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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婚

因为朱朱的插曲,我有些尴尬地推开靳少忱想坐起身,却被他有力的手腕死死悍住。

他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朱朱,后者立马收回那道三八视线,一脸哂笑地三步两回头地走了。

我知道朱朱在打量什么,靳少忱半压在我身上,黑色衬衫半开,胸前流畅紧实的肌理一览无遗,配上冷硬的轮廓,浓郁的禁.欲气息扑面而来,偏偏墨蓝的眸底满是隐忍的情.欲。

直到朱朱走了之后,靳少忱才松了力道,可依旧压着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眸色深沉地睨着我说,“你还没回答我。”

我哑了哑。

回答什么。

不是领过证了吗。

哦也是,又离了。

可是,等会,他刚刚那是问我?

那他妈是疑问语态?

接连一个多月都被他宠上了天,我也有些胆肥起来,故意地用浮夸的表情问他,“你刚刚是在跟我求婚?”

他低低“嗯”了声。

听到那性.感的鼻音,我差点忍不住直接点头答应。

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农民翻身把歌唱,我当然要好好得瑟一把。

于是,我故作矜持地扭捏说,“那我不就是三婚了,影响不好,不同意。”

靳少忱面色不变,只一双湛蓝好看的眼睛漾了层浅浅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扬,语气却十足无奈,“哦,那只能委屈你们娘俩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了。”

我,“....”

妈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靳少忱说完话,就翻身下了沙发,剩我一个人仰面躺在那,一脸的懵逼。

事后我跟朱朱谈起这件事时,朱朱还灿若桃花地调笑问我,是不是因为她所以破坏了靳少忱的“性”致。

我觉得不像。

靳少忱那次短暂的不浪漫“求婚”之后,整个人跟没事人一样,该和橘子下棋就去下棋,该去公司就去公司,徒留我一个人每天想东想西,尽数想的都是他下一次预备怎么跟我求婚。

这一晃,时间就又过去了半个月。

十月近中旬,朱朱的妈从内蒙回来,方剂腿还不利索,我就自告奋勇陪朱朱一起去接机。

路上,朱朱说起她这四年的流浪生活。

她并不是不知道她妈在找她,只是那段时间,她谁也不想看到。

就好像胸口有块黑洞,只要看到和过去有关的一切,都能刺激她心口处黑洞的扩散。

她说,她谈了好几个男朋友,都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一起吃了饭,感觉还不错的开口追她,她就同意。

不接吻,不上床,简单聊天,简单陪伴。

她把夹着烟的那根手臂伸出窗外,看着被风凌虐过后肆意燃出的红色星点说,“在外面一直漂,挺累的。”

她总能变着法给她妈寄钱,不论她妈是刚落脚还是刚准备出发去下一站。

我问她钱哪儿来的。

她弹掉烟蒂,朝我笑,“夜场里唱歌,这活儿真赚,两小时,光小费就赶上我一个月工资。遇到土豪,直接甩我好几万,我一张一张捡,他们就喜欢看别人低头,最好是跪着,有钱人都喜欢这种高高在上把人踩在脚底的感受。”

我没说话。

她伸手过来拧我的鼻子,“把你那张丧脸收了,等会别告诉我妈。”

她下车的背影孤傲冷寂,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

回头那一瞬,长发被风吹散,那张精致的脸朦胧好看,她瞪着落山眉朝我甩出一嘴的京片子,“你丫磨蹭什么呢?”

我怕她变了。

怕她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她也确实变了。

变成现在最好的模样。

朱朱妈自从不断收到朱朱的钱之后,知道朱朱好好的,就不再到处寻找,而是四处旅游,她甚至在半路结识了一个很有才华的书法家。

朱朱大概不知道,所以才叫我过来,因为当她看到她妈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出来时,还捅了捅我胳膊问我,“那是不是我妈?”

我,“....”

我赶紧拉着她上前,“叔叔阿姨好。”

朱朱似乎很紧张,或许是被眼前的事实给震惊住了,一时脑子没转弯,直接跟着我一起喊,“叔叔阿姨好。”

朱朱妈,“....”

陌生叔叔,“....”

等我们四人坐上车,气氛都还有些尴尬。

朱朱妈虽然介绍了那位男士,是个书法家,姓夏,但朱朱好似还是不能完全融合这个突然组合的家庭,坐在副驾驶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

朱朱妈也感受到了,就朝我搭话,问我,“你孩子几岁了?”

