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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她是他初恋

他是被秦宛临时叫回来的,所以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当然不肯让他就这么走了,他跟秦宛在房里说的话不给我说清楚,就想走!我从床上跳起来要追上去,傅以渐忽然回头看我,我便站住了。

他的目光从我光着的脚丫挪到我乱糟糟的头发上,挺疑惑的样子:“医生不是一直在看吗?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晓得我最恨他说我有病,这是特意来刺我的啊!我咬牙切齿,傅以渐早关上门一走了之,

可他刚出门,我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响了起来。

我一看,说曹操,曹操到。他妈还真打电话来了。

“幸福啊,我是妈妈。听说你要把月嫂辞了?”

秦宛这么快就把状告到他妈那去了。

我没出声,她继续说:“小宛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妈替她给你道歉,你呀,心放宽一点,等你好起来,可以自己带洛洛的时候,我们再辞了月嫂好不好?”

“妈,我自己的孩子请谁做月嫂,难道我自己不能决定?”我反问。

“你这孩子,婚姻呀,是两个家庭的事。就像以渐公司的事要通过你爸爸,家里的事为什么不能大家一起商量呢?”傅以渐他妈语调倒是很好,可话却是典型的绵里藏针。

“好,我新请月嫂时,一定跟大家一起商量,到时候肯定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是吧,妈?”我毫不示弱。

可傅以渐他妈脸皮相当的厚,坚持道:“我觉得小宛挺尽心的。”

我真想说,对,尽心,不但对你孙子尽心,对你儿子也挺尽心的!

见我没说话,她自顾自道的叹了口气:“哎,这样吧,待会我过来一趟。我也是身体不好,不舒服的很,不然也不会把洛洛送回去。”

我生硬道:“既然您不舒服,就别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休息也不差这一会。”她说着挂断电话。

还真是一家子,完全不用尊重别人的意见。

过了许久,我出房间去,秦宛站在我的房门口,微微垂着头,姿态还挺低的。

看见我,她低声说:“如果你误会什么了,我跟你道歉。洛洛已经习惯我了,换一个人,对孩子也不好。”

我冷笑:“你的意思,他习惯你了,我还得请你照顾他一辈子?”

她蹙眉望我一眼,有些烦躁的别开眼,看向别处。

我从她面前走过去,她在我身后说:“你要怎样才能答应我留下?”

“我不会留一个对我婚姻有威胁的女人在家里。”

“你不是都要离婚了?”

一听这话,我感觉自己浑身一僵,回转身冷漠的瞧着她。

不晓得这是她无意间听到的,还是傅以渐告诉她的,总之,她的言外之意以及这话背后可能有的企图,都让我觉得异常恼火。

她也立即意识到说错话,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要走,走几步,又回转身:“甄小姐,我很抱歉,我跟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很喜欢洛洛,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漠然的走开了。

过了一会,傅以渐他妈就到了。

开门的时候,从婆婆背后冒出来一个人,简直是跳到我跟前,接着双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喊道:“啊,福姐,好久不见了啊!”

这个人是傅以渐的妹妹,傅往寻。

她总是叫我福姐福姐,因为她说,叫起来跟叫老妈子似的,特有感觉。

尽管傅往寻这样损我,但我丝毫不介意。因为,傅往寻是我跟傅以渐结婚的时候,唯一一个举双手赞同,且跟我相处融洽的人。但婚后她就出了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你得了抑郁症?我看神经,哦不,精神挺好的呀!”她嘻嘻哈哈的搂着我脖子就把我往屋里带。

婆婆在身后骂道:“小寻,你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我在傅往寻的胳膊弯里,艰难的扭过头,叫了一声跟在后面进来的婆婆。

傅往寻把我脑袋拨过来,跟我咬耳朵:“怎么,秦宛那个小贱人得罪你了?”

“哦,你也晓得她是小贱人?”我说。

“那还用说,读书那会我哥追她追的天昏地暗,她拿乔就是不答应,这会巴巴的跟你照顾孩子,她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呀她?”

“你的意思是,秦宛是傅以渐的初恋?”

“也不算初恋,大哥跟她没谈过呀!”傅往寻拉我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我肩膀,“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想过傅以渐对秦宛见色起意,毕竟从怀孕后期到现在,我跟傅以渐一直没啪啪啪过。却没想到这女人竟是他初恋。

无论男女,大概总有点初恋情结。可我的初恋就是傅以渐呀!这让我如鲠在喉。

“那秦宛当初为啥不答应?怕近亲呀?”我继续打探。

秦宛虽然在我家打扮低调,但细看之下眉目长得的确不赖。傅家在没有出事没落之前,那也是响当当的豪

门,傅以渐也是一表人才,还能配不上她么。她竟然还拿乔!

