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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V041】大结局(三)

为了感谢温妮的给力一票,林必君专门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饭后,林必君很是担心的说:“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平手,可还是很不乐观的,你知道,那些反对票都是很难搞的老头子,想要说服他们,难于登天,可我手下的那些人,万一有一个倒向了,那我就会失了先机。”

“所以,林董打算怎么办?”温妮不动声色的看着林必君,随时准备让她入套。

“还能怎么办?看来我是时候找宁与帆好好谈谈了,可是,小哲这边我又一直抽不开身,温妮,要不然,你帮我去和宁与帆谈谈吧,看看他要多少钱才肯罢手?”林必君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可温妮却是放下手里的咖啡,温婉一笑。

“其实,我早就和他谈过了。”

听到温妮这么一说,林必君眼睛一亮:“他怎么说?”

“他说,只要不是林董掌权,是谁他也不在意。”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温妮又笑了:“其实,他可能还是介意着老宁董的事情,所以,对您有些误会。”

“你告诉他,我没有害他爸。”

温妮不语,却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林必君耳根一热:“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确实不是我下的毒。”虽然还是理直气壮的在说,但心底,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换药的时候,被白筱冰看到了,也告诉了宁与帆,就这一点,他的心里不可能不介怀。

“他是不可能相信的,除非您有证据。”温妮淡淡而语,越来越明白时机差不多了。

“证据,要有证据,我早把那人抓出来了,害得我现在里外不是人。”林必君愤的说着,心情无比的郁闷。

见她真的很生气了,温妮终于站了起来,走过去安慰她道:“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划不来。”

感觉到这样陌生的温暖,林必君的眼突然红了,看着温妮道:“妮妮,我对不起你,可你还这么守在我身边。”

“应该的,不是吗?妈?”

只一个字,就让林必君整个人都紧张的弹跳了起来:“不要这么叫我,不许这么叫我,不许,不许………”

如果说在叫出那声妈之前,她还想采取怀柔政策的话,那么,她这个不许,也彻底的打碎了温妮心底的美梦。她的眼神那样的冷冽,那样清冷的盯着林必君:“为什么不许,这件事已瞒了近0年,怎么?还想瞒下去?”

“温妮,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要求别太过份。”林必君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是的,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不能认她,也绝不会认她,只要认了她,当年的丑闻,就会满天满地,自己毕生经营的心血,也会付诸于流水,所以,她必须的狠下心,和她划清界线。

而且,这些年来,她已经尽力在补偿了,虽然没有认回她,但却一直在给她自认为最好的东西,只是现在,温妮似乎不再满足了,她的要求似乎越来越无法满足了。

“哈哈哈!是我过份?还是你过份?从来就不许我认你,从来不许我叫你,这就是你所谓的够多了,哈哈哈!林必君,你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本来,我还幻想你会改变的,至少会念在我这么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苦劳,可惜,你不是,从来不是个有良心的人,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温妮边笑边哭,是的,她恨林必君,从记事时起,她就没有妈,现在自然也无所谓有没有一个妈。她会叫她,不过是认为她可能会念及旧情,可现在她真的看清了一切,林必君的心里,从来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儿子,该舍弃的时候,她也不会心软。

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怕伤害,温妮笑了,第一次笑得那样的恐怖:“如果你还想做宁浩然的太太,那么,就让你的宝贝儿子,写一份授权书,让我帮着打理公司,否则,我保证,什么话我都敢说,什么事我都敢做的。”

“他是你弟弟啊,亲弟弟,他的东西你也忍心抢?”林必君急了,第一次,觉得害怕,温妮是她一手提拨起来的,她的手段有多狠,林必君比任何人都清楚。

“弟弟?他何时当我是姐姐过?甚至于,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亲姐姐不是吗?抢他的东西?什么是他的东西?他连我妈都抢走了,我抢他点别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啊?”温妮的眼中,血丝弥漫,既然把话说开了,就没可能回头,今天,要是林必君真的不帮她,那么,她便要亲的毁掉她的一切,梦想,希望,还有那个她最爱最爱的儿子。

林必君真的吓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对她言听纪从的温妮会突然间变成这样,还是说从前的乖巧一直都是假装呢?

“温妮,我是不会帮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我丑闻爆光,你也得不到公司,况且,这样对你没有好处。”林必君仍旧死撑着不松口,温妮却是笑了:“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要死就一起死,反正,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且,只要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宁与帆,他答应过我,新加坡公司就交给我打理,怎么样,一个外人都比你对我好。”

“我对你还不好吗?什么新加坡公司算什么?你真想要,美国分公司我都可以给你。”林必君着急的解释着,可温妮却不可能再信她:“你对我好吗?除了利用我工作再工作以外,我得到了什么?快三十岁了,你有想过我要嫁人的问题吗?不不不,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我嫁出去,在你眼中,我能一辈子不嫁人,就呆在宁氏帮你儿子打理公司就好,我的幸福,从来不重要,不是吗?”

“美国分公司?真是会骗人啊?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不过是一个空壳,美国那边的业绩是所有分公司最差最烂的,你居然打算给我?哈哈哈哈,林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好,这么好,啊?”她仍旧冷笑着,只是笑中已现泪花。

“其实我不该对你抱任何幻想的不是吗?那个叫林必君的女人,从来就不值得我用心对待。”她那样的无语,却也真的死了心,本以为,还可以有所期待,可是现实,从来就是现实,容不得人幻想,而从现在开始,温妮,将真正的做回温妮,不再是那个乞求母爱的女孩。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把什么东西交给他?”林必君扑了上来,狠狠的抓紧着温妮的衣服,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出去,然后给她以沉重的打击一般。

“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明天记得一定要来开会啊,呵呵!很不幸的是,明天好像是宁与哲开庭的日子,你说,到时候,你会在哪里呢?”温妮恶毒的说着,会议的时间是她订下的,她很明显就是故意的,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输,无论林必君到时候会在哪里,唯一的结果就是,她一定会倍受打击,而她要的,从来就是报复。

只要能让她痛苦,只要能让自己觉得痛快,那么,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因为她温妮,可从来不是小小娇花,而是恶毒的罂粟。

