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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V003】

“大嫂,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怪好玩的。”

“这是白筱冰的儿子,四岁多了。”自从五年前的事情后,霍珍珠禁止家中任何人担到白筱冰的名字,可是现在,她自己提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丽年惊讶的抬头:“这是那个臭丫头的儿子?”

“是啊,是她的儿子,你仔细看看,这孩子像谁?”霍珍珠实在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所以,觉得找沈丽年帮自己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嫂,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像谁呢。”沈丽年越看越觉得奇怪,一连换了四五张后,她突然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唉呀!这孩子和司睿小时候怎么那么像呢?”

是的,这就是霍珍珠的疑问了,长得不像现在的司睿,但是特别像小时候的司睿。

“丽年,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我们司睿的儿子?”霍珍珠的声音,略含期待,虽然知道这种想法太大胆,但是,一想到这些可能,她就没法平静下来。

“大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宁家的孙子,宁家那个林必君可不是好惹的。”沈丽年和林必君打过几次交道,感觉颇深,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霍珍珠沉默了,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唉声叹气起来。

“大嫂你别这样,这可不像你。”沈丽年不是不知道霍珍珠的心思,不过,这种事情,不可能光凭想象的,没有证据,搞不好,会弄得宁沈两家生意也做不成。

“丽年,越老啊,我就越想有个伴,自从你哥哥走了,我把公司交给司睿以后,我是越来越觉得日子无聊了,可是,雪儿那边也一直没有个动静,我这是急啊。”她说到无奈之处,甚至不住的摇起了头。

“不过说真的,大嫂,你说雪儿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然怎么一直没动静?”这个怀疑沈丽年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不方便说,现在,既然霍珍珠自己提了出来,她也就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掏出来了。

“你以为我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她毕竟是丁市长的女儿,这婚事也是我主动求来的,我能说什么?”

沈丽年想了想,放下手里的照片,也觉得事情不太好办:“大嫂啊,你就别想太多了,这个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敢随便说,要我看,只能找人查一下。”

“查了,资料不是在下面吗?”霍珍珠边说边指着她刚刚看完的那份资料,心情特别的忐忑。

沈丽年没有再说话,只是顺手拿起了资料,一行一行的看得仔细。

“天啊!不会这么巧吧,这孩子有白血病?”看到关于小朗的病情时,沈丽年也吓了一大跳。

“是啊,这孩子也有这个要命的病,不过,他比较幸运一点,找到了匹配好的骨髓捐献者。”算是回答,也算是点破,霍珍珠一点一点的说着,越说自己的心里越急迫。

“就是说,这孩子有救了?”

“有救了,丽年,可是,能救他的偏偏是司睿,你说,我能不怀疑吗?”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而听到这话的沈丽年也呆住了。

“大嫂,你是说,司睿和这孩子的骨髓匹配上了?”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慑人了,而沈丽年也终于明白了霍珍珠为什么为有这么样的猜想了,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是啊,丽年,你觉得是我多心了吗?”

“大嫂,我也说不好,不过,这也太巧了,让人不想往那方面想都不可能。”沈丽年帮着分析,不过,心里也认定了一半。

“丽年,我有感觉,这孩子就是司睿的儿子,你相信吗?”霍珍珠突然变得急切起来,指望不上丁雪儿,她现在找到了新的希望,怎么可能放过?

“那你决定怎么办?”

“怎么办?是我的孙子,我当然得抢回来,一定要让我的小孙孙认祖归宗啊。”

听到这里,沈丽年也急了:“大嫂,你不要胡来啊,咋们沈家哪里是宁家的对手?不说别的,就是在生意上给我们穿几次小鞋,这公司都得抖三抖。你要是真搞毛了,宁家那个老顽固,搞不好人财两空。”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的小孙孙跟人家姓吧?”霍珍珠强妄惯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话,只想快点抱上大孙子。

“大嫂你别冲动啊,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司睿的儿子,咱总得有证据才能去要人啊?更何况丁市长那边你要怎么说?雪儿一直说自己不想要孩子,也没说自己是不能生,你就这么领一个孩子回来,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霍珍珠也犹豫了。

“丽年,还是你说的对,可是,我真的觉得这孩子就是司睿的孩子,是我的小孙子啊。”说着,她又拿起了照片,一张一张给沈丽年看。

“要不这样,大嫂你信不信得过我?”

“丽年,你说的什么话啊?我要是不相信你,这种事我能跟你说?”霍珍珠没有说假话,她虽然有钱,但却不如沈丽年精明,特别是年纪一大,越来越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那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找人帮你查,雪儿有没有病,那孩子是不是沈家的子孙,真真假假,相信不会有多久就能查到了。”沈丽年很有信心,倒不是因为自己有本事,而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复杂。以前没有查,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决定要查了,相信不会太难查出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关于这孩子的一切了,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要证明孩子的身份,除非做亲子鉴定,这一点白筱冰肯定不会同意的。”霍珍珠有些急,应该说非常急,所有的一切都指定了一个结果,可是就是没法证明,她当然接受不了了。

“她不同意,那就不问她,司睿不是要帮那孩子做手术吗?我相信,只要给医院一些钱,多做一项亲子鉴定,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沈丽年果然是经商的头脑,精明得不得了。马上就想到了利用医院这一条。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霍珍珠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丽年啊,还是你脑子好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要多少钱,你只管说,只要能查到这孩子是不是司睿的儿子,我花多少钱也愿意。”

听到这话句,沈丽年的眼中精光一闪,满意的笑了,心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再嫁豪门*****************

图纸带回去后,沈司睿也有些犹豫,虽然在他看来。这作品看上去很不错,可是,参赛的事,并不由他一个人决断,虽然他是公司的总裁,但整体来说,他的公司是以公平为基础的。

这次大赛,他们挑了很多天都没有挑出最好的作品,可现在,如果自己强加一个并不起眼的小角色设计的东西出来,不知道那些总监会是什么感觉。

他犹豫了,确实犹豫,虽然他是想帮她的,只是,真的要赌一场时,他不知道自己敢不敢拿自己公司的招牌一试。

正发愁时,秘书小蕊走了进来:“沈总,几位总监正在等您呢。”

