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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五章 女战士的脆弱(下)

是夜。李风长的帐内。

“爷,你不是今晚要偷香吗?”这是李雨兰的声音。

李风长道:“你在开玩笑吗?我什么时候玩过偷香的游戏?时艳是公主的侍婢,我若是碰了她,公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会做那种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我不缺女人,也过了为女人疯狂的年龄,我压根没想过推倒时艳,只是闲着没事,逗她玩儿,寻乐趣而已。偷香?你爷用得着偷香?你爷的钱大把大把,直接把钱砸过去,什么香都自个飘来,偷个毛!”

谭笑笑嚅嚅地道:“可是,爷当初不是想碰杜灵莺吗?”

李风长道:“杜灵莺和时艳不同,当初我以为杜灵莺妮只是东方儿的侍奴,生得那般水灵儿的,自然想与东方儿换着来玩玩,谁知道杜灵莺竟然是东方儿的姨子,我是搞错了只得将错就错,为了脸面跟东方儿大战几百回合,如果运气好的话顺便把东方儿宰了,再慢慢地把杜灵莺调教出来,她又是天流杜家之女,我就能够得到意外的收获,何乐而不为?然而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如今既然得知杜灵莺的身份,我也懒得去碰她了,毕竟天流杜家的势力比败落的东方家族强盛太多,我可不想被天流杜家找麻烦。”

“爷真是jīng明哦。”李雨兰笑拍马屁。

啪!李风长拍打她的臀股,笑道:“你爷不jīng明,能混到这份上?哪像你这般愚蠢,与黄益厚混了好几次,也没从他身上偷学到什么,就偷了个烂到爆的‘九浅一深’,我干!你爷是百撸百浅,深他个球!下次让他教你采yīn补阳之术……”

“爷,他只采我,不教我啊!”

“亏!本大爷要去勾搭他的sāo道姑,学个采阳补yīn……干!爷们采个球的阳啊!补他阿娘的yīn……,笑笑,别整了,好像越来越缺失兴致,不复当年之勇了!可恨本大爷竟然没有继承之人,你们谁给我生个儿子,我就让谁做大夫人。”李风长每想到自己妻妾一堆侍婢一群却没有任何儿女,他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忽然又想起血狩,他道:“你们屁孩会不会上了时艳那悍货?”

“怎么可能?”两女异同声地惊叫,谭笑笑补充道:“狩儿根本不懂男女之事……,除非……,除非是时艳不安好心……,狩儿虽然年纪尚,可是那物儿已经足以做那事……,但我想时艳是个很正经的女孩,不会对狩儿做那种事……”

“吱吱唔唔的些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呻吟**,干!没心没肺的婊姨,本大爷养你们那么多年,你们竟然没本事令本大爷雄起,白养你们了。都滚一边躺去,本大爷今晚继续休养生息,不调教了。”

无敌李风长,终于也有调教不了的时候,悲哀啊。

然而李风长似乎不在乎这种悲哀,他迅速地进入睡眠,呼鲁震天价地响……

时艳却是被李风长害得寝食不安。她担忧李风长真的有所行动,才决定让血狩住进她的帐,偏偏此刻她后悔了。这家伙入帐之后,毫不客气地霸占了睡毯,侧躺在那里很嚣张地朝她招手,“姐姐,来啊,陪我睡觉觉。”

时艳无奈地坐到睡毯上,道:“你先睡吧,姐姐要想些事情,等你睡着了,姐姐再睡。”

血狩顺口而道:“姐姐,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想事情,想太多睡不着觉哦。”

时艳道:“这又是谁对你的?你爸爸还是你妈妈?”

血狩道:“我自己的耶,因为有时候我也想事情,我就睡不着觉了。”

时艳啐道:“你能够有什么事情可想?”

“有很多哩,菜地除草啦,果树剪枝啦,今晚吃什么啦,明天做什么活啦……”

“停!我不想知道你想什么了,你给我乖乖睡觉,否则我把你丢出帐去。”

与血狩相处久了,时艳感觉孩童总是啰嗦烦人,她在想以后自己还要不要生孩子?