冷笑着,她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这个血缘上的母亲,名义上的上司,她再也不会期待她的同情,从今以后,温妮还是那个无人疼爱的孤女,而林必君也将从此从她的亲情名单中,删除,永远的删除………

再见到温妮时,宁与帆正在埋头工作,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很犯贱,所有人都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他竟然在奋力为公司减少伤害,事实上,这样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很轻松,虽然他不是那种责任心特别强的人,可是,宁氏毕竟是他们宁家的家族企业,就算是再恨,再颓废,也不可能不管不顾。

温妮在他的办公室站了很久,宁与帆都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很清楚她现在来这里的目的,正如她所言,她的要求那么高,得不到自己的帮助,也只有另求林必君了,可现在,她又来了,只能证明一点,她的野心,在哪里得不到认同。

“宁与帆,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里,不理我吗?”温妮的声音,又透着些温柔,她一直是这样的,有求于人的时候,和嚣张的时候,判若两人。

“有话就说,我这工作挺多的,没时间闲聊。”头也不抬的说着,宁与帆的态度很明显,在他的眼中,温妮这种女人,并不值得他同情。

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温妮引诱般的说着:“如果我说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呢?”

“那放下就走吧,一会我会自己看。”仍旧没有抬头,事实上,他并不认为温妮会把遗嘱现在就交到自己手上。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温妮有些意外的问:“就这样。”

“不然呢?就算是让你到新加坡去,也不可能在我没上马的时候,做出决定吧?”宁与帆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笑,那样冷笑着看着眼前的温妮。

“果然,豪门中人个个无情,我以为你会是例外的。”嘴里说着不甘心的话语,但还是很爽快的把文件袋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东西是真的,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认得你爸爸的亲笔签名。”

“千万不要这么想,我本来是个例外的,可是,是你们一步步把我拉进来的,所以,是你们无情,而我,只是学着无情而已。”笑着说完这话,宁与帆很直接的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只一眼,他的表情已柔和了许多,事实上,这一次他真的猜错了,因为,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这一份就是真正的遗嘱。

看到宁与帆的表情,温妮认为时机已成熟,于是试探性的问:“那么现在,咱们能好好谈谈了么?”

“没什么好谈的,你的目的,我已经明白了,我承诺你的,除非我办不到,否则,绝对会照做,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家看看你姑姑吧。”说到这里,他抬腕看了看表:“看看时间,差不多,警察也该到你家了。”

一听这话,温妮整个脸都变了色:“你报警了?”

“当然,对于下毒害我父亲的人,我是不会手软的。”一语双关的说着,温妮只觉手脚发冷,几乎站立不稳。

“再不回去,恐怕你只能到看守所看她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温妮再顾不得其它,也不想再问其它,只是发了疯般的冲出了宁氏的大楼。

---------再嫁豪门----------

开庭这种事,我太有感触,当年,为了舅舅的事,我曾在这里流过多少眼泪,但这一次,我却是来参加宁与哲的审判。

犹豫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我本不想来看他的狼狈样,可是,一想到他对与帆所做的事,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一定要亲眼见证他的下场。很多时候,我对宁与哲的态度都很迷茫,他最初给我的小弟弟形象太深刻,我总是很不忍心对他残忍,可是,他一次一次,让我觉得失望。

还是说,她本性里就隐藏着这样的潜在因子,很多时候,我宁愿相信他不是个坏人,可是,很显然,他的那个母亲,教坏了他,让他迷失了自我,在争抢夺掳的过程中,他享受着,只是,独独对于我,他有一丝柔情,可是,我却没有时间来将他导回正轨。

我不是圣人,但他却让我有了想打击报复的想法,事实上,他和他的母亲,应该有很多后悔的事,可是,他们从来不自知,所以,与帆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选择坐在了最后的一排,但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我的所有,看向我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笑了一下,一转眼,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庭中,他一直解释着自己没有做那样的事,可是,他的办公室的监控在那一天,正好坏掉了,什么也没有拍到,所以,很多先决条件事,他没有办法再抵赖,事实上,他在那天晚上买的一批东西,量也不算少了。

他不吸粉,所以,没办法证明自己只是买来吸,他的律师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仍旧回天无力。一审的那位法官似乎很痛恨这样的事情,觉得宁与哲的态度十分的不配合,所以,给了他最重的极刑:无期徒刑!

这个结果一出,林必君当场就晕倒在了现场,看着她身边人手忙脚乱的扶着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一点开心的表情也表现不出来。事实上,这一场战争,谁也不是赢家,宁与哲进去了,林必君也伤到了,可是与帆真的会高兴吗?

他是那种重亲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替宁与哲瞒着当年的事,可现在,他亲手将他送进了大牢,他的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的。想到这里,我真的高兴不起来,豪门,豪门,真的那样的让人心寒啊。

从法院出来,正好看到林必君在他们的抢救措施中醒来,我看着她绝望的模样,突然心里也哽到了一般。正要离开,她却冲了上来,狠狠的抓着我的头发不放。

我知道她的精神已然崩溃,却不知道她会这么冲动,大家七手八脚的拉开了我和她,我却又听到她哭叫着:“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们满意了,满意了?”

我揉着发疼的发心,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逃得远远的,对于林必君我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只是,我逃得还是不够远,因为我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啊,宁与帆,你够狠,够狠!”

不想再听,只加快了步子越跑越远,直到我因为气喘而不得不停下来呼气时,与帆的电话终于过来了:“筱冰,你在哪里?”

