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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学艺生涯

龙生被安排在龙母所属的游擎宫里的十步芳香殿内。由于龙母的游擎宫大多都是女眷,所以涵凉住在这殿内也很不方便,便去了威然的鸿脉宫里的源水本木殿内。

由于龙生现在每天需要营养汤滋养身体,龙母答应涵凉每天和妹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相处,其余的时间都在修炼法术和学习各种礼仪、乐器、调香和诗文之类的。

“师傅!今天让我哥哥多呆一会儿吧!我把我这些天学的展示给我哥哥看。”涵凉像以往一样用真气给龙生灌完营养汤,一刻钟就过去了。

龙母正在抚琴,抚着琴弦对龙生说:“你把我今天教你的曲子给你哥弹一遍,弹好了我今天让你休息一天,自从你拜我为师你们兄妹也好长时间没聚了。但你要是弹不好,今天还得接着练啊!”

“好的,师傅!”龙生信心满满地去弹奏了。

龙生对音律也实在是不在行,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眼看一天的休息就要没希望了,涵凉忽然环过自己的身子,两只手从上面将自己的小手握住,轻轻在弦上拨动。龙生瞬间僵在当场,整个人就像浸在水中,不能呼吸。

“不要急躁,定气凝神于指尖,音浪成成推出,每一浪都有万物复苏之魅力。”

龙生感觉着身后贴近自己的身子,觉得嗓子眼快要冒烟儿了,任凭那修长白暂的手指手把手地教自己弹琴,而自己的手指却仿佛废掉一般,再不能动。

却见涵凉手上冰光入注,穿过自己双手,虽有寒冰彻骨的痛,但却像火球滚伤。在冰火的交溶之间急速的开始在琴上扫弦。

“吟者,指于按弹得声之位,左右往来分余,动荡有声,约四五转,仍即收归本位定吟而止。而猱指于按弹得声之位左右,往来动荡,约过按位二三分。吟取生动,猱取古劲,各有所宜。正所谓微风徐徐,海水汹涌。”

正说着数道冰光利刃一般从琴上激射而出。

龙生呆愣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听见涵凉在说什么,只是在心中琢磨,这覆在自己手上的掌心明明如此冰冷,寒气渗透着她骨头如此刺痛,她为何却热的满头大汗,心慌意乱?

“明白了吗?”涵凉放开她的手,低头看她像小猫般依偎在自己胸前,缩作一团。

“明……明白了。”

龙母本来就很欣赏涵凉,之前涵凉一个人打败那么多妖魔就足以让她对涵凉刮目相看。如今看来他真的是才华横溢。

“明天天帝要举办宴会庆祝我们龙族打败妖魔,铲除峦律这个大魔头。我一定好好在天帝面前说出你的丰功伟绩,天帝肯定会赏赐于你。”

“我不要什么赏赐,麻烦龙母和天帝说是威然打败妖魔的。我没什么所求,我就想在这龙宫里等着我妹妹出师门为止。”涵凉的眼神看向龙生,龙生很不自在躲闪涵凉的眼神,她还很纳闷儿自己到底在躲什么呢?

“这怎么能行,我们用观微看到的是你在战前,威然在战后的,再说天帝对这场战争也耳目共睹。谁是功臣,能瞒的了他吗?”说完龙母上前拉着龙生,慈爱道:“去跟你哥上天宫好好玩儿,明天过后一定要刻苦修习了,你哥还等着你出师门呢!”

龙生欢呼雀跃道:“好的,师傅!再回来我一定加倍努力。”

龙生每回和涵凉同行的时候不是挽着涵凉的胳膊就是拽着涵凉的衣角。这回直接自己飞行到客殿找丁玲了。涵凉已经习惯了龙生的围绕儿,而这回的冷落让涵凉很不习惯。

天帝设宴开始了,于是涵凉、龙生、威然、丁玲准备去天宫了。

“龙生!我还是不去了吧!那天宫那么多神仙,我一个凡人,看着都害怕。”丁玲恳求道。

“我看你现在也算是半个仙骨了。怕啥,这全是我哥给你度化的吧!”

“是啊!你哥每天巳时就来这客殿指导丁玲,教她法术,我想你哥是要度她成仙呀!”威然得知龙生今天休息高兴的不得了,他终于可以见到龙生了。自从龙母收龙生为徒以后,他就很难再见到龙生,他发现自己见到龙生第一眼的时候就被她清澈的目光所吸引,而且不能自拔,所以才说些让龙生跳脚的话来引起她的注意。

龙生听到威然这么一说,心刺痛了一下,心声道:“当初我让你教我法术你不教,你说给我找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可是我的师傅并没有比你厉害啊!也许是你不肯教我而已。巳时,呵!可笑,你辰时来给我输完营养汤,然后巳时就来教丁玲法术。”龙生默默的蹲下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丁玲见状赶紧扶起龙生,龙生狠狠地甩掉她的手,却不曾想自己摔倒在了刚进殿门涵凉的面前。

