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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死了吗

医院的窗台上摆着一束百合,那花瓣已经蔫蔫的,掉了一地。这花还是我上次来看她时带来的,要不是这满地的残花提醒,我都快忘了我有多久没来看她了。

我站在窗口盯着那盆花很久,才凑近她的病床,坐下。

她还在沉睡,眼眶看上去肿的厉害,好像刚刚大哭过似的。挂点滴的左手放在洁白的床单上,无力的蜷缩着。

小溪告诉我,这些天她状态很不好,睡眠欠佳,之前打过镇定剂才睡过去。我替她掖了掖被角,她脸上和脖子上被烧伤的部分也任然被纱布掩着,等待着第三次手术。还不光是这样,她的肺部和呼吸道也受损严重,差点永久丧失说话的能力。

不过幸好老天这一次没有残忍的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而现在的我,就是她的天。

我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她的头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发根,不算长,希希的几根。

我记得第一次手术后,她醒过来的情景。她抓着我的手,她说,“星溱啊,我死了吗?为什么你也跟着我来了,你也死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跟着我胡闹!你回去吧,你快回去,听话啊,回去……”

她说着就偏过了头不再看我,嘴里却还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回去。我看到泪水顺着她的鬓角淌到了枕头上慢慢地扩撒开去,润湿了一片。

“阿姨会好起来的。”小溪安慰我。小溪是她老家来的,早早退了学来槟城打工的。算得上是我的远房亲戚,听小溪说她发财那会儿对她挺照顾的。小溪人很勤快,说得少做得多。这几个月来,如不是她帮衬着,我恐怕也快撑不下去了。

“住院费我过两天一定交上,这里面是你的工钱。”我拉小溪走到病房外,递给她一个信封。

“要是紧张,我可以暂时不要钱的。”小溪伸手推了下信封说,“医生有没有告诉你至少还要准备十万块?”

“不差你这点。”我把信封丢入她怀里,点根烟问,“她脾气还那么坏?”

小溪点点头,用身子挡住我说,“医院不让抽烟,护士看见该骂了。”

“护士很凶吗?”我问。

“当然。”小溪吐吐舌头,“今早还吓我呢,说什么要不准时缴费,肯定赶我们出去。”

我灭掉烟,跟小溪说再见,转身还没走到电梯口,眼泪实在忍不住要冲出眼眶。

我叫夏星溱,记得我爸夏明见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刚好是夏夜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的星空特别亮,像是撒了一片的碎银子,为了讨个好彩头,爸爸就给我取名夏星。像我们这种穷人家一般都比较迷信,后来遇到个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破解之法就是在我名字里加个水,算命先生给了个带三点水的溱字。于是便有了我现在的名字夏星溱。

躺在病床的的那个是我妈邹慧兰,因为纵火自杀未遂躺在了医院。在此之前我刚被似乎发了财的她接到她漂亮的大房子里,准备过她说的好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