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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就是公主 第三集 第七章

一阵皱眉,还是很难过。虽然没有乞求,可眉宇间还是有一丝期待。

夏玟似乎很满意韩欣带有一丝畏惧,此刻他心情似乎也不错,眼中还隐隐带有一丝笑意。

“把他放下来,然后洗干净晚饭后带她来见我。”

侍女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解下那道白绫韩欣已经瘫软,脖胫之处很明显多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韩欣虽然不愿被他们摆布,但此刻身疲力乏,还是为逃跑的时候留点力气吧!

久违的热水,如果不是有眼前的这些人应该会感觉很舒服吧!

洗完澡倒很方便,专门等候在旁的侍女们自动帮韩欣穿衣服,看她们训练有素而又严肃的样子,十有**是宫殿里的女官。一身金丝羽茧,韩欣从夏朝荷的记忆里知道这是羽蚕的分泌物,穿起来轻柔舒适是夏朝荷的最爱。整束完毕韩欣不由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给她穿上次穿的那身,去除最外层的罩衣,剩下的还是很贴身的,逃跑是方便多了。

那群女官在前面带路,为防止韩欣逃跑除了左右两个寸步不离外身后还跟了两个看上去深手不错的侍卫,经过一扇门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位半百的老人,当韩欣的脸正对向他时他陡然跪了下来。

“下官户部尚书叶松叩见明殿下。”

突然间有一个可以作自己爷爷的老人跪在面前,再加上事发突然韩欣颇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听他称呼,八成又将自己当成了那个早已死去的夏朝荷了。

约莫思考了下,记忆里面只记得有个翰林院侍讲叫叶松的,韩欣不噤有些抱怨,那夏朝荷好像只记得别人的名字地位却从来不关心他人的样貌,不过韩欣还有一点不是很确定,那些自动浮现在脑海里的东西真是夏朝荷的记忆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害得自己……想到自己的身体一个愤恨不由的跺了跺脚。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下官一时口误,悔不该再称殿下晖名,请圣巫女殿下赎罪。”叶松看上去对韩欣好像非常畏惧,不时路过的侍女卫士都向这张望,眼里还颇有同情之色。

韩欣的懊恼不由得又升了一级,这夏朝荷也真是的,叶松被皇帝指派教夏玟读书没有教夏日成,她就每天派人将其毒打一顿就算了,偏偏每次还都不留外伤,朝那个地方打,这叶松就是想伸冤也绝不敢在皇帝面前脱裤子呀!真可谓最毒妇人心,最后竟然连叶松的家人都没有放过,真倒“赶尽杀绝”叶松不能上朝才终告结束。现在倒好,自己现在倒成了个大坏蛋,替死鬼,想到这韩欣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叶松一听到这声叹息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位殿下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一叹气那接下来就有得他好受,叶不知道自己这身老骨头能不能抗得住……冷汗直冒的户部尚书大人身体僵硬的跪在那里整整有小半个时辰,疑惑这次怎么这么久,莫非这次又是要跪在这被毒虫咬,自己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不过这位殿下的脾气很是古怪,违逆她的结果往往是更大的惩罚,不过自己刚刚被新皇帝提拔成户部尚书,此时倒下了那仕途可就算到头了。叶松的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呐喊,求饶看看,搞不好这次会很容易就过关也説不定!这个声音在脑海中越来越大,最后户部尚书叶大人终于抬起了他的头。

“殿下,下官……”

眼前那还有韩欣的影子,一旁站岗的卫士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位尚书大人,明明殿下已经开口让他起来了,尚书大人居然还是跪了这么久的时间,看来尚书大人对圣巫女殿下的崇拜真是无人能敌啊!

经过那扇门以后又行了一段,本来兴致缺缺的精神被一声呼唤给提了起来。

“欣儿!”

匆匆而去,相错而过,湘云姐怎么会在这里?只稍微想了一下韩欣便释然了,抓自己的是流师醒来竟是和夏玟在一起,纤院和夏玟这个皇帝之间的关系不言自明,楚湘云在这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一想到姐姐一样温柔的楚湘云要去伺候夏玟那家伙韩欣就一阵气恼,也不知道被一同抓来的龙寒武现在怎么样了?

