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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依莲法师

方纶认识摇醒他的这个女人,她也是被关在那个大木笼子里的其中一个。她看到方纶睁开眼睛立刻慌忙退后,这个慌乱的表情已经被方纶看见,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忽然害怕,根本是目光一接触就立刻低下头去回避。

跟着他就看到女法师,紧张的情绪立刻又回来了,连忙伸手推旁边的丽幼:“喂!快醒醒,我们有客人。”

“别吵我啊!让我再睡会。”

“快起来啊,是个法师,就同打我们的那个一样。”方纶急了凑到耳边压低声催促,这回丽幼的瞌睡真被吓跑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我是依莲。”女法师指着自己自我介绍。

“依莲?”方纶边重复着问边跳下床。

“我是三级火系法师,是来测验你们魔法的,如果有条件我会教你们。”女法师接道。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方纶只好又笔画起来。依莲法师安静看着他笔画却没反应,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他说什么。

后边的女奴端上来两个金色脸盆放到桌上,里边只盛着清水,依莲法师示意他们过来。方纶也不再多问了,虽然不知道刚才对方说了些什么,可看她自顾自的安排大概跟着看就会明白她要做什么,只是感觉上这个女法师不苟言谈,应该是属于比较严肃没什么废话的那种人。

以他做记者的经验不爱说的人问题不能切到要害那还不如不要问,就好象对付那些大牌明星一样,要不就弄得对方高兴,要不就搞得他很痛,否则对方是不会在无数长短炮面前跟你争论的。

法师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悬在其中一个盆子上方,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念了句咒语,只盛着清水的脸盆里忽然腾起一团火焰,象团小蘑菇云似的直冲上来。冲到上方的火焰并没消失,它向中间聚拢收缩居然变成一只小巧的火鸟,跟着这小鸟扑然展翅又变成很多小火苗身体这才消失了。

“哇!又是魔法耶!”丽幼忍不住惊奇,那张小脸蛋鼓鼓的也确实有些娃娃般的可爱。

“不会是想武力要挟吧?”方纶小声问。

“不会吧,我们早就知道他们很厉害了,哪还有这个必要再专门找人来吓我们?”

这显然不是威胁,而是这个世界里特有的能力测试,而且还是最烂的那种,只能对魔法属性产生效果。

“你们也照我刚才一样做,念相同的咒语。”这次法师打起了手势,很简单的示意他们抬起一只手张开手掌按在面盆上空。

在法师连续重复几次咒文后方纶明白了:“她是要我们学她刚才的样,可能她是要教我们魔法。”

“不会吧?要我们学魔法?他们不怕我们学会逃跑?”

“呵,哪有那么容易,先别说那些,你先来还是我先?”

“那还是我先吧。”既然是好玩的事情丽幼也就不谦虚了,一伸手大声把那句咒文重复了一遍。

满心期望着盆里凭空冒起一团大火,可事实却全无反应。丽幼再试一次有点急了,另一只手过来把住住手腕,好象练气功似的要把全身的力气都运到这条胳膊上来。效果当然不会因为她这种方式而有什么改变,水还是水,火焰全无。

可依恋法师却在点头,她伸法杖指着水面说:“能这样已经很好了,很好,你先休息一下。”

方纶一直都在注意这法师的表情脸色,所以虽然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大概也猜到丽幼可能已经成功了,现在顺着依莲指引才发现那盆水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一些银线般的游丝在水里缓缓盘旋,而且每次丽幼重复咒语都会稍微加速然后再慢下来,显然那是受到施法者的控制,而那些游丝肯定是丽幼凭空造出来的。身边的人忽然会魔法这个感觉当然很奇怪,即使不知道那些细小游丝有什么用,可怎么说那都是变出来的东西啊。

“唉,行了行了,你已经搞定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什么搞定了?什么都没有啊?”丽幼依旧没注意到,方纶指给她看才明白,立刻万分不满意道:“有没搞错啊?只有那么点?”

“银丝在清水里当然看不清楚了,而且你这是第一次,要多练会说不定就能变出很粗条的银子,是银子啊!以后发财都靠你了。”方纶已经等不及要一试,便鼓动巧舌如簧大安民心。

闪亮的东西女孩子都喜欢,银饰在从前的世界里虽然不算名贵可换成是银条就不同了,果然丽幼还是相信了:“是吗?真能变大条啊?”

“是!大条,很粗很大的一条!呵呵。”方纶贼贼一笑伸手到盆上念起咒文,先有丽幼他再做查看起来也更仔细,他立刻就发现自己让水面发生的变化。

每次咒文起水面就会陷下一个小坑,就好象在对着水面吹气,每次陷下一小拇指尖大的坑然后迅速弹起,周围连波纹都没有,真正不仔细都看不出来。依莲法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这次可没有赞许的表情。

方纶停下来,这个效果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在水面上按个小窝出来有什么用?练久了按出个大窝?要不再练好点回去开个按摩店得了,那还不如继续做老本行当记者呢。他不知道其实这个测试更主要的是检验他们更接近的魔法属性,只有从最接近自身条件的属性开始学习才能事半功倍。而现在这个测试只是个大家都没意识到的错误。

“从今后你们每天都要练习我刚才教你们的咒语,从今天现在就开始。”依莲法师根本不在乎他们是否能听懂只是自己说明自己的要求,然后通过手势示意他们继续。

她让继续方纶和丽幼不敢反抗,而且学魔法到底也是新鲜事两个人也愿意多玩会,可谁知道这一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只要他们停下来休息依莲法师的那根拐杖就会伸过来,碰碰他们的胳膊再指指水盆,这个意思当然不用说话都明白。就算不是跑步平抬着手时间长了也累啊,何况还要不断的念咒文,早就口干舌燥了。

