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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七章 杀戮过后下)

翌rì,杜灵莺特意派人出去购置了一只铜鼓回来。血狩高兴极了,接下来的rì子,他天天起个大早,跑到河边激情击鼓。因为杜家庄实在太大,他又是在杜家空旷的田野区域鸣鼓,所以不至于扰民,然而住在农庄里的人儿们却是受累了。

杜灵莺准许他击鼓,却不允许他裸露,他是答应了,可是到了河岸,他瞧着四处无人,他又把仅有的长裤脱掉,吊着胯下的锤子疯狂击鼓。每天他都要击鼓两刻钟左右,接着又穿着长裤,头着沉重的铜鼓乱跑一通。跑完了,他就到河里泡泳半个时辰左右,便四处找活来做。

自从经历第一晚的惨痛教训,坚决不让杜灵莺和血狩同房,皆因这两人到了晚上会闹得令人难以入眠。于是第二天开始,血狩每晚都必须独眠。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每天习惯xìng地起床、擂鼓、跑步、耍拳、泡泳、干活。简单而自在的生活:别人不妨碍他,他也不去烦扰别人。

与孩童形态的他相比起来,成年形态的他确定是少了些聒噪。他回归了他的纯粹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这是他最初给予杜灵莺的印象。任谁都无法相信,前些天在大街上裸奔的疯子、在杜家军营里残酷杀戮的屠夫,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单纯和勤劳,傻呼傻呼的没有任何的威胁xìng。

rì正当午。血狩在锄地;他想在庄院里种些菜。何莲芬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看着他雄伟而勤劳的背影,她轻轻地道:“爷,姐让你回去吃午饭了。”他直起躯干,扛起锄头,转身过来,微笑地看着她,“我要到河里洗干净身上的汗臭,你先回去吧。”

何莲芬没有离开,她抿了抿嘴,垂首轻语:“爷,你记得奴婢叫什么名字吗?”

“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呢?”血狩着,已是朝河行去,“我闻到了哭的味道,你是叫何莲芬吧?”

“爷……”何莲芬喜极而泣,跑过来,“爷,奴婢服侍你泡泳。”

血狩不置可否地道:“灵莺会骂你……”

何莲芬道:“姐,无论何时何地,奴婢都是爷的侍婢。”

“呵呵……”血狩笑而不语,他走到河边,褪落长裤,忽然转身过来,横抱起何莲芬,俯首吻住她的嘴……

大约半个时辰后,血狩与何莲芬回到宅子前堂,杜灵莺恼道:“何莲芬,我让你去叫他回来吃饭,你却顾着自己偷吃是吧?”

何莲芬颔首慌道:“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她辩解不了,眼泪都急出来了。

血狩坐到杜灵莺身旁,问道:“她们都跑哪里去了?”

杜灵莺道:“饭菜都凉了,人家还等你啊?”她恼瞪了一会血狩,转首朝何莲芬道:“你吃饱了,不顾你的爷了?还不去盛饭!”

“嗯……”何莲芬端起血狩面前的空碗,急着要去盛饭,岂料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何莲芬,偷吃都偷到脚软,你真是没用!红,你去盛饭。”杜灵莺回眸看着血狩,“扑哧”地笑了。“混蛋,你若是把她弄死了,我到哪里找个忠心的婢女?”

何莲芬站了起来,把碗交给苗青红,垂着通红秀气的脸儿,走到杜灵莺的另一侧,羞而不语。

杜灵莺叹道:“我让你侍寝,毁了你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你没怨我吧?”

何莲芬道:“奴婢不敢怨姐……”

杜灵莺道:“如果我让你敢怨呢?”

“奴婢不怨。”何莲芬语气坚决地道。

杜灵莺故意刁难道:“为什么不怨?”

荷莲芬偷看了一眼血狩,娇羞地怯喃:“爷很好……”

苗青红端饭过来,血狩边吃边道:“灵莺,今晚我到你房里睡好吗?”

杜灵莺道:“你去问洛天骄,她霸占着你的半边床。”

血狩咕哝道:“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缠,还是别去惹她为好。”

杜灵莺沉默一会,轻声问道:“因为陈馨容?”

血狩侧首看了一眼杜灵莺,又继续埋首扒饭。

杜灵莺幽叹道:“我和陈馨容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我与洛天骄有着很深的渊源。如果圣渊帝国爆发战争,我们杜家必然与洛王朝同阵营,到时你要如何选择?”

“虽然我是战士,但我不参与任何战争;我只为我的理由而战,不为别人的理由战斗。所以,我无须选择。”血狩认真地阐述了他的理念,忽然神sè一变,傻不拉几地笑道:“灵莺,这大热天的,闷在屋里怪难受,不如吃了饭之后,我们到河里玩儿?”

“没心情。”杜灵莺拒绝,她站了起来,道:“你们服侍他吃饭,我先回房休息。”

杜灵莺离开之后,血狩也不言语,默默地用餐完毕,他就回房睡午觉。

朦胧之中,听到轻微的声息,一会之后,他的耳朵被抚弄,有些儿的痒呼。他把她搂抱在胸膛,却仍然闭着双眼,道:“别乱玩我的武器,心伤到你的嫩手儿。”

“以前你总,你杀过很多人,我却是不相信。经过这次事件,我才知道,原来你真的会杀人。大姐,你太残忍太冷酷,她害怕;其实我也很害怕呢。我在想,把你带到我们的世界,是不是错了?”杜灵莺喃语,她轻轻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我第一次杀人,大约是在四百年前。那时候也是夏天,一艘迷航的海盗船,一群把我当傻子的海盗……,我杀了他们。”血狩在手掌,温柔地抚摸她的美臀……,“我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和善良,但我希望活得单纯些和善良些;所以,别逼我置身于人类的争斗中,也别让我的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胁。我是自私的;我守护我的利益,也守护我的生命。”

“我喜欢你的自私,你守护着我。”杜灵莺幸福地呢喃,她吻至他的耳边,撩情地道:“我让你品尝了处子,我和你的初次,我没有流血,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属于我的记忆,莫要灌输给我。我只知道,你的生命里,有我的铬印;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标记了你……,也许,在我沉睡的时间里,发生过许多事情,是我无法记忆的,然而我曾经应该真实地做过了那些事情。你的初夜,应该很痛苦吧?”

“嗯,很痛苦!你那时候很粗暴,恶心地摧残我……,我很恨你那个样子。我想你呢,我懒得理她们的反对!我的身体恢复了,你可以尽情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