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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走亲访友寓纷争情感纠葛惹祸水(一)

别看濮旭年纪轻轻的,他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等刘维鑫一走,他就一电话叫来了韩翔宇,不轻不重地问:“翔宇,我这人为人怎么样?”韩翔宇莫明其妙的,便说:“濮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濮旭加大了声调说:“么意思!你说,你凭什么还怀疑起我来了。汇山东的00万是我们当的风险。暂不给总部通气,是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人怎么能私下说人坏,背后捅刀子呢。真是小农意思!做人要光明磊落么。”韩翔宇一想起总部邱蔓的话,也气愤极了。狠狠地说:“濮旭,这大清早的,你发谁的脾气,你!谁做错了事。那是关心你,真是一片好心付诸流水了。”濮旭把眼一横,说:“就发你的脾气,怎么了。汇单都让对方退回来了。要这业务做不成,我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的。”韩翔宇在心里责怪着刘维鑫,这个刘维鑫不是人,怎么能出卖人呢。转念一想,也怪自己昨天太冲动了,不该请他喝酒的,真是花钱买灾祸!昨晚的酒钱他已经私下给了翟正伟。既然已经撕破了假面具。便顶真说:“彩芸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这是对老板负责,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对你和我个人负责。”真是无事不惹事,有事不怕。既然事已惹出来了,就不能缩回去了。濮旭说:“谁要你负责了,你算老几呀!我们打工的在人家老板眼里是只看门狗!哮天犬!韩翔宇说:“你是狗,我才不是狗!”濮旭说:“你不认错是吧,你给我滚!”双方都象斗公鸡似的胀红着脸。韩翔宇冷静克制了下,说:“濮旭,我请假。我回老家过年去的。”他说了这话,就气冲冲离去。

有员工听到吵闹声就凑来,问迎面的韩翔宇:“濮总跟谁发脾气呢?”他不答理地去了,去回到离湖花园。把自己关在屋里睡了一天。起来后就给张友琼打了电话,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家,特别想张友琼还有儿子。第二天,他去儿童专店花一百多元买了电动玩具车,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就带上银行的信用卡,挤上了回大县的双层卧铺客车。在车上,他又接到了张友琼的电话,告诉她已经在归途了。一天一夜的颠簸风尘,韩翔宇时儿眺望:崇山峻岭,郁郁葱葱;碧水蓝天,气象万千;还有雄伟的长江,晚霞映红了江面,波光粼粼。客车驶下轮渡,驶上大县的热土。三年了,他去亦匆匆,回亦匆匆。陌生了的故土、村舍,仿佛又亲切起来。他心潮澎湃的欢喜抹去了心中的一切烦恼和怨恨。再接她的电话,欣喜地告诉她过了江,进入大县境内了。张友琼带上振超,早早地来到车站等候,连晚饭都没有吃,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等到天黑、等到华灯骤起、等到车站的人流稀少。终于一辆高大的客车,睁亮着车前刺眼的光柱鸣叫着,缓缓地进站了。她借着路灯一瞧,车前竖有深圳—大县的牌子。她欣喜地对振超说:“爸爸回来了!”

在这一刻起,张友琼的心情抑制不住地扑扑的跳动起来,双眼含情默默地闪亮着紧盯着车上走下的每一位顾客。在那片泛黄的灯光里,她瞧见了一头乌发、清秀微胖、稳健帅气的他。还一身高档的西服革履,简直是电视里的模特一般,在众多旅客中出类拨萃的。他边下车边搜寻他们,向他们走来。张友琼笑呤呤地接着他手中的提包。脆声地说:“振超,喊爸爸!”韩翔宇笑微微的,抱起喊着“爸爸”的振超,亲了他说:“超超长高了,成大孩子了。忘记了爸爸吧。”振超审视着说:“我昨晚还梦你了,还有电动车。”韩翔宇逗趣地说:“哇,你是想你的电动车才梦见爸爸的是吧!”张友琼说:“超超,下来,爸爸坐了两天的车,累了的,”她又倾视着他说:“你放下超超。”韩翔宇放下振超后,深情地注视着张友琼,体内奔涌着的热血使他情不自禁,不顾一切地拥抱住张友琼。她也抬起一只空着的手拥住他宽厚的背板,并轻声地说:“想我了吧。”他也悄声说:“你说呢。”随即给了她一个深深的亲吻。她也回敬了他一个,并说:“走,回家去。”他们的亲热劲儿让旁人觉得出格而又垂涎,在忘乎所以之中似乎感觉到什么,便松开了手。有几个面的司机围过来问上哪儿。张友琼正要上车,韩翔宇说:“还是走走好!舒展舒展身子,是多畅快的事啊!”张友琼便对司机客气地说:“对不起啊!”人的心情一好,遇事都客气恭谦起来。

