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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老公

“陆采,昨天和你的见面是王欣彤下的套,如果我说了些什么让你误会的,我现在跟你道歉。”

我隔开距离,面带笑容地跟他告别,“还有就是,我结婚了,昨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老公。”

我如愿见到和朱朱吃屎般同款表情的陆采。

他除了震惊,眼里还有浓浓的质疑。

“不可能!”他豁啦一声推开凳子站起身。

“怎么不可能?”我回头看着他,声调却是轻松的。

那抹自在,是我第一次觉得,和靳少忱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明确的一个决定。

陆采有些愤然,他或许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一腔热情洒在了别人家的老婆身上。

可是,在我对他洒热情时,他把我当冷空气。

他确实太难以置信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把最致命的一点戳了出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能接受这样的你?!”

我以为,这种话,只有王欣彤会说,秦武会说。

那些不喜欢我的人,都会说。

可我没想到,有一天,对我说这种话的人里会包含陆采。

对,他说得没错。

谁能接受这样的我。

离过婚,堕过胎,还不是处。

最在乎的人说话才最伤人。

五年,我把喜欢他当做了习惯。

如今,我想戒掉了。

“陆采,除了你,真的有人接受这样的我。”我换上笑脸,压住眼底的酸涩,努力回想起当初靳少忱跟我说话时的表情,“他说,他就喜欢我这样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没有受虐倾向。

言尽于此,我转身朝外走,身后陆采的声音拔高了调刺进耳膜,刺得我心口微疼。

他说,“杨桃,你清醒点好吗!那种人就是玩玩新鲜而已,你说他和你结婚能图什么?!”

....

我从单位出来后,在外面站了会,才慢慢走回去。

一直走到豪苑,回头一看,李白的车刚熄火停下。

到了公寓里,雪姨不在,靳少忱不在。

我再次冲了下来。

走到车旁,李白看我的架势,立马掏出车钥匙问我,“去哪儿?”

我坐上副驾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去靳少忱那。”

“哪儿?”他依然面无表情,声音却染着丝讶异。

“去他那。”

我迎向李白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去他那。”

靳少忱把这样一个助理调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连他的助理都不如。

好歹他助理知道他在哪儿。

李白在车上拿出手机发了消息,不知道是发给谁,过了会看着我说,“可别后悔。”

车子就向前冲了出去。

到那之后我才知道,李白那句可别后悔的意思。

车子开到了榕市市区中心的市医院。

华灯初上,流光被汹涌的车流切碎摔在视野里,入目的榕市繁华得一派金碧辉煌。

从踏进医院那一刻,我就升起不祥的预感。

靳少忱受伤住院?

我紧张地跟在李白的身后,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拐弯,进电梯,拐弯,然后带着我到一处高级单人病房。

进去前,他扣了扣门,三声短,随后听到里面说“进来”才带着我进去。

我在门口时,脑子有些短路。

因为,那句进来,在我以为会是靳少忱的声音时,偏偏不是。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和早上在电话里听到的很像。

我推门进去,满心以为会看到靳少忱抱着受伤的女人各种关心体贴。

而事实是。

我进去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那削苹果,靳少忱半坐着躺在病床上。

看到我和李白一同走进来,靳少忱脸色顿时阴沉一片,“谁让你来的?!”

他一声吼,吓到了削苹果的女人,她啊呜了一声咬着手指,哀怨地瞪着门口,“哎呀你吓到我了,我手指都割破了....”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总是会在同性面前互相比较。

比胸比腿比美貌。

她穿得时髦,打扮得洋气,身上还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娇气。

一个噘嘴就能让男女老少心疼爱怜。

她话是朝靳少忱说的,可眼睛一直在打量我。

直到我面无表情地回视她,给足了她打量的时间。

我才走向靳少忱的方向,一句话也没有解释,或者现状给不了我时间解释。

我只是想做我此刻想做的,罢了。

我走到病床前,靳少忱苍白的面容愈发冷冽,他刚开口,或许是想斥责我。

可他没有机会。

因为,我吻住了他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

我学他的样子,狠.狠.吸着他的唇,把舌.头伸进去,试探性地碰他的舌。

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冷气,被他一碰,身.上立马火.燎.火.燎的。

他僵着身体,在我忍不住挫败地想退开时,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靳少忱没有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他只是受伤了。