“嗯,等我?”他似乎有些记不清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开会。

小蕊轻轻的笑了:“沈总,你最近总是特别的健忘呢,今天不是要最终选定参加国珠宝大赛的作品吗?几位总监从早上等您等到现在呢。”

“是吗?是今天吗?不是明天吗?”好吧,他得承认最近他似乎越来越糊涂了,特别是一遇到白筱冰和小朗的事。

“沈总,您的日子过得比人家慢,呵呵!”沈司睿并不是个严厉的上司,所以,他的下属在他面前都十分的随意。比如小蕊,就经常没大没小,不过,他并不介意,他觉得并不一定要严厉才会有人信服,他,从来靠的是实力。

“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到。”该工作的时候,是不能含糊的,虽然他并不认为今天就一定能选出最好的作品,但,该做的事,总得做。以往这些要参赛的作品,都是自己亲手操刀的,可是今年,他说过了要给公司里的员工一个机会,所以,他才没有亲自动手。

可正因为如此,今年的挑选工作,特别的艰难,甚至一度艰难到他打算还是起用自己的作品。但说出去的话,总得要实现,所以,忍了又忍,他还是把机会留给了员工。

Bright公司的设计部,是一个大的团体,自他打下基础以来,越来越多的名设计师进入他的公司,为了公平起见,但凡参赛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由所有设计总监一起挑选的,而今天他要做的,就是和总监们一起挑出最合适参赛的那件代表作。

进入会议室,设计总监们原来已经激烈的讨论上了,在大家看来,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惊艳,但有几件作品,还是比较有潜力的。

其实中有三套,最为大家所看中,也是出自Bright的三位王牌设计师之手,不过,参赛的作品并不多,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能代表公司出战,所以,争论自是不可少的。

沈司睿一进入会议室,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在他们看来,谁说话都不如沈司睿的有份量,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是公司的总裁,而是因为,他是珠宝设计界的翘楚,他所设计的作品,拿过无数的奖,甚至就连Bright公司,也是他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实力注册投资的,并没有依靠他家人的帮助。

看到刚才还面红耳赤的设计总监们,立时变得特别安静,他笑了:“怎么?我是老虎吗?大家怎么一看到我就不出声了?”

“沈总,我们挑出了三套作品,但是不知道用哪一套代表Bright去参加国际珠宝大赛。”说话的是小蕊,想必几位总监也都想说话的,但是,这个时候,谁先开口,就代表谁最为急进,都不想做那个第一人,所以,这时候,由小蕊说话,最为合适了。

“是吗?拿过来我看看。”

沈司睿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坐了下来,小蕊也将三套作品,都摆在了沈司睿的眼前,这三套作品,他早先已经看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惊喜。其实,都不是最满意,但已属上层,所以,他自己也一直在决择着。

看到几位总监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说句话拍板,恐怕是走不出这间会议室了,于是,在他大家期待的眼神中,他打算开口作决定了,不过在说话前,他将一直带在手里的希望之歌摆到了大家的面前。

“不如,先看看这幅设计怎么样?”

他的行为,让几位总监大为吃惊,不过,一想到他拿出的很有可能是自己设计的作品,他们也不敢怠慢,只是当大家看完后,却异口同声的问:“沈总,这不是你的设计吧?”

“何以见得呢?我的设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吗?”他倒是真奇怪了,他们是如何知道不是自己设计的呢?看来,想忽悠一把也不成了。

“一看就是女人的作品。”一个有点娘娘腔的总监第一个开口,他方才说完,另一个也接话了:“没错,而且沈总你从来不设计这么温馨的东西的,你的风格是大胆,夸张。”

“还有,你最讨厌珍珠了不是吗?”这个最直接,直接得让沈司睿有些讶异,他不是不喜欢珍珠,只是从来对设计珍珠没有感觉。

“而且,沈总的作品一直都很豪华,这一个,明显不是。”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些失败了,怎么这么明显吗?原来他还有这么多毛病被员工看出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是吗?这么明显啊?”他摸着下巴,沉思着,不过,这并不是坏事,因为他们提醒了自己,以后,自己应该多尝试设计一些不同的作品出来。

“是。”异口同声的,四位总监都很直白,他嘿嘿一笑:“是啊,不是我的设计,是一个朋友的,想给大家看看,有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大赛。”

“沈总,你不是开玩笑吧?”娘娘腔看来是个急性子,又是第一个开口。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作品很普通啊,没什么特色。”另一个人,似乎正眼都没看那作品一眼,就直接否定了。

“很少有珍珠首饰能入围的。”

“没错,更不要说拿奖了,沈总我觉得你不能因为要帮朋友,拿公司的名声开玩笑。”好吧,这个说话更重了。不过,也不得不说,他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

“没有人肯好好看看这个作品再说话吗?”沈司睿不是傻子,这几个总监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功利心太重的话,对于设计师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总监都沉默了,小蕊看气氛不太好,于是自己跑了上来:“我看看,咦,其实我觉得挺好的,让人有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

听到小蕊的说法,沈司睿心念一动,希望,又是这两个字,原来不止是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小蕊,你不是想讨好我,故意这么说的吧?”

他倒也不含糊,直接这么问自己的秘书,小蕊噗的一声:“沈总,我真是搞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讨好你,不如讨好四大天王的好,你反正总是不在公司的。”

小蕊说的也是实话,四大天王可不就是在坐的四位总监的外号了,沈司睿是个闲散的总裁,所以,他的公司,大多时间是由四大天王来打理的,小蕊说讨好他不如讨好四大天王虽然有点过了,但其实也说得过去。

“小丫头,越来越胆子大了啊,敢这么瞧不起你老板我。”沈司睿笑了,特别的开心,小蕊的话,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也许,这幅作品,潜在的魅力真的比自己想的要多很多。

“这么样吧,我也不挑了今天,反正也挑不出最好的,那就四个一起送去吧。”其实早这么决定也就不用头疼这么多天了,可是,很可惜,这个办法是他现在才想到的。

“四个?”娘娘腔的声音都在发抖。

“是啊,怎么了?”