涵凉双手扶起龙生,拍打她身上的灰尘,看到她满含热泪的,宠溺道:“我的小龙生,你怎么啦?今天都休息了,怎么还哭了,不哭了,一会哥哥带你去天宫玩。”

每回龙生受伤或满腹委屈的时候涵凉都用这招哄她,但每回龙生都会破涕而笑,但这回不灵了,她哭的更凶。

“哥!当初我让你教我法术你为什么不肯教我?你给我找了一个法力不及你三成的人,而如今你为什么来教丁玲当初不肯教我,呜呜……”

威然见龙生哭的如此伤心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他不明白,涵凉教丁玲法术,龙生为何如此伤心。

丁玲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辩解。丁玲当初恳求涵凉教自己法术是为了自保,没想到龙生知道反应这么激烈。

“丁玲学本领是为了自保,只是一些基础法术而已。但你是往神方面修炼啊!我修的是冰力,真的教不了你。你跟我修炼只能反噬你内力,丝毫不会增进的。因为你本身是水质性的仙骨,必须拥有水力法术的人教你。”

龙生瞪大眼睛看着涵凉,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水质仙骨,还以为和涵凉一样是冰质的呢!难怪涵凉在弹琴发出冰力的时候会那么痛。

她看过师傅给她的《三力全书》但凡出身仙骨的人,原来分为三种:第一种冰力、第二种水力、第三种火力。但这三种神力唯有冰力最为缺失。所以称为最上成力量。但凡人要修仙只能修炼普通的法力,想要得道,需要付出拥有这三种法力的百倍的努力也只能是最普通的法力而已。

“你们不是兄妹吗?她应该跟你一样是冰质仙骨啊!为什么会是水质的呢?”威然诧异的问道。一般仙界家族是冰质仙骨的父母出生的孩子也是冰质的,怎么会一个冰质,一个水质的呢?

涵凉被威然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直冒虚汗。

“哦!我的父母一个是冰质的,一个是水质的。”涵凉机智地答道。

“哦!这么回事儿啊!”在仙界这样的仙侣很多,不过冰质的仙骨确实少见,本想问问他的父母是何方神圣,可是基于他和龙生的父母全都被妖魔杀害,怕问了龙生再次难过,于是威然就不再言语了。

“好了,快走吧!一会儿天帝等着急了,怕是要怪罪于我们了。”涵凉看威然还想要说些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龙生已经破涕为笑,不好意思跟丁玲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针对你,只是气我哥当初为什么不肯教我法术,现在我明白了,丁玲有我哥教你法力,你一定会早日成仙的。”

丁玲高兴地说:“龙生!谢谢你能理解我。”

来到天宫两名镇天元帅为他们引路到振阳殿,振阳殿是天宫正殿,神仙们商量大小事务都在这大殿里。这座大殿里和龙王大殿大小无异,而且都有大柱,不过这几根大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的赤须龙。上方宝座金光闪闪,天帝坐在上面正微笑着面对涵凉他们。

只见他们跪地,叩首行礼,然后说:“小神见过天帝。”其实丁玲和龙生也不算神仙,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称呼,所以跟着这么说了。

“大胆凡人,竟敢来天宫。”大将扑奇闻到凡人的气息,才发现是丁玲。

丁玲满脸恐惧,龙生上前挡道:“她是我的侍女,麻烦将军不要为难她。”

扑奇被龙生的豪迈深深吸引住了。扑奇的目光在龙生身上仿佛静止了一般,不能移动。

威然看到在他面前身材高大,一脸英气的扑齐定睛看着龙生不动弹就火冒三丈道:“这位将军,我们都是天帝发请帖才来的。”

天帝向龙族发了四个请帖:涵凉、威然、龙母和龙王。可惜龙王失去仙骨,无法上天了,龙母照顾龙王也去不了,所以给了龙生。本来有一个是让虹雀去的,结果虹雀非得帮师傅照顾龙王,所以龙生只好让丁玲一同去。

扑奇收回了目光站在一旁,这时天帝哈哈大笑:“哈哈……你就是龙太子威然吧!你跟你身旁的男子把那么多妖魔打败了,也算是奇功一件啊!那位功臣报上名来。”

涵凉恭敬道:“回天帝,在下涵凉,功劳都是威然的,龙族有震海法器才能取胜的,我只不过是出了点儿微博之力而已,望天帝不要放在心上。”

涵凉这么一说天帝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明明他的战功伟纪,没想到他还这么谦虚,天帝甚是喜欢。

“本帝君要封你们为神,威然听令,封你为震海龙神。涵凉听令,封你为护海神君。以后保护四海振兴四海的任务就交给你两了。”

威然跪谢道:“谢主隆恩,小神定不负天帝所望,报护四海,振兴四海。”

涵凉赶紧扣拜:“请天帝恕罪,在下不能接受封赏,我平时闲散惯了,这么高的神职我承受不起。”

天帝顿时恼怒了:“真不是抬举,不接受封赏是嫌我给的职位低了吗?”

