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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五一欢聚疾泡影相恋情牵幼儿园(二)

向卫东在停车处的街边,不时地左顾右盼,也有过往的行人向他张望的。他做贼心虚似的不禁脸上发起麻来。也怕碰上熟人不好作答。幸好这样的时间不长,一会张友琼就到了。她停好车,取下墨镜后他才感觉辩认出来,忙笑微微走来。还甜甜说:“把你吃亏了,卫东。”她从内心发出的感激他地喊了“卫东”二个字,让他的热血一阵翻涌起来。就是过去向卫东拼命追求她时,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喊的。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真要抱着她给个热烈的吻的。他含情默默地望着她,亲和说:“没什么。友琼,你去看,俩个孩子吃得太高兴了,真像亲兄妹。”他们笑微微来到孩子旁边。张友琼说:“超超,是你让向伯伯要吃麦当劳的。”向卫东憨厚说:“这算什么。”他又向服务小姐喊了,让端上那两份。又对张友琼说:“请坐呀!“他俩对望了下,随后坐下,小姐很快端上两份。张友琼看着这黄灿灿、香饽饽的鸡腿什么的,食欲感陡升。振超撒娇说:“今天怎么不接我。”张友琼说:“向伯伯接你不好,还有麦当劳吃。你看月月妹妹多乖。”向卫东又让月月喊了“阿姨”。然而,张友琼拿了叉子还是说:“这是孩子们吃着玩的,不饱肚子,又浪费钱。”向卫东说:“不要紧,我们吃了麦当劳,再去快餐店。”张友琼讥笑说:“你当大老板了,发大财了。”月月插话说:“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张友琼说:“噢,你不能欺负我们女同胞啊!”又问月月:“月月,你爸爸打妈妈了吧!”月月正欲开口,向卫东懊丧说:“在我们家,男同胞才是受压迫的人民。别看她是小公主,也向着她。”要不是孩子们在面前,他准会说些奉诚她羡慕她贤寂的话来,眼下仿佛有苦难言似的,无处倾诉衷肠。他望了下孩子就打住了。向卫东不愿在这里呆长,大口大口的吃喝,还催张友琼,怕她领情似的。张友琼喝了几口酸奶,便说:“我对这西餐不感兴趣。”便不再吃什么,又说:“超超,快吃。奶奶还等着我们吃饭呢。”既然,他是因俩口子闹别扭,找她来寻欢的,她不想替人寻欢,也不想趁隙而入,更不想成为让人垂骂的第三者。说着便站起身来,要去买单。谁知向卫东早买了单,共175元,抹去零头,收了170元的整数。这里的经营本来是先付钱后吃面的。张友琼又挂了笑容,说:“超超,你也学会宰人了。宰了向伯伯一狠刀噢。”向卫东大度说:“我们之间,怎么能用个宰字呢。多俗气。”振超已起身来到张友琼一边。向卫东说:“月月,别吃了。还要吃饭的。”他说着便拉起月月。他们向外走去,俩个孩子在前,他俩在后护着,承然一个幸福美满之家。向卫东有了这种甜美的感觉,心里滋润润的,仿佛没有了一丝烦恼,也顾不了旁人的眼光。便恳求说:“友琼,我们去快餐店吧。听说春光园的快餐好吃,去馋馋吧!”张友琼毫不领情,拒绝说:“今天还要到奶奶家去。把防非典的药送去。改日我来请你吃快餐。”她是有口无心随便说的,根本没有请他的意念。向卫东情深深说:“友琼,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们一起去吃快餐吧,不会耽误你蛮长时间的。”张友琼径直说:“说这话真不怕牙酸,小心让人听到。我敢肯定,你妻子一定不错,一定比我更好。肯定是你不怎么样,俩个人之间要多作自我检查。”向卫东勉强说:“是的。你说得对。”他俩在不知不觉地站在停车处说上了。月月忙扯住向卫东的手,说:“爸爸,回去!爸爸,回去!”张友琼发现自己有点忘乎所以了,便去打开车锁。向卫东又将振超的书包递过来。张友琼说:“超超,谢谢向伯伯。”向卫东又在振超的头上抚了下,笑说:“超超,真乖!”

