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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九章 与浪共舞(下)

蓝天碧海,天海一线。

一叶孤舟,三人共乘。

“就在这里吧。”血狩的声音打破海的和谐,他看着对面的老头模样的丹真真,突然惊道:“没有画桌,你要如何作画?”

“你没看到我带了画夹吗?”丹真真几乎忘了她的身份,言语中含着浓重的女孩嗔恼。

血狩不满地道:“你不会是你背上的东西吧?我要画我威武的形象,你把我画得那么,让我如何威武得起来?”

丹真真不耐烦地道:“你是要画还是不画?”

血狩斩钉截铁地道:“画!缩的威武,也是威武,必须画!”罢,他站起来就解裤头……

“你干什么?”时艳惊叫出声。

“脱裤子啊!难道老头没跟你,我要画我的**?”血狩着,已经把长裤褪到脚踝,抬瞪故意瞅了瞅时艳,笑道:“其实你也很想看我的超完美的**吧?”

“你恶心!”时艳虽然是训练有素的女战士,平常豪爽而不失冷静,然而此刻却是羞涩无措,窘道:“谁…谁想看你的**?有…有什么好看的!别…别太臭美了,浑…浑球!”

血狩把长裤递给吱唔不清的时艳,道:“手下败将,帮我叠好裤子。”

时艳别脸看向远方,拒绝道:“你自己叠。”

“你是不是要我再打败你一次啊?”血狩威胁道。

“你有什么能力打败我?哪次不是我让你……啊呀!滚开……”时艳话之际,血狩已然发动攻击,竟是把她推倒在船舱,双手抱正她的脸,“我现在又打败你了!你叠不叠?”

“不叠!”时艳坚决抵决“不良压迫”。

“我自己叠。”血狩强迫无果,坐在时艳的胯上,拿了他的长裤置放在时艳的胸脯,一边折叠裤子一边自语:“明明是我手下败将,却不听我的话,太不要脸了。”

时艳茫然地看着天空,没有言语,也没有挣扎。

丹真真恼道:“时艳,你为何让他骑在你身上而不反抗?”

时艳侧脸看了看丹真真,又正脸回来看着血狩,淡然地道:“为什么你不阻止他,却要来责问我?他在我身上,也不是一次两次,我都习惯了。反正我是要被糟蹋的女人……,一旦他把宝藏交给公主,我也没有什么节cāo好守护的了。我倒是希望他骑我骑得彻底些……”她的话里折shè的意思,有“素质”的人都听得懂,偏偏血狩听不懂——谁让他是没有“素质”的野人呢?

“呵呵,叠好了!你们看,我叠得多整齐?妈妈离开人世之后,我很害怕洗衣服叠衣服,可是久而久之,我还是学会了。”血狩把叠好的裤子放到一边,伸手抓了一把时的艳胸脯,乐道:“胸肌真发达!”

“你找死!”丹真真气得一巴掌甩向他的脸庞,他迅速地趴伏下去,躲过了丹真真的“赏脸”,吻住了时艳的嘴……,丹真真一脚就踹向血狩的臀侧,踹得血狩抱着时艳跌落海中,“sè狼!不要脸的sè狼!我死都不帮你作画!”

血狩搂着时艳从海里冒头出来,笑道:“老头,生气啦?不帮我作画啦?别生气嘛,你打不到我,是你的本事不够,别赖到我头上啊!”

丹真真看着时艳,叱道:“时艳,他刚才吻了你,为何你仍然如此冷静?”

时艳反问道:“真…真是的,我是受害者,你为何老是针对我?”

“我不画了,我要回去。”丹真真无言以对,气愤得把画夹和画纸都扔到海里,全身紫sè大盛,踏海掠飞。

时艳跃跳上船,看着丹真真消失在海上,心中满是疑惑。

“手下败将,拉我上去。”血狩趴在船舷低喊。

时艳转首看他,道:“你那么厉害,不会自己爬上来吗?”

血狩笑道:“我是想给你一个表现能力和忠诚的机会……”

时艳抓住他的手,略一使劲,把他扯了上来,问道:“现在要怎么办?”

