兴肚子里正暗自大笑,片刻之前,这女人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而当她听到自己沉痛的告诉她自己由于私生活不检,又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不行染上了花柳之后,这女人立刻吓得花容失sè,这年头,又没有什么xìng病专治,若是不慎染上了杨梅疮,那真是生不如死,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王兴看恐吓已经有了效果,便假装怒道:“哭什么,老子最见不得人哭,赶紧滚!”

那女子一听,如蒙大赦,跳起来就以十二秒五的百米速度绝尘而去。

王兴心下得意,障碍,被本公子略施计就搞定了。拍拍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就准备继续施行自己的采花大计了。

刚走到门口,人影一闪,王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女子又回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这次轮到王兴紧张起来,难道……她居然想通了,准备英勇献身了?!

那女子有些惴惴的看着王兴,心的道:“公子,今晚是成先生让奴家来陪公子的,倘若明rì听我没有服侍好公子的话,恐怕奴家就要被逐出王府,卖到勾栏烟花之地了。”

“那你想怎么样?”王兴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么重要的rì子被她耽搁了半天,早就想赶人了。

那女子听到王兴的口气不怎么好,更加心的道:“公子让奴家在这里睡吧,不然奴家没有办法交待的,”到这里,把心一横,视死如归道:“就是公子想要奴家的身子也可以!”

王兴一听,话都到这份上了,他再也没有理由赶她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允了,回转房里,那女子悉悉嗦嗦的脱了外面的衣衫就钻进了被窝。

王兴看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心头郁闷不已。脑子里转了好多念头都没有想到脱身的办法,这女子是成歧派来的,那除了陪宿之外多外还有负责监听的意思了,自己总不能象上次对付桃红那样,每天晚上都打晕她吧。

那女子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不见王兴兽xìng大发扑上来**她,心下奇怪,在她的预想之中,王兴应该归于禽兽那一类的人物,难不成今天良心发现改吃素了?睁眼一看,王兴正托着腮帮子在那边愁眉不展的样子,借着昏暗的光线侧面看去,王兴的剑眉挺鼻更加显得英伟不凡,她心里不禁一荡,脱口到:“公子早些上来歇息吧。”

一句话惊醒了正出神的王兴,他叹了一口气,心道:罢了罢了,这难道就叫好事多磨?胡乱脱了长衫便躺到了榻上。

那女子一句话出口才后悔起来,被王兴的俊朗迷了心窍,只顾图这一时快活,倘若不慎染上了那病……早听坊间传过得了那病的苦处,一颗心正七上八下之间,只听王兴道:“算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坏你的身子了,睡吧。”罢,吹了蜡,顿时满室黑暗。

听到王兴这般讲,那女子心头稍安,不过却是怎么也不敢合上眼了。

王兴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吕笙那里,心痒难挠的等了半天,听到身边一动静都没有,他估摸着那女子已经睡着了,便准备悄悄溜走,不料刚一动弹,就听到身边就一声惊叫。

显然这女子不放心他,在防着他偷袭,王兴不由得苦笑,只得断了去吕笙那里的心思。心里暗骂一声:“他妈的,这到底是你陪我睡还是我陪你睡啊!”

…………

苦闷了半宿,王兴才总算沉沉睡去。待鸡鸣三响,王兴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娇媚的脸庞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情况。

看到王兴醒来,那女子笑了,露出整齐的贝齿,道:“公子,昨天你是故意骗我的吧。”

王兴一惊,睡意跑了大半,赶紧辨道:“我干嘛要骗你?”

那女子一看他一副yù盖弥彰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了,道:“我出来公子你可别生气啊,公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象你的那样,久经欢场之人还会一晚上都规规矩矩的?要是其他人早就动手动脚的了。”

王兴张了张口,想辩解一番又放弃了,女人在这方面的第六感识的确是很灵,干脆不开口,不承认也不否认了。

那女子用手拢了一下披散的头发,她本就罗裳半解,这一动作顿时身前酥胸隐现,王兴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避了开去,那女子见了,更加觉得他可爱得紧,昨夜心头担心之事尽去,立刻恢复了往rì那般形骸无羁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逗他,便俯身在王兴耳边呢喃道:“公子是君子,奴家知道了,奴家晚上再来好好伺候公子。”完还在王兴耳朵里吹了口气。

王兴对付对付吕笙还行,在这女子的大胆面前却处处手忙脚乱,干脆投降,把身子转过去装睡。

那女子整理好衣衫,又对王兴嗔道:“公子都不问人家的姓名,可别忘记了,我叫阿珠。”完咯咯一笑,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室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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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喜啊!”

司马衷从案卷之中抬起头来,看到张保高兴得都有些扭曲的老脸,不禁疑惑道:“什么大喜?”

张保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那模样似乎比他自己有后还开心一般。

“哦?”司马衷呆了一呆,“真的吗?”

张保跟了司马衷这么多年,自然了解的主子的喜怒,一看司马衷这个样子便知听到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太多喜悦之情,那脸上的喜气立刻淡了两分,恭顺的答道:“报信的太医就在殿外,皇上要不要召他进来问问仔细?”

司马衷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自杨骏叛乱一来,司马衷因为玉玺一事对贾南风有了一丝愧疚之情,偏生贾南风对此事闭口不提绝不埋怨,司马衷更加感觉有愧,于是在夜宿栖风殿的时候便渐渐多了起来,所有皇后有喜也不是什么太令他意外之事。

贾南风容貌倾国,加上对司马衷又心伺候,这段rì子司马衷倒是对她好感渐生。只是皇后还是经常会无意间表现出她对权力的热衷,她在宫内宫外都培养了很多亲信,这一让司马衷尤其不爽,虽然原先的提防之意弱了不少,但这始终在司马衷心里存了芥蒂。

“皇后倘若生了个皇子……”司马衷想要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奏折之中,心思却忍不住飘飘荡荡,最后落到了这个问题上来,贾南风对生一个儿子的愿望急切异常,司马衷自然感觉得出来。本来后宫之中,谁不想母凭子贵,但是贾南风不比寻常妃嫔,她有势力,有yu望,倘若她真的生下儿子,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些事情让司马衷感觉一阵心烦,天子这个位子有多难坐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尤其是象他这样一个并非生下来就是天家子孙的人,突然得到将这个纷乱朝代的皇位,起初的惊喜和新鲜感过去之后,留下的只是沉重。没有知心之人可以倾谈,外忧内患层出不穷,“高处不胜寒”,他现在才明白这句话得有多正确。

“张保,你跟朕有多少年了?”司马衷突然问道。

张保赶紧笑着答道:“有近二十年了,皇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司马衷叹了口气道:“这宫中还是只有你是一心一意为朕着想的啊。”司马衷突然想到,自古以来那么多皇帝宠幸太监,权宦之祸,恐怕大多都是因为皇帝身边没有人可以交心吧。

张保听了主子的话,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感概起这个来,心的到:“皇上怎么会这么呢,为皇上真心办事的人多着呢。老奴别的不知道,就是王将军三番两次出入关中这般险地为皇上办事,也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司马衷闻言一笑,道:“不错,朕是宫中只有你真心对朕,至于宫外,王卿与朕共过生死,朕当然相信他对朕的忠心!”

张保陪着司马衷闲话几许,见司马衷心情略佳,便心出言问道:“皇上,皇后娘娘有了喜,您看是不是要去栖风殿看一看……”

司马衷想了一想,摇头道:“先不忙。朕多rì不见太子,有些想念,摆驾东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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