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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救

接下来得几天,陇城里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张府的门上已经换了块“将军府”的门牌,就连张家的下人也都是红衣绿帽,一脸的气派。张腆作为新任陇城将军,得到陇城富户的拜贺,川流的人群个个一脸喜气,昨天对他们来就像过了许久,早已经忘却。

司徒听下人回报,心中自然明白了,他不喜欢唐龚,因为唐龚太过霸道,但他更不喜欢张腆,因为总感觉张腆很yīn险。张腆派人送了请帖,司徒干脆称病在家喝酒,安排管家去了一趟,不过张腆现在心情不错,不想找麻烦。

唐雷走在陇山之中渐渐感觉脚步沉重,饥饿,最大的问题。偶尔看到树上的野果,吃了两口,刺激胃酸倒流;偷了两个鸟蛋,没锅没火,又放了回去,抬眼望去,陇山既是一片荒凉。

唐雷紧了紧腰带,继续前行,时而想起“君悦来”的烤鸡腊肉,口水胀满了嘴,再想想现在的自己,无尽的失落。

两天下来,唐雷已经jīng疲力尽了,感觉腿是在地上拖着的,身体没有一温度,受伤的手臂感觉阵阵的麻木,唯一庆幸的是,基本走出了陇山,只是这是陇山的另一边,和陇城摇摇相对。

从第一天开始唐雷就明白了,在山里他无法生存,只能走到山外去,找到人烟才可以。

站在一条山脚的路口,唐雷脚下一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将军府的风光少爷了,如今甚至都不能解决基本的饥饿,还什么报仇,世道怎么会如此的反复无常。

唐雷心里胡乱的寻思着,还好没有遇到狼,也许又是石头在搞鬼。

“石头石头,你出来啊。”

“有事吗,我的少爷?”。

“呵呵,我快不行了,你有能力就自己走吧。”

“这个问题严重了,子你要坚持啊。”

“你让我拿什么坚持啊,吃了你啊,我想我也没力气了。”唐雷感觉眼前慢慢便的漆黑,不知是天黑了,还是眼睛黑了,身体一斜,倒在路边。

一列商队从陇山的后面绕过,几十号高头大马,几辆大车满载着货物,前边车里坐着一个四十岁的妇人,探出头来,看看yīn沉的天,道:“舵爷,这天要下雨了,我们是不是要避避雨啊。”

前边一个中年壮汉道:“绕过这后山就有村庄了,我们去那借宿。”话间,雨噼里啪啦的下来了,那个被称为舵爷的中年壮汉叮嘱商队加紧前行。

那个坐在车里的妇人,不时的看看这泥泞的山路,有抱怨,手扶着车栏,眼看路边蜷缩着一个人,从眼前闪过。

“停车,停车。”

马夫“吁”一声停住马车,妇人跳下车,来到那蜷缩之人旁,用脚踹了两下。

唐雷躺在路旁,几乎没了意识,雨打在身上,自然的蜷缩起来,感觉有人动了两下自己,无力的“嗯”了一下。

前车一停,整个车队都挺了下来,中年壮汉不知道什么缘故停下来,驾马来到妇人面前,看见蜷缩在地上的唐雷,没心的道:“一个乞丐,管他干什么,我们的赶快啊,这雨越下越大了。”

妇人仔细端详了一下唐雷的脸,“模样长的还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落魄了,来帮我抬上车。”

“这,这。。。”中年壮汉无奈了,只好把唐雷抬上车,车队继续前行。

妇人帮唐雷擦擦脸,拿来随身带的红豆糖水,喂了唐雷一口水,咕噜噜,唐雷的肚子看到了希望。

唐雷睁开眼,模糊的看见一个妇人。

“是谁啊,是母亲?不可能啊。”心里猜疑着,闭上眼睛,嘴里回味着红豆糖水,却没什么味道。

商队颠簸着来到了一个村庄,这种村庄一般百十户人家,生活相当贫穷,比不了陇城。商队在村庄外边的平地上露宿,并不打扰村庄,偶尔也向村庄上买些干粮。

“我荭姨,这么个乞丐,你收留他干什么?”中年壮汉在一旁打趣得问道,“莫非你看上这子了,要是看上他还不如看上我呢。”

“你啊,我看你去找头母猪还差不多,长的跟头猪似的。”妇人一脸媚笑的反驳道,惹的一旁的人哈哈大笑,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种三流的笑话。

“去给我端碗白粥。”

“好嘞!”中年壮汉并不在意刚才的笑话,嬉皮笑脸的听从妇人的吩咐。

唐雷喝了白粥,感觉热气往上走,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妇人,也许应该什么,但唐雷有闭上了眼,蜷缩着身体靠在车栏上,他现在不想坐任何事。

如果刚刚可以平静的死去多好啊,至少可以看见父亲、母亲他们,至少不必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靠别人的施舍苟且的活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唐雷又混混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中,感觉受伤的手臂一阵的疼痛,但他不愿醒来。

第二天清晨,商队继续上路,他们今天要从陇城外走过,并不进城。

“咳,咳。”唐雷感觉身体在发热。

“舵爷再给两粒白热丸吧,这子头有热啊。”

中年壮汉嬉皮笑脸的道:“你亲一下,我就给你。”

壮汉边边从怀中掏出两粒白热丸递了过去。

妇人接过白热丸,并不理睬中年壮汉,直接给唐雷吃了。

唐雷依然蜷缩着身子,已经不再困倦,但他不想睁开眼,他不想看到外面的一切。

商队到了陇城外,并没有进城,只是在城外休息一下,补充食物,大家笑着,谈论着陇城这几天的变化。陇城的变化对于这些商队来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夫人道:“子,好了吧,要不要下车走走?”

唐雷没有回应,翻身侧过脸去,他不想下车,不想看到任何与陇城有关的东西,他讨厌外面人的谈论声,他甚至有害怕。

商队继续前行,前往苓芜郡城方向。

“前面就是黑风峡口了,大家提高jǐng惕。”中年壮汉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有惊无险的通过了黑风峡谷,前面一片空地,周围零星的几棵高树,上面还有甘泽的血迹。

“听,几天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夜斗,死了不少人。”

“权势斗争的牺牲品,唉!”

“快走吧。。。”

抖动的车帘,流动的气息,唐雷突然感觉到一阵翻胃,拉开车帘,“哇”的一口,翻滚的肠胃把唐雷的脸胀的通红,抬头看看车外的那片空地,那几棵高树,几天来干涸的眼睛湿润了,唐雷想要跳下车去寻找些什么,但还是回身进了车里,把脸侧向一旁,不想妇人看到。

“子,你没事吧?”

唐雷摆摆手,当做回答了。

“哎!”妇人伤愁的叹了口气,没有平rì妩媚的脸sè。

苓芜郡城城北大片的空地,是守城武士的训练围场,训练围场外边一排吃喝玩乐的地方,其中一间就是老梁酒家,此酒家虽然比不了凤禹楼的气派,但对于守城武士来也是个不错的消费地方,特别的是老梁酒家自酿一种梁酒,辛辣猛烈,虽然比不了竹叶香醇厚,但对于平rì里威武训练的武士来,也是很和胃口的,再有就是这里有一位妩媚娇艳的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