“不是只有一个才能送过去参赛吗?”这个疑问是所有人的疑问,但只有一个人问出了口。

“谁跟你们说只有一个?以前只有一个是因为,以前送的都是我自己的作品,我懒得多设计一套出来。”沈司睿的说法,实在很雷人啊,四大天王一个个痴痴的看着他,那眼神,那表情,实在是彻底的颠狂了。

“我们一直以为只能一件作品送过去。”终于有一个总监要爆发了,特别伤心的看着沈司睿。

沈司睿反问他们:“这么重要的大赛,怎么参加,怎么决赛你们都没搞清楚,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顶尖的设计师吗?是不是得回去复习一下资料了?”

好吧,这话够狠,四大天王一个也不出声了,事实上他们都是跟着沈司睿白手起家的,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这样,所以,也就没有仔细去研究过那些大赛了,反正Bright从来只送一件作品出去的,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只有一件可以参加了,结果,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个总裁十分的不靠谱啊。

“沈总,你太坏了。”娘娘腔恶狠狠的说着,一幅灿然欲泣的表情。

另几个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沈司睿,看着他们的反应,沈司睿突然觉得人生真美好啊,员工真可爱啊,心情真不错啊。

把手里的设计图交到了小蕊手里:“两天内,我要见到成品,该怎么做,你懂的。”

“两天啊?”

“有问题吗?”他挑眉反问,小蕊立马聪明的摇头:“没有。”

“很好。”赞许的看着小蕊,沈司睿大笑着,扬长而去。

时间紧迫,沈司睿没有时间再在国内停留,直飞意大利准备参赛的事宜,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性的珠宝大赛,但,没有一次有现在这么紧张。

他的公司Bright,自创办以来,参加过无数次的珠宝设计大赛,大大小小也拿过不少奖了,只是,这一次不同,因为,这一次,他带来的并不是自己的作品。不同的在于,他除了带上了设计总监们挑选出来的作品以外,还带上了希望之歌。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冒险,但,看着那线条流畅的设计,倾注了感情的那幅设计图,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希望,是的,希望。

也许,这个作品,也会是他的希望,也许……

把玩着手里的成品,他不得不说,自己也十分的震惊,那是一套,珍珠系列的作品,全部选用了稀有的粉红色珍珠,色泽度自是不用说,粉润的光泽与手感,特别的温馨。纯柏金的项链并无太多的花纹,中间的吊坠是反的半S型设计,像个不太清楚的问题,正中间同样是一颗特别漂亮的粉色珍珠,周围都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照耀下,光彩夺目,

事实上,这在大赛上,并不讨喜,只是,说不出什么感沉,在图纸上看起来并不特别鲜明的作品,做成成品后,竟然立刻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

相比于其实作品来说,这套首饰,并不华丽,相当扑实,只是,越是简单的设计,越突显了另一种深意,是那种特别耐看型的,越看便越让人产生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是的,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了很多种结果,但,只要能让这件作品入围,他相信,就算不拿奖,就作品本身而言,已具备了一定的高水准,相信,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带着这种美好的希望,他似乎也终于安心了,因为他也明白了那些所谓的自信,不过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他是应该相信的,某些人,确实有那个实力,只是,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她放弃了曾经的梦想和希望,而现在,她只是想重新找回当初的梦想。

也许,他是应该帮她的对吗?或者说,他帮的何常只是她人而已……

三天后,初评的结果出来了,毫不意外的,他送出去的两件作品都入围了,当然,其中就包括那套希望之歌。这时候的沈司睿有一种冲动,很想马上打国际长途回去,告诉她这个令人兴奋的结果。

只是,他忍住了,如同她在另一个方向也忍住了,没有向自己告之身体检查的结果一样。他知道她在等,而他要做的,将是给她带回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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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都知道司睿的身体没有问题,可是,当康医生告诉我只要司睿的健康完全合格,只要他一回来就可以做手术时,我的心就激动得要跳出胸膛。

很想给他打电话,可我终于还是忍住了,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随便找他,虽然因为小朗的病,他和我再度联系到了一起,可我不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以为我的心一直还在他身上。

虽然事实真的如此,可我仍旧不想让自己再破例。

回到病房,小朗正在看动画片,我坐回他身边打算陪他一起看,可是小朗却告诉我,有人在外面等我。

“谁?”司睿不在,宁与哲来了也不可能在外面等我,说个最烦的就算是艾斌也不可能这么低调的在外面等我。

“就是和帅叔叔一起来的那个阿姨,妈妈,她是谁?”小朗有些好奇,因为司睿每一次都是自己过来,只有上次是丁雪儿陪着的。

“她是帅叔叔的太太啊。”虽然这个说法,让我心里堵得慌,可事实总不可以忽视的,只是她今天来找我,会有什么事?

“啊?原来帅叔叔结婚了啊?”

“是啊。”我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摸着小朗的头说:“那妈妈出去看看丁阿姨,你在这儿乖乖的看电视,好不好?”

“好,不过妈妈你不要去太久喔。”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小朗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再次摸了摸孩子的头。

出了住院部的门,果然看到一身碧蓝的丁雪儿,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面等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勇敢的朝她走了过去。

“小朗说你找我有事?”

“是啊,有时间聊聊吗?”丁雪儿的表情很冷漠,与那天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我点点头:“有时间,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说快一点,小朗还在等我。”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不过,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点,希望你和司睿保持距离。”她的话题似乎一直是围绕着司睿的,她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我应该答应她。

“我说过的,只要手术成功,小朗的病好了,我就回茶山。”这话我第二次说出来,肯定的告诉她,我并不想要破坏她的家庭,虽然我心里依然有司睿的存在,可是,我知道责任,我对与帆有,他对丁雪儿也有。

“这还不够,我不想问他平时假装加班的时候,去哪儿了,但不代表我不知道,白筱冰,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指望你能感激我,但请不要再继续伤害我,伤害我的家庭。”这话,说得极重,她的眼神,让我明白,那天司睿到我家的事,她知道了。

心虚,是的,我心虚。

“我以后会尽量和他保持距离的,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照顾小朗的。”虽然她说的都对,但,我仍旧觉得难堪,我真的不想做坏女人,可似乎在无形中,我已经是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继续说着,而我已经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会的。”

看着我的眼睛,她应该懂得我是真心的,我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但我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儿子的生命,而她不同,她只要抓住他的心就好。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却忍了下去,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大步离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漫延着,漫延着……

心事忡忡的回到病房,却看到小朗已经不在病床上了,起初,我还以为了他不听话,跑出病房找隔壁的另一个小病人玩去了,可是,当我找了一圈后,都没有找到人的时候,我突然就慌了起来。

找到值班的护士,我紧张的问她:“小张护士,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小朗?”