明明他都受伤了,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天知道,我心里横冲直撞,在想些什么。

分开时,我还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口喘息。

他的表情没有生气愤怒,深蓝的眸子里漾着一丝浅浅的愉悦。

我从来不知道,亲吻可以比语言更有力。

抬眼看了下,李白和那个漂亮的女人还目瞪口呆地站在那。

我虽然尴尬,却还是没有松开靳少忱的脖子。

直到病房门被打开,雪姨提着保温壶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很是开心,“夫人来了啊。”

我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抖了抖,随后用手指戳着我的方向,嘴皮子也抖了抖,“你说,这是,谁?”

我立马松开靳少忱,站得笔直,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豪。

随后,我看到那个漂亮女人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天哪,这就是二嫂?!”

我嘴边的笑立马就僵了。

所以说,李白的那句可别后悔,是针对靳少忱对我的态度。

而不是病房里这个女人。

再回想,刚刚一进病房时,就宣示占有权的那个吻,我简直没脸见人。

雪姨过来放下保温壶,那个女人趁机走到我面前朝我伸手,“我是峡市金家的老幺,你可以叫我金小妹。”

我立马握住了她的手,“你好,我是杨桃。”

“噗哈哈,二哥,你这个老婆有点意思啊,人有意思,名字也有意思,哈哈哈哈...”

我,“....”

看我一脸黑线,金小妹立马朝我眨眨眼,“别介,我笑点低,你让我笑会。”

我,“....”

我发誓,她肯定一定百分百——是在笑我刚刚一进来就吻了靳少忱这件事。

我求救的看向靳少忱,后者一脸大爷地朝我招手,“过来。”

我立马屁颠蹭过去,坐到病床上,轻轻拿起他缠着绷带的右手问,“你手怎么了?”

靳少忱还没开口,金小妹就跳着走过来,“哎呀,二嫂,你不知道吗,二哥出车祸了啊,我听医生讲啊,轻微脑震荡,对了,听护士说,二哥右手背全是玻璃碴....还要求不打麻药取出来...”

我不知道在我给陆采处理伤口的同时,靳少忱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说不出的心疼。

更多地是内疚。

昨天晚上,他把我丢在别墅里,然后就出了车祸吗。

那也是...因为我出的车祸。

靳少忱一直瞪着金小妹,奈何金小妹完全感受不到那道视线,依然滔滔不绝,直到,靳少忱一句话打断,“金小妹,我打电话让你大哥来接你。”

“别,二哥我错了,我不说话。”金小妹乖乖坐在椅子上,继续可怜兮兮地咬着流血的手指。

我看到李白递了个创可贴过去。

金小妹笑嘻嘻地接了,还笑着说了句,“谢谢。”

我条件反射地看向李白的眼神,那里无波无澜,连客气的笑意都没有。

雪姨招呼让靳少忱喝汤,说是补脑。

我从她手里接过,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

我觉得,我亏欠靳少忱很多。

他救过我,一次又一次。

陆采说得对,这样的男人娶了我,能图什么呢。

如果我能有什么给他,我愿意给。

等一壶汤喂完,病房里只剩我和他。

“靳少忱,谢谢你,日记本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他微眯着眼,表情慵懒惬意地像刚餍足的狮子,露出温和无害的面孔。

听到我的话,他挑眉看了我一眼,问我,“那张嘴只会说谢谢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舔.舔.嘴冲上去,捧住他的脸又啃又咬,一阵舌.吻。

如果是这样的道谢方式。

我十分乐意。

他有了反应,粗.喘着气,把我压进他怀里。

低沉喑哑的声音从胸膛里一句句震到我耳膜里。

他说,“杨桃,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强.硬.霸.道,那些字像是带着凌厉的风刃,削尽了我脑子里所有的胡思乱想,只听着他的每一个字穿进脑子里,生根发芽,“有任何事,都可以依靠我。”

病房内暖气十足,我感觉身.上.热.乎.乎,脸上像是被火.烫到,火.辣.辣一片,一直烧到耳后根。

后背上那只大手还在不停地游.走着,声音却十分冷静沉然,让我的一颗心,陡然安定下来。

“我说过,和我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