我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更平静:“刚从法院出来。”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快回来,要是被林必君看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与帆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却只是流着泪摇头:“没事了,我已经离开了,她找不到我的。”

事实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得到我,但是,方才林必君的模样,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她,如果还能想到要找人来伤害我,那她就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的精神已然崩溃,她唯一的精神寄托,那个一直被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毁掉了一生,那么,她的追求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她不会再伤害我,不是她不想,只是现在的她,已没有那个能力。失去了宁氏的经营权,失去了宁与哲,她将只会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宁浩然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并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财产给她。

所以,这也可能就是她为什么伪造遗嘱的原因吧,一个女人,无论她这辈子是不是做得对,但她的男人对她,终究太残忍了一些。

“筱冰,我赢了,经营权是我的了。”

我点点头,虽然他看不见,但我还是认真的在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筱冰,你不高兴吗?”他的声音里,透着些担心的神色,我知道我又让他担心了。

“与帆,我觉得心很冷,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心里很难受。”其实,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女人,很多时候,我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我总是给与帆压力。

和以往一样,他又柔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一个好环境。”

“不是,是我自己太没用,我应该学会习惯的,只是与帆,以后我们也要这么一直过下去吗?”我是担心的,只是担心他再不能抽身离去,可转念一想,真的离去就会开心吗?其实,也未必。

“不会的,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豪门,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为了那个愿望而努力,好吗?”与帆的声音那样轻,我那样心疼着,点点头,无声的落泪,事实上,我知道与帆也辛苦,可是,那个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吗?我怀疑,但,无论如何,我会和与帆一起努力,为了我们的未来,一起努力。

一切都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与帆的经营权拿到手后,再次雷霆出击,拿出真正的遗嘱进行了鉴定,经过证实,那确实是宁浩然留下来的真正遗嘱后,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那些曾经不愿意与帆当权,而且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不支持人股东们。

在他们眼中,与帆只应该是个光杆司令,而不能成为真正的主宰,可现在的结果是,与帆不但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而且一下子成为了公司最大的股东,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那些人,用尽了办法,想要给与帆一个下马威。

可是,与帆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很快,让那些人吃到了苦头,当他们真正认识到宁与帆绝不像外界所传一样,是个草包的时候,所有的所有已成为现实,没有人能改变,也没有人再能反对自己投票选出来的总裁人选。

与此同时,温凤英也正式被捕,但是,无论警察如何问她,她都是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和别人无关,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但当事人已认罪,也只能就此判定,与帆心里很不认同这样的结果,可是也无计可施。

我看着他一天天的心烦着,终于决定约见一下温妮,事实上,自从知道了她和林必君的关系后,我已经能肯定了,下毒毒死宁浩然的主要幕后人,一定是温妮。约到温妮的时候,她似乎心情很差,当然会差了,事实上,我有一种感觉,她和温凤英应该感情很深,现在温凤英出事了,她一定很难过。

她想约我去她家,可我对她总有些戒心,所以只同意在外面见面,终于,她还是同意在一间叫‘慢吧’的酒吧里见面。

夜,很静,人,很疯。

酒吧里的人和事,我太熟悉,只是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样的场所。

我到了后不久,温妮也来了,还没打招呼,她就直接给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我没有出声,只是举杯朝她做了一个手势。

她浅浅一笑,一仰而尽。

“再来一杯吗?”淡淡开口,算是问她,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当然。”

她没有拒绝,很大方的又点了一杯,我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再出声,其实我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总觉得更想要说话的人,应该是她。

很快,她的一杯又见了底,扭头看我的同时,她突然提议到:“出去走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太吵。”

“不是你想要来这里的吗?”我问她,有些莫名的想笑。

“是啊,可是现在又不想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主动买了单,然后和她一起出了酒吧,事实上,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也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同样因为,太吵。

夜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很舒服,能让人更加清醒,我把双手放进了口袋,很自然的按下了口袋里那个东西的开关。

“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我一起散步?”我静静发问,事实上,我发现如果我不主动切入重点,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当然,我讨厌散步。”

我皱了一下眉:“什么意思?讨厌还出来?”

“因为有目的嘛。”

我眯了眼看她,她却只是得意的笑,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却看到我的身后,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

“目的是什么?”

“乖乖跟我回家吧,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可是,我不喜欢在大街上暴露自己的秘密,那样很可怕。”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于冰冷的眼神瞅着她,她挑了挑眉:“自己上车,还是我让他们动手?”

没有犹豫,我钻进了她们的车里,事实上,我选择不告诉与帆就出来见她,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明目张胆到这样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感觉。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她开门让我进到她家里,她让那些看上去很凶残的人都离开了,我仍旧冷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打个电话告诉你老公,你在我这里。”

一听这话,我气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你疯了?”

“我没疯,我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他都不来,所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放心,只要你配合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她依然无所谓的笑着,只是在她的眼底,我却看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的心狂跳着,这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不希望与帆过来,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过来,如果真的因为我而让与帆有危险,我怎么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她真的拨了电话,我却没能阻止她,因为,她捆上了我手,还塞住了我的嘴。

很快,与帆过来了,直接扑了上来,解开我的手脚,扯掉我嘴里的毛巾:“怎么样,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摇头:“与帆,我是不是又把一事情搞砸了?”

他摇摇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开口,温妮却抢着回答道:“是她约了我见面,虽然我不知道她出自什么目的,但是,我却很高兴,她给了我这个机会。要不是她在这里,你是不是永远也不打算见我?”

“是又怎么样?”与帆很生气的说着,事实上,温妮已越来越让他感到心烦。

“所以,我利用她把你请来了,宁与帆,你想偷吃了后不负责任吗?没门儿。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温妮的这话一出,我顿时傻了眼,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与帆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笑了,我看着与帆的脸,也追问道:“不是你的吧?”

恶狠狠的点了点我的头:“笨,如果我真的要偷吃,不知道做好安全设施吗?当然不是我的了。”

“还真会说呢?不是你的是谁的?难道那一夜,你忘记了吗?”

“我看,忘记的是你吧?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怀孕?”与帆绝情的话语,一经出口,温妮就疯了一般的扑了上来:“不可能,不可能,那天晚上。”

“如果你能记得细节的话,你应该知道除了光着身子睡在你床上以外,我什么也没有做过。”终于,温妮大笑起来,几乎连眼泪也要笑出来一样。

狠狠的拍着与帆的胸膛:“你骗我,你骗我。”

捉住她的手,与帆冷冷的警告:“所以,不要再缠着我了,对你这样恶毒的人,我不想再见到。”

“说我恶毒,我有你恶毒吗?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才拿到经营权的。”她的眼中有泪,从那泪光中我似乎看懂了什么东西,温妮这个自私的女人,居然也会真心爱一个人,只是,与帆的心里有了我,绝不可能再装着她这样的女人了。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感激你吗?”与帆也冷笑着反问,温妮闻言,跳了起来:“为什么不?”

