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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黑风高

逛了一天的市集,唐龚大包包的也买了不少,回到驿站,看到平rì威武严厉的武士也都是一脸的喜气,大家见唐龚进来,齐声问道“将军好!”

“怎么样,东西都买齐了!”唐龚也不想往常一样沉闷了,脸上带着笑。

“买好了!”大家看了唐龚的笑,也就不再拘谨,嬉笑着。

“大家把东西都装好,来时的大车都别空着回去。”唐龚显得格外高兴。

“噢、噢、噢。。。”武士们狂欢着。

“金府”,金凤禹坐在书房。

“哼,不识抬举,给你卖命的机会都是看的起你,看来你离死也不远了。”金凤禹心里暗道,手里提着竹笔走到屋外,挥手,从屋飞来一只信鸽,金凤禹在信鸽的左翅上划了个“×”,随手一扬,信鸽扑打着翅膀飞向陇城。

深夜,陇城张府。

“大哥,暗探回报,唐龚他们已经交了原金石,还买了几大车的东西,刚刚启程往回走。”

“呵呵,让他们多卖吧,就当是给他自己的陪葬品。”张邢笑的相当yīn险。

“那我们什么时候准备行动啊!”张腆显得迫不及待了。

“不要急,就快了!”

这时窗外一阵“扑打扑打”的声音,张腆连忙紧张的到了外面,一只信鸽。

“大哥,一只信鸽,哪里来得信鸽?”张腆疑惑道,“怎么没有信件啊,只是翅膀上有个“×”。”

“我看看。”张邢接过信鸽,确认张腆的话没有错误。

“呵呵,时辰到了。”

“大哥什么时辰到了?”张腆不明白张邢话中得意识。

“唐龚我亲自去办,他自然回不了陇城。”张邢终于变得爽快了。“陇城这边,你处理有没有问题?”

“这个,对付唐府可以,可一打起来,守城的武士自然会阻挠啊。”张腆还是感觉有很多犹豫。

“哎,我看你这些年真的变的胆了,守城的武士自然有人带领,擒戝擒王的道理你都不懂?”

“现在守城队长是陈铭,杀了陈铭?”张腆都觉的自己的话有笨。

“愚蠢,我你真是笨啊。查查陈铭有什么弱、喜好,或是家人什么的?”张邢对这个弟弟真是无奈了,感觉不再是三十年前一起血染战场的张腆了,不过这些年活在唐龚的yīn影下,也实在不容易啊。

“这个你拿着,到时候会有四个黑衣人来帮你的。”张邢递过来一块令牌,黑血sè的令牌。

张腆接过令牌,问道:“大哥这个令牌有什么用?”

“不要多问,那四个人来了,你只管给他们看了令牌,然后吩咐做事就好了。”

“哦。”张腆一脸的疑惑,但不敢深问。

“还有,记得后山竹楼那三个孩子,斩草一定要除根。”

“大哥尽管放心。”张腆回答道,“大哥何时起身?”

“明天天亮前。”张邢回答道

唐龚一行人马出了郡城,大家的心情格外的好,轻轻松松的走了两天。

黑风峡谷就在眼前,天也渐渐黑了。

“宿营!”唐龚一声令下。

黑风峡谷前的一片空地,周围零星的几棵高树,树茂密的枝叶,树身却被绑绳勒系的痕迹,地面的荒草不过脚面,营帐搭在高树之间,篝火照亮铠甲,照红武士的脸,大家吃喝着,欢笑着,夜慢慢变的很深很沉,困乏的人已经在思念着家人的微笑中睡去。

一个和尚念着佛号慢慢走近:“阿弥陀佛!”

哨位望去,是一个和尚手端钵盂。

“大师,这回应该是真缘分了。”唐龚一眼就认出这个和尚正是来时遇见的和尚。

“将军有礼。不知今晚可否借宿?”

“呵呵,大师严重了,这处处荒野,何谈借宿,只要你不嫌弃这荤腥之气,就请自便。”

“看来将军此去功劳圆满啊?”

“还算太平。”唐龚刚刚喝了两口酒,不算多,脸上泛着红润,也许是篝火的映照的红润,朗声回答道,“大师此去是否如愿啊?”

