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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受困,弄个手机给我

“那你说,那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饭也不吃,每天这样一副活死人的样子?你是做给谁看?”他气红了眼冲我吼道,房间里的瓶瓶罐罐被他摔了个碎,佣人吓得都战战兢兢地离得远远的。

脖子被他紧紧卡住,仿似稍一用力就会断掉,我看着他猩红的眸子里尽是倦意,平静道,“你也是累的吧?既然这样,又何苦——”

我话未说完,他却突然像是被毒虫咬到似的,一下子放开卡着我脖颈的手慌不择路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脚步凌乱的背影怔怔地,两行泪水却是顺着颊边蜿蜒而下。

连着几天,他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在房里睡着,门轻轻被推开,听着脚步声也知道是他,他在床边坐下来,我翻了个身背对他,他坐了一会,佣人就敲门进来,对陆政谦说,“周先生过来了,在楼下呢。”

周警官来了,我突然觉得似乎又有了希望。装作不经意间翻了个身,然后眯着眼从床上坐起来。

陆政谦看了我一眼,道,“周靖来了,既然醒了,你跟我下去?”

我强压住心里的波澜,只点了点头。

陆政谦看了我一眼,便牵着我的手出去,我挣了挣,没挣开,他一到客厅就对着周警官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还好我今天回来的早。”

“哦,我也是经过,突然想过来看看这个准妈妈。”周警官看了看我,说道。

陆政谦低头又看了我一眼,才对着周警官爽朗笑道,“你来了正好,昨天秦川他们送了几瓶好酒,晚饭就在这儿吃吧。”

“行。”周警官答道。

自始自终我都没跟他说一句话,但我看得出来他眼里的探究,毕竟,这半个月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妈去世,我怀孕,这么多事我都没有和他提过,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电话也关机,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我心里祈祷着,他能看出我的无奈。

陆政谦和周警官闲聊着,周警官问他,“名字想好没有,我看许多人第一次当爸妈,都激动的不行,早早就琢磨名字。”

陆政谦还没答话,我就顶了句,“能不能生出来谁知道呢,这么早起白搭。再说就算生出来,也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怕到时候你妹妹来撕破我的脸不说,这孩子以后也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

周警官愣住,倒像是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准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会才道,“星溱你当妈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听政谦说你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之后高兴的不得了,现在看怎么似乎不是这回事?还有你不知道小涵跟他的婚约早就解除了吗?”

他看了看我,又看向陆政谦,沉声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在消化周警官刚才的话,陆政谦慢悠悠的放下酒杯,摸着我的头不无宠溺地说,“又瞎担心了。”我还沉浸在周警官的话里。

他接着跟周警官解释,“上次有点先兆流产,医生叫小心点,所以她就胡思乱想了。”

“哦,这样啊。”周警官对我说,“你也别太担心,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

“我去个洗手间。”我心里气闷,挡开陆政谦抚摸我头发的那只手臂,离开进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我心里风起云涌的,刚才周警官那话是说陆政谦没跟他妹妹订婚了?我就说他看到现在怀了孩子还能这么平静地跟陆政谦聊天,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为他妹妹不平的样子,原来如此。可这样又怎么样?如今这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陆政谦那混蛋也不知道在外面,在周警官他们面前怎么说的?竟然这样颠倒黑白,怪不得,怪不得我受困于此无人问津,却原来是这样。今天去墓地看了我妈,我心里真的快受不了,再不想办法离开这人,我会疯的。

我抬眼环顾卫生间,心里有了主意。我把一张面巾纸摊在洗手台上,抽出化妆台上的一只眉笔,轻轻在上面写着,“我受困,助我走。”想了想,这样写太让人费解,又重新抽了一张面纸,写“我被陆困住,想办法助我离开。”想了想,又揉掉,这次干脆改成,“受困,弄个手机给我。”嗯,就这样,指令简单明确。

我把揉掉的那几张面纸扔进马桶冲掉。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如今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竟然搞得跟个女特工似的,要这样掩人耳目。