韩欣被领到了一间四面无窗的房间,虽不似夏玟那间金碧奢华可也能算是富丽堂皇,各种装饰摆设一应俱全,只是韩欣挪动了一下椅子——竟是被固定得,再动动其他的物件竟统统如此,心里大骂夏玟不是人,真是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她。

躺在柔软顺滑的床上,原本想思考将来的对策,可不知怎么得竟觉的眼皮异常的沉重,通消药理的韩欣很快就明白,刚刚的洗澡水肯定是加过料的,可虽然清楚,身体却还是抵受不了药物的侵袭,意识渐渐远去……

朦胧之中韩欣似是听到有人呼喝,鼻子间也若有若无的飘来一顾烧焦味。

着火了吗?勉力的撑起眼皮,果然看见白纱床幔之下漂浮着丝丝烟雾。檀木烧焦以后会发出一种油腻的香味,混和着烟味形成一股奇怪的味道,幸运的是韩欣发现自从闻了这种味道以后人顷刻间清醒了很多,渐渐的力量也回到了身体。

悄悄的窜到门边,微微的打开一条细缝,门外已经是一片混乱,不停的有人提着水桶匆匆而过,不过火势好像颇大的样子,再探出一点——竟没有看守!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飘逸的金丝裙边被撕成了一条条的束带,原本贴身的衣服经过韩欣一番处理之后更像是一套价格昂贵的武士服。再从床上扯下床单往身上一披,韩欣自信没有人能再认出她来。

飞快的窜出房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并且些微有些慌张的样子重新走过,轻而易举的瞒过了。

左边,右边,左边,右边,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多房间!正当韩欣头疼房间太多分不清道路的时候,身体被猛的一撞,一下子便被撞倒了。

“丞司!你身为州候居然敢谋害皇上,还不束手就擒。”一名身穿禁军将军服侍家伙喊道。

明叫丞司的男子看也不看被他撞倒此刻正趴在地上的韩欣一眼飞快的跨了过去。

“束手就擒!笑话!”

男子话音刚落,只听见刚刚喊话的将军一声惨叫,在他身后同样身穿禁军服侍的家伙正将利刃从其身体中抽离,同时间那名将军的部下惨叫一声:“将军!”

狭窄的的空间内一时间杀声四起,混战!

韩欣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体力,压低身体,小心的挪动,突然地面一阵颤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倒塌了一样然后倾斜。突然而来的惯性让韩欣措手不及却仍然不能制止厮杀中的男人们,只是停了一小会儿,血战又起,不过韩欣运气很好,刚刚无奈的一滚恰好使她脱离了血战的战圈。地震?不会。难道这里是……一边思考着一边向前跑去,地面仍然不是很稳定,韩欣只能小心的扶住墙壁。

尽头是一扇不同其他的大门——出口!韩欣一阵欣喜,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打开,迎面却是一滩刺目的血红。

“你怎么又回来了,还不快去找太医。”叶松一阵闷吼,当他看清来人时立刻惊讶的闭上了嘴。

韩欣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那个可恶的夏玟,这个夏王朝的新皇帝,此刻正躺在一大片他高贵的血液中奄奄一息。左腹部有一处明显的伤口,此时正被他的手捂着,不过致命的伤口来自右肩内侧,一个个血泡正不断的生出,破裂,再生出……循环至生机干涸。

韩欣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看样子这里是不可能有什么出口的,想转身离开,视线却不由的对上了那双栗色的眼睛——期待,流连……还有清平。怪不得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这将死之人的眼睛就有这样的威力了。

飞快的去到其身边,撕开,检查,包扎,止血!作完胫部的紧急处理韩欣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现阶段自己也只能作到这么多了,至于他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再一次撕开衣服,腹部的伤口并不深,在韩欣见惯的创伤中几乎可以算是轻微,可韩欣却皱起了眉头,这时一只手抓住了韩欣的手腕。

