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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命门

我胡乱扭动着,像砧板上濒死的鱼,大口喘.息,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武的手伸了下去,被他触碰的那一刹,我突然觉得恶心,这个男人和顾月月睡过,又和王欣彤睡过,现在又想用那只脏手碰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恶心,我忍不住嘶吼出声,“你别碰我!”

可声音软软的毫无任何威慑力。

他一下摸到我垫在下方的姨妈巾,有些扫兴地瞪了我一眼。

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直觉是靳少忱的电话,我求救的眼神实在明显,秦武一直冷眼看着我的所有反应,随后他半起身去拿我的手机,他看了眼手机又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是靳少忱。

我可以确定是靳少忱的电话。

但我的手被秦武钳制着,只能眼睁睁看他冷笑一声接起电话。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或许那头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武就开始狠狠掐着我的胸口,我猝不及防,痛叫出声,沙.哑隐.忍地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像是在享受这份痛苦。

“怎么样?舒.服吗?”秦武掐完我的胸.部,又俯.下.身吮.咬我的脖子,大力地发出“啵”地一声。

我浑身都在发.颤,牙齿咔哒咔哒上下打.颤,声音软弱无力,咬字艰难,“滚,滚开!”

他粗.喘的呼吸落在我皮肤上,只换来我更加恶心的颤.栗感。

或许在接到电话之前,他原本是想放过我的,但在接到电话之后,他立马改了主意。

他一边扯掉我的内.裤,一边凑到我嘴边说,“叫得大点声,让你的奸夫听听!”

这个人渣!

我脑子疼得几乎炸裂。

就连被卸掉的胳膊都快.感受不到痛感。

所有的情绪冲到胸口,怨恨交织着耻辱,让我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

随后,我听到靳少忱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的略低沉的嗓音,冷冽如冰,“狗杂种!你他妈敢碰她一下试试?!!”

瞬间,我的情绪濒临崩溃,泪腺在奔腾发酵。

我说不出为什么想哭。

可止不住酸涩饱涨的情绪在胸口汹涌翻卷。

秦武对着手机就一通怒骂,什么难听的都有,然后他冷笑着,把手伸向我的胸.口,对着手机说,“呵呵,电话别挂,来听听,我是怎么干得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给吓到。

我听到一声两声,接连不断地撞击声,随后我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房梁塌了的震感让我惊惧而颤抖。

我隐约期待着什么。

直到我听到那人熟悉的脚步声,匆忙踏来。

我房间的门没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寒铁般冷冽的眉目,一袭黑色大衣,身上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眸里夹着冰意,三两步从门外跨了进来。

是靳少忱。

他敛眸看了我一眼,随后一把扯起压在我身上的秦武。

他是掐着秦武的脖子把秦武整个人提起来的,秦武在半空中面色涨红,四肢不停扑腾,最后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然后靳少忱把他提到外面砰地一声砸在了客厅茶几上。

我大口吸气。

心头陡然一松。

刚闭上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衣不蔽体,胸口一片乌紫,简直就像被轮.过一样。

内.裤被甩在床单上,姨妈血也落了些许在被单上,我没力气穿衣服,右胳膊被卸了,单手只能拉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听见靳少忱在外面打电话,随后他走了进来,他没有刻意在我身上停留,从橱子里抽了条毯子包住我,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我的右胳膊像根软面条,直接逆方向滑了下去。

靳少忱目光一沉,死死盯着我的胳膊看了好一会,才回神抱紧了我。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在我耳边柔声说,“我们回家。”

我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内侧,压住了汹涌夺眶的眼泪。

靳少忱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致命的温暖。

我真怕,我以后还不起。

他抱我出来的时候,秦武躺在碎裂的茶几上人事不省。

门外站着好事的左邻右舍。

靳少忱抱着我直接走到秦武身前,然后我看着他抬高了脚,准确而狠厉地一脚踢在秦武的下.体。

晕过去的秦武被痛醒,大喊着又再次晕了过去。

靳少忱在替我出气,我该快.活的,可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武,只觉得满目悲凉。

大门像是被大军压境后的惨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灭火器。

这个小区的门都是两千多的金属锁,一般人撬都撬不开,他居然用灭火器打开了。

而且,他怎么刚好在这里。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

靳少忱把我放在副驾驶给我系安全带时,我才发现他骨节上全是血,破了皮的手背嫣红一片,只匆匆一眼,我紧闭的眼睛里就不断回放他手背上的血。

车里暖气十足,我一清醒,身上的疼痛就立马凸显。

胳膊上的疼痛神经一直牵至头皮,昏沉发晕的大脑也不时疼痛难忍。

我咬牙忍着,感觉身体越来越烫了。

靳少忱趁着红灯,倾身过来摸我的额头,低声对我说,“你睡一会。”

