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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心软

我满心想着要在靳少忱哥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却从没想过,会和他们在那样一个场合下碰面。

晚上朱朱打电话让我明天上午陪她去参加前任的婚宴。

刚和靳少忱吃完晚饭,正陪他坐在沙发上,他在看美国股市,我在看温城最新出警资讯。

“我在榕市,还没回去。”我压低了声音,朱朱说话有时候毫不避讳,什么都说,怕靳少忱听到,我轻手轻脚走到阳台那。

身体还是酸痛的很,趁机舒展了下。

“我知道,酒席就在榕市。”朱朱不怀好意地笑,“你做贼呢,这么小声…”

“……”

她又笑,“你那男人在旁边?”

我已经站到阳台上,底气足了点,“你不应该找男人陪你去啊,找我去能镇场吗?”

她又叹,“不想,我想让他知道,我还单着。”

我讶异地很,“你真假的?”

“你就说陪不陪我?陪不陪嘛?嗯嗯嗯~?”她撒起娇来,哼唧个不停。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解救了耳朵,“陪陪陪……”

这样正好有借口不用去见靳少忱的哥们。

心情大好,我多嘴问了句,“哪个前任?”

她很悲苦的哀叹,“就那个,初恋。”

说起朱朱的初恋,我只花了三十秒见证。

那还是去年和她在翻高中同学相册时,她随手指了个男生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

她嘟嘴,“这是我初恋。”

我一惊,立马补充,“挺帅,又高,看着就……”

不等我说完,她就仰躺在地板上,“早就分了。”

我当时没多问。

朱朱这个人特别简单,心里藏不住事,如果是她甩了对方,她就会用特别嫌弃地语气浮夸的演技向我们诠释什么叫失败的前任。

所以,当初看她的表情,我笃定,这个初恋是她的软肋,或许她才是被甩的那一方。

挂电话前,她又问我,“你这手机号多少钱买的,尾数八个八,给我也整个儿呗?四个八就行……”

我的手机还在温城的那栋别墅里,现在用的是靳少忱给我的手机,也是他的卡,到榕市的第一个晚上,就给寻欢朱朱他们发了短信,让他们有事打这个号码。

当时也没细看,现在一看,这个手机号,好像和靳少忱的是情侣号,他是八个九。

我汗颜,“我问问…”

“唉,你那男人就是本事,你同事那事儿我听说了……真他妈厉害,操,我好羡慕!妈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惊鸿一瞥,那双眼睛跟带电一样,看一眼就硬了……对了,他是混哪国的血,怎么混得这么成功,帅得他妈合不拢腿了都……”

“……”

“真的,长得好看也就算了,活儿又好……”

我忍不住捏紧了手机,“……你怎么知道?!”

“卧槽,你看他那身高,再看他那手掌,底下那尺寸肯定是……不可描述……哈哈,来,跟姐们儿说说,你们……那方面…嗯?”

我被她说得脸色通红,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脊背一麻,一只大手沿着后背游到肩膀,一把揽住我。

“……人呢,别不够意思哈,说说,你都是怎么被干得不要不要的……喂,人呢?说话啊?”

明明是正常通话,为什么朱朱的声音跟开了扩音一样,大得让我恨不得越屏过去捂住她的嘴。

靳少忱起初只是过来单纯抱着我,应该是听到了朱朱的话,直接从我手里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声音悠悠地,“还想听直播?”

他说出这几个字时,深蓝色眼睛一直胶在我脸上,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听到手机里传来“砰”地一声,然后听到朱朱说,“……那个,我家来客人了,我我我……先挂了哈。”

我:“……”

手机界面就显示挂断。

我正尴尬着,靳少忱就面向我,眸色深深,“讨论我可以,不准讨论别的男人。”

行行行,你是大爷,都听你的。

“……哦。”

“尤其是那方面。”他又补充了句。

我咳了咳,“……嗯。”我很冤枉啊,我根本就没参与啊。

借口渴了跑去厨房喝水,冷不丁他也跟了过来,黏在我后背,问我,“你都是怎么形容我的?”

“……”

这是送命题吧。

到底被我糊弄过去了,临睡前,我很是抱歉地告诉他,我明天要陪闺蜜参加婚宴,暂时不能陪他去见他的哥们。

结果,他说,“不急,我们是晚上聚。”

看我突然变了脸色,他挑高了眉,“怎么?”

