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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人到好时自呤哀 耳鸣震荡伴民谣(二)

繁闹酷热的街市在张友琼眼中一逝而过,也似乎没有一点体味。她匆忙于县委会与经管局之间,心里装着两位生病的老人,还要去接振超。振超即将放着假了,放了假就不需要人接送了。张友琼也可以轻散一节了。当她刚离开柳莹那,而且桌上的碗筷都还摊着。黄少平就和梅子选了晚上的时间来看望了。黄少平能在外洲当上党委书记,也还得亏张道然的提挈,他选择这时来看望柳莹是最好的时机,不会碰到县委会的任何人,又能把心情表达。然而,冉腊娥走了,张友琼又不在家里,柳莹就觉得没有了依靠。没有人应接,没有人递烟,倒茶,给座的。梅子反复说:“柳奶奶,您不能动。我们不要茶的。”黄少平还是来到房里,在一旁说:“说您今天出院回家了,特来家看您的。”梅子笑说:“他的封建思想还蛮严重的,怕到妇产科看您不方便的。”她又说:“他现在回来了,比在乡里时落家的时候还少些。也是他的应酬多,抽不出时间来看您。”柳莹仍躺着说:“你上次到医院看了的。”梅子是和单位同事到过医院的。她接着说:“梅子,这种体会我有过,友琼她爸,忙起工作连命都不顾的。哪还顾得家来。98年在堤上的一百多天,他就象变了个人似的,着实一个农村老头。”她说着,不知不觉的眼圈红了。黄少平称颂说:“张书记是我们县的好领导,至今都有老百姓在念道他呢。”女人心细,梅子忙岔开话问:“友琼呢?”柳莹告诉她去了冉腊娥那边。还说:“这次得亏冉奶奶,人啊,平时感觉不到,病了,就知道缺人手不行。”梅子说:“还有县领导要来看您的。”他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多嘴。她接着说:“您摘除了这个包袱,今后一切就好了。我的下身也是经常痛的。”黄少平听到她们说女人的事,便出去了。柳莹提醒说:“你不能马虎的,早点去医院检查一下。做女人就是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子。”梅子答应着,便起身,塞了00块钱到也床头,然后告辞,他们也不能在这么久坐,在他们来之前,柳莹就有些尿胀了,可是没有人扶她去卫生间。她怕曾老太挽不住,跌出大问题不好。刚才有人说着话,尿胀的感觉似乎没了。当客人一走,便急不可待起来。连声喊:“老奶奶!老奶奶!”80多岁高龄的曾老太,毕竟没有年轻人灵便,挪着小步,来到柳莹房间。柳莹已经坐到床边上,做出要下床的姿态。曾老太吓得瞠目结舌。说:“慢,慢…”柳莹有气没力说:“您扶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正好张友琼来到,打开家门进屋,听到动静,快步进房。见此情形,也惊出一身冷汗。真要发火,又忍了下去。轻言细语说:“妈妈,您千万别蛮动。”柳莹叹息了声,含笑说:“人有三急呀!”

吃了晚饭,是柳莹催张友琼到经管局这边来看看冉腊娥,还让带饭菜来的。振超嚷着要来。他也有10多天没回家了,想回家看看屉子里他的那些小玩艺儿,等放暑假了,好在家尽情的玩耍。冉腊娥经过一阵往事回放的欣慰后,便睡去。直睡到张友琼他们来到,还没有起床。屋子里一片寂暗,开门声惊起朦胧中的冉腊娥,她撑起沉重的骨子起床,迎接他们。并高兴说:“我的乖超回来喽!”然而,振超望着一边,随口喊了一声“奶奶”,便去卫生间撒尿。张友琼将从超市买来的熟食菜肴放到桌上,忙去用电饭煲煮饭。不一会饭就熟了。冉腊娥自己去找来碗筷吃饭。又喊:“超超,你妈妈买的卤鸡腿,快来吃。不来,奶奶全吃完了的。”张友琼说:“超超,冉奶奶和你说话呢。”振超大气说:“你吃完就是了,哪个稀罕啦!”张友琼看冉腊娥吃得津津有味的,不象有病的样儿,也安心了。在一旁说:“刚才在超市里他就要吃。一回家又不吃了。”冉腊娥孩子似的说:“这几天是没吃餐好饭。还是在家吃得舒服。友琼,你也还吃碗。鱼冻子挺下饭了。”张友琼咽着口水说:“看您吃得有味,我是还想吃。”她说着就去添碗饭来吃。还边吃边说:“这些天,肚子也不知饿了还是饱的。”冉腊娥也边吃边说:“是的。我们过去忙生伙太累了,也是不想吃的,就想躺下睡个好觉。”振超丢下那堆小机器人,来到餐厅,伸手就要抓鸡腿。张友琼瞪眼说:“怎么!忘记了。”冉腊娥放下筷下,帮振超去洗手。并悄然说:“吃了饭,奶奶告诉你唱儿歌,好不好。”振超没有立刻回话,来到桌边边咬着鸡腿边说:“儿歌,有我们幼儿园的好唱吧!”冉腊娥咽下饭菜,就脱口唱上了。生花生,熟花生,我是尕尕的亲外甥。尕尕留我吃早饭,舅芽不作声,舅妈彭眼睛。端碗饭来水零零,拿双筷子水丁丁。夹把雨伞出大门,再来尕尕里不是人!…上堤坡下堤坡,脚里踩了个野鸡窝。野鸡窝里一窝蛋,拿了回去送舅娘。舅娘在月里吃了屙血的,舅娘在笼里,吃了屙虫的。……超超穿红鞋,摇摇摆摆尕尕里来。两个舅娘鼓眼睛,再到尕尕不是人。振超说:“我没有舅妈,是你编的,哄人,不好听。”又问:“妈妈,嘎嘎是么事?”张友琼扑地一声笑了。冉腊娥唱的儿歌是她个年代那种环境的生活写照,在现如今飞速发展的时代,振超没有感性认识自然觉得不好听。听不起感触的歌是不好听的。张友琼放了碗筷,说:“姆妈也是的。你不跟超超逗了。我们还要去县委会呢!”冉腊娥悲凄说:“你们去,我这里不必你担心。你妈妈,你得照顾好。那么长一条刀口是不容易长好的。不能让刀口发炎了。文医生说,女人再怎么瘦,肚皮里都有层油,不好缝针。我心里就搁着她那条刀口。象条大蜈蚣爬在小肚上似的。”不知张友琼听没听见她的话,也放了碗筷,就催振超一起离去。那边的碗筷还等着她去收洗,还要照佛柳莹抹洗换衣服呢!