“…………”

与帆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方便说,还是不想说什么,温妮又叫嚣了起来,我却冷冷的插了一句:“因为,你害死了与帆的父亲,他绝不可能和杀害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

我的话一说完,与帆震惊的看着我,温妮却是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出了三个字:“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是你姑姑是不是?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那可是养大你的亲姑姑啊,比亲妈还亲,可你是怎么对她的?让她这么大年纪还要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吗?”我也吼了起来,这件事,让我联想到舅舅的当初,太让人伤心,也太让人想不开了。

“我说了不是我。”

“还不承认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要求别人来爱你?”我越骂越大声,她却突然间沉默了,好半天才大叫一声:“啊!”

我和与帆都吓了一跳,再看向她时,发现她已哭成了泪人:“告诉你们又何妨,是,就是我,就是我又怎样?是我让姑姑做的,可是,我不想害姑姑的,要不是你们紧抓着不放,姑姑不会坐牢的,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姑姑。”

“是我们还是你自己?是你的自私害了你姑姑。”与帆一针见血的说着,温妮却是疯狂的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我?啊?啊?”

“谁说我不知道。”仿佛下定了决心,与帆冷冷说着,温妮却是惊吓得张大了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呀?”

看着她受伤的眼,与帆似有不忍,但还是坚定的说了:“知道你是林必君的女儿,知道你恨她,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可是,你知道你做得最错的事情是什么吗?你不该在报复林必君的同时,去杀害我的父亲,虽然现在我还没有证据治你的罪,但是,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听到与帆所说的一切,温妮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看着我和与帆,不停的落泪。

“你又凭什么来怪我?呵呵!你又凭什么来怪我?你说我最错的事情是害了你爸吗?那我告诉你,错,大错特错,我最不应该的就是爱上你,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去害你爸爸,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林必君吗?”

“哈哈,我不过是为了解决掉你的白筱冰,要是没有她的话,你就是我的了不是吗?如果不是要对付她,我怎么可能让姑姑亲自出马?要不是这样,姑姑就不会坐牢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她说着说着,又扑了上来,扯着我就打,我没有预计到她的突然袭击,一下就被她扑倒在沙发上。拼命了挣扎着,我和她扭打成一团。

与帆冲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扯开了我和温妮,被甩至一边,温妮开始又哭又笑:“以为只有你们伤心吗?以为只有你们可怜吗?没有人看得到我的苦,没有人看得到我的伤。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注定得不到幸福,为什么?”

“如果你一直这样无情无心,你永远也不会幸福。”

“我无情?哈哈,我无情,让我告诉你,什么叫无情,什么叫无心。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吗?你以为我是天生无情吗?”

“我恨你们这样的豪门,所以,我要毁掉这一切,可是,当我深陷其中,我才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的吸引人,所以,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当年,林必君为了你们宁家的财产抛夫弃女,那么,今天,我就要从她手里拿回这一切,我要让她明白,她的选择是错的,我要让她明白,就算是个女人,我也比一般人强很多。”

“可是,为什么你要出现,而且,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那样出色,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爱你,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果然是她的女儿,哈哈,所以,我做了和她一样的选择,我要抢回你,就算是让所有人唾弃,我也要抢回你。”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那样爱这个女人,所以,我只能用点手段了,只是,怎么会这么严重,我不想连累姑姑的,我不想的。”

她一直不停的说着,我也突然间流下泪来,很能体会她的感觉,一如当年我连累到舅舅一样的心痛,只是,我和舅舅是无心,而她是故意,再次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那东西,有些发热,显然还在工作着。

扯了扯与帆的衣袖:“我们走吧。”

我的目的达到了,也是时候走了,温妮的情绪不太好,再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们起身的时候,温妮一直在哭着,喃喃不清的讲着姑姑怎么对她好,怎么对她好,她怎么对不起她之类的话,我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后,坚定的拉着与帆朝门口走去。

只是,当我和与帆试了好几次后,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了什么,与帆气愤的拉起了温妮:“把门打开。”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哭红的双眼那样迷惑的看着我们,我吓到了,虽然不相信她,但人的眼神不会骗人,温妮没有使坏的话,那会是谁?

正疑惑间,门口传来了,刺鼻的浓烟,与帆大叫一声不好,直接拉着我扑到了地板上。烟是从门口传来的,很显然,是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而且,目的很明显,放火。温妮的家在八楼,这简直就是想让我们无路可逃。

看到这样的情况,温妮也吓坏了,冲到大门处,乱踢乱敲着,可是没几下,她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与帆看不下去,只得对她叫道:“快离开那儿,去弄条温毛巾捂住口鼻。”

与帆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温妮,冲回了洗手间,我弄毛湿毛巾的当口,与帆已打了999报警,只是,等待消防车来的时候,我们只能求着这火再烧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屋里的烟越来越大,就算是隔着温毛巾也有些撑不住了,与帆又冲回了卧室,拉回两条被子,淋上水,一条扔给了温妮,一条盖在了我和他的身上。

“筱冰,只能拼一次了。”

我点点头,镇定的一笑,与帆没有再说话,只是拖了一条还算坚固的椅子和我一起朝大门口冲去。温妮见状,也跟了上来,这时候,什么仇恨都不重要了,求生的欲望,让我们决定联手逃也生天。

与帆用力的砸着门,只是防盗门小偷对付着快,我们普通人却怎么也打不开,温妮在我们身后,也实在快撑不住了,一直不停的咳嗽着,她一开始吸入了太多的浓烟,呼吸道应该已经受损我。与帆也越来越用力,只是,烟太大,门太坚定,与帆也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顾不得其它,也冲了出去,找到另一张椅子,和与帆一起拼命的砸着门,终于,门开始松动了,我和与帆更加的卖力,终于,那坚固的门锁被我们彻底的砸坏了,门,终于开了。

几乎在同时,一股热浪向我们袭来,与帆想也没想就将我扑在身下,火势太大,与帆和我的身上几乎立刻就燃起了火星,灼痛感传来之时,我只觉身上一重,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与帆的声音透过黑暗传了过来:“筱冰,别怕,不会有事的。”