血狩不以为然地道:“反正我也饿了,划船回营吧。”

时艳想起一事,好奇地道:“你这船是哪里来的?”

血狩道:“我在岛上活了那么久,当然备有船,你们以前没发现?”

时艳摇摇头,道:“除了我们自己的船,没发现过别的船。”她的是实话,当初搜岛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船只,所以她心中很奇怪血狩的船从哪里而来?

血狩略为得意地道:“我活了五百多年哦,自然有很多秘密,可是我不会告诉你。”他对于时艳的湿衣内隐隐约约的xìng感**孰视无睹,只顾自恋自语。

时艳面对着他的令她心跳加快的俊帅脸庞和古胴的裸躯,略带羞意地道:“你过来~”

“怎么?还要跟我打架?多次的经验证明,你最终打不过我!”

“我叫你过来啦,浑球!”时艳撒娇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血狩想了想,jǐng惕地爬了过来,惊见时艳向他伸出双手,他急忙反击xìng地伸出双手,于是成了相拥之势。他正想出力把时艳扳倒之际,却被她吻住了他的嘴,他愣然片刻,把她推开,喝道:“不是要和我打架吗?你亲我作何?你想学庄蝶那样用嘴和我打架,你就早,我也好有心理准备。”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虽然应该只亲老婆,但打架不论,来吧,必胜!”

“浑球!”时艳嗔一句,抱着他的脸就是狂吻,他果然进行剧烈的“反击”,一会之后,她竟然被“反击”得几乎窒息,于是轻轻地推开他的脸,像是缺痒似的瘫偎在他的胸膛,臊羞地喘息。“浑…浑球!我没有和你打架,我是和你接吻。杜灵莺不是你的妻子,你别老是听她胡。”

“她是的。”血狩坚定地道,“她是我记忆中第一个从我宅里出来的女孩,是可以安静地躺在我的屋里等我回家的女孩,所以我承认她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太多的记忆,我只能够相信我的直觉。”

“好吧,某种意义上讲,杜灵莺的确是你的妻子。但我呢?以前你每晚都陪我睡,口口声声要守护我……,我……,我刚才把初吻给你了。你把宝藏交给公主之后,我便要跟随公主离开,你永远都无法守护我,你骗了我!”

“啊,妈妈,人与人之间,相互欺骗是很平常之事,就当是我骗了你吧,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亲我!不准你只能够亲老婆!现在就亲我!”时艳仰起艳脸,眸儿嗔瞪瞪。

“你是我手下败将,你没资格命令我!”

“浑球,我咬死你都得!”时艳脾气爆发,使劲把血狩推倒在船舱,趴压在他的胸膛,疯狂地强吻他的嘴……

“时艳,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丹真真的娇叫传来,却是在惊妒之中,忘了变声。

时艳急忙坐起,回首一看,丹真真已然飘落船尾,她惊道:“你不是离开了吗?你的声音……”

“你想得美!”丹真真还是用本来的声音娇叱,她伸手把时艳从血狩身上抱开,毫不客气地坐到血狩的胸膛,醋劲难消地道:“我想离开就离开,我想回来就回来,用不着你管。”

时艳惑然道:“可是,你的声音……”

丹真真气道:“他不但知道我是女孩,还毁了我的清白,我没必要在他面前装老头。”

时艳惊叫:“他毁了你的清白?这不可能啊,他不像那种男人……”

“喂!喂!叫丹真真的丹假假,你要在我的胸肌上坐到什么时候?我怕你对着我的脸放屁……”

“你才放屁!“丹真真略蹲起来,又重重地坐了下去,低首看见他的男xìng图腾,她的脸瞬间爆红,慌忙抬首与时艳对视,但见时艳也是满脸通红,彼此心中已然会意,她轻声羞道:“先帮他穿上裤子?”

时艳猛头,取来血狩的长裤,与丹真真联手帮忙血狩穿上裤子,竟是合作得天衣无缝。

“不穿裤子是我的zì yóu,你们如此地强迫我穿裤子,还有没有人权可言?”血狩有种被压迫的挫折感。

丹真真又道:“把他丢到海里去,还是让他继续躺在船舱?”

