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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一切都是我活该

连着五六天我去警局见林锐锋,都被他以沉默拒绝,对警方也是一样,他出了沉默一个字也没有。我心里急得快要疯掉,我拜托狱警带话给他,要是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警局外面不走,直到他见我为止。

我说到做到,可是林锐锋真是心狠,一直到了晚上他还是没有见我,我回去了,第二天又来,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以为又要失望而归,没想到他终于肯见我了。

我进去,在会见室坐下,警察带他出来,隔着玻璃,我看着他消瘦的身影还有被磨光的锋芒,突然就不恨他了,曾经我真的很恨他,可是现在忽然看到他这样失了神采的双眼,我竟然有些难过。

他在我面前坐下来,冲进来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没有看我一眼。

我拿起电话,叫了声,“哥。”突然就有些哽咽。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并不说话。

我问他真的杀人了吗?他沉默。

为什么杀阿佑哥,他不是你好朋友吗?也是沉默。

妈说你是因为我杀人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锐锋哥你告诉我啊?

我以为又会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没想到这次他却突然很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我大吼,“夏星溱你别叫她妈!她不配!你这个傻子!”

我也跟着站起来,到底怎么了?我急得哭了,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警察把他重新按坐在椅子上,我跟着坐下来,我拿起电话,哭着说,“哥,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说?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救你啊?”

“救我?夏星溱,我活该!你他妈是傻子吗?我对你那么不好,你还为我哭,你怎么那么蠢!我不值得,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当初我害了你,现在我还你,所以你回去吧,不要再来管我,也不要再去管家里的事,这个家对你太不好,以后就别再管谁的事了,你不欠谁的,没必要为了这些对你不好的人做这个做那个,以后心里只要想着自己就好,好好过日子,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

我听着他这些话,鼻子酸得厉害,“哥,这么说是真的了?你真的是因为我才杀人了,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我为什么,否则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不管你,你是因为我犯罪的啊?哥,你别折磨我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阿佑哥?”

“你真的要听?”

“嗯。”我隔着玻璃朝着他坚定地点点头。

“好。”他闭了闭眼。

“夏星溱,一年前在“倾城”那件事,不是个意外,而是人为的。”

再次听到这个地方,我的心像突然被人一把揪住,一点气也喘不上来,指甲快掐进血肉里。

“你还要再往下听吗?”他的眼里满是疼惜与不忍。

我拼命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个音节,“要。”

“你当年那件事,是我妈还有你那个闺蜜舒雨一手策划的,而阿佑也是参与者,这些事也是那天你回家处理爸的事情我碰到你之后心情不太好,就去找阿佑喝酒,喝醉了聊天,他不小心说出口的。那天其实……”

我听完这些话,机械地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空洞无光,“好,锐锋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星溱,夏星溱!你别吓我,你没事吧,夏星溱——”

他还在对着电话大喊,拍打玻璃,我扔下电话,一个人恍恍惚惚往外走。

走到门口没看清楚台阶差点摔倒,一个警察好心过来扶了我一把,“你没事吧?”

我愣住,冲她一笑,“我没事。我没事啊,我很好,真的很好啊。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对啊,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锐锋哥说的那些一定是假的,我不信!林玉英可能会那么做,可是舒雨一定不会的,那时候我们明明很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那么对我呢?怎么能那么残忍呢?啊!

下雨了,我在雨中放声大哭,我一直以为遭遇那件事是我自己活该,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那天没有及时出手救舒雨,所以才让我遭受跟她同样的噩梦。

那是在一年前的冬天,我那天下了课回家做好晚饭正要赶去市场帮林玉英收摊,就看到她提着大袋子,拿着东西进了门,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妈,今天回来得挺早。”

哪知我那句话又惹怒了她,“你这没良心的贱蹄子!巴不得我晚回来甚至永远回不来是吧!”