“他不是在病房里看动画片吗?”小张护士也不知道,和我一样,以为小朗在看动画。听到这里,我真的吓到了:“没有,我找了几遍了,没看到他,他不在病房里。”

“啊?宁太太你先不要急,我们先帮你找找,再找找。”小张护士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帮着我一起找小朗。

一间一间病房的找,一楼一楼的找,整个住院部都找遍了,问遍了后,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朗不见了,就在我出去和丁雪儿说话的那一会儿。

我终于吓到了,哭花了脸,在医院里到处找,小朗,小朗千万不要出事啊。

小时候,只要我有事情,有舅舅在,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安全,就算是天塌下来,反正有舅舅顶着,我不怕。后来,我遇到了司睿,虽然一直不被人接受,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我觉得世界上任何可怕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再后来,与帆一直护着我,只要我有一点点要求,他也上会办到,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身边的人,能帮助我的人,一个也不在身边,舅舅在监狱,与帆在吸毒所,而唯一可以帮我的司睿,竟然在遥远的意大利。

怎么办,怎么办?小朗,不我可以失去你。

我想到了报警,可是老天,为什么4小时的,不接受报案,难道一定要人消失一天一夜才可以吗?

崩溃,绝望,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小朗,绝对不可以。

拨通司睿的电话时,我的手指都在发抖,我知道他帮不了我,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竟然还是给他打电话。

“喂!”

他的声音飘洋过海传过来的时候,我哭了,很大声的那种:“司睿,怎么办?小朗不见了。”

“什么?什么时候?”

“刚才,就是刚才,我只是……出去……和丁雪儿说了……几句话,回去……他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多遍,整间医院……都找遍了,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办?小朗……不见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的表达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却在电话那头,惊问:“你和雪儿说话,说什么话?”

“她来找我,说让我……不要缠着你,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可是,现在小朗……不见了,我只能……找你,帮帮我,帮帮我。”说我病急乱投医也好,说我抓住救命一根草也好,我现在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筱冰,镇定点,镇定点,不要慌。”

“我怎么可能不慌?小朗不见了,小朗不见了。”一直重复着这一句,我心力憔悴,一直以为,我都是强撑着的,难道我真的不累吗?我也累,可是我忍着,一直忍耐着,可是今天我忍不下去了,小朗,是我最后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出事了,我想,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你别急,别急,再找找,现在,你听我说,去找宁与哲,让他动用关系,找更多的人来帮你找孩子,黑道白道的都行,懂吗?”他说找宁与哲,真的让我意外,而更让我自己吃惊的是,我居然没有想到他,他虽然不算好人,但他现在确实是我能找的唯一能帮我的人。而这个人离我这么近,我却忽略了,直接找了一个鞭长莫及的沈司睿。我一定是疯了,且疯得不轻。

“找宁与哲,是啊,我应该找他的啊。”我重复着他的话,哭出的眼泪却越来越多,我找到可以帮我的人了,可是我更加难过了,因为,这个人不是他,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会第一个找到他吗?

“筱冰,筱冰……”

他在那边叫我,我却已什么也听不见,电话滑落在地之时,我人已飞奔出去。

没有亲他,没有抱他,我只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小朗的身上。

“妈妈。”小朗没有哭,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怯怯的看着我,特别的害怕。我从没有这么样对小朗,这是唯一一次,我真的动了脾气。

任泪水爬满脸面,我大声的问他:“你跑到哪里去了?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不许乱跑,要到哪里去一定要和妈妈说,你都忘记了?”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打孩子,可是,我太害怕了,我故意打他,打得他疼,他知道疼了以后就不敢再犯。

“妈妈,不是我要走的,是护士姐姐带我去做检查了。”小朗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特别的委屈,我听到孩子这么说,也愣到了,他说什么?护士姐姐?

“检查,什么检查?哪个护士姐姐?”知道自己错怪了孩子,我心里特别的难受,蹲下身子,小心拭去了小朗脸上的眼泪:“小朗,妈妈错怪你了,可是,妈妈是害怕,你知道吗?我整个医院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你,妈妈吓坏了。”

一边说,眼泪就一边掉,我不是软弱的人,可是,小朗的消失,让我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坚强。

小朗也伸出小手,抹着我的泪水:“妈妈不哭,是小朗不乖,小朗不应该和陌生的护士姐姐走。”

“你说什么?陌生的护士姐姐?”正放下来那颗心,因为小朗的话,重新悬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住院这么久,这里的护士小朗基本都很熟了,陌生的护士姐姐又代表了什么呢?

小朗点点头:“是啊,她说是新来的,说康伯伯让我去做检查,可是妈妈正好陪丁阿姨说话去了,我想等妈妈的,可是护士姐姐说很快,就带我先去了。”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检查什么,只是给我理了发。”孩子不说,我还真没仔细看,现在听到这么一说,我盯着小朗的脑袋看了几眼,果然理过发了,可是,那个护士带我的孩子去检查,结果就是理了发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越想我心里越是没底,不由得重新的抱紧了小朗,生怕他又消失在我眼前。

抱着小朗回病房时,突然想到手机还没有捡,跑回掉手机的地方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想来应该是让人捡走了,一想到没来得及和司睿说找到小朗了,我的心里就特别的着急,可是手机丢了,我也不记得他的手机号,想换个电话打也不行了。

抱着孩子,本想回病房的,想一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应该找康医生问个清楚的,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不过,当我找到康医生,他比我还吃惊:“我没有让人去找小朗做检查啊?”