血狩道:“时艳姐姐,你别老是丢我帐,越来越像陈馨容姐姐啦。你应该知道,把我丢出去,我也不会害怕,你吓不了我。”

时艳不耐烦地娇叱:“你到底睡不睡觉?”

血狩摇了摇头,道:“姐姐不躺下来,我怎么可以独眠?”

哟呵,子话还挺文艺的。你不独眠,难道还想要人家姑娘与你相拥而眠?虽然你没有太多想法,然而你好歹也是个爷们,人家黄花闺女是有想法的嘛,害臊呢你不懂吗?你阿娘没跟你女儿家都喜欢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吗?耐心吧子,起码得等你长大再文艺,别屁破孩的认识几个破词就充当“sāo客”,姑娘爱sāo不代表你可以随便sāo扰,你懂不懂有个词儿叫“矜持”呢?

“狩儿,女孩不能够随便和男孩睡觉……”

“有这种法吗?以前我都跟妈妈睡觉的,后来也有好些女孩陪我睡觉,最近又有杜灵莺姐姐和时艳姐姐陪我睡觉,我觉得女孩挺随便的啦,都喜欢陪我睡觉……”

“呸!谁喜欢陪你睡觉?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没把你一脚踹落床,是看在你是孩子的份上!”时艳真的没办法跟他交谈下去了,这家伙有时候蛮懂事的,偏偏有时候愣得像匹驴,怎么也扭不转。她想了想,又道:“你睡毯上吧,我到帐门那,打坐练功。”

血狩看着她坐到帐门后打坐,如此一会,他爬了过来,轻声道:“姐姐,你睡觉吧,我来打坐。我很久没打坐了,因为我都喜欢躺着练功呢。”

时艳睁开双目,惊诧地瞪着他,问道:“你有在练功?”

血狩头道:“嗯,我从就练功,练了五百多年,每次练着练着就睡着,后来我干脆躺着练。和姐姐睡觉的时候,我没有练,所以姐姐不知道。”他得很真诚,但别人听了,总感觉他在胡扯。

时艳本来想拒绝他的提议,因为她不想虐待儿童,然而她心中也是好奇,便道:“好吧,你打坐练功,我去睡觉。我们好了,你不能够悄悄跑过来跟我睡觉,每次还要脱我的衣服……”她与血狩睡过两次,两次醒来,她的胸衣已然敞开,他吮她的rǔ。

“嗯嗯,我练功很认真的,有时候能够一练好几年,醒来的时候,庄稼全废啦。”

听他得如此认真,时艳半信半疑地躺到毯上,侧躺着过来看他,只见他果然打坐闭目,像是要练功。一会之后,她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开始怀疑他又在瞎,但又不忍心让他打坐一宿,便准备开口叫他过来睡觉,眼前却忽然蓝芒耀闪,帐室一片浪漫sè彩。她瞠目结舌之际,又见血狩散发出来的蓝芒之中,隐约呈现一个幻影,那是怎般俊美的男人啊!

金sè的长发,妖魅般的脸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种!难道…这是长大后的血狩的样貌?有…有这种可能吗?她错愕了!在她的茫然之中,那幻影再一次发生变化,竟是生长出一双金sè的幻翼自然地垂拢在他的身体周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忘乎一切,想要继续看下去,然而血狩散发出来的蓝芒突然消失,帐内只剩下油灯的黯芒。

“时艳,发生什么事情了?”赵大宗在帐内问道。

“赵大爷,没什么事情,我刚才在练功。”时艳急中生智地道。

赵大宗疑惑道:“我记得你的罡劲不是蓝sè的……”

“我练有几种功法,这蓝sè罡劲的功法,是刚练的。”

“哦,你继续练吧,我是怕李肥猪过来打扰你,特意过来看看。虽然平常我不管他对你怎般言语,但我不能够容忍他对你做出无耻之事。男人要讲义气,哪怕强推女人,也得推敌人的女人!真爷们,上阵杀敌,骑敌妻女,哈哈!”赵大宗也许不是好人,然而他也有他的道义准则。

血狩被赵大宗猖獗的笑声刺激,收功睁眼,却见时艳一脸的诧然,他道:“时艳姐姐,是不是肥圆圆过来欺负你了?我找他决斗去!可是我明明听到你和赵叔叔话耶,还有蓝光明明是我练功的时候散发出来的,你怎么可以是你散发出来的呢?不要盗窃我的光芒啊!”