为了迎接他们的晚饭,柳莹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腌榨菜和尚好的腰条瘦肉,这是振超要吃的菜。平时柳莹家没少鱼肉荤腥的,振超望着那些鱼肉就饱了,有时张友琼也觉得吃了腻人,就想吃点清淡素菜,或下饭的酱菜。曾老太回南桥老家了,那里还有栋旧房,让柳家侄辈们看守着。柳莹曾想说服老人,把老房卖了。老人坚决反对,还说除非等她死了。曾老太这样固执自有道理,在县里女儿这住惯了,她好回南桥去住阵日子,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也觉得生活不老是一个样,也有滋有味的,还有国平以后也好有个归宿。敲门声打破了沉寂,随着家门的打开,一股热闹的氛围冲进屋里。柳莹欣喜得要跳起来,捧着振超的脸蛋说:“我的乖超,这几天没有瘦吧。你看奶奶专门为你准备了榨菜炒肉,今天你要给奶奶吃三碗饭。”张友琼说:“妈妈,您今天恰说反了,他才吃麦当劳。”柳莹忙说:“这天底下,只有饭养人,吃那些洋名堂不长人的。又贵又花钱的。为什么花钱买罪受。”张友琼边打开提袋边说:“是我的一个同学请客。”她正接着说,振超插话说:“是向伯伯。”柳莹听在心里,望了张友琼,听她继续说:“这是板蓝根,能防非典的。”她将一盒10袋装的板蓝根递给他说:“等吃了饭,我再把您屋子里喷点药。”柳莹说:“我都这把年纪了,用不着预防什么典的。你去给超超预防着。”张友琼说:“还有呢。曾老太呢?”柳莹皱眉说:“她吵着要去南桥,我让他去了。”她放下板蓝根,去铺餐桌,张罗吃饭。他们先各人冲喝了一袋板蓝根,再上桌就餐。振超只到餐桌边瞟了下饭菜,厌饫离去,自个拿出作业本到小房的书桌上做作业去了。柳莹和张友琼坐着吃饭,突然问:“超超说的是哪个向伯伯?”张友琼很敏感说:“就是过去的那个向卫东,他老家是河南的。”柳莹说:“过去他爸爸和你爸爸在县委办公室工作了的。怎么,你们还有来往啦!”张友琼忙说:“妈妈,您别误会了。刚好他的女儿今年上实验幼儿园,接超超时我们碰到过几次。今天,局里发非典药,耽误了时间,他就去接了超超,还接到麦当劳去了。”柳莹说:“噢,友琼,不是妈妈多心。翔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水平、又忠厚,也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呀!”张友琼撒娇说:“妈妈,您女儿的为人怎么样,您应该是知道的。”柳莹说:“不是你怎么样,我是担心你太直率了,怕你上别人的当。现在社会上的年轻人,坏得很呢。哪有象你爸爸那辈人。”她又说:“你这几天给翔宇打了电话吗?从电视里看,非典越来越恐怖了,好多省市都有了。这比我们小时侯的脑膜炎还厉害,更要命的。简直就是发人瘟嘛。过去防治脑膜炎,我们喝楝树根煮的水,那苦味让人一辈子都在心里搁着。”她又说:“你让冉奶奶也喝喝板蓝根,预防着。她这一生够苦的,晚年让她幸福点过日子。”她连连说着,简直让张友琼插不上话,第一次觉得她有点哆嗦的感觉。本想插话说,吃饭了就给韩翔宇打电话的,告诉他五一不放长假,可能去不了韩翔宇那儿。她遗憾,不甘心这样告知他。还想,自己老了是不是也会罗嗦讨嫌。反正也插不上话,只好静静地扒着饭。柳莹见她只扒饭,很少搛菜。又说:“友琼,这卤蹄膀不腻人。年轻人吃了美容的,老人吃了也润肠肚的。”张友琼就顺她意思地挟了一块。

