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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杀猪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一阵猪叫声,唐雷起身,来到门外,看见几个壮汉七手八脚绑了一头猪,肥壮的猪儿惊恐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一锅滚烫的开水。后厨走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里提着把杀猪刀。

“杀猪张,都好了,就等你了。”

“你们都看好了,杀猪不是什么正行,但是凡事都有个门道,都有个讲究。”男人的话似乎和他的相貌并不相称。

横肉男人在热锅里取了瓢滚烫的水,泼在肥猪的前胸,烫得肥猪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接着男人抬手一刀刺入猪儿的心脏,手腕一翻,鲜红的猪血喷了出来。

“下刀时,要心无咋念,怕没有用,连头猪都怕你还杀什么猪啊。”男人一边解到,“出手要快,位置要准。”

“好-好-好。”一旁的几个伙计不住的较好。

唐雷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感觉出猪杀的痛快。

“子,我告诉你那个杀猪的不是一般人。”墨石暗语唐雷。

“他是个高手?”唐雷问道。

“我是他的意念力的修为很高,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刚才那一刀,下刀的时候气平神定,就算手里拿得不是杀猪刀,他相信自己一样可以杀死那头猪。那一刻在他的意念力里是最为纯净的,那种境界也就是修者所最求的境界。”

“那它怎么不去修炼啊,真是可惜啊!”

“呵呵,事事就是这样,不可能如你想想的那么完美的,他如果从就开始修炼,也许不会学杀猪,也许就没了今天如此纯净的意念力。其实所谓天才就是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充分发挥了他所有的资源,但他不可能永远都保持那种状态,所以没有必要去羡慕他们。”

“要是真的起来,他们也许会羡慕我的过去,呵呵。”唐雷自嘲着,迈步来到那横肉男人的面前。

“师傅,好刀法啊!”

“啊?啊!啊。”这一生“师傅”叫得横肉男人惊愕了半天,然后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个伙计也跟着笑了起来。

“师傅,还八戒呢,哈哈哈。”

唐雷接受得是正规的礼仪家教,但此时却成了大家的笑柄,唐雷也意识到了,一脸的尴尬。

“子,我姓张,他们都叫我杀猪张,你也一样,别叫什么师傅,哈哈。”

“子你叫它声张叔也不算吃亏。”娇滴妩媚的声音,一听就是荭姨。

“荭姨早。”

“荭姨早。”

“荭姨-早。”唐雷深鞠了一躬,有庄重。

“好了,好了,大家都听着,这子以后就留咱这了,你们可不要欺负人家啊。”

“哪能啊?”

“子跟我进屋来。”

唐雷跟着荭姨进了屋子。

“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以后你留在这,在后院帮忙做事,记得做事机灵,还有每月给你20金的月钱。”荭姨一一明,生意的腔调。

“谢谢荭姨。”唐雷对于面前的这个妇人,感激不尽。

“不用谢我,这年头出来混都不容易,记得不要给我丢脸就好了。”

“还有前几天见的那个瘸腿的是这得老板,人不坏,就是话刻薄,你习惯就好了。”着荭姨往外走,补充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个问题唐雷有犹豫,答道:“叫我雷子就好了。”

荭姨没什么直接去了前院。

唐雷再次来到院子里,那头猪已经被大卸八块了,杀猪张看见唐雷出来了,似乎还不忘刚才那句“师傅”,走上前来,一脸的横肉,笑了起来,让人浑身不自在。

“子,你多大了?”

“今年十四了。”

“家住哪?”

“陇山边上的。”唐雷模糊的回答。

“哦,怎么没事和荭姨那个娘们搭上了。”前面的两个问题还算正经,后面的就让唐雷尴尬了,什么叫和那个娘们搭上,但是看着旁边的人都再看着他笑,唐雷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低级趣味,和将军府不一样,但他要学会接受。

“呵呵,呵呵。”唐雷裂嘴勉强笑了两下。

“很空闲吗,都再这里笑?”瘸腿老板的声音。

众人立即散了,各自忙去了,唐雷不知道要做什么,傻愣在那。

“你过来。”老板用拐杖指了指唐雷。

“老板。”唐雷恭敬地走过来。

“子,既然在我这里,就要给我老实做事。”

“是。”唐雷低头回答,等着接下来劈头盖脸的训话,却不想老板转身回了前院。

唐雷心中暗道:“看来荭姨的没错,这瘸腿老板人是不坏。”

老板一走,众人又围了过来,嬉笑着,不时拿唐雷开玩笑,唐雷也只能应和着。

第二天早早起来,唐雷本想在看看杀猪张的杀猪技术,但让他失望了,用杀猪张得话就是,“我们这个店要是每天能卖一头猪,那老板还不乐死啊。”

唐雷拎着斧头在一个角落继续的劈材,尽管昨天劈了一天的材,手上已经起了血泡。

“子,劈材要专心啊。”墨石道。

“劈材也要专心?”唐雷感觉有可笑。

“你不要笑,凡事都是一种修炼,你如果能专心的劈材,也是在修炼你的意念力,这和杀猪张杀猪是一个道理,只是用不同的外在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知道了,啰嗦的老人家。”

“孺子不可教。”墨石气呼呼的不再话了。

唐雷想着手里就是那把杀猪刀,面前就是一头猪,但每次劈下去,都一样,材还是材,斧头还是斧头。

一天下来,感觉头很累,唐雷吃了晚饭,早早的回到柴房。

第三天,唐雷早早起来,今天有猪杀,不错啊,唐雷心想到。

同样地动作,但这次在唐雷看来,有了不一样的感触,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在笑中蕴藏着一种力量,只有在那出刀一瞬间,流露在眼角眉梢,那也许就是老墨得纯净的意念力。

“张叔,你杀猪的本事哪里学得啊?”唐雷看大家都忙的差不多了,就凑到杀猪张的面前问到。

“呵呵,杀个猪还要学?”杀猪张洗了手,叼上一袋老烟,“当年落魄,四处流落,后来到了这里,跟着老板做事,老板见我一脸横肉,就叫我去杀猪,每月多给30金,我就去了,这杀来杀去,就干到今天。”

“那我以后和你学杀猪怎么样?”这句话唐雷昨天晚上就预谋好了。

“你?”杀猪张抬眼上下看看唐雷,“你不行,杀猪的都是我这样一脸的横肉,让猪见了都怕,你这白脸,猪还不把你吃了。”

“猪怕得是刀,要不行我带个鬼脸面具吓唬他也行啊,你就教教我吧。”唐雷平生第一次如此的求人。

“我也不懂怎么教,你要真想学,就早起看看吧。”

“谢谢师傅。”

“呵呵,可别叫师傅,杀了半辈子猪,还成了师傅了。呵呵,有意识。。。”杀猪张起身去做事了,嘴里叨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