一小家三口走出车站顺着老街的人行道走去。张友琼关切地说:“你穿这么单薄不冷?”韩翔宇说:“深圳广州的温度高着呢。”街上有那么多的人流,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夜摊小吃;那么亮丽的店铺;那么整齐的街灯。虽然淡化了刚才的兴情,但回到了家乡的他和家人漫步在这不夜的县城,心情格外轻松愉快,感慨万千。忙说:“我们大县也不亚于深圳的夜了。”振超着急说:“爸爸,你给我带的电动车呢。”韩翔宇说:“在包里。”张友琼说:“急什么,回家去看去。”他又解释说:“回来得急,又挤车,也没顾得上给带别的什么。”张友琼接过话说:“这几天的车肯定紧张,民工都要返乡过年的。”她停了下又说:“不过,姆妈在家里天天都盼着你回来。是不是买点什么带给她。”韩翔宇领悟地答应着好,问要去哪家店买什么。张友琼说:“天府大道上有家大超市,新开张的,什么都有。”他们顺路转到新开发的宽敞的天府大道,更具一番大都市的风情。走着瞧着,就不知不觉地到了超市。这是大县招商引资的一家现代营销的商业企业,取名富迪超市。门面有上百米宽,高大的各种商品广告牌在探照灯强光的反映下鲜艳夺目。走进亮堂如昼的超市,分名别类的商品整齐的堆码在货架上,有化妆品、针织纺织、鞋类、西服、童装、床上用品、副食、糕点、糖果、烟酒、家电、蔬菜、鱼肉、大米、面粉等等。应有尽有,任凭顾客自主选购。

这一现代的购物场所,真让韩翔宇大开眼界。在他离开大县时,这里还是大县土产公司的几栋破旧仓库和荒芜的库区,如今已日新月异成上万平米的大超市了。看来,大县的确在变化着呢,并非外界有人传言是让人生畏,不敢涉足的领地。张友琼选了件枣红的中长羊绒袄、天鹅牌,还是上海生产的。上次柳莹送了件谷黄的,有两件也好换着穿。她问韩翔宇:“你说行吗!”韩翔宇说:“你看中的,行!”张友琼又为难地说:“行是行,挂价480呢!”韩翔宇说:“480就480。要有深圳人的消费观念。”他边掏钱边说:“还可以还点价么!”张友琼吃吃笑地说:“还是深圳来的,真个乡巴佬。超市不兴还价的。”韩翔宇说:“那深圳的大商场还打折销售呢。”张友琼说:“去,去你的深圳去。暂不要你的钱,你的钱有用得着的时候。”她搜出一叠钱,除了前天打麻将赢的,今天单位又发了工资。又说:“还有妈妈那边呢。干脆买两件一样的,免得老人间生疑,妒忌。超超,你不要说是在超市买的,说是爸爸从深圳带来的。”振超说:“我知道,我什么都懂,你们刚才还亲嘴呢,我也不说。”他俩对望了一望,会意地吃吃地笑了。韩翔宇说:“小孩不能撒谎,友琼,应该给你买件衣服。”张友琼坚决地说:“说不买就不买,我有一柜衣服。”

在他们大包小裹的,欢欢喜喜地敲开家门的时候,冉腊娥也高兴得天昏地转起来。她合不拢嘴说:“嗳,回来正好,饭菜我都热了一遍。那钵架子汤还热在炉子上。快吃饭吧。”张友琼抖出羊绒袄给冉腊娥瞧,并说:“这是翔宇特地给您带的。”冉腊娥更是笑在眉梢喜在心,说:“我哪里开个这种洋荤啦。放下,放下。”张友琼给她提到房里去。再去打开广东新星儿童玩具公司生产的电动车,振超一旁迫不急待的瞅着。韩翔宇从卫生间出来,说:“要上电池的,我还没有打开试呢。电池在提包里。”张友琼又去拿出二节五号电池,按照说明书抽开电动车底部盖壳装好电池,扳开开关,闪亮起红灯,机械传动轮发出响声,放到地上开始行驶起来。碰到障碍物它还能自己转向回避。

冉腊娥已添好饭,还给韩翔宇拿了酒杯,便喊他们吃饭。振超正玩在兴头上,都被张友琼强行收了车。他虽然坐在桌边,心里似乎还在车上。冉腊娥给他斟酒,张友琼便说:“还要姆妈倒酒,你自己倒得了。”韩翔宇拿起酒瓶自己倒酒。冉腊娥说:“翔宇,我有几年没有见到你了。你发胖了,又变白了。当了大老板吧。”韩翔宇说:“老板没当。工作还行。冉奶奶,您也喝几口。上了年纪的人,喝点酒能促进血液循环。”这人一见世面,说出的话就是中听。此时冉腊娥的心里似从未有过的比喝蜜还甜。她推辞着不会喝,张友琼还是去拿来酒杯,让韩翔宇倒了点。韩翔宇举杯敬酒说:“冉奶奶,敬您一口,我这几年不在家,得亏您照料着。”冉腊娥笑嗫嗫地端杯抿了一小口,说:“这没说的。”韩翔宇吃了菜说:“我看您精神蛮好的。”回了大县,自然应用本地的口语说话。冉腊娥说:“伢,这都搭你们的光啦!”张友琼说:“姆妈,这是哪儿呀,搭不搭光的,客套哪门子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