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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根治人患政严明摘帽换首怀苦衷2

人事谈话象夏日的报蕾,进入到理想的阶段。赵云飞肯定地说:“你看问题也比较准,正合市委的意图。等会你把彭训奇通知来,等和他谈过后,你们就通知县委常委会,让卢部长宣布这一决定。”他又转向卢正天,说:“卢部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卢正天此时只当心着何启照的感受。说:“我没有什么。启照同志还有没有什么要说。”何启照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苦笑了下,勉强说:“这是市委帮我解脱了,我还有什么要说的。”他激奋的心简直跑到喉咙口,目光不敢正视他们,忙站起身来说:“我去了。马上让彭训奇来。”卢正天见他似乎在抖擞,也站起身来,相送说:“好!”何启照离去,赵云飞起身在房里踱着脚步,自言自语地说:“大县只有这样是最好的方案了。这下,任书记应该是满意了的。”何启照走出四号楼,便踏上了古香古色的水阁长廊,就有了第一次来大县的感觉。当时,他下榻在大县宾馆,就觉得这水阁长廊有特色,仿佛不是来到了穷贫和困绕出了名的农业大县,而是富饶美丽的苏州园林圣地。眼下,他踏着沉重的步子,又仿佛不是身在大县了,简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司机小艾一直等候在大厅里,见何启照出来,忙去启开小车空调,等何启照上车。何启照照例上车后,小艾轻声说:“您去哪?”去机关。”他接着说:“小艾,就这样给我开车,不想变动下。”小艾纯朴地微笑着,说:“能给您开车是我的幸福。我还想变到哪里去呢。”说不想变动工作,是因为何启照没有变动工作,他一个小司机打心眼里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何启照不再说话了,心中空荡荡的,象失掉了什么。他眨眼就要卸任离开大县了,真希望小艾有个好去处,真希望窗外茶色的大县明天会好起来,真希望彭训奇要比自己走运。

红旗小车刺地驶进了县委会,有朵白云飘在了蓝色铮高的天空,让县委大院有了一丝阴凉爽朗的感觉。何启照下车,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人感觉到他异样的举动或表情。他让自己的大脑静了一下,首先就给彭训奇打电话,想让他来办公室,和他说上句心里话,也许此时的心情会好受此。便问:“彭县长,您在哪?”对方大着声说:“我在宾馆,我们都在宾馆。是办公室让我们在宾馆等候的。”何启照心灰意冷地“哦”着,然后说:“你到四号楼04号房,赵书记找你。”对方说:“好!”还想问什么,他们又几乎同进关了手机。这一二年来,何启照没有轻松地坐在这把椅子上过,现在好了,一切都会过去了。在这里的情情思思,恩恩怨怨,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眼下却可以闭目轻松了,自己已是大县的局外人了。既然是局外人,那一切应还归给大县。在闭着眼的时候,仿佛一切更明了。他匆地领悟到,要当好大县的书记,要具备基本的几条,不想往上爬,随时准备大祸临头,搞不长,被人掀下台,还有不想沾油水图私利。这样真正的不为名不为利的人,才能当好这个县委书记!思想一转通,心理压力就减轻了。他猛然睁开眼睛,刹地起身,毫无顾忌地打开抽屉,又关上抽屉,打开文件柜又关上文件柜。他最后,甚至打开公文包,掏空它。然后,将一瓶风油精,和两个笔记本、一个电话本,一支钢笔,挑选出装进包里,坐在转椅上,又闭目沉思起来。彭训奇敲开04号房,卢正天让他坐下。彭训奇大方的坐下后,在等待着问话,目光没有正面落在几个市领导的脸上。

卢正天轻和地说:“训奇同志,你对这次赵书记来大县有什么建议?”彭训奇对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怎么会对市委一把手有建议呢,只猜想大概跟乱收费有关。幸好他脑子反应快,忙说:“在大县税改的关键时候,只希望请市领导多来大县指导工作,给我们撑腰壮胆。”卢正天进一步说:“省纪委苏书记来大县的情况,你应该清楚了。”彭训奇客套地说:“知道一点。主要是商书记他们在配合。我过去在纪委战线上,和省纪委有个接触。就是他们来时打过一次招呼:“卢正天向赵云飞微笑了下,爽朗的说:“训奇同志就是个一心一意埋头搞事的。不是他的事他不插手的。”赵云飞也把视线转向他,他继续说:“我这次陪同赵书记来大县,是要宣布市委的重要决定。刚才已和启照同志谈过。因为大县乱收的问题,和接二连三的出岔子,市委决定,免去何启照同志大县县委书记的职务。”彭训奇惊讶起来,忙抢着话说:“怎么能这样呢!”过去,大县因农民负担闹过命案,都没有这么严厉地处分过县委书记。也许他确实要替何启照鸣不平,替大县的班子鸣不平,也许他担心自己也会遭同样的下场,更也许……赵云飞威严地说:“你让卢部长把话讲完,有什么想法,等会再说。”卢正天增大声音,接着严肃地说:“市委还决定,由你来接替何启照,任大县县委书记。”彭训奇突然变得哑言失色了,任卢正天继续说:“田隆生这次退下来。其他暂不作调整。你如果有什么想法,现在说还不迟。但绝不要辜负市委对你的厚望。”