我看了眼后视镜,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那位夏叔叔,心里捣鼓朱朱妈问这个难不成还想跟这个男人生个孩子出来?

心里yy,面上却十分大方得体地笑,“三岁。”

“今天怎么没带出来?”朱朱妈又问。

“孩子今天出去玩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靳少忱和橘子约法三章。

只要橘子完成靳少忱日定的计划任务,就可以放她半天时间,把她交到顾队手里,放她随便出去玩。

难怪橘子一点反抗心理都没有。

她对顾队那样死心塌地。

也不知道靳少忱是什么心理。

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觉得对他愧疚。

兴许是怕车厢里的气氛太僵滞了,朱朱妈一直找我搭话,问的都是橘子。

朱朱和那位夏叔叔则一句话都没有。

等到下了车,才听到那位夏叔叔说了句,“谢谢你,专程来接我们,有时间我写副字送给你。”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答谢方式,摆手说没事,举手之劳。

那位夏叔叔却非常认真,极其普通的脸上,唯有眼睛带着几分刻板地严肃,最后还是写了副字送了过来,我也是后来的后来才知道,国内知名书法家夏之邱的字画,那是真正的一字千金。

把他们全部送到朱朱临时的住所之后,我就开车回了公寓。

本来差点推脱不了朱朱妈强行留我吃饭的请求,好在朱朱一句话就解放了我,“人家老公专门为她做了爱心午餐,妈你就赶紧放人吧。”

我到家的时候,橘子还没回来。

靳少忱也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衬衫都没换,正对着平板的百科菜单调佐料。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一个袭击跳上他的背,却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张开手把我接了个满怀,还顺势吻住我的唇。

正浓情蜜意时,腿.根.传.来.震.动,是靳少忱的手机来电。

我推了推他,被他含.住的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电,电话...”

他又狠狠啄了啄我的唇角,却依旧捧.着我,空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本来我正玩着他的喉结,却看到他突然变了脸色,直接把我放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我有种不详地预感,快步跟了上去,只听他声音沉沉地问,“在哪儿不见的?”

我心里一咯噔,直接从他手机去抢手机,界面显示挂断,但来电是顾队的手机号。

“橘子出事了是不是?”我抓着靳少忱的手臂,不安逐渐扩大,“她不见了?”

靳少忱直接把我搂进怀里,“别担心,没事的,我会找到她。”

“你在家等消息。”他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后大跨步就往外走。

孩子不见了,我怎么可能坐得住。

我匆匆拿上包也追了出去。

靳少忱看我跟着,没说什么,让司机直接开车,他则开始不断联系人打电话。

几乎榕市所有的武警特警都开始出动。

目的地是游乐场。

我们到那时,顾队汗衫都湿透了,站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场门口。

靳少忱上前就给了顾队一拳,又在下一秒把顾队提到面前,冷着脸咬牙,“你就是这样看着她的?!”

顾队没说话,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靳少忱松开他,安排身后的几个保镖出动,封了整个游乐场的游戏机器,又堵了游乐场的出口和入口,开始地毯式搜索。

武警和特警是十分钟后到的,整个堪比上海迪士尼的大型游乐场被包围。

十五分钟后,陆陆续续传来消息。

“一号二号出口没有!”

“大门入口没有!”

我把鬼屋包括拍照的小机器屋里都找遍了,没找到橘子,出来听到这些差点晕过去,只抓着顾队问,“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哪儿?”

忍着不敢哭,可是太害怕了。

好多新闻里,孩子被拐卖了,以后再也见不到。

我太害怕了。

突然想起橘子第一次在酒店失踪时,也是因为顾队,我就有些生气地捶他,“你怎么总这样!”

顾队就那样站在那任由我打,“桃子,对不起。”

时间已是下午两点,正午的太阳炽热芒烈,我却如坠冰窖。

直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地嗓音,“妈妈!妈妈!”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距离自己一条马路的地方站着小小的橘子。

“哎——妈妈在这!”我朝她飞奔过去。

失而复得的心情大抵就是这样。

橘子也朝我冲过来。

在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甩开。

后脑勺磕在地上,视野里天旋地转,嗡嗡的耳膜里隐约听到橘子的哭喊。

周围嘈杂的声响里,唯独橘子恐慌地声音传得那样清晰。

她喊的是,“爸爸!爸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