她说着伸出根手指狠狠在我脑门上戳了下,“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忍着疼痛连忙解释,“妈,不是的,我……”

“好了,好了,懒得听你的废话!”她坐下我立马上前给她倒了提前晾好的白开水,她端起大口大口喝完,抹了把嘴,“你哥那死人,都几天没着家了。你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再不回来,连家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了。”

我那时心里不情愿,却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去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饭桌,然后出了门。

之前林玉英也打发我出去找过几次林锐锋,他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我都知道,所以找起来并不费事。

可是那时我却不知道,当我像往常一样踏进“倾城”的时候,却是残酷的阴谋在等着我。

那时候就是阿佑告诉我林锐锋在哪个房间的,阿佑哥是跟锐锋哥一起玩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只是前几次被林玉英赶来找林锐锋时认识的。

林锐锋跟我念同一所大学,可是他基本上从来不去学校,因为他人长得好看,所以能找到富家小姐当女朋友。也认识了很多公子哥。我们家没钱,可是林锐锋却能常常到那种地方去消费。

我按着阿佑哥给我的房间号到了三楼,楼道里很暗,我有轻微的夜盲症,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撞到人。

好不容易到了包房门口,我正要敲门,伸手一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我多希望我那时没有推开那扇门,这样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个噩梦。

里面漆黑一片,我试着喊了声,“哥”,没人应我。

下意识地我就想退出去,却听到有人轻哼了一声。

我停下后退的步子,试探着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喊,“哥,你在吗?我是小溱。”

直到走进了,窗帘是半拉着的,透过月光,我看到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我慢慢走到床前,伸手轻推了床上的人一下,轻声开口,“哥,是你吗?”

呼吸里有淡淡的酒香,我轻推了下他之后,耳边原本清浅的呼吸声变重,一声重过一声,像是呼吸不畅而发出的。

我心惊了一下,凑过去想看看他怎么了,借着月光我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轮廓,伸手去推他,掌心感受到的异常的高温让我僵了一秒,然后才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烧了,否则他身体不会这么烫。

“喂?锐锋哥,你醒醒。”我又推他,想叫醒他去医院。

推了会,不见他有反应,我心里着急了,双手捉住他的肩,试图把他拉起来。

却不想原本黑眸紧闭的人在我的手放在他肩上时猛然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我被他泛红的眸骇住,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被我抓着的人却有了动作,我根本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坐起来的,就已经被翻身压在了男人修长强健的身躯之下。

后脑勺不小心撞到床头,我大脑一阵晕眩,倒抽口冷气,本能地伸手想去摸被撞痛的地方,手腕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抠住反举过头顶。

我愕然瞋大眼睛,瞪着不知为何会这样的男人,“锐锋哥,是,是你吗?你怎么——”

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我衣服的拉链被霍地一把拉开,来不及我反应过来,外套已经被剥落。

我被他的举动震惊得失语发不出声,只眼睁睁地瞪着他,直到他滚烫的手抚上我的颈项时,我才如梦初醒,疯了般拼命挣扎。

太过震惊,喉咙仍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而双手也被制住,因而我的挣扎在身上男人强制性的压迫下显得苍白无力。

惊骇的眼泪流下来,我徒劳无功的扭动身子,猛摇头。

那双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全身僵硬,随即双腿死命的想并拢阻止那双恶心的手继续作恶。我挣扎却换来他低头一口咬在我的唇上。

我尝到口中泛开来的血腥味,却因为惊恐过度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不停流泪,希望我的眼泪能让他住手。死命地喊着,“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我的挣扎与抗拒完全无用,当被贯穿的那一刻,身体深处弥漫的锐痛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将我的身体和心劈成了两半。

我面色僵白,本就因为营养不良而过于瘦弱的身子被钉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我死死地掐住他的臂膀,堵在喉咙口的那声悲鸣终于遏制不住地冲出来,人也像是进入了癫狂般对身上肆虐自己的男人又抓又咬。

他的身上被我抓出一道道血痕,肩头也被我用力咬出一个带血的齿印。

在他把脖颈凑上来时,我带着恨意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

因为我咬的地方恰好是颈动脉处,他出于本能一下子推开我,不待我喘过气,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血丝很快从我的嘴角溢出。

紧接着他便又在我的身上肆虐起来。

我骨子里倔强,即使痛不欲生人不愿屈从。

身上一片狼藉,处处都是淤青,最后喉咙沙哑得连喊都喊不出来,我还不放弃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体的只觉已经完全麻木,不论他怎么折腾我都不再感觉到疼痛。

我不再哭,却还是在挣扎着,直到耗尽所有力气昏睡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