我看着眼前模糊的视野,点了点头,眼皮一松,陷入黑暗。

我听到很多人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耳边吵。

女人的男人的。

“这瓶挂完就差不多了...”

“回去后多喝热水...”

“经期本来免疫力就低,注意保暖,也不要大幅度运动,出汗后很容易生病。”

“胳膊主任看了,说没什么大碍,等她醒了再接吧。”

“还有,你手上的伤,我帮你清理一下吧?不然容易发炎,这个天气虽然不热,但...”

“还有别的吗?”这是靳少忱的声音,有些冷淡漠然。

“没了,没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叫我...我叫...”

“不需要。”

我睁开眼就看到靳少忱皱眉倚在墙壁上,他不论做什么动作,都特别有气质,挺拔的身材,加上超高的颜值,像个行走的广告牌。

而在他对面站了个护士。

小护士身姿窈窕,年轻可爱,白嫩的脸红红的。

看到我醒了,靳少忱直接朝小护士说,“叫你们医生过来。”

病房的饮水机特别矮,或者说他特别高。

是以,他是半蹲着倒了杯热水给我。

小护士有些讶异地盯着他端水的动作,再看到靳少忱脸上的笑,咬着唇不甘心地出去了。

靳少忱端着水坐到病床上,我想接,他却不给我,一来一回,水洒了出来。

漏掉的水滴在胸口,我低头才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

应该是刚才的护士帮我换的吧。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靳少忱眸色湛亮地睨着我,“我帮你穿的。”

心情一下百花争艳,百鸟齐鸣。

他总是轻易猜出我的心思。

我渴得厉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喝得特别猛,咕咚咕咚喝完,又要了一杯水。

靳少忱突然莫名笑了,帮我揩了嘴边的水,来了句,“看你喝水,我也渴了。”

我刚好杯子里还剩一...滴。

我就把杯子递给他,他却直接一把拉过我,笑了,“这样更快。”

薄唇就覆了上来。

病房外,医生和护士走进来时,我来不及推开他,只能感受着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神龙摆尾地搅来搅去,搅得我一颗心七上八下,横冲直撞。

分开时,我耳根还发烫。

医生看我们总算结束打啵,装作刚到的样子先问我感觉如何,随后才过来帮我接手臂,我把衣服脱了一半,左手合着衣服压在右边胸口。

靳少忱就站在我身边挡着医生的视线。

我是不愿意他靠近的。

医生活动了两下,抓住我毫无知觉的右手臂一抽一推再一送。

我咬着牙齿没发出声音,倒是因为没喊出声,所以那一刻,骨节咔哒咔哒地声响回荡在病房里意外地渗人。

医生说了句,“好了。”

我吸了口气,裹好衣服,听他很是惊奇地夸赞,“你这小姑娘厉害,都不喊疼,上次接个脱臼的小姑娘,还没碰就哇哇大叫。”

我尴尬笑笑又道了谢。

右臂虽然被接上去了,但短时间内还是酸麻刺痛。

想揉胳膊,左手背的针管就回血。

靳少忱就招来护士给我拔了针头,直接抱我出来。

护士拦都拦不住。

我本想打趣他那个护士看上他了,一看到他的脸色,我立马闭了嘴。

他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先前还跟我接吻,现在就黑着张脸,也不知道,刚刚哪里不对又触到他的雷区。

夜里,寒风萧瑟。

他的怀抱却暖烘烘。

他停在车前,忽然低声问我,“为什么不喊疼?”

“什么?”我讷讷,风把我的声音吹得变了调。

他又重复问了遍,眸光灼灼地盯着我。

这像是个无理取闹的问题。

却一针见血,直直戳到我的命门。

我妈跟我说,有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而靳少忱跟我说,“杨桃,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