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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兄妹重逢

陇城,君悦来,今天来了一个姑娘,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上,望着窗外的行人,呆愣着,无心品尝桌上的菜肴。

这个姑娘正是唐瑜。

人总是在历练中改变成长,唐雷如此,唐瑜也是如此。经过这一年在翁公、翁婆的指导下,唐瑜不再是哪个跟在哥哥后面娇气的丫头了,仇恨也好,历练也罢,今天的唐瑜除了脸上还留有唐家血脉的影子以外,已经完全变了,多了几份英气,眼角也多了些杀意,粗布衣衫,却掩盖不住一个窈窕的美人坯子。

“伙计结账。”唐雷起身结了饭前,收钱的伙计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收钱时多看了唐瑜几眼。

唐瑜出了君悦来,没有目的的在街市上转悠着,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刚才收钱的伙计。

“你干什么?”唐瑜皱着眉问道。

男孩把唐瑜拉到街角,轻声的:“你是唐瑜姐吧?”

听了这话,唐瑜吓一跳。

“你是谁?”唐瑜握住腰间的匕首,那是在陇山,唐雷塞给唐瑜的,唐瑜一直随身带在身边。

“姐,你别着急,你再好好看看我,不记得我了吗?”

唐瑜左右看了半天,还是记不起是谁。

“那您记得你这把匕首是怎么来的吗?”

“是买的,你是。。。”唐瑜终于想起来了,腰间的匕首就是从男孩的爷爷那买的,可是一时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周同。”伙计提醒道。

“我记起来了,你怎么去当伙计了?”

“唐家出事的第二天,我爷爷就去世了。后来我就到君悦来当了伙计。”周同低声道:“唐将军死的真惨啊?我还以为唐家无一生还,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姐了。”

听了周同的话,唐瑜的眼泪也要掉下来了,“我也是被人救了,才活了下来,你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有样东西要还给姐。”

“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吧。”唐瑜跟着周同来到住处,周同从木箱底下取出一个破旧的红sè战袍。

“这是唐将军的战袍,我记得唐将军送原金石走的那天,披挂的就是这件红sè的战袍,后来听将军出事了,我就跑到黑风峡谷的出口,可是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一具尸体都没有,只剩下血渍和破烂之物,我就找到了这件破烂的战袍,带了回来。”

唐瑜看着战袍,嘶声哭了起来,“周同,谢谢你!”

“姐今后你如何打算?”

唐瑜擦了擦泪水,坚定的道:“报仇!”

陇山上,一对公婆正在计较着。

“你快去把瑜儿给我找回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跟你离婚。”唐瑜这次是偷偷跑出去的,因为快到父母的忌rì了,她想下山去看看,背这翁公、翁婆一个人下了山,可是翁婆没找到唐瑜,气的直骂翁公。

“都瑜儿在陇城呢,你气什么啊?”翁公焦急的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们这就去陇城,谁要敢捧瑜儿一个手指,我就要他全家死光光。”

唐雷和一心骑着快马,赶往陇城,来到黑风峡谷,看见一队护送侍卫已经通过了黑风峡谷,正是张斗押运原金石的队伍。

唐雷本来计划在黑风峡谷直接杀了张斗,但是由于金凤禹、将图的阻挠,耽误了时间,赶到黑风峡谷张斗的队伍已经快过去了。

唐雷冷冷的道:“看来只能等到陇城了,让你在多活几天。”

“阿弥陀佛!”一心念着佛号,手里滚动着念珠,另一只手提着酒袋。

唐雷看看一心,无奈的摇摇头。

陇城唐瑜站在昔rì唐府的门前,这里早已经被世人遗忘,府门已经杂草丛生,脱漆的府门,倒塌的府墙。唐府自从那夜以后,就在没有任何人进去过,收尸的人都没有,整整空废了一年。

“姐,我们回去吧,在这里站的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的。”周同在一旁道,看看yīn沉的天,快下雨了。

唐瑜这几天每天早上都来这里站站,没有祭香,没有冥钱,连坟墓都没有,也只能在这里站一站。

唐雷站在远处,看着破败的唐府,心中一阵隐隐的酸痛,默默的念道:“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一心看着唐雷的摸样,不想多什么,只是一旁默默的念经。

“轰隆隆”的雷声,下雨了。

“姐我们走吧。”周同撑起伞,两人转身离开。

“唐瑜?”

迷蒙雨束间,唐雷仿佛看到唐瑜,大叫起来。

“是谁?”唐瑜寻声望去,一个少年还有一个和尚站在不远处的雨里,而那少年确是如此熟悉。

“哥!”唐瑜看着眼前的唐雷,木呆了半天,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扑在唐雷怀里。

唐雷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唐瑜,尽管当年没有看到唐瑜的尸体,唐雷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可是唐雷明白,那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如今唐瑜就在自己的怀里,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的怀里,唐雷不敢相信,伸出手紧紧抱住唐瑜,因为唐雷不想再失去,他怕这是老天在开玩笑。

“唐瑜,真的是你吗?”唐雷反复的问道,唐瑜在唐雷的怀中不住的头。

无尽的细雨,洗涮着世间的一切,冲淡着心中的悲伤,带走这一年生离死别的伤痛。

更远处,翁公翁婆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伤感着。

“老头子,瑜终于找到哥哥了,真让人高兴。”

“是啊,一场生离死别之后,兄妹重逢,真是感动啊!”翁公拍拍翁婆的手,道:“真替瑜高兴啊,苦命的孩子!”

君悦来天字一号,唐雷、唐瑜、一心、周同,四人坐在一起。

“哥,这一年来,你去哪了?”唐瑜不在哭了,脸上现出久违的笑。

“起来就长了,以后慢慢告诉你。”唐雷道,因为这一年的经历实在让他不知从何起,一次一次死里逃生,才走到今天,也是一次一次的冒险探求,才有了今天的修炼境界,唐雷不想一见面就和妹妹太多千辛万险,眼前的唐瑜将是自己一生中最珍贵的的人,他不允许唐瑜在受到一的伤害,哪怕只是在言语上。

唐雷问答:“你去哪了?”

“当年在五碟泉边,我被一对老夫妇救了,就跟着他们,一直在陇山上修炼。”

“老夫妇,陇山之上?”唐雷凭感觉,猜测唐瑜的老夫妇,应该不是一般人,可能是隐士的修者,就像玉峰山上的蕉桐。

“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郡城来了?”

“今天是父亲、母亲的忌rì,我想来拜祭一下,可是连坟都没有,我只能在府门前站站了。”唐瑜哽咽的道。

坐了半天,唐瑜终于想起一旁的周同来,道:“对了哥哥,这是周同,你还记得吗?”

“周同?”唐雷上下看看,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少爷,您不记得了,在炬刃坊,当时你话了400金从我爷爷那买了一把匕首啊,就是姐现在带的那把钥匙。”

“我想起来了,是叫周同,对了你爷爷呢?。”

“哥哥,周同的爷爷在唐府出事的第二天就过世了,当时周同一个人跑到黑风峡谷,本来想给父亲收尸的,结果只捡回了父亲的战袍。”着唐瑜从包裹中取出那件红sè的破旧战袍,递给唐雷。

看着父亲的战袍,唐雷想起那个清晨,父亲驾马扬鞭的的背影,就是这件红sè战袍,如今成了父亲唯一的一件遗物。

唐雷意念一动,战袍进了赤葫。对于此场景,唐瑜下了一跳,周同也是一样,惊讶的伸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