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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时尚大学尴尬面

出了商场,忐忑不安的晓黎又提出不去玩了。从她苦楚的脸上,艾雯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的她,你怕姐没钱是怎的。她把挎包一拍说,足够我俩玩的。走,打起精神去黄鹤楼。没有自我感觉的表情变化的晓黎笑说,我精神没问题呀。艾雯看到她装出的笑,还是肯定的说,这样就好!

她们转一路电车到的黄鹤楼,车上晓黎凭窗指给她看,说就到黄鹤楼了。远看不怎么高大,等到了跟前仰望,确是高耸入云的。走桥头上到平台,买了五十元的门票,同着悠闲的游客向上攀。还有举小旗带旅游团的导游,还有近在咫只的外国人种,白皮肤,蓝眼睛,黄头皮的,他们新奇的仰视赞叹。到了楼台前,再仰望又是一番雄伟壮观。进门顺梯而上,红底金字,围楼观赏,极目楚天。晓黎还在默颂楼牌上的名人题词和简介,艾雯四处眺望,武汉市容尽收眼底。蜿蜓的长江在楼上俯瞰也变得温顺似黄色绸带,龟蛇两山被大桥一线牵连。黄鹤楼就建在蛇山的黄鹄矶头,相传始建于三国吴黄武二年,公元年。艾雯欣喜的喊。晓黎,快来看啦!长江象条蚯蚓,航船象蚂蚁在宅背上爬。她的惊呼逗引来游客茫然的目光,她自个竟笑哈哈起来,笑得天真的象幼儿园的儿童。晓黎凑过去,朝艾雯指的地方俯视,欣赏着。凉爽的江风飂戾,撩起她们额前的荷花须。此情此景,晓黎想起了语文课上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的“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就象身临其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仿佛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天地之间,只是下面的悦耳笛鸣连连飘来,让人觉得是高度发达的现今。便感慨的说,那时候的人是怎么能做成这么高的楼亭的啊,还雕梁画栋的。真不敢想象古人就是那么智慧和气概。历史和现实在她的脑海汇聚在一个时空里了。艾黎也在感慨,说人真神奇,昨天还在贫脊的大县,今天却站在这现代城市的古楼上了。她又抚摸着棕色的横栏,说千年的木材不可能保持到现在这么完好吧。晓黎说,大厅上的介绍你没看,这都维修过几次了。有的已经不是木材,是水泥柱。艾雯说,我是说啰。

游人们也没有在顶层逗留太久,感叹着就转下楼去。她们也随之下去。下去的时候,太阳都竖起来照了。向上涌的人越多了,每层楼都象挤满了人。艾雯催督说,我们快走,不能被人挤得不能下了。下楼心情比上楼还要迫切似的。晓黎说,怎么会呢,上下是分着梯子的,人也是流动的,谁还到这上面睡觉,等饭吃不成。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艾雯失意的晃了下,险些踏空窄窄的梯槛,便放慢脚步,小心起来。有老外擦肩而过,她真想去搭讪几句,可惜自己不会。

在传说的黄鹤故事里有句讥讽语,天都不为高人心第一高,喝了我的酒还说没有糟。下楼后感觉有点喘息的她们去平台上松树阴下的水泥凳上歇着。艾雯怨言说,花五十块钱受罪,腿子都爬酸了。晓黎没作声,她的腿酸在前几天的份上比她更历害着。坚持起身去小摊上买了两瓶红茶来,一边递给艾雯,边说,还四块钱一瓶的。艾雯接过说,我给钱你。艾黎说,谁要你的钱,我说他呢。她们几乎同时拧开喝来,香甜的红茶润进干燥的喉内,好不恰意的。艾雯又转向小摊那边说,那老外在和摊主说么事,你听得懂吗。晓黎也望过去,说没留意。艾雯更好奇了,你可以和他说话儿呀!看是么感受。晓黎不以为然的说,又不是神经病。还不是有鼻子眼睛的,和我们一样。有什么感受不感受的。艾雯又喝了口说,那一定不一样。晓黎在喝茶,再没反诘。她接着说,在这里做个小生意还要会外语呵。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悔意,后悔自己没有上大学,不然眼前可和外国人去交流了,看他们想些什么;看他们对中国的黄鹤楼有么感想;他们国家有这样的楼宇么;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攀上老外哟。在她高考的时候,录取比例不到三分之一,又没有扩招,出钱也没有后门开。爸妈让她复读,她不从。说复读了再考不起怎么办。这是一个借口。其实是她畏惧读书。太辛苦了,那些试题就象伸长脚的毛毛虫,爬满试卷和作业本,怪吓人的。见了都要起鸡皮疙瘩。再还有她爸妈内心的隐疾,培养一个上大学有点勉强,晓黎将要进高中,经济不济,艾雯不想复读也算了,面子上的事也顾不了那多。艾雯还是小孩般的好奇凑过去,想看摊主怎么和他们交流的。等她贴近,那外国老桑克由的转身了,摊主也赔了句桑克由。艾雯使劲地朝老外发笑,老外笑的和她招呼,哈卢。艾雯不知所措的啊了下,一阵欣喜的点头。她记住了前面的三个字,想那一定有意义,后面的哈卢只两个字没意义。回来问晓黎,他们为什么说三个有哪?晓黎暗自好笑,缓缓地告诉她,是英语桑克由,谢谢的意思。一名戴红袖结的婆子过来收过她们的空胶瓶,她们服从的给了。