龙生见天帝发怒了,怕怪罪于涵凉,急忙解释:“天帝我是龙母的徒弟,我哥等我出师门,就云游八方去了。这保护四海的任务是龙太子和龙族子民的事,我哥真的难以胜任啊!”

天帝阴冷的看着龙生:“你就是龙母收的第二个徒弟,长得倒挺标志,算得上仙界美人了,你刚说涵凉是你的哥哥。你敢这么说话这兄妹俩真的很像,都敢这么跟我说话,扑奇!把这兄妹带下去,受雷刑。”

威然一听站不住了,忙跪下求情道:“天帝息怒,龙生并非有意冒犯您,请您看在涵凉为龙族立下大功的份儿上,功过相抵,绕了他们吧!”

扑奇也一同跪下:“天帝!如果今天惩罚了他们,传到外界,会被指着我们天宫惩罚有功之臣,赏罚不分的。”

天帝其实只是碍于面子,他是六界之首,古往今来,谁敢不听他的安排。

涵凉仇视着天帝,他发誓有一天一定取代天帝的位置。

天帝神色缓和道:“好吧!这回饶了你们,不过涵凉无论你以后立下什么大功也好,我绝不会封赏你的,但如果你触犯天规,我定不饶你。”

“谢天帝成全,涵凉谨遵天命。”涵凉一身轻松,终于不用领这无谓的神职了。

本来龙生想在天宫四处转转,可是涵凉惹怒了天帝,还是赶紧回龙宫最为安全。

扑奇相送到南天门,不舍看着龙生缓缓开口道:“请问这位娥仙怎么称呼?”

“我叫龙生,谢谢你刚才为我跟我哥求情,你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我全力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是龙母的徒弟,如果我以后去勘察四海,可否找你聊天儿。”

“好哇!随时欢迎。”

威然见扑奇跟龙生聊的很投机,便想上前破坏:“龙生,该走了。”说着从扑奇身边拉走龙生。这时柔声响彻云霄:“威然,好久不见。”只见上空婀娜多姿的仙女儿款款坠落。

“汝夕!你怎么来了,真的好多年不见了。”威然还记得在他小时候汝夕日以继日照顾他,这份恩情他永远不忘,汝夕就是天帝的女儿。从小就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自从天帝带她下一次海,她就对弱不禁风的威然起了怜惜之意。天帝很器重龙王,当然也很看好他唯一的儿子威然,但由于他体弱多病,就没有给他派任务。汝夕请求她父君留下来照顾威然,一开始天帝不同意,但汝夕天天缠着天帝。最后拗不过汝夕只好答应了,就这样汝夕顺其自然照顾威然了。不过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天帝召回汝夕,受成年仙礼。过后就自行修炼,汝夕也就一直没机会下海了。

汝夕看到生机勃勃的威然顿时惊喜万分:“你的病好啦!前些日子听说你打败妖魔,如今被封为神,真的很了不起啊!”

威然指着涵凉说道:“有贵人相助,我才大获全胜,没什么了不起的。”

汝夕这才观察到涵凉,发现比威然长得还好看。而站在涵凉旁边的女子竟超凡脱俗,长的比自己还要美三分。

“这位姑娘很漂亮啊!郎才女貌,真的很配。”汝夕把涵凉和龙生误会成仙侣了,涵凉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儿,龙生却满脸通红,心跳不止。

威然一把拉过汝夕纠正道:“他俩是兄妹,你可不要误会了。”

汝夕大吃一惊道:“原来是兄妹啊?可真不像。”说着,她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丁玲:“这个凡人也能来天上,按照规矩,凡人上天宫是要受刑罚的。”

涵凉突然来到丁玲身边:“她是我带来的人,天帝都不追究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丁玲惊喜地看着涵凉,目光久久不能移开。涵凉如此维护她,她此时感觉好幸福。这一切龙生都看在眼里,她跟丁玲是好朋友,她不愿看到丁玲受到伤害,可是看到涵凉这么护着丁玲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好了,汝夕!他们都是我带来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为难他们了。”

汝夕缠着威然说道:“好吧!我不为难他们了,我好久都没有去龙宫玩儿了,你带我上你们龙宫玩两天呗。”

威然扒开汝夕的手说道:“别闹,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儿,我已封了神职,回去受职呢!”

“没事儿,我不烦你,我可以找他们玩儿。”汝夕撒娇道。从小到大汝夕只要一撒娇威然就什么事儿都依着她:“好吧,但不许捣乱。”“嗯,我知道了。”说完他们一同腾云回了龙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