丽幼一会用左手一会用右手到底还是坚持不住,终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方纶我不行了,累死了,你去求求她放过我们。”

方纶也早就不想干了,也跟着坐下甩甩手彻底罢工。这个法师女从进来开始就没让他们做别的,而且他们练了这么久她就在旁边站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带说话的,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大怪物。依莲法师照旧伸过法杖碰碰方纶的胳膊,然后表示他们不能休息还要继续。

这次方纶不给面子了,一摇头:“我说大姑婆,我们已经累了,实在不能再陪你玩。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就是让我们练魔法吗,就算要练也该循序渐进一步步来才行啊,你这种填鸭式的教育方法不对。”

他也学着依莲的样不管对方是否明白,只管自己说自己的冒出一大串话来。不明白没关系,送可的意思总该懂了吧。他说着话边站起来,居然一伸手把住依莲法师的胳膊,另一手冲门口方向一摊说:“大姑婆你先有请了。”

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一道火墙凭空在地上燃起,按方纶现在一脚前一脚后往前走的姿势,那火墙不偏不倚正好从他两腿之间穿过。火墙啊,最少也该有个把人高才能称为墙吧,那火焰轻易就蹿起燎眉之势。

“啊!”方纶不由得一声惨叫,到一边双手按住两腿之间蹦得象只活虾:“好痛!好痛……”跟着就冲向浴室。

丽幼也惊得站起身来,这次她可没心情笑,要知道方纶下边只围了块布,那里边要是没遮挡,那小鸟……只是这个依莲法师好象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故,所以看着他冲进去也没有阻拦,只是看起来她也并没有难过的意思,依旧是很安静的样子面无表情。

隔会方纶就出来了,边走边说:“还算好没被烤熟,血脉畅通依旧能有起有落。”

“你在里边干了什么?”丽幼已经把要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

“还能干什么?我检查一下功能啊!”方纶居然铮铮有词的答应,好象是天理使然。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活该!”

“喂!我这可是为大家好才受的伤,那火再大点我们家可怜的二弟就飞不起来了,我当然应该关心一下嘛。”

“呵呵!你真是……无话可说了。”

“呵呵,开个玩笑嘛,俗话说宁愿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这个老巫婆居然敢妄下毒手,我要把她!”方纶停住,说起来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今天就到这,你们休息吧,明天我会再陪你们继续。”依恋法师回身向门外的女奴招手,外边送进来一个大托盘,那上边摆着的当然是各种食物了。

从上午到现在三更半夜都没吃过东西,早上也就是两个好象芒果大的食物,现在就在那托盘里也有。那果子是煮熟的,揭开金色的表皮里边就是白色果肉,咬一口软绵绵香喷喷到也很好吃。幸亏这食物不难吃,要不在大木笼子里的三天就已经让他们萎靡不振了,哪还能响现在这样有精神跟人家斗法。

搬到这里食物大有改善,大石碗摆上桌每份都香色四溢令人垂涎,不但是有那种填肚的果实还有青菜和肉类,看着这一桌八大碗什么火气也都消了。

方纶立刻向依莲行了个礼说:“谢谢。”

这次法师到是微笑了下回应,也不再管他们出了房间,那厚实的木门又关上并从外边锁了起来。

“哎哟我的妈呀!总算是又自由了,快吃,先填饱肚子再说。”方纶拿起桌上的勺子开始最辛苦的工作,试一块大肉居然是入口即融,热腾腾的不由得长哈口气,却更觉得齿颊留香。

“好吃!真好吃!”方纶不由得赞叹:“你也试试,这个那边肯定吃不到,比猪肉可强过不知道多少倍。”

“是不是真的啊?”丽幼其实也并不怀疑,只是胳膊痛,现在还不大愿意抬手。

“嗯,我看他们还会再关押我们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杀我们,而且很可能还要用我们帮他们做事情,所以呢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用再为性命担忧了,呵呵。”方纶已经吃得满头大汗恨不得左右开弓用手抓。他的话让丽幼又瞪圆了眼:“你怎么知道?”

“笨,要不用我们,那为什么要教我们学魔法?要是你会去做这种无谓的事情吗?”他说着总算暂时停下手,再往里塞就说不出话声了:“看来你的那个干儿子还不算太坏,总算还知道要孝敬长辈,这回你可有福了,哈哈……”

丽幼自己才多大啊,忽然间多了个那么大块头的儿子,即使是强加也觉得别扭。立刻细眉头一皱:“你去死!懒得理你。”

“哇!又是这样。我们以后在他们面前要尽量使用他们的语言,我们说的话只在只有我们俩个人的时候说。要知道只要没离开这里始终就是危险,所以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十分小心知道吗?更不能使性子不能轻易激怒他们。”

“嗯,我明白。”

“嗯,这就对了,**真乖……嘎嘎嘎嘎……”

“你去死啊!”

“俗话说温饱思那个什么嘛,这可不能怨我,虽然长夜漫漫也可以是良宵一刻,不如考虑一下?**?漂亮妹妹。”

“你简直是!你再这样可别怪我要骂人了啊!难怪你的**版块做得那么好。”丽幼终于又被方纶气歪了鼻子。

当然这只是口头上的打闹,当真的安静下来四周围的寂寞就似无孔不入的黑流,夹杂着恐惧与思乡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那个滋味瞬即就将眼泪逼迫出来,灌得满口的苦楚,就让面前这一桌菜肴都失了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