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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鹩哥

屋外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屋内是干柴烈火,翻云覆雨。

午饭最后还是靳少忱做的,我懒懒躺在沙发上,眼皮都累得抬不起。

脑子却还很清醒。

方剂向靳少忱讨教那种问题,只能是为了对付朱朱。

可既然...他都过来问了,那就代表,朱朱还是有阴影的吧。

被靳少忱抱坐在腿上吃饭时,我就含糊不清地边咀嚼边问,“你教了什么给方剂?”

我们一家三口吃饭时,靳少忱就不让我说一句话,为了给孩子塑造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榜样。

假如我哪天不小心说话,那好,晚上我就完了。

孩子不在,我就可劲撒欢,吃饭都是靳少忱喂到嘴里。

他用拇指揩掉我嘴边的油渍,墨蓝的眸睨着我,眼底暗流涌动,“想知道?”

我没听出他声音都变了,只专注嘴里的菜,边吃边点头,“嗯。”

屁股底下好似有什么顶着。

我身体一僵。

耳垂就被男人滚烫的唇衔住,“待会,我们试试那个姿势...”

“滚。”我屁股着火一样弹开。

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有力的钳子手钳住,浑身动弹不得。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危险而诱.惑。

“我错了,我滚我滚...”

——

大雨过后,天气一下进入立秋。

再见到朱朱已经是一周后,她约我出去逛街,我就穿了件风衣就出去了,临到门口,被靳少忱拽了回来,硬是把我的风衣扒了,给我套了件超厚的韩版大衣。

橘子出来喝水时,看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我们的腻歪了,只朝我说了声“妈妈再见。”就又进去了。

靳少忱给她布置的任务越来越多,橘子却半点没觉得不适,反而很是享受,而且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我总有种她长大了的错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正认真给我穿大衣的男人。

“外面不冷...”我抬手推了推,却是拗不过他。

“穿着。”他给我穿好大衣,又去找了暖腰带扣在我腰上,完了后才跟我说,“去吧。”

前一天来大姨妈,在床上痛得要死,还是他找了医生给我打了针,今天这才活蹦乱跳。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不由得上前亲了亲他,“你真好。”

他勾住我,加深那个吻,退开时,又胡乱揉我的发顶,“还有三天。”

我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屁股,嘴边绽开笑,那抹极浅淡的笑在我看来特别邪性。

操!

我顿时好心情都被他吓跑了。

一句再见都没说,直接跑了出去。

...

朱朱有心事。

她见到我先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是说了个“我....”。

然后,就没了然后。

我想到方剂问靳少忱的问题,再联想到朱朱的便秘表情,不由尴尬起来。

要是那个问题,我该怎么说呢。

我们漫无目的地闲逛,天南海北的闲扯,多数都是她在讲,我在听。

不小心提到过去一件好玩的事情,我们都默契地沉默。

走了大半条街,朱朱才看着我说,“寻.欢如果在,那就好了。”

是啊。

如果我们没有遇到那些事,现在,会不会都还好好的呢。

临分别了,朱朱才踢着脚下的石头对我说,“我妈她想结婚,跟那个男人结婚,我...桃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很高兴的,可就是...”

她有些焦躁地扯了扯头发,“我当时只是太惊讶了,我妈以为我不开心,就和那个男人出去住了....我在她跟前可能真的像个孩子...”

她求助地看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于一个同样没有父亲的我来说,我太能理解朱朱了。

我可以赡养继父,可我永远喊不了他父亲。

这种半路杀出来的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只是挂着个父亲的名,却不是我们心里想要的那种为我们遮风挡雨,为我们讨公道,为我们出气,为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做任何事情的亲生父亲。

所以,朱朱问我,简直问错了人。

换位思考,我也接受不能。

不谈我妈当初带着我改嫁时,我心里的种种不愿,单说后来生活在一起时,我都是各种委屈难熬。

好在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决策权的孩子。

当然,针对个人来看。

我是觉得那个夏叔叔还是可以的,不计较朱朱妈的那种势力和强势。

朱朱还在眼巴巴等我支招,我就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朱朱听懂我的意思,却还是故意寒酸我一下,“丫说话粗俗点不成吗?”

我学那天萧医生的那句,说了个,“成。”

朱朱夸我学得超像,边兴奋边瞪大眼指着我背后鬼吼,“操!那他妈是谁?!”