“……没事,我就是担心……给你丢脸。”我心底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靳少忱拥住我,口气沉稳得让我无比欣慰,“有我在。”

他洗完澡出来,右手的纱布全是水,我又从床上爬起来去给他换纱布。

他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像温顺的狮子,让人忍不住想摸他的脑袋。

我忍住了伸手的冲动,在他手上打了个蝴蝶结时,轻声问,“你出车祸,是因为我吗?”

“不是。”他睁开眼。

气息有些变了,似乎我不该再问下去。

我收了药箱,看了眼他绷紧的轮廓,岔开了话题问,“那日记本是怎么拿回来的?”

他抓住我收拾不停的手,深蓝的眼睛盯着我,目光有如实质,似能穿透我的灵魂,“你担心谁?”

“没有。”我撇开脸。

他总能轻易看穿我,我在他面前,稚嫩滑稽地像个小丑,完全套不出他的话。

我不是担心王欣彤,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无形中伤到继父。

“杨桃,这个社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心软的人,只会被人踩在脚底。”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他涓狂地本质,说话时,他坐在床.上,面目冷硬,紧抿的唇被拉成了直线,霸气凛然的姿态活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突然间,我发现,我和他的距离从来就没有近过。

我从来就,没有融入进他的生活里。

他还是我高攀不起的天狼星,只能抬头仰望的距离,我甘之如饴,却难掩心酸。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靳少忱比我还早,床上另一角余温都没有。

我洗漱完出来,发现客厅茶几上放了个礼盒,预感这是为我准备的,我悄悄打开,是一套紫色礼服。

年会我们都穿制服,我从来没穿过礼服,拿在手里感觉特别梦幻。

旁边的盒子里放着新的贴身衣物,一双高跟鞋,还有护肤品化妆品,一应俱全。

可能我昨晚那句怕给他丢脸让他记下了。

我压不住嘴边的笑意,换上了礼服,觉得缺了点什么,又化了个淡妆。

临出门前,靳少忱从三楼下来,他刚运动完,浑身冒着热气,脸上汗涔涔的,看到我时,深蓝的眸子滑过一抹惊艳。

那一闪即逝的惊艳目光,如果不是我眼尖,差点就被下一秒他若无其事的眼神给骗了。

我面上装冷静,“我出门了。”

他点头,眼睛还胶在我的胸前。

礼服是保守式的,但腰线一束,前凸后翘的完美曲线就无处遁行。

我把墙上的羽绒取了下来,刚把手放在门把上,人就被扳过来抵在门板上,男人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靳少忱!”

推不动。

他恶劣地啃着我的唇,带着吞吃入腹的悍力。

“……我唇釉被你吃了……”我不敢乱动,怕不小心又把他蹭出火,只希望他大人大量放过我。

他趴在我颈窝,嗓音沙.哑.性.感得简直能让人腿软,“我恨不得把你整个人吃了。”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整个人都差点软了。

幸好意志力坚定,我推开他,“我,得走了。”

他又拉住我,“等我五分钟。”

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那句“你不是要跟我一块去吧?”还没问出口,他就进了洗手间,洗了个战斗澡。

四分钟后,他站在我跟前,衬衫大敞,露出里面壁垒分明的胸肌,和沾着水珠的八块腹肌。

真妖孽。

这妖孽简直就一枚行走的*。

我自动自发过去帮他扣纽扣,又帮他穿上西服。

他这人很奇怪,不喜欢打领带,可是橱柜里却清一色的深蓝色领带,款式颜色都一模一样。

“手也沾水了,我重新帮你包。”我拉着他走到沙发前,按着他坐下。

他也不说话,就在那看着我,眉眼湛亮,眼底透着满足和愉悦。

我因为赶时间,没心思猜他满足个什么劲儿,手上动作很快,没一会打了个蝴蝶结。

包扎完,我看了眼时间,马上就九点了,就直接披上羽绒,准备出门。

不出所料,靳少忱紧跟在后,看我回头,他直接上前揽着我,“我送你去。”

他要跟着去,朱朱肯定会打死我。

我只开了个口,他就睨着我,一副只要我好说不他就敢在门口干死我的架势。

我瞬间怂了。

李白在公寓门口,这次特别恭敬地帮我开车门。

他和那天——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和白士熵在药店门口喝水吃药时——的表情一样,眼神无波无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