触手之处,是一阵湿滑的,原来是温妮把那浸了水的被子盖到了我们的身上,很快,我们身上的火星灭掉了,虽然烫到的地方还是很痛,但至少不会再严重了。来不及细思,我和与帆一鼓作气的冲出了火海,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我们还来不及庆幸,却听到了一阵扭打在一起的叫骂声:“你让我没有好日子过,我也不会让你活,死丫头,死丫头。”

我和与帆心� ��一紧,这不是林必君的声音吗?顺着声音的方向,我们扭头望去,浓烟深处,林必君正扯着温妮的头发,不停的打骂着。我喉头一紧,差一点大叫出声,与帆却适时的捂住了我的嘴。

现在的林必君已经很可怕了,要不然,也不会放火烧我们了,只是,看着被打得很可怜的温妮,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刚才要不是她帮我们盖上了湿棉被,我和与帆恐怕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啊,宁与帆救我,救我。”

温妮一边咳,一边呼救,却恰到好处的引开了林必君的注意力,她恨恨的转身,松开身上的温妮,就要朝我们扑来。与帆迅速的拉着我朝楼下跑,林必君却在我们身后大叫着:“宁与帆,你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一路跟着我们跑下了楼,正张牙舞爪间,却发现消防车来了,我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我的呼救声,引起了很多围观的人们的注意,林必君灰黑着脸看着那些注视着他的人,终于仰天大笑起来:“老天爷都向着你,哈哈哈哈。”

狂笑着,她发了疯的朝楼上跑去,看着她疯狂的行为,我吓坏了:“她要干什么?楼上那么大的火,她上去不是送死吗?”

与帆紧紧的抱着我,望向浓烟四起的八楼入,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温妮。”

我瞬间固化,想着与帆所说,想着林必君最近的疯狂眼神,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慢慢化开,我紧张的叫了起来:“救人呐,屋主还在上面。”

那些消防官兵听到我的话,也开始准备起来,当冲天的水柱朝八楼打去时,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惨烈的叫声,毛骨悚然的程度让我不由得浑身打颤。我不停的哭泣着,因为除了哭泣,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那个声音是谁的,林必君还是温妮,我已经不敢去深思,只是紧紧抱着与帆不停的哭泣着,与帆不语,只是眼神之中,已现疲色,是啊,经过这样的事情后,是谁都会害怕,是谁都会心寒呐。

救护车也过来了,我和与帆被送上了车,我们身上很多地方都烫到了,虽然疼,但都不碍事,只是疼,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疼才疼,还是因为真疼,但,有一个地方,是真的疼得钻心。

心,好疼,好疼!

在医院里,我和与帆听到了关于那场大火的最后结果,据说,有两个烧得不成人形的人,紧紧抱在一起。我想,我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只是,听到这个结果,我不得不浑身发抖。

林必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烧不死我们三个人,她就是死也还拖上另一个人吗?温妮,那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可她居然就亲手要杀了她,只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豪门梦吗?豪门,这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我紧紧的抱紧了自己,摸索着靠在了与帆的怀里:“与帆,温妮为什么不跑呢?”

“也许是,她跑掉了。”与帆的声音也很低沉,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忍受着,忍受着,温妮的死,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另一种损失。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丢下她?虽然她也很坏,可是,她也很可怜是不是?有这样的亲生母亲,还不如一辈子当孤儿。”我又哭了,虽然觉得自己真的同情心很泛滥,可是亲眼经历了那样的事,我真的很痛苦。

与帆拍拍我的肩:“所以,我们要改变好不好?让我们的下一代不要那样痛苦。”

“真的可以吗?钱真的是可怕的东西,真的很可怕。”很多人都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钱,可是,他们也许永远不知道,钱,是个吃人的东西。

“是啊,所以,不要让孩子们有太大的压力,最好,也不要生两个儿子,你以后,帮我生一个孩子就好,一个就好。”许是双胞胎的事,让与帆太有感触,他突然有感而发,我不语,只是靠在他怀里默默的流泪。

我们没有住院,因为在医院里,有太多的伤痛的回忆,所以,我们坚持回到自己的家,是的,自己的家,那个小小的家。

那一夜,我和与帆彻夜未眠,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泪,这一年来,我们都太累了,太累了啊。

终于,我拿出来口袋里一直装着的东西,与帆拨弄着它,问:“你去找温妮就是为了录音?”

我点点头,很伤感的说:“因为我们的孩子是她弄没的,所以,我想找到能治她罪的证据,可是,我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这个,永远也用不着了。”

“用不着不是很好吗?筱冰,我们都越来越迷失了本性,为了报仇,我们都做了太多的无奈选择,现在,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让我们重新去找回那迷失的心,好不好?”

我再度点头,只是,那样点着头,泪意再涌上来,与帆紧抱着我,用力的朝外,把那支录音笔扔了出去。就让一切都随着那支笔消失吧,也许,我们还伤感很久,也许我们还会心痛很久,可是,且让我们努力的去找回最真实的自己吧。

这场豪门夺产风云,到底是谁赢谁输了,我都已然麻木,我只知道我和与帆的心境都和当初不再一样了,有很多人和事,改变了我们的想法和我们的观念。只是,一入豪门深似海,也许,只有入了这个门,才知道,这海有多深,才知道,这怨有多重……

一切仿佛都回复了平静,改变的只是我们的身份,与帆从宁少变成了宁董,而我从少奶奶,变成了董事长夫人,而宁与哲,本来叫嚣着要上诉的,却接到了母亲和姐姐惨死的消息,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发怨,只是要求我们见他一面。

考虑了很久,我和与帆决定去看看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宁与哲以外,与帆再没有另外的亲人。

见到宁与哲的那一刻,我瞬间泪落,看着他的样子,我心痛不已:“怎么会这样?”

