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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新帝

“不成器!其他各各都比他厉害得几千丈!”

“依我之见,我倒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新帝针锋相对的是他的皇叔,楼兰王。”

“这……”

……

刚下朝不过数秒,群臣便不断在交头接耳,出行一外,话里话内说个没完没了。

小姑娘身材不错,大家伙儿忍不住停下了口中细碎的话语,留步多看了几眼。

古铜色皮肤,扎了两个小辫子,碎红衬衣,脸颊两坨淡淡的高原红,眉毛浓密,额间有一小红点,一双小手在空中旋绕,透着一股野性的健康美。

嬉笑之时,风声拂拂,沙沙奏响。

望空而去,阴霾的高空处牵牵扯扯出一张随风展旋的细纸风筝。

众人嗟赏不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大风拂过,风筝在高空中更加平展开来。

“你觉得这风筝像不像一个人?”

星璇冷笑一声,舒口不道。

妤锦望着高空,那张被大风吹平展了的风筝,的确是像那么一个人。

可是……像谁呢?

“哦,那是国师的脸!”

“什么?国师的脸?!”

“什么?国师的脸?!”

……

妤锦话一出口,引来了不少大臣的惊叹。

“还真是呐!”

“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呢?!”

“不……不是……这相国大人……不是死了好久了吗?这……”

“嗳……快走,快走。”

“嗯!家中还有些事情,我也先告辞了。”

“再会……”

“再会……”

……

“最让人惊骇的,不是这张人皮,而是这个红衣女童。”

……

“对于风筝而言,倘若没有提线,风筝和放飞线就得不到连接。既然牵引不了风筝的向高,那这具风筝就像一根随处漂流的杂碎,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哦?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

“取三两特殊的‘脱酸果’的半截枝丫,捣碎成粉,放在巨大的初陶缸里。七天过后,往其间投一人,蜷缩混入。”

“放满三天三夜,又拖至前举阳地暴晒三天三夜,过后,再将人蜷缩混入初陶缸中,同时用磷火烘烤初陶缸。”

“等到那人体内的水分和油脂都烤干合入初陶缸的缸壁处依附成明黄干脂,正当皮肤松弛时,在巴下颈间拽起褶皱的皮肤,不停地灌入润滑的蜜松油,把人皮与身体彻底撑开、分离。”

“由额头、后脑两点一线沿着脊椎用细直扁平的侧锋刀划下,整张人皮就能被完整地剥下来。”

“人皮经过注胶、脱水、碾平,再注胶、蹍平、风干,成了薄薄的一层润滑半透明的油脂人皮。”

“而后直接从期间剔除小骨取其软骨三小尺,硬小骨三小柱以及全部肋骨。

经过规划设计,将人皮拉展,定穿卡骨,尖刻通板,即可制成人皮风筝。”

“这……”

星璇淡淡一笑,眼神平视,不再说话。

几人若无旁事一番,妤锦转眼看了身旁的几人,泰然自若的望着那个手中没有引线却一直在嬉笑蹦跳中放风筝的红衣女童。

但一转眼间,却蓦然发现乐天在高台处转背的身影。

检察馆的少馆主黑羽正带着一队纠察队从单曲门急急进来。

几人朝着黑羽微微一笑,便行礼而别。

与黑羽擦身而过的瞬时间,妤锦深时感到黑羽有些不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翻转而过,侧看了黑羽一眼,那种直勾勾迎合的眼神,不禁让妤锦打了个冷战。

有扔火球的、有吞利剑的、有变脸的,有扔飞刀的,当然还有许多具有术法的表演。

如果让她感觉最而吸引人的,那就是离朝会而看到的那红衣女童和人皮风筝,不过,如果术法的意义,在于娱乐,那么,只要活着的人还活着,死去的人就不会死去。

她眼睛一亮,眉目间异色溢出,纵身跃起,便朝着七彩的纸人迎了上去。

楼兰卿佯作迟疑,行至途中,正见无数如墨黑云席卷压顶,自天上而来,仿佛过后会有一场暴雨即临。

烧烤摊人声鼎沸,食客们嘴角沾着油星子,举着五香烤串在闹市中你来我往。

崇文陪着妤锦,迎着香味,买了数十来书串烧烤。

“常人的一生,用几十年走完才算完美,而我们的一生,不知道会用几年……我曾经以为,探索未知是无法摆脱生死宿命。随着一个个神秘的事件被逐渐破解,苦苦探求的真相即将触手可及。可惜,我们只猜到了开始,却没得到事件的结局。”

听罢,楼兰卿淡淡的看了星璇一眼,乌黑黑的京城僻巷,让人不得不觉得有些不安。市民屋檐下的红灯笼、白灯笼随风飘扬,晃得光线扶摇不定。

“王爷,你说,黑羽将那红衣女童带到检察馆中,会对她做些什么呢?”