“明!是你吗?你终于来了,没想到非得等到这时候你才会出来见我……”随后是一阵咳嗽,听了心颤。

韩欣翻了一阵白眼,这家伙看来已经神志不清了。小心的想掰开可无奈的是夏玟此刻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死死的抓紧不放,韩欣越是挣扎他反而越是抓得紧,最后抓得韩欣直喊疼妥协似的也只能任他抓着了。

又一声巨响传来,这次震颤的更加厉害,倾斜加剧。

“夏玟,谁让你处处和摄政王殿下做对,如果你乖乖做个傀儡摄政王殿下还想饶你一命,今天要让你做新皇的祭旗。”

一见来人,好像是先前被叫做丞司的家伙,韩欣暗叫不好,心里哀叹这夏玟的手下这么不经打,电影电视里不是应该都是皇帝的手下比较多嘛!

“你们要杀他随便,不关我的……”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刀锋,韩欣艰难的拖着好似尸体一样的夏玟,当然这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幸好,一个声音及时响起,另一批士兵冲了进来。

“护驾,护驾……”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韩欣的面前,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

“皇上,太医不见了……是殿下!”小太监脸色很慌张,见到韩欣更是一愣,显然是认识韩欣的,不过韩欣此时可没有功夫去关心一个太监,还是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叶松和那个太监显然对夏玟非常忠心,此时虽然他们俩的身体都在发抖可仍然用身体挡在了夏玟的前面,当然韩欣也“顺便”被他们保护了起来,再加上一群不要命的皇宫侍卫,暂时韩欣还没有感觉到危险,不过看着源源不断的从门后冲进来的士兵和丞司越来越得意的嘴脸,韩欣直觉这种状况不会长久。

此时的丞司已经被几个亲信护卫保护了起来,刚刚的混战显然也使他也受了点伤,一个亲兵正为他包扎伤口,不过这也给了他冷静观察局势的时间,很快他便注意到了一身“奇装异服”的韩欣。

“活捉那个女子,千万不能伤了她!”

幸好此时夏玟这一边的亲兵还比较多,一时半会儿丞司的人还过不来,韩欣被他盯得直打冷颤,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穿透了一样。

这家伙肯定又把自己当成夏朝荷了,有时韩欣真怨恨自己这张脸,像什么人不好,偏偏像那个公主。不行,得想办法脱身。一想到被抓回皇宫以后自己所要面对的韩欣便抑止不了对自由的渴望。

“你们俩个,帮我把他抬出去。”

叶松看了看周围的情势大约也觉得留在这里不安全,再加上对夏朝荷的一向敬畏非常听话的照办了,而那个太监见尚书大人都照办了自然也不敢违逆,只不过他手中的包裹落到了韩欣的手里。生死悠关的时候都抱着想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看准一个空挡,韩欣三人抬着夏玟一口气冲了出去,那些皇宫侍卫大多也看出情势不妙纷纷往那聚拢,毕竟他们唯一的任务就只是保护皇帝而已,出口相当狭窄,一时间丞司的叛军倒也攻不进去。

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掉丞司当然并不甘心,果断的下令绕道。韩欣出去以后才发现自己一直身处的地方原来是一艘船——一艘巨大无比的楼船。船虽然大,不过却依然是船,很快追兵又至,为了阻挡他们韩欣将船上照明用的火油打翻,火势犹大,不过很显然韩欣并没有考虑到这艘船此时的状况,船体再一次发出呻咛,断裂的巨桅使船一分为二,即将沉没。

仲夏的河水并不寒冷,借助四散的漂浮物,四人好不容易躲过了船体沉没造成的漩涡在韩欣的指挥下向岸边滑去。不过在她们的身后丞司坐在一艘小船上督促道:“划,快划,去州候府水军旅,叫他们的船沿河道搜索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洛河的水流比想象中要来得猛烈,没有机动能力的模板想靠人力划动显得不那么现实,在努力了半个小时以后韩欣便让那两人停手,反正水流早晚会将她们带到岸边,留点体力应付往后的追兵才是。