时艳没有立即回话,她凝望他许久,虽然他总是傻懵傻懵的,然而谁都无法否认他生得超出想象的俊秀。在黯然的灯火之中,他的黝黑被隐藏,更显他的秀俊与可爱。她轻叹一声,道:“你不用打坐了,过来陪姐姐睡觉吧。”

血狩乐颠颠地爬了过来,掀开薄薄的被单,钻进被窝里,毫不客气地扳过时艳的莲臂,枕在她的玉洁柔软的臂胳,侧身抱拥她丰满炎爆的娇躯,一脚趴搭在她的腰腹之上,“啵”地亲了她的嫩颈一记,欣喜地道:“时艳姐姐,谢谢你哦,现在就你最疼我啦。”

时艳与他有过亲密接触,也不介意被他偷吻了,扭脸过来问道:“狩儿,你知道你练功时的模样吗?”

血狩道:“我知道啊,我练功的时候,会散发蓝sè的光芒,是那种大海的颜sè哦,爸爸我们的功法叫做‘天魂海魄’,他很厉害的喔,嘱咐我要一直练习,可是我不觉得厉害耶,狩猎和打架的时候都用不出来,只有当我静心想修练的时候,才能够散发出好看的蓝sè光芒。姐姐,你喜欢看吗?喜欢的话,我睡觉的时候也是可以练功的喔,我让好看的蓝光一直包围着我们,让我们在蓝sè的光彩中睡觉觉。”

“你别练功啦,光芒太耀眼,姐姐会睡不着觉。”时艳担忧血狩的蓝光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虽然心中对他充满好奇,也不得不拒绝他的提议。此时她的心里生出许多疑团,她道:“狩儿,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血狩旧调重弹地道:“我的爸爸是勇敢的战士,我的妈妈是漂亮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妈妈很漂亮,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唔~,怎么呢,我的脸蛋和妈妈的脸蛋生得很相像,可是妈妈很白的,比我和爸爸白很多,她有一头好看的金sè的头发……”

“有没有翅膀?”时艳忍不住地惊问出口。

“妈妈没有翅膀膀呢,但是我见过有翅膀的人,她们都生得很美丽……,时艳姐姐,你为什么要问我妈妈有没有翅膀呢?杜灵莺姐姐也问过我是否见过有翅膀的红发巨人耶,但我真的没有见过红发巨人,因为那些有翅膀膀的人们,他们都没有我爸爸高大呢。”血狩的脸上露出眷怀之sè。

时艳知道他又想念他的死去的父母了,她温柔地道:“狩儿很想念爸爸妈妈吧?狩儿的爸爸有多高大呢?”

倔强的血狩的双目,闪耀了泪光,沉思了片刻,道:“我刚才想了想,爸爸比现在的我高大一倍。”

时艳心中惊诧,如果换算过来,血狩的父亲的身高岂非将近三百公分?

“狩儿,你爸爸的头发是什么颜sè的?”

“黑sè的哦,我的发sè和肤sè都像爸爸哩,妈妈,我是极品混血儿。”

“混血儿?”时艳愕然相问,却忽然醒悟,血狩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血儿,只是他的血统来自哪里呢?她这一辈子,除了刚才血狩练功时产生的幻影,她是真的没有见过金发的人种,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生活着那般奇怪的人呢?也许公主会知道,改天有机会问问公主……,“狩儿为何要保护姐姐?要真话的喔。”

“因为我喜欢时艳姐姐。真话!”血狩天真地道。

时艳心中苦笑,道:“可是狩儿也喜欢别的姐姐吧?”