“将军挂念了,也算圆满。”一空将手中的钵盂递了过去,钵盂里清澈的净水。

“大师这水哪里所得?”

“陇城人人向善,一位贵人所送。”

“那此水有何意?”

“水本无意,意在于人,人有意,水自然有意,不信将军仔细看看。”

唐龚提了提眉,打起jīng神,探头看向钵盂,还是清澈的净水,可突然水自然起了水纹,想四周扩散,唐龚感觉奇怪,再去抬头看和尚,眉角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嚎叫声响顿时彻漆黑的夜,无数黑衣人,从四周袭来,速度奇快,远处哨位的武士,来不急看清对方的身形,头颅已经掉在地上。半睡的武士猛地惊醒,连忙四处寻找铠甲战刀,一阵慌乱。

就像一场屠杀,平时训练有素的护城武士,此时变的不堪一击,任人鱼肉,少数清醒的人,虽然奋起其抗,最终身首异处。

唐龚带着左肩的伤,奋力厮杀,刚刚躲过和尚致命的一击,但还是伤到左肩。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短的时间,唐龚感觉四周没了厮杀声,没有惨叫声,一群黑衣人把自己围在当中。

“呵呵,总该露个面吧。”唐龚在刚才的厮杀中一直猜想是什么人袭击了他,不像是为了钱财,因为这批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他猜到是之前刺探将军府的那个人,但不知道究竟是谁?

“哈-哈-哈,唐龚还记得我吗?”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去下面罩。

“你是?”唐龚感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但想不起来。

“张邢啊,唐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为首的黑衣人正是张邢,张邢亮了身份,不免一阵狂笑。

“是你,看来当初应该多砍你几刀。”唐龚狠狠的道。

“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漆黑的夜,但杀人的刀却依旧光亮,光亮中透着死气的冰冷。

陇城。

陈铭家中,“队长,张家有拜帖请您。”门卫报道。

陈铭坐在屋中,计算着唐龚回来的rì子,听到门卫报道,心中有些疑虑,“平时与张家没有什么来往,都是做些表面应酬,今天怎么。。。”陈铭猜测着,毕竟唐龚对他不错,现在唐龚在外面,这样去见张家,会不会。。。

“恩,知道了。”陈铭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张家最好也不要得罪,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府中,张腆准备了,丰盛的宴席,与陈铭对坐。

“陈队长近rì辛苦了。”

“呵呵,都是职责所在。”陈铭拘谨的回答,心中揣测着张腆这葫芦里的药。

“陈队长不必拘束,来喝酒喝酒。”

“不知张家主有何事?”

“呵呵,陈队长快人快语,那我就直了吧。”张腆一脸的狡猾,“今夜,月黑风高,也许陇城会不太安静,所以还请张队长保持冷静啊。”

听了张腆的话,陈铭皱皱眉,问道:“此话何意?”

“呵呵,想必陈队长是个识时务的人吧。”

“莫非你要。。。”陈铭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站了起来。

“将军莫急。”张腆站起来拍拍陈铭的肩膀,“陈队长,听您的老父亲常年患有唠咳病,你的夫人还有半月就要临盆了。”

“你。。。”陈铭听了张腆得话,有些气急败坏,不出话。

“我刚刚安排人去附上帮忙照看一下,陈队长莫急啊。”张腆jiān笑到,“过了今夜就一切太平了,我保你荣华富贵。”

“。。。”

今夜,张府不在安静。

“所有人都齐了。”

“是。”

“今天晚上,我要夺回属于我们张家的一切。”张腆望着漆黑的夜空,话语中发泄着三十年来的压抑。

“父亲,后山那三个孽种就由我去处理。”张斗一旁主动请令,平rì受够了唐萧、唐雷的气,不敢言语,今天也要发泄一下。

张腆看看身旁的儿子,感觉这时候的张斗才是自己的儿子,满意的头。

一切安排妥当,张腆回了书房,书房里站着四个黑衣人。

“各位,今天晚上就辛苦了。”张腆一脸的赔笑。

张邢之前不准多问,张腆也只是出示了神秘的黑血令牌,就不敢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