市委突然其来的决定,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一个乱收费问题,怎么就连县委书记都轻易地换了呢。看来,省委任书记是要的把大县真作挂点,要下重锤了。彭训奇忙恢复常态,很自然地望了下几位领导,镇定地说:“感谢组织上对我个人的信任。如果就这样把何书记的职务免了,那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的,还会不会在大县的干部中产生消级影响。这两年来,何书记在大县的工作成效是有目共睹的。农民再没有以负担用命相拼了。以水富民,招商引资,大办工业都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赵云飞听着这悼词般称赞,拦住他的话说:“我们的工作要求总不能停留在过去的水平,要有更高的目标。这次给田运成同志也给予党内记过,行政工资降一级的处分。为什么没有对你处分,市委是考虑到大县工作的延续性,考虑到关心爱护你。你是公开竞聘上的年轻干部,市委、省委把大县交给你,是要让大县在你的任期内有个实质性的变化。工作上的事,你以后再具体向市委汇报,如果你没有其他的想法。你去和启照同志碰个头,晚饭后,通知开个常委会。再正式宣布这一决定。”彭训奇觉得自己一下站在了大县的新的起点,象一个家庭的家长,再不能当着市领导胡言乱语,要多点政治函养。他们见他不再激奋。接着又让他通知田隆生、田运成分别来04号房谈话。晚上的县委常委会上,张粟宣读了市纪委的处分决定,卢正天宣读了市委组织部的任免决定。赵云飞作了毫不留情的深刻讲话。他坚定地说:“这次,对大县乱收费的处理,你们应该看到了省委、市委对农村税费改革决心。你们对相关的责任人,还要从重从快处理。并将处理的结果报市委。同志你,要认真吸取前辙之鉴啊!省市委对大县是有信心的。大县潜力很大、是有希望的。你们县委、县政府,四大家领导,要紧密团结,齐心协力,把大县的事做好,切实做出成效来!”第二天早餐后,赵云飞等人在彭训奇的陪同下,顺路深入程冯乡的农户走访后,便赶回了市里。

大县的县委常委会一结束,何启照被免职的消息便不经而走,象一夜春风吃绿了东西南北。曾国超依旧早早起床,便迎着清和的凉风溜达到开发区。自从他和余凤洁分居以来,再没有一次奢睡的机会,生物钟到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准时闹醒了。当他来到福盛水产有限公司的基建工地,这里的建筑工人在火红的朝霞映照下早已上工,绞伴机在轰轰地转着,吊运车在向三楼运送着砖块和砌墙泥浆。有的穿着褪色的长裤长褂;有的干脆赤背上阵,那栉风沐雨,洒黑的肌肤简直就象身上涂了一层桐秀油,紫绛而发亮;也还有的女人带着褪色的草帽在提灰桶在码砖块。他们的手不需要带手套,厚厚的老茧象钢铁一样硬梆梆。他们迎着晨风,各执其事,干得有条有理,甚至得意忘形。这是劳动人民的光辉形象。一师傅正扬锹掀着泥沙,曾国超正要走过去,师傅凶着说:“没长眼,向一边玩去。”曾国超止住步,平静地望着他。那师傅停止扬锹,露出白亮的眼睛和雪白的牙齿,正声说:“哦,是曾书记。来找褚总的。”曾国超并不认识他,也装得相熟地说:“不,不。你们的老板抓得真紧,这么早就开工了。”那师傅豪爽地说:“一早一晚就是我们的良辰吉日,中午的太阳会把人烤糊的,时间留在中午多休息会。”是的,在这样的火辣的季节里,人不做事,坐在屋里吹着电风扇都会觉得燥热。如今的曾国超,他可是没有干过一天这样苦这样累,而造福于人的活。在他孩时做小工有个这样苦累的感觉,当然如今处理工作和生活都一堆刺手的事,也并不比这帮基建工人更轻松,那心上的苦和累比体力上的苦和累更没法解脱。曾国超关切地问:“芦陵村的村民又没有来工地闹事吧?”那师傅感慨地说:“没有!得亏您上次及时赶来处理、制止。要不然,准闹出人命了。土地是国家的,芦陵村的那班人真无耐,要了一回钱,又要二回钱,还哪里一点道德和人味啦。”曾国超心想,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呀,难怪他们拼死拼活闹的。便说:“他们是闹过了份。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们还不想,多敲一个是一个。毕竟是他们祖祖辈辈耕种和赖以生存的土地。”那师傅有些滑稽地说:“钱是褚总拿的,还是你曾书记拿的。”曾国超昂扬地说:“钱也不是褚总拿的,也不是我曾某人拿的。是政府的。”那师傅俏皮地说:“政府的钱,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曾国超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政府也是在造福于民嘛!”那师傅又说:“现在的政策已经把那些老板宠上天了。而那个褚总简直就是一毛不拨的铁公鸡。昨天,他来工地,我们让他买颗冰棒给我们解解暑。他却让我们找工头,说工程是包了的。我们那工头老板,欠我们的工钱都好几百,就是不给。我们给私人做住房,人家东家够大方客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