他浅浅笑着:“是说我的头发吗?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直不相信有一夜白头的说法,可是,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这世界真是奇妙啊。”

与帆也抿紧了嘴,我知道他的伤心不亚于我,对于宁与哲我和与帆都是又爱又恨的,只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好好改造,争取早一点出来。”

他摇头:“出来?出来又如何?我累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也不错。”

“小哲。”

“哥,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我是你哥,永远都是。”与帆的心有多痛,我不知道,但看他的脸色,我知道,要不是强忍着,他也会落泪的吧。

“刚来的时候,我很恨你,觉得又输给你了,可是,这几天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哥,如果你输了,我会更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宁与哲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就特别心疼,是啊,他本性不坏,只是,他有一个自私的母亲。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输了,大家能更好,我也愿意一直输下去。”与帆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事实上,他以前的行为,一直是故意在输给宁与哲,只是,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忍不下去了,也输不起了,所以,才有了这最后的拼死一博,只是,这一博,竟然要付出那样大的代价。

“哥,你怨我吗?”

“怨过,但,都过去了。”与帆轻轻叹息着,只是那样无言的叹息着。

“可是,我怨你,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怨你,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可是你出国就没有再回来,我每年都在等你回来陪我,每一年都在等,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后来,我妈就一直拿你在和我比,你什么都比我好,甚至连长相也比我帅。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是,你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

“所以,我怨你,可是,你一回来,我就不怨了,开心得不得了。但你为什么要抢了我的成果呢?那个设计,明明是我的,可你为什么说是你设计的?哥,你知道我为了那个设计熬了多少个通宵吗?为了那个设计我考试没发挥好,被妈骂了我都没哭,可你为什么要说那个是你的?”

问到这里的时候,宁与哲的眼中满是泪水,与帆也哭了:“小哲,我没有偷你的设计,其实,那个设计真的是我设计的,我按照你妈妈的要求,设计出来的。”

说到这里,宁与哲真的哭了起来,号嚎大哭:“哥,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与帆也落泪了:“小哲,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我怎么能告诉十几岁的你,你妈妈是个恶魔呢?我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得有多离谱,如果当初,我死死的守护着你,你一定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们也一定还是好兄弟?”

听完这些,我心里又开始疼了,林必君,你可知道你害得你的儿子有多惨吗?你自以为是的一切,毁了自己的生活,还毁了两个儿女的生活,钱,在你的眼中,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哥,对不起!对不起!”

“小哲,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你好好的,以后,我会定期来看你了,一定要早一点出来,哥等着你。”与帆动情的说着,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能听到宁与哲的忏悔话语,他应该很高兴了。

“哥,哥………”

宁与哲哭得像个孩子,这一刻的他,让我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弟弟的影子,正如与帆所言,如果当初,一切能改变的话,他一定是个最可爱的弟弟,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中的如果。

所以,他还是只能在这里呆着,直到很多很多年后,也许,真的会有减刑出狱的可能。

从看守所里出来,与帆一直沉默着,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事情已然这样了,再伤心也无助。陪着他静静的走着,走着,终于,他又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他的要求再一次让我心痛了好久。

拿着手里的皮鞭,我的心都在颤抖:“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是不是?我不行,我下不了手。”

与帆看着我,那样认真的说:“筱冰,没有办法了,我不可能进戒毒所去戒毒了,现在不比当初,关注我的人太多太多了,宁氏也经不起任何丑闻了,再遭受一次风雨的话,我只怕会无力回天。”

“那,那也不一定要这样的是不是?你不是戒过一次吗?你应该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样在帮助你的,你告诉我,我按他们的来,一定可以的。”我摇着头,坚定的摇着头,不行啊,不行啊,让我要他毒发的时候,抽他的话,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筱冰,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这么做,我这毒戒不下来,毒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这一次,不能彻底的戒掉,我这辈子就不要想再戒掉了,筱冰,振作起来,我没事的。”他坚持要这么做,可我却始终办法点头:“不,我下不了手。”

强行将那个皮鞭塞回了我手里,与帆严肃的看着我:“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不会让你这样痛苦,筱冰,我不想再吸了,帮帮我。”

“与帆,我下不了手,很痛。”揪紧了衣衫的领口,我泪如雨下。与帆却摇头:“不疼,比起要失去你们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如果我摆脱不了毒品的控制,也许在哪一天,我就会突然死去,那样的话,你能接受吗?”与帆的话,让我浑身一个震,是啊,我痛苦,可再痛苦,这也是暂时性的,如果与帆不能摆脱那东西,那么,这辈子,他就毁了。

终于,我紧紧握住了那根皮鞭:“要多重?”

“只要我想吸了,你就先给我吃药,吃完要是还控制不住,就把我绑起来,往死里抽,只要不抽脸,哪里都可以。记住,往死里抽。”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说真的,可是,那句往死里抽,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在一起。

我不能呼吸,不能呼吸…………

那一刻,终于到来了,与帆的毒瘾发作了,把办公室的门锁紧后,他主动吃下了辅助脱毒的药品,然后,他开始陷入一种很迷糊的状态,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帮他解决问题,与帆开始疯狂的撞击着门和墙。

我控制不住他的行为,却在他的哀求中渐渐要迷失,他求着我,求我给他想要的东西,看着这样的与帆,我第一次觉得害怕了,以前,他从未让我看到他发作时的模样,我一直以为没有那么恐怖,可是现在,我害怕了,看着他的模样,我的心好痛。

这还是我的与帆吗?那个意气风发的与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人,这个流着口水鼻涕的与帆,还是我最爱的那个帅气男人吗?