“什么?没有?”我睁大了眼,抱着孩子的手,越来越紧。

小朗不服气的说:“护士姐姐是这么说的,妈妈我没有撒谎。”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小朗的身体,术前还是有做检查的必要的,但我今天没有打算帮小朗做检查,因为沈先生还没做抽髓,小朗要做手术,还没这么快。”康医生的话,我是相信的,因为他说的也有道理,司睿不在家,他确实没有必要帮小朗做什么身体检查。

“康医生,这么说,那个带走小朗的人,不是你安排的?”事情说到这里,就很让人觉得恐怖了,虽然她没有对小朗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可我总觉得特别的不安心,到底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想从小朗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再嫁豪门****************

医院的停车场里,沈丽年正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说话。

“事情办好了吗?”

年轻女人笑着将一个塑料袋递到了她手里:“都在这里了。”

沈丽年拎起袋子,对着光看了又看:“这是那孩子的头发?”

“是啊,刚刚剪下来的。”女人似乎挺得意,想到自己马上可以得到的报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干得不错。”沈丽年象征性的表扬了一下年轻女人,然后,很痛快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不过,聪明的话,记得接下来怎么做吧?”沈丽年没有直言,只是暗示对方。

年轻女人收好支票,嫣然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总是很健忘的,总是第二天就不记得头一天做了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沈丽年满意的点头:“明白就好。”

年轻女人不再说话,只是笑笑的送她,沈丽年倒是不急着离开,于是又开口说:“你先走吧,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和你一起出去。”

许是觉得沈丽年的话挺有道理,年轻女人二话不说,就率先走出了停车场。

沈丽年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直到年轻女人的� ��影完全的消失在眼前,她才慢慢的转身,准备从另一个出口,回医院。

不过,很意外的她的身后,却站了另外一个人。

“姑姑,刚才离开的是谁?”丁雪儿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客气,沈丽年让她来医院把白筱冰引开,结果自己在这里和方若亚见面,这肯定不简单。

“那个女人你不认识,就不要多问了。”沈丽年当然不会说实话,毕竟,她要查小朗身世的事情,是不能让丁雪儿知道的。

丁雪儿也不傻,自然猜到沈丽年不想说,她也没有再多问,因为事实上她已经认出来刚才离开的人是方若亚,所以就算是沈丽年不说,她也可以找方若亚问到情况,毕竟,那个女人是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的人。

“那好吧,我就不问了,姑姑要办的事办成了吗?”

“办成了。”关于这一点,沈丽年觉得没有必要说假话,毕竟自己让丁雪儿帮自己的时候,就是说有事要办,所以,才麻烦的丁雪儿。

“既然办成了,那我们回家吧。”丁雪儿看出沈丽年心中有鬼,也不方便拆穿,只是这么随意的说了一句。一来,确实该回家了,二来,她也想试探一下,沈丽年所谓的办成了是不是真的。

“啊,雪儿你先回去吧,我约了个朋友还要去喝茶,你就不用等我了。”沈丽年是真的还有事要办,不过,当然不是去喝茶了。

“那姑姑这么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自己先回去了。”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问出来,丁雪儿怎么可能放心。不过,既然她想赶自己走,那她必然要将计就计的。

开着自己的车,从停车场出来,丁雪儿找了另一处地方停好了车子,便急急的倒了回去。她倒是要看看沈丽年要做些什么的。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她找到沈丽年的时候,正看到她和一个年纪不算小的男人在有说有笑,只是隔得太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似乎很熟悉了,想到沈丽年一直单身,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撞进了自己的脑海,难道,这是沈丽年的拼头?

想到这个理由,她倒是放心了不少,虽然沈丽年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总的来说,她找个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把年纪了,天天赖在沈家不走,她早就烦她了。要不是怕司睿生气,她还真不会听她的话,来帮她做这做那的。

又盯了一阵子,发现沈丽年只是和那个男人说话,也没去什么别的地方,丁雪儿终于放心了,觉得不必要再盯着沈丽年。

回到车里,她左想右想,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本打算真的回家的,后来还是决定,找个地方约见一下方若亚,她就不相信了,有钱方若亚会不说实话。

许是因为方若亚很想进Bright,一接到丁雪儿的电话,马上就前来赴约了。一直坐在咖啡馆里等人的丁雪儿,在看清方若亚身上的衣服时,已经百分百的确定了今天和沈丽年说话的女人就是她。

方若亚一坐下来,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丁雪儿似乎不是找她来喝咖啡的。带着疑问,她主动开口:“沈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事,不过,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一开始就强加压力给她,丁雪儿懂得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人最合适的机会坦白。

方若亚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水,不明白丁雪儿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要问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

“沈太太,到底什么事啊?要我说什么,总得让我知道我该说什么呀?”

丁雪儿喝了一小口咖啡,动作优雅的放下后,这才慢慢的问:“你今天去医院了是吗?”

“是啊,不过,沈太太怎么知道的?”

暗暗吃了一惊,方若亚可是才被警告不能告诉别人的,现在马上就被人知道了,这要让沈丽年知道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你帮我姑姑做了什么事就行了。”丁雪儿也不想再和她绕弯子,所以直接的要她一个话。方若亚犹豫了,沈丽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要是说出这件事,搞不好,刚拿到的钱就打了水漂。

“姑姑给你多少,我也给你多少。”钱,沈丽年有,丁雪儿同样的。

“沈太太,不是我不想说,不是钱的问题,你也知道的,你姑姑她的个性,我得罪不起,要是惹到她了,我会很惨的。”听到说给钱的时候,方若亚确实有些心动,可是,她还是很清醒的认识到,假如为了钱不要命,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丁雪儿轻轻搅动着杯听咖啡,没有抬头,只是说出的话,却比冰块还要冷:“这么说,你是不怕我了咯?”

