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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章 荡妇的真情(下)

无论如何的悲伤,疲惫了,也需要补充睡眠。不能够庄蝶睡得很香,但一rì一夜没睡的她,这一觉却是睡得很沉。至于她的睡眠里有没有梦,或者她在梦中有多悲痛,则是无人可知。

她睡醒之后,牙没刷脸没洗的就跑到杜灵莺的屋前,岂料看见东方羽龙、赵大宗、李风长和血狩三个爷们坐在杜灵莺门前打屁聊天,她愤怒地咒咒几声,转身往陈馨容诸女的屋宅跑去。

“sāo娘儿,死了个白脸,她像疯了的母狗,欠cāo!若非她一身毒,本大爷把她往死里调教。”这是李风长在庄蝶离开后的屁话,——在庄蝶面前,他当然会得客气些。

客气大爷嘛,财运滚滚来。

爷们唠嗑毋须多提,且那庄蝶进入陈馨容的卧室,开门见山地道:“公主,此事绝非野兽所为那般简单,一旦我查出是谁谋杀我的丈夫,我定然取她xìng命,彼时还请公主莫要从中阻止。”

陈馨容道:“昨rì我与杜灵莺谈过,她坚持王茂不是她所害,我看她的神sè,她也不像是在谎。”

庄蝶怒道:“那贱货爱装纯情爱装无辜,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事不是她所为,还能够是谁?”

陈馨容叹道:“庄蝶,我觉得你还需要冷静。你好好想想,杜灵莺有杀王茂的理由吗?除非我们离开这几rì,王茂对她做出不轨之事……”

“不可能!我家官人诚实厚道,绝非轻薄之徒,岂会做出那等浑事?哪怕他做了,也是那贱货勾引他在先……,那贱货虽贱,却具有绝世之姿,我家官人也是男人,若是被她勾引,或许难以抗拒……”庄蝶的话得很牵强,既然王茂是正人君子,为何那般容易被女sè诱惑?

陈馨容道:“好吧,就算杜灵莺勾引王茂,但我不认为杜灵莺可以做到残忍地把他撕成两半……,我觉得这事疑太多,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去确认,请你不要轻举妄动,待我查明真相,不管是谁杀了王茂,我都不会阻止你复仇。”

庄蝶恨道:“公主,这是奴家的事情,奴家自有主见。今rì奴家见公主,并非要听公主的劝慰,而是要明确地告知公主,奴家只答应帮助公主寻宝,未曾承诺成为公主的忠臣或奴仆,请公主不要随便地干涉奴家的事情。话已至此,奴家告辞,公主见谅!”

庄蝶离开之后,时艳道:“公主,我也觉得王茂这件事情太蹊跷,王茂的尸体没沾有他自己的任何衣碎,证明王茂被撕裂之前是全裸的,这应该与那方面的事情有关联。然而王茂平常挺老实,杜灵莺也不是sāo情的女孩,怎么会勾搭在一块呢?何况两人若果已经勾搭成事,杜灵莺为何要杀王茂?所以我觉得整件事情里,或者另有其人。”

陈馨容思想一会,道:“真真那边进展如何?”

时艳道:“真真姐趁血狩不在,潜入过血狩的宅屋两次,也是没有什么收获。但有一很奇怪,真真姐宅里有几间卧室,每间卧室的床的尺寸都不一样。有一张床,长达十米,看着像是巨人睡的床,要不就是供男人与一群女人玩乐的床……”

“巨人?”陈馨容想起大海中的红发巨人,怔然沉默一会,道:“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吗?”