不,不,这不是,我要把他找回来,找回来………

我终于明白了与帆的苦心,他的办公室里,随处可以找绳子,很结实的那种,我把他捆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那里,他还在哀求着我,我已听不下去,终于,我拿出了那件我一直带上身上,却从来不敢用的东西。

一鞭抽下去,与帆惨叫起来,听着那样的叫声,我的心尖都在颤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停,如果停下来了,我就完了,与帆就完了,我们的未来也完了。

闭上眼,不敢看他的样子,我一下又一下的抽着,用他的话说,叫往死里抽。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么一天,这么亲手伤害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只有当被打的痛苦,盖过了吸毒的快感,才能从根本的解决精神上的依赖。

脱毒只是身体上的解放,而精神的依赖,才是最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

听着那些皮肉上啪啪作响的声音,听着他鬼叫一样的哭喊声,我的心在滴着血,泪水爬满了我的脸,可我知道,我不能停,不能停。

从一天一次,到三天一次,再到一周一次,整整三个月,我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以最残忍的方式出现在与帆的眼前,甚至于有时候,他只要一看到我,眼中就会闪现那种恐惧的神色。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撕掉了一块一样的疼着,我甚至不对他笑,只对着他哭,以至于他也从来没有再笑过,整整三个月,与帆暴瘦了下来,而我,甚至差一点得了厌食症。因为我只要一看到食物,就会想吐,特别特别想吐。

是的,在伤害他的同时,我的精神也快要崩溃了,我很疼,很疼,可我不能说,我是与帆唯一的希望,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宁氏总裁,人后,他只是我皮鞭下的囚徒。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个可怕的女人,我的心肠也能这么硬,可是,看着与帆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我终于有些欣慰,如果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话,如果一切的苦痛都要过去的话,那么,神啊,请给我力量,让我坚持下去。

又三个月过去了,与帆已经可以完全不吃脱毒的药了,身体也开始恢复着,脸色也开始有了红润的气息。甚至于毒发的时候,只需要我把他锁在屋子里就可以自己扛过去。我终于看到了希望。也许,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很久,可是,毕竟让我看到了希望是不是?

我开始对他笑了,用最甜美的笑容回报他,每当他成功的扛过一次,我就会扑进他怀里,对他幸福的笑,与帆的眼中,已有了得意的神采,我的鼓劲从来就是他最好的良药。我知道他有多辛苦,可同样的,他知道我的痛,一点也不比他少。

我们都在努力着,努力着,朝那个最幸福的方向努力着。

虽然未来的路也许并不平坦,可是,只要有我在他身边,他就一定能坚持下去,而我,只要能在与帆身边呆着,其实,一切都无所谓了,别说是豪门,就算是下地狱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此生无怨………

半年后

没想到,我再见到小朗,竟然会用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来,我终于帮与帆成功的戒掉了毒,而与帆,也终于成功的在宁氏站稳了脚。

小朗的病已彻底的好了,人也长高了很多,这一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再过几个月,他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虽然一年没有见面,但一见到我,小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仍旧是我饿。

我笑了,小朗也笑了,大家都笑了,我点着他的鼻子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嘴馋可不行。”

小朗调皮的对我吐吐舌:“妈妈,我已经一年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当然会想吃啊。”

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百感交集,是啊,这一年来,我欠孩子的太多了。想也没想,我马上答应道:“好,那今晚上,我们一起吃顿好的。”

“妈妈,我不出去吃。”小朗马上就抢着开口要求,我微笑着点头:“知道啦,妈妈这就去买菜,你和爸爸在家里等着就行了。”

“不要,我和爸爸要一起去的,我们要挑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小朗边说边对与帆挤着眉眼,与帆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也好,一起去吧。”其实,我们一家人有多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能多呆一会,就多呆一会儿吧,事实上,我越来越发现时间都不够用了。

这一年来,我没有再工作,只是按时给司睿送去他要的设计图,其它的时候,就在这里照顾与帆的生活起居,以前,我总认为工作有多重要多重要,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我发现,什么都比不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既然时间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尽可能的呆在一起,也许,我这样的想法,是很多职场丽人所不耻的,可是,我觉得我愿意,我的时间,只愿意花在老公和孩子身上,就当我是懒好了,可是,我懒得很幸福。

买菜的时候,小朗很兴奋的点着这,点着那,并不是我不舍得花钱买菜,只是,我觉得他点的太多了一点,于是提醒道:“小朗,不要买太多喔,吃不完剩下很浪费的,以后妈妈每天都做好吃的你吃,不用急在这一天的。”

小朗摇摇头:“妈妈,不是我们一家人吃啊,还有司睿爸爸和雪儿妈妈。”

听到小朗这么叫雪儿我吓了一大跳,并不是我小气,只是,听到儿子叫我以外的人妈妈,我心里还真是很有点吃醋的。孩子大了,也机灵了,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上走过来抱着我说:“妈妈,不要那么小气嘛,雪儿妈妈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小孩耶,她太可怜了,所以,我才这么叫她的。”

“嗯,小朗做得对,妈妈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看到小朗这么懂事,我心里真是挺开心的。想了想,又问小朗:“他们和好了?要一起来家里吃饭吗?你怎么不早说?”虽然心里有点酸酸的,可是想到他们终于想通了能在一起,也真的很欣慰。

小朗又摇了摇头:“妈妈,他们没有和好啦,其实也不是没有和好,只是,没有像你想的一样和好。”

听到小朗绕口令一样的说法,与帆也笑了:“那你的和好和你妈妈的和好有什么不同?”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雪儿妈妈和司睿爸爸离婚了,而且,雪儿妈妈说以后要嫁一个更爱自己的人。”小朗很认真的说着,我却和与帆对望了一眼,虽然在法国的时候,听到丁雪儿提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最终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

事实上,他们都很辛苦了,我以为,想通一切后,都会释怀的,可我到底还是没有看穿,原来啊,爱情里,从来就容不得沙子,不爱就是不爱,爱了就是爱了,勉强不来。

“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在不在一起也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是啊,雪儿妈妈现在很幸福,她这一次回来看看就马上回法国,她在法国很多人追喔。”小朗神秘兮兮的说着,我却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子懂什么?”

小朗叉着腰对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马上就上小学了。”

“是啊,小学小学,小孩子上的学。”我故意加重的语气说着,气得小朗哇哇大叫,抗议得不行。我和与帆开心的笑着,有小朗在一起的日子果然才是最幸福的。

回到家里,小朗和与帆帮我洗菜,我呢就专业的做着我的菜,还剩下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司睿和丁雪儿终于来了。

看着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司睿又冲我递了一下眼色:“哎!你说,沈司睿那小子是不是后悔了?”

我没太听懂她的意思,有些讶异的问他“什么后悔?”

“丁雪儿现在看上去比以前乖多了,他一定是后悔了。”肯定的说着,与帆的语气十分的酸。我扑哧一声笑了:“是你希望人家后悔吧?”

