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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闪雷震霆逼种忙层层皆唱闹春耕(一)

第二天上午9时,大县的农村减负春耕电视电话会准时召开。县委在县大礼堂设立了主会场,全县8个乡镇场都设立了分会场。县真二级单位负责人以上的干部都通知在主会场参加会议。按通知应该有100多人,把个只有800多坐席的大礼堂简直要挤破裂了。当然;也不是应该参加会的人都到了,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情况不到的。如果只按800多个座席通知参会人员,那会场一定会七零八落得象下不完的围棋盘子的。在分会场是店站组的干部都参加了收听收看。会议特请来了荆州市委的周志坚副书记。他是包点大县的工作,也象吃了老鼠药跑都跑不脱的。市县的领导们分两排都坐在主席台上。会场前面的两端坚着两台大屏幕的现播彩色电视机。会场中心架着台主摄像机,楼座上也架着台摄像机,还有几位扛着摄像机的流动记者。大会由分管农业的副书记主持,田隆生作主题报告,组织部长傅春生宣布驻各乡镇场的工作组正副队长名单。县政府办副主任熊启源代表下乡干部发言表态。最后是周志坚讲话。与会人员见有市领导参加,以为会上要宣布县委领导班子的组成人员的,然而一直到朱思杰宣布电视电话会结束,也没有结果。大县人在担心着,大县县委班子成了难产儿了!大县人在叹息,县委班子从去年下半年张道然一肩挑以来,一直不得稳定、明确和配齐,这是大县人的悲哀啊!当然,也有人在埋怨是曾国超的上书搅乱了大县的正常工作,败坏了大县在外的名声,不然怎么连个县委书记都没有人愿意来当呢。难道是董成瑞炸碉堡那样赴汤蹈火不成。现在的工作也是难说,越是艰难的地方工作越吃力越干不出成效,甚至还有被葬送个人政治前程的危险!大县人也在叩心自问,有谁能擎起大县这片天呢?

然而,在龙场的分会场少了韩翔宇的走动踪影。贾春生临时安排党办主任朱兴国负责会场的组织。昨晚韩翔宇叫的回到家里,让张友琼感到突然。因为水利局在挑选工作队员时,考虑到可抽人员少,就派上了张友琼,并和县委组织都讲好了让她到龙场,以解决半年时间的两地分居,也免得不愿下乡的同志引起矛盾。大会文件上公布了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参加会,在家里筹备着韩翔宇南下的事,以躲避下乡搞工作队。张友琼总觉得这些事情别扭着,就说:“你还是回龙场去吧。水利局要我下去。我开始是不同意,说超超没有人照顾。有人都玩笑说我的大超超也没有人照顾。我想到有柳妈妈照顾超超,就默认了。韩翔宇蹬着眼说:“你让我还怎么好回龙场去。这不是自己在自己脸上泼大粪么!”张友琼设身处地的一想,这也是太难堪的事,就只得同意他出去闯闯。并恳切地说:“现在去也好,南下的民工潮恐怕也过去,乘车旅途安全多了。可你去后,如果情况不佳就马上回来,不把镇里的工作也丢了。”韩翔宇脾睨她,慊慊地说:“要说吉利话,一路平安,马到成功!我前天已和深圳的同学翟正伟联系过了,他可以帮忙引荐,我先在他那里落脚。”小俩口谈到很晚,又难舍难分的闹了夜。早晨醒来也大天亮,早过了上班开会的时间。她正好就让韩翔宇给水利局打了个电话,请了病假。张友琼在水利局是搞出纳工作,很碍局领导在财务上的开支,就是找不到理由换了她。本来,出纳员手中是不缺钱的,可是昨天下午又被人邀去打牌,输了1800多块,是两个月的工资数,手中只剩几十块的零散钱了。因而,她干脆上午不上班去,一来为翔宇去深圳取点路费钱,二来可以借病赖掉下乡的事。

在筹办张道然骨灰入葬老家张冉村的事情上,尽管曾国超没有露面,但还是他在广州时给田运成打了个电话,让他出面抄办的。事后,张友琼也一直没有细究曾国超没有到场的原因。似乎真觉得这个人忘恩负义的,憎恨地再没有和他联系。再说,她也知道他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天破了,是很难启齿的龌龊事。然而,在木舟乡已经有1个多月没有见到曾国超书记的面了。任从平也放开膀子主持着木舟的工作,传达了县里三级干部的精神,部署了全乡今年的工作。看来当这个书记并不蛮难的,况且还有那么多的人尊敬着,得到的总比失去的多。在木舟乡政府有人开始疑惑起来,但也没有谁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明天,县里的减负春耕工作组就要进驻木舟乡了,而且带队的还是在全县电视电话会上作为500人的代表发言表态的,执行政策,讲究纪律,深入实际,扎实工作的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熊启源,他任从平过去在县里只是个小科长呢。任从平在全县电视电话会后,又代表乡党委政府讲了具体意见。在乡机关的三楼大会议室设的分会场,有村支部书记和店站组的负责人,加上乡机关干部50多人参加了会议。会后,人们纷纷下楼陆续散去。村支部书记留在乡机关食堂吃午饭。4个家常菜,煎鱼、炒莴笋、榨菜炒肉、炒豆腐干子。热热闹闹的5桌人,几口白酒下肚,话题就关不住的放飞起来。王垸的村支书王重美说:“任乡长是明摆的书记了。”桐梓湖村的书记张治德说:“曾书记是不是调走了。乡里也没有个说法。”棋盘村的书记李金垓端起酒碗红眼黑珠醉喷喷地说:“来,来!我们喝一大口。我喝了去吃饭的,我不行了。你们就慢谈吧。”他一口饮尽,站起身来,看到了邻桌上的任从平圣人一般地正起身离桌。李金垓忙迎上去,说:“任乡长吃完了。”任从平“嗯”地答应着,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热闹中的食堂。

