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出水芙蓉 > 第254章:遇景激荡涌热泪巧借钱币敷学费(二)

第254章:遇景激荡涌热泪巧借钱币敷学费(二)

她们正打着嘴仗,门铃响起。梅子起身去,借着防盗门的猫眼一瞧,猛地惊喜,他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来,却悄悄地突然回来了。他的丈夫是外洲乡的党委书记黄少平,任书记已有三个年头了。这几年没有发大洪水,外洲的地位也没有显得那么重要了,他这个书记也没有显得那么突出。幸好彭训奇在包外洲乡,他们的接触就比下面其他书记要多些。黄少平进屋来,见张友琼在家,淡淡一笑,以示招呼。张友琼曾和他见过面,但不很熟悉。再说,人家回家来,俩口子总有些话要说的。又听梅子说:“你好啊,来了个突然袭击。还没有吃饭吧!”黄少平见有外人,也不好随口说什么,脸上泛着红晕,满嘴酒香飘逸。张友琼便知趣地起身告辞。梅子用送客的话说:“不坐了。”张友琼一走,黄少平就有些抑制不住激奋的心情,笑得嘴都不知开口说什么好了。梅子看他不自然的欣喜劲头,便激将地说:“有什么好事,这样一个人闷在心里乐的,也不怕憋出病来。该不是走了桃花运吧!”黄少平一把搂住她,狠不得把她吞进肚子,深情地望着她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对自己的老公这样不放心。嘻嘻嘻,哈哈哈。告诉你吧,我可以天天陪你温暖了。”梅子甜笑着疑视他,惊喜说:“你上来了!”黄少平喜滋滋地“嗯”着。梅子又急切地问:“是哪个局?”黄少平逗她说:“你猜猜。”梅子亲了他的脸说:“人家整天替你操碎心的,你快说呀!”

黄少平终于平缓了心情,淡淡地说:“县委办公室。下午,彭训奇书记和傅部长找我谈的话。”梅子争脱他,收敛了笑容,说:“小小的科长,就是副主任也是个给人提袋子的差事。象我们局的黄局长多实惠呀。”黄少平自豪地说:“不是小科长,也不是副主任,是个小主任,总可以管你的大局长吧。”真是一步登天成了县委办公室的主任,那是不亚于副县长的职位!梅子就觉得夫荣妻贵,飘飘然起来。娇声说:“那你还可以进县委班子了。”又接着说:“那县委办公室的李主任呢?”她关心李向梧的去向,也是在关心自己丈夫今后的前程。黄少平介绍说:“他可能进政协,给个县领导的名份。是年纪大了,到政协任副主席去,一个闲差。”梅子说:“你有年龄优势,才三十多岁。”她说着,同时紧贴上他的,享受着这无比愉快而又甜密的时刻。黄少平正在兴头上,说:“看你怎么给我表现啊!”梅子深情地说:“走!”俩人灯也不关的向卧室走去了。

他俩在尽情地幸福着,尽情地享受着人间欢快。他们不仅仅是久别夫妻胜新婚的迫不急待,更有仕途上一路顺风的阳光普照尽朝辉的成熟尽欢。成熟得似彤红的西红柿。一般人无法去领悟到他俩此时的美好。张友琼也不敢去想象他俩的此时此刻,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该怎么办。在她骑上单骑的那一刻,决定干脆自个去找那个似曾熟悉的邦那。邦那刚从牌桌上下来,几个牌兴未尽的男人还在侃侃而谈可惜着那个满和的牌局,在等待着上卫生间释放久违的臊尿,准备上餐馆去酒足饭饱。见张友琼来了,邦那正勒扣裤子,边说:“今天梅子不在我这,你找错地方了。”

张友琼扫了他们下,把期盼的目光落在邦那的脸上,温和地说:“今天梅子的老公回来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不是来找梅子的,是来找你的。”邦那以为她是来还钱的,心里暗暗高兴,手下的几个小弟兄办事得力。便对那几个人俨然说:“老地方春光园,你们先去,点好菜,我就来。”他们用搜寻的目光瞄了下她,便离去。邦那自傲地说:“你还真守信用,这么快就来还钱。”张友琼娇柔地笑说:“肯定是守信用啦。不过还得几天,等老公回来了连本带息一起还上。”邦那立刻横脸瞪眼质问:“那你来干什么!”张友琼吃吃地笑说:“看你惊愕的,我来吃了你不成!”她收敛了笑容,接着问:“前几天,你是不是找过我?”她似乎对他的凶像没有一点感触,仿佛是圈内人。邦那想了想,舒展了眉头,说:“你说我手下的兄弟。我没有去,让他们登门去拜访,顺便给你说个信,提个醒。年底了,我们这行的规矩是要在年底清盘的。大家都欢欢喜喜过大年么!”张友琼超逸说:“小气鬼!还跑了你几个小钱,量我也不敢呀!”邦那说:“我知道。不就是去打声招呼吧。本利四万五了。对,还有前天的一千。四万六,还有息。”张友琼大气地说:“这样吧,你干脆把时间算到年底,揍成五万整数。看你还找多少钱我。”邦那果断地说:“我这人,梅子是知道的,说话办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我包你的零数。还给你三千二算了。”过去她拿钱是通过梅子的手,没留字据。眼下要打条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张友琼便爽快写了借条,不仅注明本利金额,还注明了利率。邦那接过条子,认真地看了后,便从衣服的内荷包里搜出一叠票子,利索地象银行职员点钞,数了张给她。张友琼轻松地借了钱,比拿工资、做生意,比乡下人种田挣钱容易多了。有了钱心里便踏实起来,明天可以替振超交费了,不能让幼儿园贱视振超,还可以去买花草买金鱼,点缀居室,展示现代生活的氛围。