艾雯又发奇想的要从长江大桥走过去,晓黎说有警察守着。艾雯转向大桥,说那边不有人走么, 我们过去了,上对面的电视塔去。塔比楼高,站上面看下面人那就比蚂蚁还小了,怎么看清楚哟。似乎有些动心的晓黎,便站起随她去了。一个小心谨慎,一个好奇顽皮,不管烈日当空,大汗如雨,她们走到桥中,摸了摸坚实的水泥栏杆,说它比自己的岁数还大。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项,脚象踏在油锅上,煎出浑身的汗水。望望那头,还隔着一截子远,有如艰苦跋涉的感觉,艾雯忉忉说,唉,这桥好长啦,走了半天还不到头。晓黎不答讪,龟兔赛似的只管走到她前面去。她也不朝下看的快跟着。她们终于走到桥头堡了,望着笔挺站岗的武警。晓黎榨舌,亏得他们晒的。艾雯不以为然,他们吃的这碗饭,不晒干么去。等过了长江桥,艾雯后悔了,再有人出钱请我都不来走的。晓黎见她这低落情绪问还上不上电视塔的。艾雯一下抖来精神,雄心勃勃,怎么不上,不到长城非好汉!可到了电视塔,见了望不到塔顶尖的塔,有些生畏了。一打听,然来有电梯上去,多美的事呀。才买了五十块钱的门票。关进电梯,很舒畅的就到了。想不到小小的塔顶还很宽敞的,还有快餐饭吃。一不做,二不休,花了五十块吃快餐,高享受啊!

下来也是电梯,趁着兴致,又按旅游图上的,去了邻近的汉阳琴台。琴台幽静,没有多少游人。再者,逛了快一天,累得身子都有些拖不上公交车了。要是小胡这时来接就好了,真是饱了眼福,苦了腿脚。也没情趣登琴台俯瞰月湖,观赏琴键,更不需去吟颂,欲从世上觅知音,流水高山且鼓琴了。她们歇息半晌,悠缓起身离去。回到学校寝室,艾雯也管不得是谁的床铺,进门一头倒上去。晓黎叫起她让躺到自己床上,还说先洗了舒服此。她们坚毅而匆忙地洗了风尘,等 不得倒上床去;说唉再不玩了;说有些人怎么就迷上旅游;说是花钱买累受;说明天哪儿也不去了,在寝室休息一天,上上电脑的。感慨万端,怨言万千。电脑是一年前几个寝友“穷光蛋耶”斗钱买的,相互就着上,谦让着上,由爱不释手渐渐变得淡忘撂置。似乎到了要毕业散席的时候,也没谁提起怎么处置它。

沉睡醒来,艾雯摸出手机来看,才半夜就睡不着了,思绪驰骋。他怎么不和自己联系呢,会开得么样了,一天就忘了自己不成。想给他发个短信,撩拨他个惊喜,宾馆里常常有这种挑情。偏偏发短信也有那么大的响声,还是不发的好。她时睡时醒,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晓黎起床了,她还赖在床上,却不知不觉的睡了个囫囵。随后,寝友们也纷纷起床,说不到半月就再见了科大,又勿地离去,晓黎洗漱了,去买来早餐,端的提的。艾雯还睡得死沉沉的,一个撞车的惊梦吓醒了她,长长的嗯了声。晓黎望着她惊悸的表情,微笑说,姐,终于醒了。

她起床后,扭着身子,说浑身不舒服的说晓黎你比我狠些。论个儿晓黎是比艾雯大个圈儿,但大得更时尚俏丽。不仅是个儿大小的问题,似乎孕肓不到位。小时候总病病歪歪的,算是拣了条命。不然,她爸妈也不敢冒工作之大不韪偷着生了晓黎。也因此她们妈黎霞丢了美好的前程,从权威的人民公社贬部门工作。这一切,艾雯也只听个影儿,晓黎根本是一片空白。空白得她纯真,在姐和家庭的呵护下,活泼健康的长大。然而,眼前面临择业,才使她多了心肺。有了生活的危机感。等姐洗去了,她静静的打算着。想等姐回去后,她再去那几家应聘单位登门造访。万一不行,就去那个中河公司临时当几天总经理的女秘书,学校不可能留她一个人继续住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