天天朦朦亮的时候,才飘到了一块芦苇浅滩,韩欣拆下几根芦苇粗略的计算了下太阳与地平线的轴线算出了时间,这是佣兵们常用的技术,简单而又科学。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加上误差,也许有七个小时,从叶松那里得到的情报,丞司身为瓜州候手下拥有一支四十艘战船组成的私兵水师,这么长时间了,那支水师肯定已经在搜索她们了,而距离她们最近的禁军府军离这也起码有三天的路程还无法确定其忠诚性。

韩欣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自救了!原本就失血过多的夏玟此时还昏睡着,叶松的手臂上还受了伤,韩欣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唯一无事的反倒是那个小太监。直到这时韩欣才将这个总将头低得低低的小太监看清楚,这不正是自己到皇宫的那一天为自己带路的那个太监齐安嘛!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将夏玟拖进了芦苇滩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韩欣累的气喘吁吁,居然看见齐安仍然抱着那个布包。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手里拿的什么,如果是金银珠宝赶快扔了,现在带着这些只能是累赘。”

齐安还是和以前一样拘谨,低声回答道:“这……这是皇上交代的,千万不能丢失,否……否则……”

还没等他説完韩欣便抢了过来,这皇帝都快不行了还听他的,见齐安一副着急要命的样子韩欣更加好奇里面装的东西。

“这是?”韩欣的表情由呆滞,惊讶,最后变为狂喜,这不是自己的背包吗!怎么会在这里?晃了晃脑袋,韩欣决定先不考虑这些,先吞下一粒高能行军丸并且分给叶齐二人每人一粒吩咐他们吃下去,叶松有些疑惑,齐安则有些胆怯,最后还是韩欣假借夏朝荷的威名强制命令他们吃了下去,在行军丸发挥效果之前韩欣又当了一次坏人。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欣检查了下夏玟的伤势,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么潮湿的地方夏玟的这条命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可不想拖着一具尸体到处跑,想到这韩欣又恨恨的看了昏睡中的夏玟一眼,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做得,居然能一直抓着自己不放!

“先找个地方休息……”

很幸运的,她们很快便发现了建在芦苇滩边简陋的渔屋,这些虽然只是用干芦苇搭建的三角草棚可是也足够遮风挡雨,并且因为同是用芦苇做成的,远远看去根本不必担心会被发现。

本已经疲累了一晚上的三人好不容易将夏玟弄进芦苇棚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夏玟依然昏迷,韩欣为他注射了一针抗生素,又稍稍处理了下叶松的伤口,随后韩欣向齐安询问为什么他会一直拿着自己的东西?

“奴才不知这是殿下所有,但皇上吩咐过这是让奴才用命去保管之物。”

韩欣听完不由的又看了夏玟一眼,这家伙对夏朝荷居然有那样的感情,韩欣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不发生意外的话,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也许是实在太累,不知不觉韩欣便睡了一觉,透过芦苇,天色已经变暗,夏玟仍然没有放手,而叶松和齐安也不在芦苇棚内。也许是出去找东西吃了吧!韩欣不负责任的想。

又吞了一粒行军丸,但心总是静不下来的样子,身上也越来越感觉到有些异样,丝制的衣物轻薄美丽但显然并不适合用来冒险,身上各处早就有无数被芦苇划破的地方,再加上河水干固以后所留下的泥沙使衣服原本所拥有的舒适性也完全消失,不经意间眼睛便看见了渔屋角落的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粗布衣裳。于是……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韩欣脱的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盯着出入口,却全然没有想到身后的那双眼睛正缓缓睁开,夏朝荷的美勿庸置疑,继承了这一切的韩欣同样是个娇嫩的尤物,随着衣服一件件减少露出的地方自然也越来越多。