我默默转过身,距离我们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超市门口,刚出来两个男人,萧医生和司北并肩走了出来。

萧医生两只手都提着超大袋子,司北只手里拿了瓶水。

我们目瞪口呆的间隙,萧医生回头笑着说什么,就看到司北神色淡淡地拧开瓶盖,把瓶嘴对到萧医生嘴巴跟前。

朱朱掐着我,“卧了个槽!”

我们俩傻呆呆地盯着那两个画一样的人物上了车,消失在我们眼前。

回过神,朱朱朝我说,“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我,“...”

我他妈说的是你妈啊!

回去时,我把朱朱领回了家。

方剂给她买了套房,她没进去住,反而一直租住在临时住所里。

她暂时没工作,我担心她钱不够,她倒是翻了个白眼,“姐们儿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开始我以为她是在我面前小小装个逼,后来才知道,人家装逼都是有资本的。

晚上依旧我们挤在客房里,我把门反锁了。

但是后半夜还是被靳少忱捞到卧室里,我觉得特别丢面儿,就跟他讨价还价,“我现在大姨妈,又不能那个,你就不能让我和朱朱睡吗?”

“两个女人睡在一起干什么?”他不耐地拧眉,还把我睡.衣全.扒.了,滚.烫的胸.膛直接覆在我身后,温热的大掌盖住我的肚子。

我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下,难耐地扭了扭,“你难道没和方剂睡.过?”

“没有。”他箍住我,不让我动,又低了头,下巴枕在我肩颈的位置,呼吸滚.烫。

我侧头就可以碰到他发烫的皮肤,声音都像被火.燎过一样,有些口.干.舌.燥地问,“那你没和男人睡.过?”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身后的人气息变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什么劲.爆问题,顿时七手八脚,“不是...我意思是....我就是想和朱朱睡。”

靳少忱把我整个人转了过来,胸膛压着我,大手在我身上胡乱点.火,神色却十分正经,“她晚上给你暖肚子?”

呃,好像没有。

我摇摇头。

但是,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把咸.猪.手收一收。

我按住他作乱的手,不等说话,就听他说,“我给你暖。”

“哦。”我立马不动了。

心里甜滋滋的。

突然想到什么,顿时又垮了脸。

妈的,其实我反抗的原因是睡前,朱朱跟我打赌,说我肯定呆不到后半夜,我拍着胸脯跟她打赌,这才反锁了门。

谁知道,妈的。

第二天果然朱朱看到我就吹了个流氓哨,阳台边的鹩哥听到了也跟着发出了一声流氓哨。

朱朱一开始还以为是靳少忱吹的,她又试探性地吹了一声,得到鹩哥又一声回应,朱朱一直盯着靳少忱和我,可以万分确定不是我们。

她这边停下,鹩哥那边却一声又一声,亢.奋起来。

餐桌上,朱朱见了鬼似地问我,“谁在吹口哨,你女儿?”

我,“....”

带她去阳台见鹩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一件事之一。

之前橘子喂养鹩哥时,鹩哥刚好那天不在状态,没叫几声,朱朱根本不知道橘子喂养的鸟是会说话的。

当她逗弄了鹩哥几句之后,发现这鹩哥每次都能对上她的话,朱朱顿时开心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蹲在阳台边,逗鹩哥说话。

我因为给橘子报了学前辅导班,和靳少忱一起带她出去了,家里就剩朱朱一个人,等到晚上回来,朱朱跟我告辞,说这么久了,家里该担心,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就看她撒丫子跑得飞快。

今天晚上,刚吃完晚饭,靳少忱就把橘子叫到三楼,我看到橘子一边上楼一边嘴里咕噜什么,我已经很久没关注孩子的学习进度了,是以走到跟前,听到橘子一连串的英文时,我表情是很呆滞的。

就连洗碗时,都非常震惊,靳少忱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早点认识他,我当初考四级也不必要抄别人吧。

正想着,靳少忱就下来了,他先是问我有没有吃饱,看到我点头之后,才喑.哑着嗓子跟我说,“我还没吃饱。”

说完,就把我抱到了阳台边的栏杆上,开始轻.轻.剥.开我的衣.服。

夜幕下,这种置身于大自然的空旷感,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靳少忱——”

我最怕这种类似野.战的刺.激了。

刚推.拒一声,就听到阳台边上的鹩哥亢.奋地大叫,“压脉带~~开磨几~~啊啊~~压脉带~~~开磨几~~~啊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