“丢海里。”时艳着,再次与丹真真联手把血狩抬起来抛入大海,“好了,真真姐,你跟我他是如何毁了你的清白?”

丹真真道:“我为何要跟你?”

时艳道:“如果你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就得跟我,否则我回头立刻告诉公主。”

丹真真叱道:“时艳,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

时艳笑道:“真真姐,别把话得那么难听,你自己做得也不是很高尚啊。”

丹真真尴尬地仰望天空,道:“天好像要下雨了,突然间乌云密布。”

“真真姐,不要岔开话题。”

“真的要下雨了!”

“真真姐?你是不想啦?我回头就告诉公主……”

“我!”丹真真晓得难以敷衍过去,只得恼瞪着时艳,气道:“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那种事情出来很尴尬,所以我好几次想对公主,却都没有。前几天不是下雨吗?我想画雨中湖景,就去了那湖边……”

丹真真把那次意外事件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时艳听完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真真姐,我是听明白了,他根本没有毁你的清白,甚至连邪恶的企图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诬蔑他呢?”

“时艳,我怎么诬蔑他了?我的身体被他看了,我的初吻被他夺去了,我还那样被他抱……,还…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我以后不能够嫁人了……”

“开玩笑!jì女都能够嫁人,你仍然是处的,怎么嫁不了人?反正血狩没对你做过什么,你别诽谤他的品德!他是有很浑,可是他并非yín邪之人,他很纯正的,活那么久,仍然是处男……”

“处男?你睁眼瞎话吧?他变成狼的时候,不是睡了杜灵莺以及李风长的两个侍婢吗?”丹真真酸溜溜地恼道。

时艳啐道:“他变成狼的时候不算!他作为一个人类,无论是孩童模样还是成年模样,他对女孩都没有那种邪恶的想法。如果他是那种yín邪之人,你和我早就不是处……”

轰隆……

雷声打断了时艳的话,她也抬脸望了望天,道:“看来是要下雨了。”

“sè狼呢?怎么还没有浮上来?”丹真真这才想起来血狩掉进海里很久。

时艳惊道:“是啊,他怎么还没有从海里出来?”

丹真真慌道:“会不会被淹死了?”

时艳道:“他在岛上活了五百多年,怎么可能淹死?”

两女慌然相望,丹真真道:“上次我们遇到的海兽很凶残,他会不会被那些海兽吃了?”

时艳沉默片刻,突然跳进海里,丹真真也急忙跟着跳入海中找寻血狩……

暴风雨如期而至。电闪雷鸣,雨落如箭。怒海翻腾!

暴雨来得勿也停得快,一刻钟之后,雨停了,然而暴雨引起的海浪仍然没有平息。

两女再次碰头,时艳道:“还是找不到血狩吗?”

丹真真哭咽道:“找不到啦!都怨你,缠着我事情,害我忘了他在海里许久没有出来……,谁让你把他丢海里的?呜呜……”一波海浪涌来,淹没了丹真真以及她的声音。

海浪过去后,时艳没有看到丹真真,急忙潜入海中,一会之后,她搂着丹真真浮出海面,紧张地道:“真真姐,你没事吧?”

丹真真咳了几声,喘息道:“我没有你那样的耐力,之前又在海面来回掠飞了一阵,刚刚又是在海里拼命找他……,我的真元已然耗尽,一时三刻恢复不了,你别管我了,自己逃生吧。”

“你的什么话,我们还有船。”时艳着,四处张望,那只船已然不知去向,内心一阵慌然之后,无奈地叹道:“真真姐,看来我们今rì要葬身海洋了,我现在也是jīng疲力竭,即使大海恢复平静,即使我舍弃你,我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游回海岸。”

“想不到我们要跟着那sè狼一起葬身海洋,早知如此,当初就该sè诱他……”一波海浪再次淹没她的语言。

时艳搂着丹真真穿越一**的海浪,向着海的北面游去。

“真真姐,你是不是喜欢血狩?”