血狩脆声声地道:“是啊,漂亮的姐姐,我都喜欢。”

子sè得够坦诚!试问世间爷们哪个不爱美娇娘?

若是生着爷们的表相却不爱美sè,其人不是变态就是xìng无能。

真爷们,本sè彪彪,看见美女,裤裆跳跳……

时艳一时无语。黯然之间,回想自己二十年的生活,首次如此坦荡荡地对她着‘喜欢’的男xìng竟然是她怀抱中的这个男孩,心中滋生哀怨。蓦地想起远在他方的一个男人,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往情深皆为独恋。可叹一生痴情万分娇,披上战衣显傲骨,远离故土忆过往,无限温柔寄孩童。

“时艳姐姐,我问一件事哦,你有没有参加过战争?”

血狩的话,打断了时艳的愁思。她侧转身体过来,凝望他的脸,道:“姐姐没有参加过战争,为何狩儿要问这些呢?”

血狩道:“我爸爸,战争就是很多人一起打架,会死很多人,很残酷的,哪怕我是勇敢的战士,也不要参与任何战争。但是我妈妈悄悄跟我,如果有必要,哪怕是屠杀千万生命的战争,男人也不能够逃避,必须踏着敌人的尸体无畏地前进,才能够使自己活得更好,才能够立足于世界之巅。”

时艳心中暗凛,已是有些了解血狩的父母是两个xìng格截然不同的人,为何偏偏能够相亲相爱呢?血狩的父亲应该是正直之人,而血狩的母亲显得太过邪恶。或者,作为一个母亲,如此地教导孩子,只是为了让孩子以后能够适应这残酷的世界,也是不能够多加指责的。

“狩儿觉得爸爸得对还是妈妈得对?”时艳心翼翼地问道。

血狩懵懂地道:“我不知道耶,但是我会听妈妈的话,因为爸爸也听妈妈的话。时艳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爸爸曾经和我过,只要是妈妈的话都是对的,只要是妈妈的意愿,爸爸他都会遵从,所以爸爸常常嘱咐我要听妈妈的话。”

时艳多少了解到血狩的父亲对妻子的那种无条件的深爱,这是很多的男人不具备的品德。血狩似乎没有遗传到父亲的这种痴情,反而是“滥情”得无可救药,凡是漂亮的姐姐,他都喜欢!最初喜欢公主,接着又喜欢杜灵莺,现在更是窝在她的胸膛里一口一声地最喜欢她……,屁孩一个,却把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天xìng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正是这个张嘴胡的男孩,此刻给予她某种程度的安全感。也许她不畏惧死亡,也不惧怕战斗,只是她毕竟是女孩,有些事情哪怕不愿意去承认,在她的心中也留存着与生俱来的恐惧。她害怕被李风长侮辱,也害怕公主承诺给东方羽龙的“那一夜”的来临……,作为一个战士,她可以直面杀戮、直面死亡;作为一个女孩,却有许多事情,她难以面对,也难以承受。

无论她多么的坚强和勇敢,她也有着一颗女孩的心,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也许血狩的身世很奇怪,也许他很强,也许他很弱,也许他根本不能够守护她,但他起码愿意陪伴她。一种无邪的陪伴。她的心灵也因此变得更加的强壮。她在想,如果他长大之后,变成幻影中的英俊青年,他会不会愿意抱着她飞翔?她在想,倘若她离开,他会不会想念她的胸脯呢?虽然他只是个男孩,却是第一个在她的胸脯里眠睡的异xìng,她大抵是难以忘怀他了。

一个无邪的孩童,曾经着喜欢她,誓言要守护她,这是她生命中值得留存的美好记忆。

她:狩儿,睡吧,姐姐也很喜欢狩儿,愿意让狩儿保护姐姐。

……翌rì,她醒来,她的rǔ又被他含在嘴里。

他在梦中,吮得很轻。是一种酥酥的感觉。很…舒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