篱湖花园的那套宽敞明亮的房子尽管是韩翔宇和戳正伟合租的,没有所有权,只有居住使用权,那还真是韩翔宇疲惫和烦恼双重压力下的喘息之地。回到这里,他才不至于觉得自已在深圳是悬在半空中似的,没有一点安稳和踏实感。下午为了一笔货款的事,韩翔宇和公司老总濮旭憋了几句。他不明白濮总为什么要将现拨的00万汇到山东的一家彩芸科技公司去。他们都是香港彩芸电脑科技股份公司聘用的在深圳公司的高级管理领导人员。公司董事会总裁景盛富先生在香港,深圳这边的业务几乎是全权委托给他们了。当然,韩翔宇能坐上深圳彩芸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除了翟正伟在新闻传媒方面为公司做了广告难以替代的宣传工作而竭力举荐外,更重要的是有濮旭的进言。濮旭是山东人,在大学直读研,读研的后二年在导师的带领下,他就来了深圳,在硕士文凭即得到手时进的彩芸公司。不到半年,总部调回了港方的总经理,真是青云直上他一下就攀到金字塔的顶端。虽然他还小韩翔宇5岁,可干事的气魄比宇宙还大,敢作敢为,甚至让人捉摸不透。而他看重韩翔宇的稳重性格和踏实的工作劲头。共事一年多了,俩人配合默契愉快。初夏张友琼来深,韩翔宇瞒了他。他还打俏地说:“你怕我濮某请不起嫂夫人一餐饭什么的,不就是四五千块钱的事么!”

韩翔宇觉得对濮旭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应该是言听计从的,发生今天的摩擦确是开天劈地第一回。然而,他韩翔宇也是和总部签订了聘用合同的,分管他负责财经和企划工作。按合同条款,他还要对香港总部负责,出了问题不仅仅是辞职的事,还要承担法律责任。真所谓说的瞎子把胡琴不要还抠了眼睛,现如今就是这么回事。前几天,韩翔宇被总部招去,在财会汇算方面被景夫人—总部副总裁邱蔓女士不轻不重地敲了几句。“阿宇哟,现在国内的财务制度不都是和国际接轨了么,怎么还是收付制的。那权责发生制和收付制应该是有区别的。再不然只有总部直接去人了。”邱蔓女士不仅仅是总裁夫人和副总裁的光环名份,她还占有8%的股份,总裁也只占有5%的股份。他们的子女和市面的零散股还有0%。就在韩翔宇反复揣摩邱蔓副总裁的话语份量,闷闷不乐前住凤凰大楼休息的途中,总裁助理阿一先生打通了他的手机,要他立刻去总裁办公室面见。韩翔宇明知山有虎,只能偏向虎山行了。

抱着失魂落魄的心情让的士回转去总部。韩翔宇仰望街道两边看不到顶的房子,仿佛在云空中旋转,就象要坍塌似的,要将他和的士压得粉身碎骨似的。他那颗纯朴而稚嫩得一折即断的心,更是突突的乱蹦起来。闯深圳一二年了,这么顺畅地到达了彩芸,还当上了副老总。他不相信人生和事业会这么一帆风顺的,就象从大学毕业回到大县进了团县委,可意想不到的在龙场镇栽了,栽得鼻青脸肿的,还不好见人。他推断着提防着在深圳会有跌跤的那一天的,只是希望比龙场跌得好受些,但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由不得他思考更多的问题,很快就到达了香港彩芸总部。总部大厦高耸得令人望而生畏。阿一先生打了个手势,让他上B座电梯。电梯上的电子显码一个一个数字地一下就显到了15。他们出电梯,阿一先生带他向右拐,在第四间门拧了门铃。这里就是总裁办公室。一位头发乌黑的俨然又是老者的总裁—景盛富先生。只见他稳健地端坐在大转椅内。阿一正立在一旁,礼貌地说:“总裁,韩翔宇先生来了。”韩翔宇没有空隙来观赏这间宽大而阔卓的办公室,也判断不出总裁的实际年龄,精明地望着总裁,很有分寸的微笑了下。景盛富仁慈地说:“你是阿宇,坐吧。”韩翔宇顺势在他侧面的椅上坐下。一二年了,他是第二次来港,今天可是第一次面见总裁,是每年底的财会汇算来一次总部。景盛富蔼然地接着问:“深圳彩芸向内地扩展分支机构如何?”韩翔宇如实说:“彩芸在深圳正处于成长期,要向内地拓展,需寻找良好时机切入,盲目拓展是不妥的。”景盛富又说:“总部根据发展的需要,还要扩充资本。可吸收高层员工入股,阿宇你不能把眼光只放在员工层,要争取成为香港彩芸的股东,哪怕是万分之一的股份。”韩翔宇不理解总裁的意思,不敢妄言,只是用尊敬的目光望着他。景盛富忽然说:“你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