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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三章 魂守者(下)

“姐姐,时艳姐姐,我送个离别礼物给你哦。”血狩冲进时艳的帐中,只见帐内没人,他转出来就奔向陈馨容的帐篷,掀帐冲了进去,也不管帐内和陈馨容和丹真真,跑到时艳面前就把盒子递给时艳,道:“时艳姐姐,这是离别礼物,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送给你了。”

时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笑道:“手蜀啊,好漂亮耶,谢谢狩儿。”

丹真真问道:“血狩,你不送礼物给公主和我吗?”

血狩天真地道:“我想不到送什么礼物给你们耶,你们想要什么礼物呢?”

丹真真想了想,看看时艳又看看陈馨容,最后目光凝视血狩,无法淡定地道:“要你!你跟我们回去,别在这荒岛上呆了。”

血狩笑道:“老爷爷,谢谢哦,但是我不能够离开的,我得守着魂儿。”

丹真真道:“守着一些死去的灵魂有什么用?”

血狩道:“没有用也得守啊。我爸爸,我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魂守者,我的天职就是守护那些魂儿,不能够让人把他们偷走,也不能够让他们偷跑出去。唔,玉依馨皇后是个例外,她和我爸妈的关系很好,爸爸妈妈准许她四处乱跑。”

丹真真知道劝无用,半真半假地道:“如果我们强行把你掳走呢?”

血狩坚定地道:“我会很生气,誓死反抗,让你们知道勇敢的战士的决心是不可摧毁的。”

陈馨容道:“礼物你也送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馨容姐姐,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啦。如果没有事情,我才不会进你的帐,因为杜灵莺姐姐不让我跟你好。”血狩啰嗦了一段,转身边走边道:“你带他们进石屋吧,我让他们挑选秘籍。”

“走吧。”陈馨容领着两女(丹真真仍然是老头模样),跟随血狩出帐。

途中,血狩一路嚷着:“都进来啦,选秘籍啦,每人一本,想要哪本就拿哪本,不想要的也可以。”

众人纷纷聚集过来,李风长急急地跑到血狩身边,挨着血狩问道:“狩哥儿,我可以多拿一两本吗?”

血狩摆首过来瞪了李风长一眼,道:“肥圆圆,我一就是一,谁敢多拿,我就生气。”

李风长笑道:“没经得狩哥儿的同意,我哪敢多拿呢?所以我才想征得狩哥儿的同意……”

“你别征了,我不会同意。”血狩固执地道。

众人进入石屋,看见杜灵莺眼睛红红的,晓得她是哭过了。

“狩哥儿,秘藉呢。”李风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屏风上,自己选。”血狩走回床前,俯身下来拿起他的木枪,坐到床上,紧紧地盯着众人。

黄益厚选了本秘藉,扯着林玉凤走向陈馨容,与陈馨容低声了两句,夫妇俩就出去了。

赵大宗、东方羽龙、李风长屏风前选来选去,三男你一言我一语地啧啧称奇,毕竟面前的都是失传已久的武学秘籍,有些秘藉上的字是他们从来没看过的,所以他们明知是秘藉也果断放弃了。

东方羽龙选定了一本秘籍,赵大宗瞄眼一看,笑道:“东方老弟,你选的东西真够爷们!我也选本爷们的秘藉好了,都这般年纪了,地位有了,财势也有了,争强好胜已经没有必要,不如安安稳稳地、实实在在地当我的爷们。”

李风长急忙抢着东方以龙的秘籍,喊道:“有没有增粗增长的秘藉啊?本大爷技术一流,本钱不够雄厚,必须累积本钱。”他和赵大宗继续翻书,很快地,赵大宗选了一本,与东方羽龙搭肩离屋。

“就这本了。”李风长最终作出了选择,拿着秘籍摇着肥股就要出去,忽感屁股一痛,急忙转身过来,看到拿着木枪怒目相瞪的血狩,装无辜地道:“狩哥儿,你怎么啦?为什么要用木枪戳我的屁股?”

血狩怒道:“别以为你偷偷地藏了一本秘籍在你的肥肚里!”

李风怔了怔,厚脸笑道:“狩哥儿,你真是机灵,就让我多拿一本嘛,反正你好像也不需要那些秘藉。”

“不行!了一本,就是一本。”血狩握着木枪,又准备进攻。

李风长只得从怀里取出秘藉,看看这本又看看那本,最后无奈地把那本茁壮成长流的秘藉放回了屏风书架,叹道:“唉,看来我永远都得做技术流的男人。”言罢,他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女兵们各自选取一本,时艳是最后一个挑选秘籍的。

丹真真只是去翻看了一下,却没有选取任何秘籍。

陈馨容随意选了八本秘藉交给时艳,道:“你先拿着,以后交给船上那八人。”

四个女兵看看形势,识趣地离开了石屋。

陈馨容看向丹真真,道:“你不出去吗?”

丹真真没有把与血狩的纠缠告知陈馨容,听得陈馨容质问,她只得默默退出。

杜灵莺道:“陈馨容,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也没有理由留在石屋里吧?”

陈馨容道:“我喜欢呆在哪里,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你过问。”

杜灵莺嘴儿一噘,道:“混蛋,赶她出去!”

血狩看看陈馨容又瞧瞧杜灵莺,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留屋里。”

杜灵莺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要赶我走吗?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你们都是要离开的。你们出去吧,等你们准备好行程,我会出去送别。”血狩把木枪放床脚,爬上了床,背对着三女躺了下来,“谢谢你们愿意跟我告别。”

陈馨容和时艳走到床前,时艳伸手拭了拭杜灵莺睫毛上的泪,道:“如果不舍得,你可以留下来的。”

“我总得回去见爹娘一面,跟他们交代一声。”杜灵莺哽咽道。

陈馨容道:“你是下定决心离开了?”

杜灵莺瞅了陈馨容一眼,气道:“干你什么事?我不想和你话。”

陈馨容道:“杜灵莺,那时我拿剑抹你脖子,也是情势所迫,你就这般气吗?”

杜灵莺啐道:“我是女人,气很正常。”

“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下。”血狩出声喝止,声音杂着孩稚的哽咽。

陈馨容俯身过去扳转他的身体,发觉他的眼中泪光闪烁,她幽叹一声,道:“你在荒岛活了五百多年,没有想过个面的世界?”

杜灵莺惊诧地看了看陈馨容,落床走出去了。

“陈馨容,你能够服他,我便原谅你。”

“你都不能够服,我又如何服得了?时艳,走吧。”

三女从石屋出来,时艳心疼地道:“他哭了。”

陈馨容道:“孩童总是逢人熟,相处这么一段rì子,他也舍不得我们离开,但他很清楚我们是必须离开的,也清楚他是不能够离开的,难免有些伤怀。魂守者?守着一些死去的灵魂,有什么意义呢?”

杜灵莺反驳道:“并非只有复国之类的事情才见得有意义,至少他体现了一种恒永的坚守。”

陈馨容道:“杜灵莺,你是想着以后回来吧?”

杜灵莺道:“我不知道,也没必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陈馨容仰望着冷sè的天,轻轻地叹道:“你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