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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宗亲王

几个太监将宗师厸从断头台上请了下来。

妤锦瞠目结舌的看着恭玶,红润的薄唇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

根据妤锦从检察馆中获取的信息,恭玶暗杀楼兰卿情有可原,不过,说来奇怪,恭玶为何让宗师厸杀了国师呢?

可,按照宗师厸的口述,恭玶理应不知宗师厸假冒楼兰卿一事,可为何?难道两人早就算计好了?

恭玶的出现无畏是在众人面前大展他的皇威,更为重要的,还是压制住国师的割喉案以及楼兰卿离奇的死谜。

宗师厸,在断头台上,被恭玶成功的洗脱了他所有的罪名

恭玶的做法虽然得不到很多人的赞同,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反对,恭玶也不傻,为了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帝王形象,他的枯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残害国之栋梁。更甚,谋害手足兄弟。或许大家不理解,为什么朕会这么做。朕今天就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早在二十多年前,楼兰国就对大京的国土虎视眈眈。先皇迎娶使觅娜,是帝国为了延缓失国之策。和亲多年,两国礼尚往来,可没想到我九弟一出生便姓了楼兰。后来怎么回事,不用朕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国师为何要死,因为他国师,在南下勾结秘国贼子,实属欺君叛国,朕出此计谋,”恭玶还未说罢,许是着了凉,咳嗽了起来。

宗师厸见此,挺直屎臭无比的身体,道:“太上皇出此计谋,完全是为了勾引出秘国贼子。太上皇用心良苦,心系大京,乃国民之福。”

两人一唱一和,自是获得了大家的赞许。

最后,恭玶又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楼兰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宗师厸依旧是大京的功臣,所以朕要封宗师厸为宗亲王。”

恭玶说罢,妤锦的唇角动了动。

“所以,楼兰府就更名为宗亲府。”

恭玶口中宗亲的意思是,“宗”是宗师厸的宗;“亲”是亲眷的亲。如此一来,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能够达到理想中的亲眷二字,是多少为人臣子可寐而不可求的。

恭玶说道这里,妤锦叹了口气,而宗师厸恰逢时机,谢言道:“谢太上皇之恩。”

恭玶笑笑,道:“好。”

说罢,恭玶便领着宗师厸去了金影殿。

青灯点燃了木鱼响和编云磬水律。

恭玶咳嗽得愈加厉害,脸上涂抹的胭脂粉成片的脱落下来,猪肝色的面容又袒露了出来,好在人不是很多,他也没照镜子。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宗师厸躬着腰,朝着恭玶谢道:“多谢太上皇的救命之恩。”

恭玶摆了摆那只布满死皮又微颤的手,示意不用谢。

宗师厸又道:“只是楼兰卿的死,”

此时,没等宗师厸说罢,恭玶开口说话了,

“楼兰卿的死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最紧要的就是秘国残党手上的秘术。”

恭玶向来不在乎死人的事情,宗师厸只好点点,小尨僧停下木鱼响,道:“太上皇果然仙之聪慧。早前就布下此局,实在是佩服。只是小尨僧愚昧,有一事不知。”

恭玶笑笑,许是倒吸了冷气,更为声重的咳嗽起来,小尨僧见此不妙,马上起身将罗生煎好的药汤端给恭玶。

恭玶喝了几口,见效速好。

暗红的薄唇抽开嘴前的药碗,“说。”

小尨僧点点,又服侍恭玶喝下剩余的汤药,道:“太上皇慧眼,不知是怎么发觉宗师厸冒充楼兰王一事。”

恭玶笑笑,道:“其实,朕早就想除了楼兰卿,只是时机问题一拖再拖。当朕耐不下性子,不愿再等什么时机时,朕已经不是楼兰卿的对手。巧是楼兰卿新婚那日,许是心思全都花在了姑娘身上,朕才得空将他那支迎亲队伍全部歼灭!”说道这里,恭玶自信的笑了笑。

他一边调息,一边思索着,须臾,恭玶又道:“有探子来报,说在歼灭迎亲队伍的过程中,楼兰府上的侍仆护主心切,让楼兰卿给溜了。不过,当他们发现楼兰卿时,楼兰卿早被人剜去心脏。”

宗师厸不解,为何恭玶没有杀楼兰卿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揽下这口大黑锅呢?

难道,他不怕苏商为难吗?