“唉呀,沈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方若亚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边都不好惹,都不能得罪,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就说。”

“沈太太,我真的,真的不能说啊。”方若亚为难的看着丁雪儿,头发都快要急白了。

丁雪儿重重的放下搅咖啡的勺子,有些不客气的说:“既然你不想去Bright发展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说完,她即时起身,一幅要马上走人的样子,方若亚算是彻底的晕了,要是没有钱还可以再赚,要是没有一份好工作,想赚也赚不到钱了。

“沈太太不要走,我说,我说。”急急的起身,拖住丁雪儿的手不让她离开,方若亚一直是很‘识相’的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方若亚的回答,丁雪儿终于慢吞吞的坐了下来,一幅打算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太太,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瞒你了,可是,你知道你姑姑的脾气的,所以,今天我见了你,跟你说的话,可不可以保密?”做个两手准备总还是保险一点,方若亚一直是最会打算的女人,这一次,也当然不例外。

这种事情,丁雪儿也不想让沈丽年知道,毕竟敌在明我在暗的感觉总还是安全一些,所以她基本上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见丁雪儿很爽快,方若亚也变得爽快起来,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如何骗小朗出来,然后剪头发,再然后把头发交给沈丽年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丁雪儿越发的觉得奇怪了,沈丽年要收集小朗的头发做什么呢?

方若亚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就一直静静的观察着丁雪儿的表情,当她看到丁雪儿一脸困惑之时,突然很三八的问了一句:“沈太太,那孩子会不会是……”

心中无事的话,自然不会多心,可偏偏丁雪儿心里有个不能说的秘密,所以一听到这种很可疑的问题,虽然没有完全的问出口,她也有些接受不了。

恶狠狠的,丁雪儿的表情,几近狰狞:“你想说什么?”

“沈太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很烦恼的样子,想帮你分析一下。”方若亚能看出来丁雪儿在害怕着一些什么事,但是,她只能猜,不过,这可是一个绝佳的讨好她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分析,你想分析什么?”很显然,她是这么看重自己的,可丁雪儿似乎并不卖她的帐。

方若亚这种女人是不会介意丁雪儿的态度的,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我看你姑姑的行为,不太简单。”

“你又知道?”丁雪儿当然知道沈丽年,别有目的,只是,任凭她想了这么久,也想不出来理由。

“问题就在那孩子身上,那个孩子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你姑姑的注意力呢?他只是白筱冰的儿子啊,和你们沈家又有什么关系呢?”是的,现在的方若亚只是在猜测着,但是,她越说丁雪儿越心惊,沈家和小朗有什么关系,她心里很清楚,所以,经过方若亚这么一分析,她已经想到了沈丽年的目的,一个可怕的结局已经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一想到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她就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丁雪儿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看着疾步匆匆的丁雪儿,方若亚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也许,借着他们沈家的这样那样的秘密,她很快就能进入Bright上班了。

回到家里,丁雪儿久久不能平静,她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吗?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快。沈丽年开始动手了吗?小朗的头发要来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要做亲子鉴定?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小朗可能是司睿的儿子的事呢?

难道说,又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可是沈丽年知道了,那霍珍珠还会不知道吗?怪不得这几天霍珍珠的表现一直怪怪的。原来是有新的打算了。越想,丁雪儿就越怕,很想回家找母亲大哭一场,可是,这种事,要是让父亲知道了,搞不好自己和司睿就过不下去了,她绝不要离开司睿。

正急得不行的时候,好个让她最心烦的人的电话来了。非常不想接电话,可是不接的后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忍着气,她接通电话:“你又有什么事?”

“脾气还不小,你问我有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你今天是不是去找白筱冰了?”宁与哲也没有什么好话对她,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小朗失踪半天的事情。本来他只是想打个电话给白筱冰,可是,没想到电话死活接不通,他只好亲自跑了一趟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因为小朗失踪半天,白筱冰的手机也搞丢了。也正是因为去了医院,他便知道了丁雪儿去医院的事情,这不,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

“去了又怎么样?我只是要警告她离司睿远一点。”丁雪儿心情不好,也顾不得宁与哲有把柄什么的,只想快点打发了他挂电话。

“我不是问这个,小朗失踪半天的事,和你有关是不是?我是让你看好你的老公,但没有让你动我家的人,小朗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宁与哲放着狠话,似乎心情也特别不好。

“装什么装?那又不是你宁家的种,别告诉我你有多疼那孩子,我不会相信的。”丁雪儿自己喜欢孩子,所以,对小朗也没有什么坏心,不过,正因为喜欢孩子,她也很清楚,宁与哲对小朗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关心。

“你倒是看得清楚,没错,我确实不关心小朗怎么样,可是,小朗是筱冰的心头肉,要是小朗有事,她也不会开心,我不允许你让她不开心,明白吗?”警告,居然只是因为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测,他就来警告丁雪儿。

想到围绕在白筱冰身边的几个男人,丁雪儿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怜,她是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呢?为什么那些男人的眼中只有一个白筱冰,却看不到自己任何的好呢?

“你关心她就关心她好了,来找我麻烦干什么?我是去医院找她了,可是小朗不见了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劝你不要没事找事,到处乱叫,别以为你有我几张破照片,就能为所欲为。”心情不好,果然是能让人失去理智的,丁雪儿现在就是找着个人就想骂的心情,宁与哲现在来找她,也只能怪他倒霉了。

“声音挺大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以宁与哲的精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丁雪儿的情绪不对,所以,话峰一转,立马换了话题。

“我没必要和你说什么。”

说到这里,丁雪儿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纠缠了,她只想马上挂掉电话,而且说干就干,不过,当她正打算按下切断键时,电话那头马上传来了宁与哲再度警告的话语。

“你要是敢挂断电话,我就把你的照片直接发给丁市长。”

丁雪儿怒了,真的怒了:“你TM的除了威胁还会不会说点别的事?啊?你想干什么?你打电话来不就是要警告我吗?警告过了,还不让人挂电话?啊?”

她气疯了,照片给任何人看她都可以挺过去,可是,给她爸爸看,那让她还怎么活啊?这个宁与哲,真的快把她搞疯了。

她咆哮了,宁与哲却笑了,似乎惹丁雪儿生气,在他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过,见丁雪儿是真的气得不轻,他终于收了笑意,转而又问:“是谁带走小朗的?”

