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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泽三妒六官神米色

妤锦再道为何,紫荆不答不语,难怪星璇如此殷勤,这么一来,星璇肯定是知道了。

而舜华又这么聪明,肯定也会有所思,但她肯定不会怀疑肚子里的孩子是星璇的。

她想到了刚搬到相国府的那夜晚宴!可能都喝醉了,才……

可星璇他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可她醒来就在舜华身边啊……

妤锦晃晃脑袋,随着紫荆大致了解了监察馆,可奇的是,监察馆有个明文规定,令馆者需过一泽三妒六官神米色。

相传,监察馆有个恐怖而又神秘的传说,而这一泽三妒六官神米色就是因此演变而来。

早在大京还未成立初期,临世的监察馆发生了让人无法忘怀的恐怖事件,当时发生的惨案都被官员封口,而封口即是杀人灭口!

大京惨遭屠杀面积以及遭杀人数都达到了百数万计,而所有的尸体,在分分钟内被移动到妤锦脚下的这片地上!

而又在分分钟内消失不见。

可究其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当时所发生的惨案,只有死人是明眼人,活人几乎对惨案无知无解。

因此,监察馆被称之为大京的极凶地,在所有人匪夷所思之时,尸体竟然又堆叠在监察馆上方,这一次,尸堆停留的时间要比想象的长,黄昏日暮时,又在一瞬间全部消失,连同地上的血渍也随之消失,可奇怪的是,血腥味一直在监察馆附近飘荡,此后再无人敢踏入监察馆半步,而受知人群也因无法忍受恐怖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纷纷落荒而逃,最后监察馆上方曾住人的堡栈成为了一座废墟。

巧的是,监察馆的人一无所知,还在暗地中继续操持着大京需要修复的各项作业,直到血腥味散去。

此后监察馆怪事连篇,馆里的人,阳虚的萎了,阴虚的傻了,心虚的疯了,而这三种人,成日以泪洗面,于是有了泽关。

屠杀案与堆尸案是同一时间发生的,同一时间内,年少的黑羽被任命为监察馆的少馆主,如果监察馆非要和两案扯上点关系,那么,受影响的人非黑羽莫属。

是非者妄自下定论,说黑羽乃不净者,于是气术不正的人开始纷纷躁动。

后来,眼红者被剜了眼,口悬者被割了舌,墙耳者被捅破膜。

这就是三妒一关。

而六官神米色这一关的来源,与监察馆毫无关系,是恭玶年少势壮时定下的规矩。

六官乃福禄、糟糠、厌语、妖迷、芝清和赶尾。而神米色便是六官的寿寝服,而这一件件寿寝服,皆为六官身上的人皮所做,每想于此,妤锦就觉得特别的诡异可怕,非常渗人!

这一刻,她想离开监察馆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么我们监察馆也有自己的规矩。”黑羽一开口,妤锦便知道她下一秒该做些什么。

黑羽不知道妤锦与紫荆这一层的关系,但黑羽知道,此女非凡女!

“不好意思,这监察馆太大了,不适合我。”妤锦一边挠着头,一边又说道,“我先走了,再见。”她虽笑了笑,但表情的不自然以及淑淑直下的虚汗出卖了她。

黑羽眼睛一眯,“怎么?你怕了?”

听罢,妤锦一个愣直起来,瞪大的圆眼对上黑羽分明的双眸,反问道:“

我说我怕了吗?”

黑羽仿若轻描淡写般,勾着唇道:“都写在脸上,还用说吗?”

……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她乃小仙女之躯,又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小仙女怎能就这样败下阵来?

一个字,争!

“开始吧。”

紫荆化为人形,站到妤锦的面前,只泯唇笑了笑,妤锦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两人一眼,黑羽玄墨轻绒一出,黑色的洞口像是深海漩涡般,一不留神便将妤锦吸了进去。

砰——

水花激起,妤锦落了水。

“第一关就成了落汤鸡,下一关还不得成了烤全羊?!”她以为她会沉入水底,那也只是以为。

妤锦非但没有沉入水底,反而水深只过膝盖,水平面倒是大得出奇,她的四周皆为水平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水平面和她。

妤锦环顾了一圈,婆娑着下巴,道:“阳虚的萎了,阴虚的傻了,心虚的疯了……三人成日以泪洗面,才有了泽。”说道这里,她顿了顿,垂下手长叹一气,道:“三虚不致于让人萎、傻、疯吧?倘若自己是其中任何一人,不哭才怪!”

