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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团政治部

张班长深沉的说:“老连长,你说得对!我们的事,真有点象侦探小说中常说道的无头案呀……”

“不过小张,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死结,最终还得由智远,大冲他们合力来解哟,我俩是无法解了,这种感觉从在县里遇见猴子和骆驼后,我就明白了,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喽!”

“是的,老连长,猴子和骆驼与我俩拥抱过后,骆驼问起过智远,大冲怎么没回来的事……可当时,我没思考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想这事很正常啊!过后又听骆驼,猴子他们已经去过我连寻找我们的事,才确信智远,大冲还没回来,我的心才提了起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

老连长,团部马上到了,这是我当兵以来第二次来团部,第一次是我在新兵连结束时,团警卫排来新兵连选警卫员,我初选上了,前来团部接受团首长的面试,由于我的普通话说得不标准,最后落选了。真没想到七年后,我又来团部,可不是团部警卫排,而是团政治部,是褔是祸都躲不过了……”

“小张呀!从古至今,祸与福是对立的,但又是统一的,说它对立是因为祸与福性质的切然不同,谁会认为祸是福气,谁会认为福是祸水,可祸与福是可相互转化的,这又是它的统一性。赛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说的就是祸与福相互转化的故事,这故事堪称人生哲理,它告诉世人一个简单的道理,祸来时别丧气,福来时别狂喜……”

“老连长,我懂了!”

张班长跨步来到团政治部的门前,门没关掩,可张班长并没有直接推门入室,只是轻轻的敲了两声门,房间里传来请进的声音,张班长推开了门,与余连长一前一后迈进了团政治部的办公室。

团政治部办公室近二十来个平方米,挺宽敞,室里已座着三个人,政治部田付主任,政治部一位年青干事,上任不到一年的付团长。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付团长就是余连长营里的前营长,是余连长的老乡,余连长出境执行侦察任务时,就是他画掉姜智远去侦察分队的名单,最后是张班长的顶牛提醒,才使他在侦察分队即将出发的时刻,又添上了姜智远还是参加侦察分队出境侦察的名单,可时隔才两年,他已从营长的位置,一跃到副团长的位置,中校军衔,真是春风得意,官运亨通喽!在看看余连长的今惜状况?他与他这位老乡同年当兵,一起扛枪打仗。可命运天壤之别。余连长在炮院寒窗苦读书时,他的这位老乡在连里当了大连长,余连长炮院毕业回到老部队时,团里没提他,依然以付连级的职称担任代连长,两年后团里参与攻打老山的战斗,他余连长的代连长的代字才取消,扶正为连长。可他的这位老乡,又提了营长,座正老山营观察所的指挥位置,他余庆利却被派往越南执行前观侦察任务……出生入死两年之乆回到老部队,他的这位老乡,已座上了团副的交椅,而他余庆利!等待他的不是立功受奖,升官发财,却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审查……

余连长座定后,张班长用手轻轻碰了他的手,悄声说道:“官运亨通也……”

余连长心里当然明白张班长说的是谁!他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没回张班长的话,他只想早点审查完,他真不想多看这几幅脸壳……

从张班长,余连长进政治部办公室的那一刻,整个办公室就弥漫着火药味……

张班长脸部没丝毫的笑容,一幅不卖帐的样子,一幅誓死同归的气概,他张班长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人世间最可怕的不过是死,最难熬的是孤独,最痛苦的是突失去的亲人,兄弟,战友……可这些他张班长都统统经历过,还有什么能打垮他?他真的想不出来了,他那一双凹陷的大眼,此时放射出几分杀气……

一边的余连长表情显得异常的平静,不过营里的同志,谁不知道余庆利是个儒雅的军事指挥员,话不多,可句句在理,说一不二,绵里藏针,战士佩服他,愿以接近他,是一个很有个人魅力的基层军事干部,只可惜复杂的人事关系,让他的前程走到了头……

张班长,递了一支烟给余连长,他知道余连长的烟瘾特大,只是住院时期,医生再三再四的提醒张班长,禁止余连长抽烟,余连长憋了二个多月,没抽一支烟,这时,张班长突然发一支烟给他,他道有几分惊讶!不过抽烟对他来说:道是好东西,烟一上口,他的思路就可源源不断了……

田付主任开口了,他说:“余庆利同志,请你将你们出境执行侦察任务二年多来的情况,向团详细汇报一下。”然后,他指指一边的年青干事说:“高干事你作好记录。”侧过身来又对左面的副团长说:“团副你看……”

副团长说:“就这样吧!请余连长讲吧!”

余连长冷冷的说了一声:“田付主任,不用说了吧!我们出境执行侦察任务的前前后后,张新华同志已写成简报交给了营里,想必你们已认真看了吧!简报内容,我亲自审过并化甲签字了的,如果团里对所写的材料有疑问,你们可提!我与副队长张新华同志尽可回答解释。”

“余庆利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按章办事,请你配合。”田付主任放大了他的嗓门说道!

张班长火冒三丈说道:“田付主任,我们连长的意思已说得非常清楚了,请你不要上纲上线,部队是提倡军事民主的,军事民主是部队的光荣传统。”

田付主任顿时马下了脸,正准备发火,副团长摆了摆手,示意叫他卸怒,然后说:“余连长说的意思也无不道理!这样吧!田付主任,余连长他们营交上来的材料,你们政治部已认真看过,你们有什么问题,可当面提,这也是个办法嘛!”

田付主任心里预先准备的审查程序,突然其来的改变,让他措手不及,不过这么多年的政治工作经验,告诉他冲动是魔鬼,遇事要冷静,特别是做人的思想工作,来不得脾气,陆军医院与张新华班长发生了口角,不欢而散,他得吸起这个教训呀!他暗想:他们眼前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军人,是有特殊经历的人,可别在他俩的面前栽跟斗喽!否则,在团里难于交代。他镇静了片刻说:“余庆利同志,你在简报中说道:护送战俘越境回国之事,我问你:这么重大的事!你为什么不亲自指挥行动,而是指派一个才当了几年兵的姜智远任队长,指挥越境行动?”

张班长答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当时,余连长臂膀负了伤,流血过多,站都站不稳,怎么带领四十多位战俘越境?田付主任,你这话象是天方夜谭喽!”

“轻伤不下火线,这是我军的光荣传统,怎么就不行?”

张班长冒火说:“田付主任,你没在现场,你体验不出当时余连长的心境,我们出境打仗几百天了,谁不想立即回国,过和平的生活呢?可余连长考虑他的伤情状况,在越境途中无疑会拖累同志们的整体越境行动,不得已而为之的任命姜智远替他指挥越军行动……”

田付主任冷笑了一声说:“可余连长你任命的姜智远,带战俘越境后,带着陈大冲跑到以色列充当雇佣军去了……”

余连长,张班长一听这事,吓了一跳,他们理直气壮的神态,一下被田付主任这话打懵了,这是他俩万万没想到的……

田付主任继续说:“革命战士,共产党员,怎么会去当雇佣军,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余庆利,张新华身为侦察分队的正负队长,该担何责?你们去想想……”

副团长补了一句:“老余,你好糊涂!”转身出了政治部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