时间在煎熬着,比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烤炙还煎熬。仿佛张友琼习惯了这样匆忙而快节奏的生活,时间比柳莹的感觉要平常些。一百多天才过去一个多月,还不到一半的时间。吃了晚饭,张友琼驮着振超去经管局了,尽管忙碌,她没有忘记在路上戴墨镜。开始柳莹还是在等着张友琼回家,她才放心去洗澡。然而,想来想去,觉得不能总这样依赖着生活。便小心慢步地拿了换洗的衣服,关进卫生间,谨慎抹洗起来。只是不让刀口上沾水,以免发炎。历来她很讲究个人卫生,平时没动手术洗澡也要超过一二十分钟,现在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洗完了澡出来。令一直在门外注意动静的曾老太真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柳莹以为能自理了而感到非常欣慰,欣喜地坐在电视机前,等侯着张友琼来了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张友琼驮着振超穿梭在街市时,一路都有大人带着小孩带着救生圈去游泳消暑的。到了经管局,振超不肯上楼,吵着要去游泳。虽然张友琼很有个性,但在儿子面前总是百依百顺的。便用手机给楼上的冉腊娥打了个电话,说不回来了。在贺龙广场有游泳池,张友琼只路过,从没有进去尝试过。她那点游泳的本事还是小孩时和小男孩们在张冉老家门前的小港里泡会的。同意去游泳振超还不依,还让她进空调超市买了救生圈。原来,贺龙广场内确有游泳池,在大门前就挂有体育健康中心的牌子。不仅标明有游泳,还有诸如滑冰、健身、网吧、音乐茶座、冷饮等。正有大人小孩陆续向内去,她交费停好摩托,经过栅门,又买了0元的游泳票进去。太阳的余辉还洒落在池边,池边池里并没有多少游泳者,零星的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他们将外衣放在棚内的架上,便顺着台阶下到水边。张友琼用手试了试水,有些凉意。又将凉水拍到振超的胸腑。正感觉欣喜的振超有些惊意。他又有些迫不急待的踹着水要跃入水中。张友琼没有急于下水,而对这种清冷的场面有些奇怪,预感着什么。她不以为是时间早了,晚饭后的现在应该是游泳高峰的。这样想着,便自言自语说:“怎么没有人来游泳哇!”不远处的一个大男孩说:“我不是人嘛!”他又接着说:“前几天这池里淹死了一个小孩,可能吓得人不敢来了。如果怕死,不学会游泳,这种死的危险终身会伴随你的。”他说完,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不见了。尽管小孩说得那么宽慰轻巧,张友琼听来毛骨悚然,恐惧起来。使她一下想到小时听到的有关水鬼子的故事,甚至脚下的凉水已变得魑魅魍魉的,似乎水底下真有个水鬼,让人望而生畏。振超没有一丝的恐惧,吵着说:“妈妈,下去啦!”他说着就向水里走去。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已经将救生圈套在了身上。这时,由不得张友琼犹豫和过细劝说了,也顾不得恐惧,只得扶着振超下水。到了水深处,救生圈便将振超浮了起来。脚下失去了重力,学着别人手舞足蹈起来。振超的活泼劲头倒给张友琼壮着胆,一步也舍不得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