我边问边看向秦宛,她正在冲咖啡,一边跟逗孩子的婆婆献殷勤,一会说她的发型显年轻,一会说她的大衣适合她。

婆婆一直穿着就比较精致,听了这话喜笑颜开的。

傅往寻正要回答我,秦宛把冲好的咖啡递了一杯过来给傅往寻,又客气又温柔的跟傅往寻打招呼,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谢谢,怕苦。”傅往寻一点面子都不给秦宛,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咱俩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婆婆看秦宛尴尬,为她圆场说:“小寻,你怎么不叫人呢?”

“这家里就我一个,小寻还要叫谁?”我盯着婆婆,明知故问。

傅往寻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立即领悟了我的意思,亲昵的凑到我这边来:“对啊,妈,我有叫福姐呀。”又跟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看向秦宛,笑道:“哦,你指她呀?月嫂好。”

我一向觉得自己任性无极限,现在看来,傅往寻比我有过之无不及。我俩这么好,大概真的是叫臭味相投。

婆婆和秦宛的脸同时黑了黑,我觉得心里总是爽快了那么一点。

傅往寻继续说:“怎么,难道还要叫她宛姐吗?哎呦,妈,我小时候那会不懂事这么叫叫,我们跟她早出了五户,远门的我都不晓得怎么算来的亲戚了。”

婆婆大概也晓得她这个小女儿的性子,干脆把目标转向了我。

她接过秦宛泡来的咖啡,泯了一口,缓缓说:“幸福,你看小宛在这,不但照顾洛洛,还有帮你招待客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怕她顺便把我老公,您儿子也一起给照顾了。”我一语双关,瞅着秦宛。

她面色稍变,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模样:“你误会我了。”

婆婆满脸不高兴:“你胡说些什么?!小宛我留在这里留定了。就算是我请过来的客人,这几天我就住在这。”婆婆一副我看你还把她赶出去的模样。

我刚要说话,婆婆继续说:“幸福啊,我呢,刚刚去看过医生了,我血压高着呢,心脏也不太好。”

这叫倚病卖病?

你有病,我还有病呢!

傅以渐不是动不动就说我产后抑郁症吗?我要找女儿,敷衍我的时候,我是抑郁症,什么都是我瞎想出来的。这会怎么不想想,我也是个病人?

我沉下脸,缓步走到秦宛身边,一边说:“妈,您血压高可还真得注意点。傅以渐没告诉您说我产后抑郁症吗,嘱咐大家可千万都别刺激我呢。”

我挑起眉毛看着秦宛跟婆婆。

婆婆陡然站起,将手中的咖啡杯往地上一砸,怒意冲冲的:“你爸就这样教你跟长辈说活的?”

老人家最拿手的戏大概就是上纲上线,我最恨的就是上纲上线到父母辈去。

秦宛见缝插针:“文姨,您别气坏身体了,回头让大哥好好跟幸福说说就是。”。

我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扫了秦宛一眼,我端起茶几上傅往寻没端的那杯咖啡,瞬间砸到秦宛脚下去了。

她吓了一跳,咖啡破在地面,有小半溅到她的裤子上,她哎呀了一声,蹲下身去轻轻的*起来。

婆婆冲过去:“怎么了?烫着了?”

我和傅往寻对视一眼,搁了这么久一杯咖啡,隔这么远扔过去,还能烫着她,这咖啡得多高的温度啊。

“甄幸福,这家到底还姓傅呢!”婆婆指着我,气的指尖直抖,“我在这个家一点说活的余地都没有了是吧?好,好,你抑郁症你能发疯,你好!”

婆婆捂着胸口直喊哎呦,秦宛跟傅往寻赶紧扶着她进房间休息。

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傅往寻才从房间出来,安慰我:“我妈这都是被我几个哥哥给惯的。你别放心上哈,她这还是小戏码呢。”

我瞥她一眼:“你这是安慰我吗?”

傅往寻敲了敲胳膊:“哎,你发飙我收拾残局,可把我累坏了。我妈要装病起来,我大哥都应付不了。我得抱抱洛洛安抚下我受伤的心灵。”

她趴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朝秦宛喊:“月嫂~月嫂~把洛洛抱过来给我玩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