也许是感受到了夏玟的视线,并没有刻意的,韩欣蜕下内衣正好转过身来,目光相撞,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韩欣小嘴微张,披散的头发一半垂在身后一半挡在身前,胸前似隐还现,浸过水的肌肤配着微光显得粉白细腻,泛着光泽,下意识的(也许是本能)韩欣用手将自己挡了起来。后臂上一片粉红色的菱形印记顷刻间印入夏玟的眼帘。

“这个胎记!真的是……明,是你对吗?”原本勉力微撑的夏玟突然间好似获得了力气,一把将韩欣抱在了怀里,神情恍惚,激动而欣喜!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韩欣想脱离,可无奈夏玟抱的实在太紧,挣了几次,最后一用力反倒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偏偏这时候,齐安出现在芦苇棚的入口。

“殿下,皇上他醒……了……没……?”头一低,齐安总算把原本想问的那句话给説完了,不过他离开那的速度更快,顺便还挡住了心里好奇的尚书大人,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他对这些事最是清楚,同时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随便乱看的,即使看见了也要当没看见的来看。

“快放开,再不松手我就……”

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説出口便被激动的打断了。

“别走,我没遵守约定是我不对,别走!!”

约定,韩欣搜索着记忆中的情报,终于在很深很深的地方韩欣找到了那份尘封的记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了皇位居然诱惑自己的哥哥!一想到夏朝荷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韩欣便心里发寒。

“走开,离我远点。”猛一发力,终于将夏玟推开,立刻移动到角落远离。

夏玟的眼中明显露出受伤失望的样子。

“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我不但没有遵守约定还自己坐上了这个皇位,但是……”试图辩解着缓缓的靠近。

不过即便这样他仍然刺激了此刻的韩欣。

开什么玩笑!这个变态居然那么喜欢夏朝荷居然和她定下那样的约定,她可是她的妹妹诶!眼见对方眼中的米乱越来越深韩欣不由的有些瑟缩,该死!自己怎么会想到换衣服,难受就难受点吧!自己身体不经意间的摩挲竟发现自己的皮肤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得那么光滑,自己的身体是全面朝着夏朝荷发展,况且自己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有“吸引力”吧!万一……韩欣实在是害怕那很可能即将发生的万一,外面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对夏玟死忠的大臣,如果夏玟想……韩欣摇了摇头,他们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和眼前的这个伤号比到底谁更厉害,不行!万一他们两个帮他一起对付自己怎么办,毕竟他是皇帝……

韩欣的沉默让夏玟的失意更深,伤口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停止那缓慢的挪动。

“那天实在太突然了,外公突然来找我让我跟他走,当时我还不知道父皇已经崩驾,夏邝又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当时他们不准许我离开一步,我根本没有办法去通知你。”

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还是赶快出去把衣服穿上,做势要走。

“别走好吗!听我説完,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説的都是真的,为了你,这个皇帝我可以不当。”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了。

韩欣呆住不动,不是因为出路被封,而是撼夏玟的意念。

夏玟见韩欣不再试图离开心下有了希望,而韩欣呆滞的表情更加使他确信她已经有些被他打动了。

“我这次来瓜州一是想找你二是顺便消弱夏邝的兵权,只要除去夏邝我立刻退位给六皇弟,为了你——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么説,皇帝哦不……我是説父皇不是庆王杀的?”

夏玟满以为刚刚那一番话已经打动了韩欣,见韩欣发问自然是有求必应。

“这一切都是外公安排的,他説庆皇叔人望太高,兼之武功又那么高强,换了你也是会除掉他的吧!以前他还斥责过你,现在他变成天下的叛逆也算帮你报了仇吧!”