“我不知道。”丁雪儿堵气的说,就是不肯让他高兴。

“你知道的,因为,肯定和你有关系,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就算是有,那也是人为的。”宁与哲从来不信任何人,当然,有一个人例外,只是那个人,却不稀罕他的信任。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他才可以在白筱冰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让人反感,可是我又要说了,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我只能把你的照片……”

话未说完,电话那头的丁雪儿已经又咆哮起来:“够了,宁与哲,你真是天下第一超级大混蛋。”

“知道就好,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啊,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真的会的哟。”不是威胁,他是认真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也会做,别说是一个丁雪儿,就是十个丁市长,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知道再撑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在宁与哲的面前,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小儿科,唯有乖乖认错,才是最明智的。

“沈丽年做的,我事前并不知道她要找小朗,她让我把白筱冰引开一会儿,所以我就照做了,仅此而已。”丁雪儿很实在的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宁与哲,一来是没有心情再和他斗嘴,二来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斗不过他的。

“她把小朗带去了哪里?”

“给孩子剪了个头发,然后,把头发收集起来了。”丁雪儿一说到这里,心情也特别的不好受,可是宁与哲要听,她只能说。

“头发,她要小朗的头发做什么?”

丁雪儿也烦燥起来:“我怎么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这剪头发的事,也是我自己查到的,她也没打算告诉我。”

“你是说,沈丽年瞒着你做的?”

“是是是,你要我说多少回你才相信我,我和她不是一伙的,她只是利用我引开白筱冰而已。”丁雪儿越说越气,对于沈丽年的做法,她也十分不满。

“………………”

终于,电话那头的宁与哲沉默了,因为,他同样猜到了沈丽年真正的意图。

见宁与哲半天没有反应,丁雪儿不耐烦的问:“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没有我就挂了。”

“亲子鉴定。”电话挂断前,宁与哲终于重新开口,只是这四个字,如铅球一般重重的压在了丁雪儿的心头。

“你说什么?”虽然,她也曾想到会不会是这个可能,但她因为害怕而否定了这一点,可现在宁与哲就这么说了出来,她想忽略也不可能。

宁与哲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分析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沈丽年一定知道了什么,她要小朗的头发,最有可能的就是拿沈司睿的头发和小朗的做比对,如果成功了,后果,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不可能,姑姑不可能知道的。”她还想逃避,但宁与哲可不这么天真:“你就自己骗自己吧,如果你还不行动起来的话,咱们俩的好事可就要坏在那个老女人手上了。”

宁与哲并不想帮丁雪儿什么,可是,一想到小朗的身世一曝光,最有可有影响到的就是沈司睿的态度,要是他铁了心的要和白筱冰好,他就很被动了。

“那你说怎么办?”丁雪儿整个思绪都乱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如果小朗的身世曝光,沈司睿肯定会向着她们母子,到时候,自己又生不出孩子来,等待她的就只有离婚这条路了。

“你搞定沈丽年,我搞定医院那边,分工合作。”简单的说出自己的答案,丁雪儿却犹豫了,搞定沈丽年,说来简单,可要真的做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也可以不同意的,反正过几天沈司睿就回来了,我相信他应该很高兴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好好说的不行,就激将法,丁雪儿终于有了反应:“好,分工合作。”

“OK。”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宁与哲终于挂断了电话,而滑坐在地的丁雪儿却开始无声落泪,她,终于要做一些让沈司睿失望的事情了吗?

**************再嫁豪门******************

自从小朗莫名失踪后,我再也不敢把小朗一个人留在病房里了,就算是上厕所也都把孩子一起带着,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可是对于那次的失踪,我一无所知,越无知就会越害怕,我不能就这么让自己的孩子置身危险之中,所以我宁可让别人觉得我有些疯狂。

司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起初,我以为因为太惦记他而产生了幻觉,可当他靠近我,跟我打了声招呼后,我终于惊讶的发现,他是真的回来了。

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你不是应该在参加珠宝展?”

他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执着的盯着他的脸,想要个正式的答案,直到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才又补充的说:“那天你突然打电话来,那么急,说小朗不见了,可是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就断线了,我再打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提示说手机关机。我挺担心小朗,所以,就提前回来看看。”

他的话很简短,似乎没有说完,但说不说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因为,就算他不说,我同样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国际珠宝大赛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就那么丢下了工作,跑了回来,这让我怎么能不动容呢?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国际珠宝大赛展,就放弃了吗?”我有些着急,觉得自己影响到了他的公司,十分的愧疚。

“不用担心,你的设计图我带去了,而且,你运气不错,像你这样的杂草班子,居然也能入围。”分明是给我带回一个好消息,可他偏要这么说话来激我,不过,这阵子我早就习惯了这个改变后的司睿,所以,也自然不会生气。

“我不是关心我的图,我是担心你的公司,你要是回来了,那边怎么办?”国际珠宝大赛展,与别的大赛不同的是,这个大赛到最后,决定性的评委,其实只是是一些普通的市民,所以,才会叫大赛展。

甚至在大赛上会直接高价卖出作品也有可能,他作为参展商,自己却不在,这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你还会关心我的公司?”他反问我,眼光灼灼,刺得我生疼,我红着脸低头:“我不想因为小朗,让你的公司蒙受损失。”

“理由不错,关心公司而已,只是为了还人情,无关于我是吗?”他酸溜溜的口吻让我觉得特别的不自在。

“嗯,小朗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把你的大事耽误了,我和小朗都会不开心的。”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小朗,却见孩子很懂事的点了点头:“是啊,帅叔叔,我再也不淘气了,再也不惹妈妈担心了。”

司睿摸了摸小朗的头:“听话就好,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小朗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嘀咕着:“我没有乱跑,是因为……”

“小朗。”我发出警告的声音,要是让小朗继续说下去,丁雪儿的事肯定就捅出来了,我不想再让他们家出现什么裂缝,特别原因是因为我的小朗时,更加不愿意。

他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满意我现在制止小朗说话,我不以为意,只是低头,不看他。许是我的表现太过于奇怪,他终于问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小朗是怎么回来了?又去了哪里?”