把写好的那张叠的极小捏在手心里,推门出来,却下了一大跳,陆政谦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我掩着心慌,从他旁边走过。

他径自进了洗手间,我抚着心口下去,想着趁现在这个机会,可我刚走到楼下正要避开佣人,陆政谦就阴着脸下来对我说,“你进去储物间帮我找找那副新的酒具,我找不到了。”

他的那些东西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分明就是要避人说话,没办法我只好跟着他进储物间,一进门,我就被他恩在沙发上坐下,他罩在我上头,如巨兽俯视猎物般盯着我,“你想玩什么花样?想写什么?我借你笔。”

我压住心里的起伏,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嗬!跟我耍花样,装不知道?”

我依旧别过头,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突然拿出一支眉笔,旋开来,举到我面前,“瞧瞧,笔芯都完全磨平了,你可真够费心思的啊!”

他说着往我面前逼近,我心里一慌,一下子往后退去,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看我这个样子,嗤道,“怎么?心虚了?”

我握紧拳头,抬起头,“我有什么好心虚了,你拿出这个又想说明什么?女人化妆的眉笔你也感兴趣么?”

“夏星溱你别跟我在这转移话题,你说你刚才进卫生间是不是拿它写什么了?你是想求救吗?向谁?周靖?”

我压着心里的紧张,眼里挤出几滴泪,一副悲戚样,“我能写什么?我还能写什么?我连一张纸找不到,我还能写什么,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已经认命了,认命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看着我这样,捏着我的下巴道,“最好是这样,你想通了最好。”

他脸上阴郁突然隐去,突然笑着抚摸我的脸,一路摸过来,一下一下逗着我的耳垂,我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又是*又是心虚又是恨。他低下头吻我,我厌恶至极,双手挥舞着,他不丝毫管,任我如何抓挠,他的唇滑至我脖颈间,简直就是啃了,这个禽兽!

一阵挣扎拉扯后,他终于放开。我喘着气,咬碎了满嘴的牙,“禽兽!”

“你刚才诅咒自己的孩子生不出来,你禽兽不如。”他说完阴着脸出去了。

我低头看自己衣领也被解开了,脖颈下一大片露在外面,便起身在玻璃镜柜上照了照,头发也被揉乱了,发丝散在脸上。更要命的是脖子上被他或吸或啃地印上了红痕,格外引人遐想。我拉起衣领挡,欲盖弥彰,泄了气索性不管,就只理了理头发,然后从沙发夹缝里翻出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塞进去的纸条,捏在手心里才走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发现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次我屁股受伤陆政谦叫来帮我看伤的医生邵阳,另一个看着也是眼熟,却一下有些记不起来名字。

刚打完招呼,就看到那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人,眼睛徘徊在我跟陆政谦身上,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暧昧,我下意识,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衣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落在陆政谦耳旁那几道浅红的抓痕上。

正在气恼之时,就听见刚在那人看着陆政谦道,“哎我说二哥啊,你这人家都怀孕了,也不知道收敛点,要是伤着孩子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了,你还有客人在这儿呢,这样把我们丢在这里实在不太好吧,你说你就等不及我们走了,你们爱怎么腻歪也没人看着不是?”

他这话说得我脸一下就不知道往哪放了,只抬起脚就要走,却被陆政谦拉着坐下来,他回头看着那人没好气道,“你要么留下来吃饭,要么滚蛋走人,哪那么多废话!”

边上邵医生也是看了他一眼道,“秦川你那张贱嘴,以后迟早有你好果子吃。”

我这才想起来,哦,原来那人叫秦川。

倒是一直不说话的周警官举起杯跟陆政谦碰了下,“为你做爸爸,干一杯。”一仰脖子就喝了。其他两人也跟他碰了杯。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周警官有些落寞的样子,心里觉得不是滋味,想着我这样找他帮忙是不是太自私,可是我又实在没办法,也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愧疚。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纸条给周警官。

我心里着急,陆政谦这样寸步不离的,不知道怎么把这纸条交给周警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