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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揪住线索的尾巴

“这是什么?”见容闳突然出神,安杰朗也顺着容闳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铃铛和铜疙瘩。这两个东西他都是见过的,一个是在太子那‘捉jiān’的那一次,一次是在视频中看到的太子和游侠对赌的那一次。

见虽见过,但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安杰朗却搞不懂,只知道这个铜钥匙扣,对游侠似乎有某种威胁,游侠当时就将它毁了,可不知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容闳将视线从钥匙扣上移开,审视着安杰朗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安杰朗,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安杰朗不明何意,还是答道:“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楚了,大概有50年了。”

“不是问你被初拥的时间,而是问你从娘胎里出生,是哪一年?”容闳说道。

安杰朗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答道:“1929年。”

“啊!”容闳点了点头,“张作霖1928年遇刺身亡,你是他死后一年才出生的。”

安杰朗不明白容闳为什么问起这些,但容闳这个人总不会无聊到要刨根问底一个小辈吸血鬼的年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安杰朗心生jǐng觉,谨慎的道:“这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容闳笑了笑,又为莫如深的问道:“安杰朗,你本不姓安?”

安杰朗脸sè一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姓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原北洋陆军上将、江苏督办杨宇霆的儿子。”容闳看着安杰朗,眼中凌厉的目光频频闪烁,“你是他的遗腹子?”

安杰朗在容闳提到杨宇霆这三个字的时候,脸sè唰的一白,“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凌厉的光,在容闳的眼中突然又隐没不见了。他双目微眯,笑了起来,“你和你爹杨宇霆长得真像,之前我没注意看过你,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杰朗怒问道。原本作为一个鬼,生前的种种身份已不重要,更何况现在早已改朝换代,就算是杨宇霆的儿子身份被人知晓也没什么,但是容闳为什么一而再的要追究他这个身份呢?

“太子为了救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同样因为你,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容闳意味不明的说着,将手上的太子,放进安杰朗怀里,“将他找个yīn气盛的地方安置,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完全不明所以的安杰朗还想再问问,容闳已经掉头快步而去了。

容闳走出酒,正见宋歌开着车迎面驶来。

宋歌将车停下,打开车门,道:“祖父,我刚将他们送走了。”宋歌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犹大和德古拉。

“走得挺快!”容闳坐进车里,说道,“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宋歌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个犹大不知道是个什么用意。”

容闳想了想,道:“这边的事先放一放不去管它,你先联系一下你父亲生前在jǐng局的关系,帮我查一个人。”

“是。要查谁?”宋歌问道。

“一个老妇人。”容闳曲指算了算,然后思索着,说道:“她有80岁出头了,她很可能是跟一个女儿一起生活的,不,能看上太子的,那按年龄算就不会太大,也许不是女儿,是孙女或者是外孙女。”

“我这就去查。”宋歌听的也不是太明白,只知道容闳要找一个和孙女一起居住的八十岁以上的老妇人。“祖父要查这两个人是为什么?”

“这祖孙俩可不是普通人,是猎魔人。”容闳说道。

“猎魔人还在这里?”宋歌惊问道,下意识的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在,而且太子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只怕还跟她脱不开干系。”

“祖父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宋歌问道。

容闳眯着眼睛一笑,高深莫测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它就是个劫啊。”

……

容闳走后,安杰朗和松子也开始嘀咕起来。

“北洋陆军上将、江苏督办!没想到你这么大的来头。”松子惊叹道:“他可比我亲爷爷的官可做得大多了!”

“这个爹我是从来没见过的。”安杰朗答道:“只是听我娘说过,他为人认真勤勉,但却自负好胜,在张学良面前常以长辈自居,常劝张学良不要吸毒,批评他贪恋美sè,虽是出于好心,但却令当时正是年轻气盛的张少帅十分不满。二八年时张作霖被rì本人炸死了,少帅上位,两人又因东北易帜(1928年12月29rì,张学良将军宣布东北实行易帜:遵守三mín zhǔ义,服从国民zhèng fǔ,在东北将原红黄蓝白黑五sè旗改为南京国民zhèng fǔ的青天白rì旗,宣布拥护国民zhèng fǔ的政治行动,和蒋介石的领导。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东北易帜”。)的事产生分歧,使得矛盾更深,再加上rì本人从中挑唆,终于在二九年一月十rì那晚,张学良将我爹骗到了了帅府,以吞扣军饷,贻误戎机,图谋不轨等莫须有的罪名,枪杀于帅府会客厅东大厅(老虎厅)。”

“原来这位教科书中的民族英雄、千古功臣,传说中的英雄美人的传奇少帅,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松子难得的很文艺的感慨了一句。说实话,他对那位传奇少帅的了解除了小学课本里提到的那八个字评语之外,唯一知道的是就是他和赵四小姐的那段风流艳史了。

“那后来呢?”遥想了一下当年的美人和暗黑,松子又问道,“他有没有想赶尽杀绝?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没有想赶尽杀绝我不知道,只是当时怀着我的母亲,得到亲信的密报,带着我连夜易装,扮成道士逃了出来。”安杰朗说道。

“你就没想过报仇。”纵然那位少帅如何的英雄美人,但后来他失势了,一个吸血鬼真想杀他,量他也躲不过。

安杰朗摇了摇头,“对父亲,我一来是没有什么印象,仇恨也就比较淡,而且对于我来说,颠沛流离的rì子虽然过了几年,但却不觉得苦,反而那段童年生活是我最开心的记忆。”

安杰朗低垂下眼睫,似乎在回忆往事经历,过了会儿才接着,道:“等到年龄渐长之后,也知道政治很复杂,孰是孰非,是功是过,非我所能评判,而那人也早已被囚禁失去了zì yóu。”

“那个装模作样的容闳,今天把这段事翻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松子总算又把话题拉回了眼前。

“他不管用意在哪里,但对太子应该没有恶意。”安杰朗说道:“也许他有办法救太子。”

“我觉得太子也许不用救。祸害遗万年,太子这能折腾劲儿,怎么想怎么不可能有事……,咳咳。”说了这么多话,松子喉咙疼得又咳嗽了起来。

“你去医院,我带他去找地方。”安杰朗说着,抱着太子向外走去。

“喂,喂,你答应给我的初拥呢?”松子连忙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