“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把着马虎眼,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这件事,虽然我也想查清楚,可是并不想借助司睿的手,因为我的真觉告诉我,这件事,多多少少和丁雪儿有关系。

“不想说?”他习惯性的挑眉,我懂得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他不相信我,是的,他确实有理由不相信我。可是,我还是不能说。

“没有,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那天小朗不见了,后来,他突然又自己回来了,呐,就是因为这样,我一急就把电话弄丢了。”我小声的解释着,觉得特别的心虚,想了想又补充道:“后来我是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没有你的手机号,所以就一直没有打。”我本来是想岔开话题的,可是话题是岔开的同时,却引起了他更大的不满。

“你不记得我的手机号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他说以前,以前是多久以前?是的,曾经我从来不会忘记关于他的一切数字,生日,手机,甚至是银行帐号和密码。

可现在,我记不住了,或者说不能记住,所以,我下意识的在逃避这一切,每次甚至都不仔细看他的号码,直接就拨号过去。他的手机号,现在不应该我要记的东西,所以,我只能选择忘记。

我的沉默,换来他的冷颜以对:“在你心里,我果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了是吗?”

多想告诉他,其实不是,可是我没有资格再说这样的话,当年我已经对不起他,现在我不能再对不起与帆,人的一生注定要错过一些人,也注定要伤害一些人,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选择少伤他一次。

“司睿,能说点其它的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我累了,不想再纠结于这些,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什么还要一直抓着过去不放呢?

“提都不想再提了吗?”他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说错了,可是,我除了拒绝还能说什么呢?他毕竟也有自己的家不是吗?

“前几天,康医生把你的身体检查报告给我了,你要看看吗?”答非所问,我只能尽力转开话题。

“既然那么绝情,为什么还要接受我的帮助?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他仍旧愤愤不平,而我却继续装傻:“小朗的病真是谢谢你了,等与帆出为,我让他好好谢谢你。”

“闭嘴,谁让你提宁与帆的?”终于,他爆发了,而我却浅浅的笑了,原来,只有戳到他的痛处,他才会正视这个问题,是的,他介意的一直与帆,可与帆现在已成为了我不可逃避的责任。

一直没有出声的小朗,在听到他这么大声的吼我时,终于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虽然我不想让小朗知道司睿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我也不愿意小朗对了产生逆反心理。

“小朗,你睡一下好吗?我和叔叔就在门口聊一聊好不好?”小朗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所以,他明明不高兴司睿那么样说到与帆,但他还是听话的睡了下去:“妈以,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大声的叫,我会来救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小朗的眼睛一直斜斜的看着司睿,其实小朗并不讨厌司睿,可是相对而言,与他一起共同生活了四年的与帆才是他爸爸,他是不允许任何人说与帆的坏话的。

“好,小朗最乖了,好好睡,妈妈不会说很久的。”是的,也没有必要说太久,欠他的情,欠他的爱,这一辈子,也只能一直欠下去了。

率先走出病房外,但也没有离开太远,不一会儿,司睿也跟了出来。

“我放心不下小朗,就在这里说吧。”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刚才还说小朗的失踪没有什么,现在又说出自己的担心,不是自打嘴巴吗?不过好在,他现在的心思重点似乎不在这句话上面。

“说?说什么?你有话要和我说吗?”他的表情隐隐透出一些受伤的信息,我知道,自己很过份,他担心我和小朗所以才不顾一切的从国外飞回来,可我却没有给他一句让他温柔的话语,一直以为他真的变了,原来,说到底,是我变的比他快。

“司睿,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你不想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一句,我还能跟你说什么。”我是真心的,可是他却并不领情。

冷冷的,他说:“你要是真的要谢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晚上在家等着我就好,我不会介意你多谢我几次的。”

他又开始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和他,只要一言不合,就绕回原地,他真的是要我陪他一夜吗?我知道不是,可是为什么,他总是要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呢?

“如果你真的要,我会答应你的,可是,这真的是你的本意吗?你真的只是想要我在你身下哭泣吗?”许是泪腺太发达,我又流下了眼泪,只不过,这一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

“为什么不?你以为我有多高尚?我说过我是个商人,不会再做亏钱的买卖,以前亏过就算了,从现在开始,我绝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每当他这么说话,我的心就开始钻心的疼,这是他在武装自己吗?是不是只有这么说,才会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在游戏,不是用真心换伤心?

“司睿,别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特别难受。”自从和他重逢,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心里话,但这一句,似乎又让我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自找的,又何必来怪我?”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中听。

我是在怪他吗?其实不是,只是,他现在听到耳中,什么话都变味了吧。

“司睿,我们以后一直要这么样相处下去吗?”如果真的要一直这么你激我,我怒你,那不累吗?我真的不愿意,虽然说做不了情人的男女做不了朋友,可是,就算是不是朋友,我也不愿意是仇人。

“不好吗?你做我的情人,我做你的恩人。”他能救小朗,确实是我的恩人,可是我做他的情人这一条,我很难认同。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我吗?难道你还会想要我?”在医院里谈这样的事,还真是从来没想过,可是,我和他现在已陷入一种死结状态,如果这个结打不开,也许,永远会是这个样子。

“你那么希望我恨你?”他突然话峰一转,就那么直直的望进我内心深处,我与他彼此凝望,两两无言。

我怎么可能希望他恨我,只是,我该如何和他保持距离?

“我舅舅快要出狱了,下个月。”红了眼,我无法回答他,只是告诉他另一个让他清醒的事情。

如我所料,他听到舅舅这两个字里,脸色完全变了,我知道这才是一切的重点,横在我们面前的,丁雪儿不重要,宁与帆也不重要,重要的从来就是他心中的那个父爱如山。

当年我设计他和丁雪儿在一起,所以他恨透了我,可是,五年后的今天,他却执着的向我靠近着,我不是不懂那内里的含义,可是,那个一直存在的铁一般的事实,却让我明白,我和他爱得越深,只会痛得越狠。

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经历一次,可是,如果可以把伤害减到最少,那么我愿意,我原意放弃一切,哪怕是,重新回到他身边的那个机会。

“白筱冰,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果然是最懂的我的,永远都知道哪里是我最痛的地方。”他苦笑,笑意之中,那一抹淡淡的忧愁,让我心颤,最痛的地方么?是的,我确实知道,可是,如果要让我重新选择一次,这句话,我还是会这么说。

“对不起!”很老套的,我又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只是笑,却再不肯多看我一眼:“想做个了结吗?很好,很好……”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的,但他却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扫过我的脸,咽下要说出的最后那句话,狠心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