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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八章 覆水难收(下)

晚饭后,诸女相约到河里游泳。血狩在宅前做些木匠活,到得天黑时,他也来到河边,诸女仍然和衣在水里嬉戏,他当即跳到河里,在诸女的尖叫声中,游了一圈就上岸了。回到他的屋里,把湿掉的长裤一褪,爬上床便是睡。他的生活就是这般简单;白昼干活,晚上睡觉,早起锻炼。

也许因为简单,他总是很轻易地入睡;刚刚上床不到一刻钟,他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抚弄他的耳朵(或者抚摸他的耳饰),他像以往一样抱她趴上他的胸膛,她仿似是挣扎了,她喊了几声“血狩”,他迷糊地答应了,于是她变得安静。他翻转了身,搂着她侧睡,迷糊地吻了她的嘴儿……,然后他又进入很深的睡眠。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翻身趴了上来,吮吻她的颈项,却闻到她的体香不属于杜灵莺、也不属于何莲芬,他惊得抬首,于黑暗中,依稀看到她的脸儿:竟然是杜冰莹。

他没有犹豫地吻了她的嘴唇,道:“杜冰莹,你没有地方睡觉了吗?”

杜冰莹惊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和二姐的身量差不多……”

“在黑暗中,虽然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够依稀看得见,何况我的嗅觉很灵敏,你的体香与灵莺的体香有些区别……”血狩着,翻身仰躺,“我不清楚这些区别,但总而不同。”

杜冰莹惊愕地沉默一会,道:“你明知我是谁,刚才为什么吻我的嘴?”

“想吻就吻,没那么多为什么。”血狩咕哝了一句,反问:“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

杜冰莹道:“我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血狩问道:“什么疑惑?”

杜冰莹道:“自从你出现以后,血狩就失踪了,但是你又生得像血狩,还戴着一模一样的耳饰,兼之各种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疑惑。所以我就悄悄地过来,想趁你睡得迷糊的时候,喊你几声血狩,然后看你是如何反应……,你果然就是血狩!”

血狩也不否认,很干脆地道:“我确实叫做血狩,但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血狩,则我自己都不清楚。还有,没事学灵莺逗玩我的耳朵干嘛?害得我以为你是灵莺,就抱着你睡了。”

杜冰莹略带羞意地道:“我哪知道二姐喜欢玩你的耳朵?我只是想摸你的耳饰……”

“现在你也解开了心中的疑团,可以回你的屋子睡觉了吧?”血狩下了逐客令,“平常看着冷厌厌的,却是如此多诡计。”

“你才诡计多端!装睡占我便宜,毁我清白……”

“你走不走?”血狩侧身过来,于黑暗中看她,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晰,却见她抿着嘴儿生气,他道:“你真的只有十三岁?”

“我十四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杜冰莹强调了她的年龄,皆因在这个时代,十四岁的女孩,确实有许多是已经嫁为人妻的。

血狩轻声问道:“你进我屋里,没有人知道?”

杜冰莹道:“姐姐们都睡了……”

血狩道:“你睡我的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杜冰莹嗔冷地道:“你也睡过我的床,而且睡得很恶心!”

“那次我睡你的床,倒是睡得挺高兴的,呵呵。”血狩畅笑一声,翻身起床,找了衣服穿上,便走向门外。“今晚的事,是秘密。我一直都叫血狩,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血幻,更加不记得之前和你有过什么纠缠,请你别出去乱。”

杜冰莹道:“你要去哪里?”

“去你二姐的屋里。”

“天骄公主也在二姐的屋里……”

血狩没让杜冰莹把话完,他已经走出门外,顺手把门虚掩了,来到杜灵莺门前,敲了一会儿的门,杜灵莺得知是他,便出来把门打开,他进来之后,径直走到床前,待得杜灵莺锁了门回转,他抱着她躺到床上,又听得隔壁有声息,晓得杜冰莹回房,他道:“今晚我在你屋里睡了。”

“天骄公主在这里,不方便……”

“那我问问她……”

“别问我!本公主睡着了。”洛天骄侧身向内,羞恼地娇叱。

杜灵莺佯惊道:“原来你醒了!”

洛天骄轻叱:“杜灵莺,你别放屁!明知道我在这里,你让他进来作何?本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必须负责到底!”

血狩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臀部,道:“睡进里面一,否则我把你丢出去。”

“让开!杜灵莺,你让开!”洛天骄突然翻身坐起,把杜灵莺从血狩的胸膛抱起来,接着出脚踹向血狩,竟是把血狩踹落床前,“别以为本公主会纵容你,哼,睡地板去!”

血狩也不爬起来,果然就在地板睡了。

两女躺卧一会,洛天骄轻声问道:“杜灵莺,他真的睡地板,你不叫他回去睡?”

杜灵莺道:“他是我的男人,本来就应该睡在我的床上,是你霸占了他的床位,应该回去睡的是你。”

洛天骄羞怒地道:“杜灵莺,信不信我把你也踢下去?”

杜灵莺嘘道:“别叫太大声,吵到我的大姐和三妹,明天她们会拒绝让你与我同眠,毕竟她们都以为我和你有不正常的行为……”

洛天骄道:“什么不正常?不就是那次封你的嘴被她们看见了吗?时候我们不是亲过嘴儿吗?”

“啾!谁与你亲过嘴儿?我的初吻是给我的男人的!那次碰嘴唇不算……”

“是的,不算!我的初吻也是给我的男人……”洛天骄顿语了,一会之后,她道:“你忍心让他睡地板?”

杜灵莺道:“他习惯了,以前睡荒岛都睡了那么多年,睡次地板没什么大不了。”

洛天骄道:“好吧,如果他半夜爬上床,我会再踢他下去!”

杜灵莺懒懒地道:“他不是那种人!哪怕你脱光在床上等候,没有我的准许,他也不会爬上来。我杜灵莺的男人,虽然疯疯癫癫,却是值得信任的。嗯,应该这样,他在这种形态下,是值得信任的。”如果换成是邪狼形态,就绝对信任不了。

洛天骄听得糊里糊涂,但她也懒得去深究,她啐道:“男人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

“信不信得过,明天起来就晓得。”杜灵莺翻了个身,一脚搭上洛天骄的臀侧,“睡吧,别吵我!再过一会,他起来擂鼓,大家都别想睡了。”

“神经病,每天击鼓,有什么好玩?”洛天骄嗔一句,渐渐地睡了。

……咚!咚个隆咚锵!咚咚……

“神经病!我要杀了他!”洛天骄惊醒,双眼一睁,已是天明。“杜灵莺,一起过去把他的鼓砸了。”

杜灵莺慵懒地道:“你天天砸他的鼓,又不见你去砸?”

门前响起敲门声,洛天骄一问,却是杜丽苑,杜灵莺起来开了门,问道:“大姐,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杜丽苑欢喜地道:“灵莺,妈妈派人过来,让你带血幻回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