楼兰卿叹了口气,答道:“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尽一切能够想到的手段折磨虐杀私闯皇宫正庭,胡做乱通的犯人。比如用烧红了的钉子在脑门间凿个洞,往里面灌入滚烫的热油。或者是,直接挖下她的眼珠,在血淋淋的眼眶边养上一堆苍蝇、蛆虫。再或者,用烧得通红的铁丝穿入耳朵,再从另外一边穿出……”

“天哪,星璇,你在说什么呢!好恶心呀!我才刚买了几串烧烤呢!”

……

几天后的一个正午,管家腰里别了一把菜刀,明面的站在楼兰卿和苏蓉的房门前漠视不说话。

看见苏蓉打开房门时,管家冲过去将其推倒在地,随即抽出腰间的菜刀卡住苏蓉皙白的脖子,正准备挥刀而下时,小溪端着一圆盘点心刚好路过。

她本能的后退几步,苏蓉见此开始反抗并大喊救命,管家忽而着了魔般闭上眼睛,手持菜刀乱砍而下十刀,房门内溅满了血。

“啊!”

妤锦与楼兰卿去往书室,不料途中却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管家叉坐在谁的身上,用菜刀朝着平躺又挣扎的女子头颈处乱砍很多刀,致其筋脉断裂,爆血涌冲,当场死亡!

“蓉儿!”

妤锦见势不妙,随上楼兰卿三步并做两步朝着管家走去,她舒展手掌朝着管家的侧脖颈间大力点去,不一会儿,管家如同泄气了的皮球,松了手间紧握的菜刀,摊倒下一旁。

“蓉儿!蓉儿!蓉儿!”

……

这个春天,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到边疆一站时,妤锦、楼兰卿、乐天、崇武等人被王戬冷残的戏谑;被苏商从边疆暗押逃亡的苏蓉,过程中,诞下了一名怪婴;趁妤锦不在,舜华几经三番被苏惠猥亵;妤锦、楼兰卿等人才回来不久,子园死去后接连发生一系列的怪事;而宫中的恭玶又不知中了什么邪门,随着小尨僧开始了他的“长生之道”……

“大夫,蓉儿她怎么样了?”

大夫手顺白胡,一脸泰然的说道:“现观夫人脉像。左观见惊,右观平滑。心脉虽跳动剧猛,平面锁眉不松,但并无大碍。只是被吓晕了过去。皆宜用回神草三里,青草露十岁,强心液一副,补之。”

“真是邪乎。”

“自从子园一死,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过。”

“前些天,我帮方夫人去‘凝神房’领‘清凉条’无意间走到了子园死的那小阁旁,虽夷为平地又重新建造,但是……你们知道吗?”

……

“工人都不见一个!一片荒芜,比起之前的锦绣阁要更加的恐怖!”

“哇……那些工人呢?”

“听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不会吧,这么大儿的事情,怎么没个消息什么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

几人伴着几个小厮,围在那丫鬟的身旁,一听她忽地放低了声音,三三两两凑得更近了。

尽管发生了一件件让人心悸的事情,也只不过会成为丫鬟、小厮消遣时间的谈资。人们往往会在生活沉重无聊的全压之下切身麻木,只要这些怪异的事件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其中的尖酸苦辣,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哪……原来是这样。”

“既然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下了‘我恨你’这三个字……”

“我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

“嗯?怎么奇怪了?”

“这些血字,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是工人们写的,更像是……子园写的!”

“子园……写的?”

“……呀……真是……吓人……”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子园还未满月呢!”

“哎呀,你们别乱说了。我晚上都不敢睡了!”

一名丫鬟受不了,起身要走,就在那一刹那,一双冰凉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开玩笑了。我还赶着给夫人送药呢!”

待她惊觉到哪儿不对劲的时候,她才缓缓的回过头来。

……

此时间,其他的丫鬟小厮皆不见所踪……

“啊!”

在更多的时候,只有当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会感同身受的发现,原来这些事情来的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不可推卸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