“当然了,那小子不安好心,偷偷和丁雪儿离了婚,又不找新女朋友,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不家企图啊?”与帆特别酸的说着,我拍了拍他的头:“你想多了吧,有你在,他有企图有什么用?”

“啊!这倒也是,那小子可从来不是我对手。”自满的笑着,与帆又高兴了起来,看着这样孩子气的与帆,我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好,我的与帆终于回来了啊。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幸福的笑脸,我时不时会好奇的偷看一下司睿和丁雪儿,只可惜,我在他们身上再找不到一种叫zuo爱情的东西,人的感情就是这奇怪,可以很快爱上,也可以很快恨上。

但是,缘份尽了,也许就真的到了头了,比如他们,现在看上去,竟然比没离婚前还要和谐,也许,他们的缘份就在这里,只是他们现在才发觉。

“妈妈,你为什么吃得这么少?”

其实大家都很开心,吃得都不多,却只有小朗主动问到了我,我淡淡一笑:“做饭的人都这样啊,闻多了油烟味,就没有胃口。”

“是吗?好可惜喔!”

“有什么可惜的呢?”看到孩子失望的脸,我觉得很奇怪。

小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与帆,最后又看了看司睿,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妈妈,我还以为你是有小宝宝了呢?”

完全没有想到小朗会来上这么一句,所有人都愣到了,我尴尬得要死:“呃!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你以前就这样啊!上次,你就不爱吃东西啊。”小朗说的上次,我们都知道是哪一次,只是没想到,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小朗会记得这样清楚,其实,真的很怕他问到未来的小弟弟小妹妹怎么没有了。

可转念一想,我的儿子这么聪明,当然也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了。

最终,还是司睿忍不住先笑出了声:“小朗,你给你妈妈太大压力了,不怀一个都对不起你的期望。”

“是啊是啊,妈妈,你再生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吧。”小朗附和着与帆的说法,也大声的说着,我求救似的看向与帆,与帆却很直接的点了点头:“只生一个就行了,但是一定要生一个,好不好?”

汗,这些人怎么今天跟约好了一样的,可是,生不生也不是我说了算吧?前阵子与帆说因为吸毒的原因,怕影响孩子,我们一直避着孕呢,上两个月才算是没有吃避孕药了,要怀上,也没这么快吧?

“你们干嘛今天非逼着我生个孩子啊?我又没说不生,可这事也急不来吧?”我很坦然的说着,只是却发现小朗的神情又有些失望。察觉到了什么,我终于拉过小朗在怀里:“怎么了儿子?”

“妈妈,我希望你快点有个小宝宝陪你。”孩子很小声的说着,我却是温柔一笑:“有你陪不是一样吗?宝宝会有的,不过,不是现在。”

“可是,我想现在有。”他很执拗的说着,我却是奇怪的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现在?”

听到我的问题,小朗终于低下了头,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妈妈,要是我不能陪你呢?”

只一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紧紧盯着小朗。我好半天才记得应该问一句什么话,连忙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不能陪着妈妈?”

“妈妈,你不要紧张,我没事,我身体好好的,病也好了。我说不能陪着你,是因为,我想跟司睿爸爸在一起住。”听到这话,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是,却也因为孩子选择了司睿不是我而有些难过。

“小朗,你想和谁住,妈妈都不会拦着你,只是,要多回来看看妈妈啊。”说到这里,我的眼就红了,可是,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为什么孩子不选择和我生活在一起呢?

小朗也有些想哭的红了眼:“妈妈,不要难过,小朗也很想和你一起生活的,可是司睿爸爸好可怜,他就一个人,可是你还有爸爸不是吗?而且,以后也可以再生个弟弟,所以,我才会说去和司睿爸爸住。等到司睿爸爸找到了新女朋友,我再回来好不好?”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禁破涕为笑,我的儿子怎么可以聪明成这样,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我欣慰的摸着他的头:“小朗的选择是对的,妈妈支持你。”

事实上,我也觉得欠司睿很多,对于感情,他爱我应该不亚于与帆,可我却无法再回应他的感情,所以,这几年,就算身边没有丁雪儿,他应该对我也没可能那么快释怀,有小朗陪着他也好,至少,他不会太寂寞。

一直没有说话的与帆,这个时候,突然拉了司睿一起出去:“走吧,我们聊聊,关于小朗的生活问题,男人间好沟通一点。”

司睿没有说话,只是很顺从的跟着与帆一起走了出去,事实上,我知道与帆要说什么,他爱小朗不比任何人少,现在小朗要离开我们跟着司睿,他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要伤感,虽然小朗和我们还是在一个城市里生活。

可是,小朗这一走,就基本上确定了他必然的身份,到底是血浓于水,小朗是沈家的孩子,就必然是要回到沈家的吧。这么想着,我不禁也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是该争气一点的吧,再给与帆生个孩子好了,一个健康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与帆,才不会让他觉得失去了什么。

几天后,我突然接到小朗的电话:“妈妈,我觉得我们的语文老师很漂亮。”

“那又怎么样,你妈我也很漂亮。”我笑着,但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居然这么早就跟我谈别的女人漂不漂亮的问题。

“不是的妈妈,我觉得语文老师蛮适合给司睿爸爸做女朋友的。”小朗的这话一出,我愣了好一会儿:“真的吗?”

“真的,很漂亮,也很聪明喔,我觉得一定要介绍给司睿爸爸,要不然司睿爸爸就损失太大了。”小朗很兴奋的说着,我也不禁有些蠢蠢欲动,是啊,是时候给司睿再弄个女朋友了,到时候,小朗就能回来跟我住了。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开始痒痒:“儿子,要不妈妈现在过来,帮你参考参考?”

“好哇!妈妈快过来,我现在先去把老师拖住,妈妈拜拜!!”小朗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我收起手机,幻想着那个语文老师的模样,不由得奸笑起来:“司睿,别怪我喔,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把你搞定了,小朗就回来我身边了,嘿嘿!”

赶到学校的时候,小朗正拉着语文老师的手在校门口等我,我一眼瞟过去,那女孩子秀秀气气的,确实很漂亮,不过年纪就看上去要比我小很多,果然是小朋友的眼中最漂亮的‘幼chi’美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