“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怨恨,只是他对我做过那样的事情,我总也难以从脑海里抹去他的影像……,他生得好帅的,又那么的强壮……”

“我喜欢孩童模样的他,总是赖在我的怀里要保护我;虽然我知道他没有保护我的能力,可是他给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其实孩童形态的他,比成年形态的他要坏些,他老是含我的rǔ……,让我觉得他像是我的孩子,又像是我的…男人。后来他突然长大了,不记得我们中的任何人,却把杜灵莺当成他的妻子,我是有些生气的,然而想想杜灵莺也是不容易,我就心平气和了。我是没有权利争气吃醋的女人,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婢以及护卫,公主以后嫁给谁,我都必须陪嫁,也必须侍候公主的丈夫……,其实以前我是很希望公主赶紧嫁的,因为公主只能是嫁给雄哥……”

“时艳,你喜欢雄哥?”丹真真冰雪聪明,听了时艳如此一,立刻明白时艳的心思。

“曾经喜欢吧,暗中喜欢了好多年。”在此生死关头之际,时艳坦然了,她继续道:“然而自从遇见血狩,我对雄哥的思念渐渐地淡了,我脑海里闪过的影像不再是雄哥,那家伙老是在我的脑海里呱呱叫,吵得我心好烦。我都怀疑我是病了或要疯了,怎么可能对一个孩子动情呢?所以我觉得那是女xìng的母爱使然,谁知道他突然又是变狼又是变成强壮的男人?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应该把他当成孩子还是把他当成男人抑或是把他当成野兽?他的人xìng到底有多少,这是我没办法知晓的。活了五百多年的他,又岂会轻易地淹死在海里?我怀疑他是气我们,独自回营地了。你知道的,那家伙很孩子气,这般的事情,他做得出来。”

“但是,遇到了暴风雨,他不懂得回来救我们吗?”丹真真哀怨地道。

时艳叹道:“他就是那种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浑球!”

丹真真赞同道:“嗯,他是不解风情,那次我都没有抵抗之力,他却没有进一步……”

海浪再次淹没了她们俩,也淹没了她们的言谈。当她们再次从海浪中现身之时,她们之间多了个男人!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强壮如海神般的男人!正是她们言谈中的血狩。他搂抱着她们,踏浪而行,随波而舞。她们仰首看着他的侧脸,看见他那熟悉的笑容,她们哭了。丹真真使劲地在他的胸肌上拧了一把,“sè狼,海水怎么没淹死你!”

血狩笑道:“你真是没常识,我若是随便让海水淹死,又如何做海的男人?真真假假,今天你不帮我作画,以后你也没有机会画我了,明天我会把宝藏交给公主,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啦。”

丹真真惊道:“为什么?”

血狩低首朝丹真真眨眨眼,道:“秘密。”

“你不?”丹真真又急又气地道。

血狩道:“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够。”

丹真真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他爆出一句:“我胸肌结实,随便你咬。妈妈的,女人都爱咬那些有魅力的男人,越是被女人咬得多的男人越是有魅力。但是,我不能够让女人白咬啊!你咬我的胸肌,我也要咬你的胸肌。”

“我没有胸肌!”丹真真听到他如此一,抬脸怒然反驳,他立刻埋首下来,咬在她的胸脯,她痛呼一声,咬住她的耳朵,“sè狼,你坏!”

时艳轻轻一叹,道:“血狩,你为何能够在海浪上行走自如?”

血狩抬首起来,问道:“要听真话,还是要我假话?”

“真话。”两女异口同声地道。

血狩故作犹豫道:“我真话的时候,没有人相信。”

时艳道:“我信。”

丹真真道:“你别管我们信不信,我就是要你真话。”

血狩沉思片刻,道:“真话就是……我不知道,哈哈!”他放声大笑,笑得放肆之极。

“咬死你!让杜灵莺看到你身上的咬痕,气死她!”丹真真又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时艳叹道:“真真姐,你别冤费心机了,杜灵莺那奇葩,根本不会吃醋。”

丹真真沉默了,浪花打在她的脸上,湿了她的眸,分不清她眸里的是泪水还是海水。

“我会画你!画你与浪共舞的雄姿!哪怕你永远地消失,你仍然是我记忆中的弄cháo儿。你扰乱了我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