随着夏玟一提醒,韩欣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以前夏朝荷与庆王的那一段记忆。惊讶,不已经到了惊诧的地步。一个这么小的女孩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怪不得要引来萧莫他们的暗杀了,随着对夏朝荷越来越多的了解韩欣越发的觉得这不是一个童话中纯洁美丽的公主,却反而向妖艳狠毒的方向发展。原来自己一直扮演的是这么一个角色!突然有了这么一层认知的韩欣此刻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明!”随着夏玟又一声呼唤,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韩欣又是一阵鸡皮疙瘩,为什么听这个字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堪堪的躲过夏玟即将碰触到自己的手,飞快的斥道:“别碰我!”不过由于受不了别人受伤害的表情,韩欣不由自主的又小声的在后面添上了几个字“先让我穿上衣服。”

夏玟听了简直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非常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虽然没背过身但眼光却是错开的,这一切看在韩欣眼里只能暗暗叹息。

渔民的布衣很宽很厚,韩欣特意没有收紧腰带,使得上身和中间的差距不那么明显,又拆了发饰然后用布条将头发整个扎了起来,虽然看上去韩欣还是一个柔美的女孩但多少去了一点女气多了一点阳刚。

干完这些韩欣用力的握了握拳,发现虽然普通的活动没有问题但那药效仍然存在,如果现在就用走的话恐怕没多久就趴下了,大约的计算了一下时间,韩欣估计还要三个多小时才能行动自如,偷偷瞄了瞄夏玟,得好好想想怎么熬过这三小时。

“能告诉我,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吗?”韩欣之所以这么问一方面是为了转移夏玟的注意力,另一方面韩欣也确实想知道自己消失的那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还能找到身体变化的线索。

被韩欣一问夏玟一阵欢喜,不过紧接着的一阵眩晕使他差点趴倒在地,再抬头时候已经是脸色惨白,两眼模糊。

“把这个吃了。”韩欣飞快的从背包中掏出一粒胶囊,夏玟见了竟不怀疑,立刻吞下。

过了好一会儿,夏玟的脸色才有所好转,显是药物发挥了效果。右手没有来得及抽回,就被紧紧的握住。

夏玟的手此时非常得冷,又是一阵冷颤流经全身,努力的使自己克制,委婉的抽回。

见韩欣再不像初时那样反应激烈,还关心起他的身体,夏玟总算有些欣慰,开始一五一时的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对韩欣説了出来。

“云鳐随你(韩欣)消失后一天,外公就以丞相之尊率领百官拥立我继位,由于反对的官员大部分已经被清理,再加上有夏邝强大的军势做后盾,几乎没有人反对我便成了这个皇帝。”

见韩欣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夏玟继续説道:“六皇弟和镇北候当天就被夏邝的人拘禁,不过因为北狄逼进边关,夏邝怕西北军哗变,最后还是放了镇北候回西北,但仍然拘禁六皇弟,我曾经为这个和夏邝争吵,不过他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最后竟连我也关了起来。”

説到这里夏玟明显有一丝落寂,自嘲一笑。

“后来呢?”

“后来,过了二十多天之后,六皇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皇宫消失了,不过我相信,这都是你的安排吧!从你出嫁那天你的侍女明轩就失踪了不是嘛?”

明轩!失踪!过了好一会儿韩欣的脑海中才突然出现那个亮丽的黄衣少女呆在封闭的橱柜里被饿成干尸的样子。罪过罪过!我不是有意的!闭上眼睛韩欣立刻向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神明开始祈祷,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夏玟误会了。

韩欣不説话当然让夏玟以为她已经默认,看韩欣沉思的样子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开始往下説,也许是因为少有人能够倾诉,夏玟竟感觉有人聆听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以至于都忘记了伤痛説的更加用心,这样倒便宜了韩欣,一下子知道了许多原本并不可能了解到的宫廷内幕,诸如那个老色鬼夏邝竟不是夏阴平的叔叔而是哥哥,四公主夏敏夕竟是夏邝的私生女,惊叹于皇室关系紊乱的同时韩欣也讶于夏玟居然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不过关于韩欣感兴趣的宋乔的部分夏玟竟一问三不知,这让韩欣感到非常郁闷,见韩欣失趣,夏玟赶紧从身上解下了一道金符递给韩欣。

这块符牌制作的相当完美,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构成了符牌的主体,薄厚均匀的金铂非常完美的附着在上面,配上工匠美轮美奂的雕刻,这几乎就是一件价值超成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