时艳又道:“嗯,什么都没有,真真姐最初进入的时候,还担忧有各种机关,结果就是一府很平常的大宅而已。除了血狩的卧室,其他的卧室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所以真真姐也认为这地方的确只有血狩而已。”

陈馨容道:“可是王茂之事,表明这岛上还有其他危险生物的存在。狼只会把要吃了,不会把人撕裂成两半。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生疑,不论血狩多么勤奋,他始终是个孩子,不大可能把这一切建造出来。按照真真的调查结果,我怀疑红发巨人有可能与血狩有关联。如果把应该存在于海岛的狼,替换成红发巨人,则撕裂王茂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时艳提出异议道:“王茂手中抓着的黑毛明显是野兽的,我觉得不大可能是红发巨人所为。”

陈馨容觉得时艳的也有道理,她沉思片刻,道:“我们能够想到的,他们应该也能够想到。血狩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他的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些足以让我们丧命于此的秘密。我怀疑王茂很有可能触碰到了那些秘密,因此才被杀害。时艳,你出去告知真真,让她暂时别再潜入血狩的宅屋查探任何事情。另外,把那怪胎拖进来,我要问他一些事情。”

时艳出去一阵,又领着血狩进屋。

陈馨容一看,只见血狩拿了把大剪刀,她道:“血狩,你又剪草了?”

血狩应道:“不是,我剪果园的枝叶。陈馨容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很忙的……”嚓嚓!他摆弄手中的大剪,证明他还有工作要做。

陈馨容诱导道:“血狩是好孩子吧?”

血狩理直气壮地道:“一直都是。”

陈馨容道:“好孩子是不能够谎的。”

血狩语出惊人地道:“我妈妈,傻子都会谎,好孩子如果不会谎,连傻子都不如,所以好孩子该谎的时候就要谎。”

陈馨容嗔怒道:“你妈妈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般教孩子,他的母亲难道是心理变态?

血狩回忆道:“妈妈是女人,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最疼狩儿的女人,爸爸最爱的女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了。”陈馨容有后悔唤他进屋,她转移话题道:“血狩,王叔叔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

血狩诚实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他突然闭嘴,急忙转身走出,“陈馨容姐姐,我要干活去了。”

陈馨容闪身挡住血狩,严声问道:“血狩,你记得什么?”

血狩刚刚险些漏嘴,害怕被陈馨容追问,只想一逃了之,哪知被陈馨容拦住,他心里一急,张嘴便道:“王叔叔是坏人,他想戳杜灵莺姐姐的屁股,我就保护杜灵莺姐姐,然后……,然后……,杜灵莺姐姐,大黑狼来了,撕了王茂叔叔,咬了杜灵莺姐姐。”他一股脑儿地了出来,憋闷的心忽然变得轻松,却忽然想起杜灵莺的jǐng告,他仰起脸哀求道:“陈馨容姐姐,你千万不要跟庄蝶姐姐,因为庄蝶姐姐会杀了杜灵莺姐姐呢。”

陈馨容和时艳同感惊震,王茂之死果然与杜灵莺有关,然而这屁孩话啰哩啰嗦的却是得不清不楚,她们听得有些糊里糊涂,时艳就问:“狩儿,王叔叔是怎么戳的杜灵莺姐姐的屁股?”两女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大体的概念,只是时艳猜测陈馨容想知道得更加具体一些,所以羞着脸儿指出如此不雅的问题。

血狩神气活现地道:“时艳姐姐,你不懂了吧?我可是看见过的哦,就是脱光衣服,用憋尿的尿尿儿戳……”

两女已是完全明白他的“戳屁股”是哪回事,陈馨容燥着脸儿嗔道:“你别尽些浑话,杜灵莺到底哪里被咬伤了,为何我们没看到她的伤口?”

“这里。”血狩空着的左手抬起来,往陈馨容双腿之间一指,陈馨容娇叫一声,突退一步,羞怒万分地娇叫:“怪胎,你的手指乱戳哪里!”

“就是那里啊,杜灵莺姐姐被狼咬了尿尿的地方,流血了呢。”血狩指着陈馨容的裆处,很认真地解释道。

陈馨容怔了怔,道:“血狩,你出去干活吧,没事不要乱跑。”

“我为什么不能够乱跑?这里是我家,我爱跑哪里就跑哪里,你们才不要乱跑哩……”

血狩闹脾气地抛下一句,“嚓嚓”地摆弄大剪刀,“示威xìng”地走了出去。

时艳道:“公主,这件事情,怕是只有杜灵莺最清楚,毕竟她是受害者。”

陈馨容叹道:“时艳,我们暂时别声张,过些时rì,我再找杜灵莺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