吃了晚饭,张友琼帮着收了碗筷,便拿喷药器。药水已被局里的男同志给装好了的,还告诉了她把木柄一抠一拉的,就喷药了。这不跟他小时候在老家看到的农药机一个原理吗。她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认真喷药,还把书房、凉台、厨房、卫生间等地方角落都给喷了。一时间,整个屋子充满了酸醋味儿。敏感得柳莹连连打起喷嚏。她收好药具药袋,洗了手,就对柳莹说:“妈妈,我去经管局了。”柳莹说:“你去,别忘了给冉奶奶预防。”张友琼答应着好,便去喊振超,振超却犟着不肯离去。他是不认亲疏的,是感觉在柳奶奶这里好。柳莹调和说:“正好,我一个在家。友琼,让超超在我这里过夜做伴。你去吧。你呢,或者来这里过夜。不来,明早就让我送超超去上学。”张友琼说:“再说。我先过去了,您不等。”张友琼提着药袋回到家里,冉腊娥已经吃了晚饭,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悠然地潜入电视情节里。她没有敲门,而是自己用钥匙打开的门。张友琼一进门就说:“姆妈,单位里发了药,您去喝一包,能防非典的。”电视里正在播着国家要求各地物价部门检查监督非典药物的销售限价的条文,张友琼正好调到这个频道,跟着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说啰,没有政府了,就让他们胡作非为的。”冉腊娥平和问:“超超,在柳奶奶那,不过来了。”张友琼没有照直说,就说:“让柳奶奶留在县委会了。”冉腊娥又问:“你呢?”张友琼回过神来,说:“我在家里睡。”她说着,便去冲好板蓝根递给冉腊娥。她接过,关切说:“我自己来。你们都喝了啵!”张友琼说:“喝了。”她去打通韩翔宇的手机,开口就说:“谁在陪你呢,还是你在陪谁。”对方笑说:“电话在陪我,我在陪电话。”俩人同时在电话里惬意地笑了,张友琼关爱问:“外出戴口罩吗?”对方说:“戴了,戴了。”张友琼温情说:“今天,我们工会买了药,发给了单位的人,你要预防着,要买板蓝根冲剂喝,还要室内喷酸醋。你知道吧,广州的白醋都买100多块钱一瓶。”对方说:“这样宝贵的信息你不早说。说了我还以做白醋生意,赚一大笔啦!哇,看来家里防非典比我们在外面搞得更紧张的。”在张友琼脑中根本没有做生意挣钱的弦。她说:“这不是人为的紧张,是非典的严峻性。非典就是发人瘟,你一定要细心注意自己,有身体不适就赶快去医院检查,不能怠慢啦!我跟你叮嘱的。”还接着说:“今年的五一,因为该死非典闹的,听说国家不放长假,不放我也要来你这儿玩的。”对方沉稳说:“这又何必呢,各地对进出的人都卡着,你来了我们也能立刻见面在一起。等到要能见面到一起的时候,你的假期恐怕就到了。”张友琼停了下,也是这个道理。便说:“到时候再说,万一来不了,那就只等国庆节了。非典不会闹到那时候吧。”对方说:“如今的事谁拿得准。”他又亲切说:“家里就靠你了。“张友琼说:“这是谁跟谁呀,这么客气的,前几天我给童豆刂老家打了电话,爹爹回的电话。说屋里都好,做房的事可能挨到下半年。还有为稻种的事,我和熟人讲了在县里购优质的,爹已经在北市街购了。”对方说:“好,你作主。”他又说:“你在家里打的电话吧,问冉奶奶好。”张友琼说:“好,你直接跟姆妈说。”冉腊娥接了电话,张友琼又接过说,俩人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完了,冉腊娥说:“板蓝根是甜的,还蛮好喝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