任从平回到自己的房间,拧开茶杯喝了口茶,心思搁到了曾国超的身上,便拿起手机拨了曾国超的手机号子19778697。手机内却传出清晰的女士普通话:“因故停机”。他立刻警觉起来,眉头蹙得紧紧的,难道他又是去上书去了。果真如此的话,这样重大的事,我任从平怎敢替他包庇着呢?况且明天县政府的熊主任要带人来木舟搞工作队,再怎么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觉得应该及时向挂点的县委副书记朱思杰报告这事,便又拿起手机拨了1504888的号子。手机是通的,他又忙在脑海里编辑了说话的程序,便说:“朱书记,您好!感谢县委给我们乡派来了得力的工作队。县委的这一举措在目前的春耕打响之际,实属得力之举。”他这样说着,怎么又觉得不对劲,怎么乡里还表扬起了县里的工作呢,忙改口说:“我们也要学县委的,要沉下去,到村组农户,田头池边,切实办点实事,把今年的结构调整抓出成效来。”对方有腔有调地说:“你是从平啦,你给曾书记说说,你们要很好地配合县里的工作队。这次减负春耕工作队也不是我们大县县委想搞的新花样。你参加了省里的电话会的,是省委市委这么安排的。”任从平便说:“曾书记……”但一时又无从说起。对方忙接过话说:“有些事一两句说不清楚。过几天我再来乡里,我们当面谈。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不要去呵和了。”任从平突然编了一句合适的话,怕对方关机,忙说:“朱书记,曾书记几时能回乡里?”对方惊异地说:“曾国超不在木舟?”任从平又补充说:“我是说他向县委请了好久的假?”对方悟到了什么,不好说曾国超没有请什么假,是不是向其他人请过假,便说:“哦,我昨天听到说了。这几天的工作,你就安排好,尤其配合好县里的工作队,把工作抓扎实点。就这样。”对方说完就关了机。任从平随后也关了机,直直地眺望窗外,眺望木舟的蓝天白云和明媚的春光。

一丝无形的电波把一个信息送到朱思杰的脑海里,搅起朱思杰的猜疑,他似乎敏感到木舟又要出大乱子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曾国超不在木舟去了广州深圳,也不知道曾国超还向县委请了假,就只是影绰觉得曾国超的家里出了危机,还说是与县领导有关。他作为县委挂点木舟的领导,便采取船晃人不动的姿态来对待。难道传言的县领导指的是他朱思杰;难道任从平是有目的给他打电话,来探听虚实的;难道……朱思杰迷惘了,但庆幸自己总算堵住了任从平的嘴。他立刻调出手机内曾国超的手机号子,按了输出键。手机内传出的同样还是女士的普通话:“因故停机。”他更迷糊了,觉得再怎么样他曾国超不得泰然拒之连手机也停了。他没有去找田隆生反映,也没有去找组织部或县委办公室去了解,明了曾国超的请假一事。他从三楼的自己的办公室下到一楼的县委农工部多经科,等着接完了电话的科长柳祚仁转过身来。柳祚仁忙招呼说:“朱书记!”朱思杰俨然说:“祚仁,你给我跑一趟,去曾国超家里,说我找他。”柳祚仁是专门跟着朱思杰的科长,人称朱思杰的秘书。柳祚仁曾听妻子谢宝秀打听过朱思杰的艳事。他当即回绝说:“朱书记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你别听人瞎胡说。”谢宝秀是城关粮管所的下岗职工,现承包单位门店开着粮油店,接触的人多,听到的传闻也多。她身材高大得象男人,心想朱书记象个文弱书生哪有那种精力去艳遇。她不需柳祚仁告戒,就已经回绝了别人。她知道有人是别有用心旁敲侧击,暗指她丈夫跟着朱思杰会学坏的。柳祚仁请未思杰坐,尊敬地问:“只晓得曾国超在城关有屋,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呢?朱思杰没有坐下,前年曾国超接包点的县领导到家里吃饭,朱思杰因故没有去,好象听说在长江中学,又拿不准,又怕外人说他知道曾国超的家,便说:“你打电话问问任从平”。任从平是多经科的前任科长。他调下乡的时候,柳祚仁同时从水产局借调到多经科。柳祚仁答应着朱思杰,便马上去落实。朱思杰便上楼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