之前不怕,是因为有他宗师厸有着楼兰卿的相貌,顶着楼兰卿的名和苏蓉拜了堂,所以才那么顺风顺水。

而如今,宗师厸冒充楼兰卿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了。

“太上皇。此事已成定局,就怕苏商,”宗师厸还未说完,刚撩起眼帘等待恭玶发话时,恭玶早已闭目。

宗师厸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尨僧道:“根据皇上所获得的情报,苏宁海已经死在远洋。而苏蓉因为苏宁海的遗言,软禁在了远洋。说是等她腹中的孩子平安诞下的五年后,才准返回大京。”

小尨僧说罢,宗师厸便懂了,毕竟苏商是苏宁海在掌舵,如今苏宁海一归西,苏商就是只无头的苍蝇。

接下来的日子,指不定会更替出什么翟商、崔商……

只是,苏蓉和宗师厸虽无实名之结,但也好歹夫妻一场,说什么,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岳父家的祖产毁于一旦!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宗师厸道。

“怎么,要救苦救难去了?”

宗师厸笑笑,一路往前,道:“我可不是菩萨。”

妤锦一直侯在金影殿外等着宗师厸,

“噢哟呵!我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片子在金影殿门口瞎转悠呢。原来是知秀大人,失敬失敬。”

“你什么意思你?!”妤锦眸中燃着烈焰,道。

宗师厸笑笑,一本正经的道:“知秀大人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你这不是在废话的吗?!”妤锦白了宗师厸一眼,又道:“快说!”

“说?说什么?”宗师厸明知故问的态度足够让妤锦抓狂!

“我可告诉你,冒牌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妤锦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气势,吓到了宗师厸。

宗师厸后退了几步,紧了紧身上的衣襟,颤道:“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要劫色不成?!”

妤锦冷哼了一声,小手搭上了宗师厸白嫩的下巴,“劫色

?就你这三分恶鬼像,七分疣猪貌。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我,知道,不是你剜去楼兰卿的心!但本姑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宗师厸半举的双手往后靠了靠,道:“我相信,姑娘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说罢,他顿了顿,“只是,只是鄙人下巴白嫩,经不起姑娘这般折腾。”

妤锦又冷哼了一声,抽开使劲掐陷的手指,宗师厸才好捂着下巴轻缓的揉了揉,以解疼痛。

“楼兰卿的心,是恭玶剜的?”

宗师厸不答,但问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怀疑我?”

眼看日暮归西,妤锦实在是没了耐心,她凑近宗师厸,目光炯涩,定着神道:“是我先问的你!”

宗师厸虽然脸面上笑笑,但心中早已给妤锦记了一笔账!

他佯咳几声,挺直身板,义正言辞的说道:“姑娘,选食不分先后,问题自然也不分先后。你要是真的很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回答。但是姑娘用这样粗鄙的手段,来加快自己回答问题的速度……唉,实在是让我宗某人不得不怀疑姑娘的人品了。”

“你!…我!…”

此时的妤锦就只剩下一口内血未喷出。

宗师厸佯装不知,温柔的道:“嗯?姑娘这是怎么了?什么你什么我?难道姑娘又有什么非分之想?”

“好。可真有你的。”妤锦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让宗师厸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随后,他又佯装善意的提醒道:“姑娘,你有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妤锦实在是佩服宗师厸厚颜无耻的能耐,只好败下阵来,但又怕他有其他坏心思,道:“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宗师厸点点头,表示同意,经过一番胡搅蛮缠,妤锦也忘了宗师厸的问题。

两人僵持半天,气氛冷如冰霜,宗师厸实在耐不住僵寒,道:“你到底回不回答了?!”

“你凶什么凶?!请问,你?你是谁?你有问我吗?竟然没问,你让我答什么?”

“你…”

看到宗师厸溃不成军的样子,妤锦心底暗笑,表面佯装不知的温柔道:“嗯?宗亲王这是怎么了?”

虽然宗师厸没有搭理妤锦,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问锦姑娘,楼兰卿的死,你就一点儿都不怀疑我?”

“不怀疑。”

妤锦才刚答罢,即刻道:“该我问了啊。”妤锦顿顿,像是在思索问题。

“楼兰卿的心,是恭玶剜的?”

宗师厸快速的说了个是字,然后又改口道不是。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只会让妤锦更加的相信,楼兰卿的心就是恭玶剜的!

经过这样一出出乌龙事件,其实宗师厸很想知道为什么妤锦会不怀疑他,但由于宗师厸一己私欲的回答,难免会骗到妤锦。

因为,他恨恭玶毁灭他的家园,他恨恭玶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沦为杀人的工具,他希望恭玶不得好死!

妤锦正想说些什么,宗师厸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