说罢,她瞬时想到了什么。

她屏息阳虚,阳虚的人便成群垂头丧气毫无生气以哭丧的形式出现了。

她娇抚烈阳花虚阴,阴虚的人也成群喜极而泣的出现了。

她昂首挺胸,际实心实,心虚的人笑似炊烟般飘荡,自上而下落下的泪,皆为不知。

妤锦恢复正常形态,思索着,须臾,

她问阳虚者为何哭丧泪,阳虚者道:“无用。”

她问阴虚者为何喜极而泣,阴虚者道:“折泪。”

她问心虚者为何淌下不知泪,心虚者道:“不知。”

……

时间点点流逝,妤锦逐渐开始饿乏体累,“什么呀,连个歇脚处都没有!”

须臾,妤锦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坐下歇歇,可坐在水里显得整个人实在太过猥琐,趴在水里又显得格外落魄。

一不坐,二不休,坐着趴着都不如睡淌来得美!

扑——

妤锦的身形大面积的勾勒出一朵形状不规的水花,浮在水面上的整个身体冰冰凉凉的,浸入口中的点滴清水咸得苦涩。

“呸呸呸呸,呸呸呸!”

“不是吧?这么苦?那得多憋屈?”

说完这一句,妤锦不知哪儿来的正义瞬间在她小小的身体里炸开!

她为阳虚者作样,阴虚者伸张,接连好转,只是这心虚者,倒是真的难倒了她。

……

“难道心虚不自愁?”

按理来说,心虚者有三怕:一怕明白说,二怕明眼看,三为最怕被人误!

方才妤锦问心虚者为何淌下不知泪,所以才答不知。

其实心虚者,知!

“眼笑窥人不知泪?”说罢,妤锦笑笑。

她昂首挺胸,际实心实,心虚的人笑似炊烟般飘荡,自上而下落下的泪,依然皆为不知。

妤锦道:“空烟还是烟,不会因为你一句不知,它就不是烟。”

心虚者了然相对,实白了三分,妤锦见效,又道:“分明着眼,却强带熏。”说罢,

丝丝缕缕的清烟全白了!

妤锦整个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时收不住口,想怎道怎道道:“你装什么装装装?!风流云散,你还掩得了?”

哗哗哗——

强风拂过,心虚者不语,却在笑声中散去。

第一关就这样结束了。

闷热非常的地界顺了妤锦的口,第二关,她变成了烤全羊。

“不是吧?!这么灵验。那最后一关我要披金戴银,众星捧月!”妤锦双手叉腰,笑着说道。

才笑了几下,她热的大汗淋漓,整个身体刚冒出来的汗都被炙热的温度蒸升了,妤锦体内水汽逐渐涣散,直到整个人都萎了,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奶奶,皮表皆是暗黄褶皱。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对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声音有气无力,几声咳嗽完全是拿命咳出声来的。

“难道我要死在第二关了吗?”一声老叟亥音有气无力的探吐着。

三妒一关中,是非者妄自下定论,说不净,气术不正者便依此定论开始纷纷躁动。

妤锦话一出,她仿佛和死别无二致,她萎失的瞟了身旁一眼,垂目探嗽时,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

“我……”

以妒字而言,女人是水做的,喜水,最怕火,怕火则带户,男人见之喜之则妒之,之中所妒,又全非妒,只因心中有女户。

贪无厌,大屯口,生欲,欲也生,也此,欲者终厄。

眼瞎是因为看得太多,割舌是因为说得太多,耳聋是因为听得太多。

水清犹荣,水满溢患,过度则人非,若破此关,必先静心忍息,则:不看、不说、不听。心不生念,不念则心中无女户。

自破,三妒一关。

“呼~”

妤锦呼了口气,最后一关,是她最不敢想也最怕的一关。

还未见关,未名的恐惧便使得她行动僵结。

六官神米色,不如她在三妒关中所道念的披金戴银,众星捧月,而是面对一抔黄土,呈于覆斗形的流沙瓶中倒流。

民间流传深广的覆斗流沙瓶,一般都为人上人所用物件,‘以胜者当用,而败者火化成人沙入其宝件将王戏玩。’这是《王所败者死》一书中的引语,而此书,乃厌语官所作。

妤锦站在厌语官的覆斗瓶前,她略读了此书。

妤锦不懂为何他在覆斗瓶中,而不是身着神米色,囚在莫名棺中死息,然后对她诉苦。

想到这,神米色现隐于何处?

既然此关乃帝王所作,那帝王有他帝王梦,六官也有六官梦,说到帝王梦,六官神米色,也许是恭玶所作的一个梦,而梦境中有厌鬼,则是他心头中的六魇。

既是他心头的梦魇,那只要帮他全部除掉不就行了吗?然而恭玶当时并不想其想,只光顾着奇想了。

竟如此,她也不得不去想其想之奇想。

流沙代表时间,也代表消逝,是内界的一种变化,而覆斗瓶从属外界,为外物,但它可以翻转颠倒这一切,而厌语官作的《王所败者死》只是寻常随记的语录,正因如此,此书表明的王所败者死却是众学者无法打破的真理,既有此理,厌语官非厌语,而厌嫌恭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