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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后背有指痕

傅以渐扭过头看我:“不知道洗手间怎么走?”

“知道。”我回过神,含糊的应了一声慢慢往外走。

我觉得心里特别的乱,依我从前的性子,我自然是要直接撕下傅以渐的衣服问他那是什么。

但之前怀疑孩子被掉包,我已经冤枉过傅以渐一次。如果这次不是吻痕,他必定又以抑郁症说事,没有看清楚,我不能打草惊蛇。

我因为想事情,站在了门口。

外出叫服务生的秦宛被我堵在门口,进退不得。那天她被我甩了一巴掌,估计还记恨在心,这会又被我堵着,脸色不好看,她压低声音说:“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心思跟她纠缠,冷冷的瞥她一眼,侧过身让了她过去。

等我心事重重的从洗手间回来,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准备转移阵地了。

夜宴是一条龙服务,花天酒地的乐子应有尽有。

傅以渐叫来经理给客人安排活动,只说吃喝玩乐都记在他的账上,然后扭头对我说:“回去吧。”

到了傅以渐停车的地方,我站在路旁等了一会,没见秦宛跟过来。

傅以渐倒车出来,摇下车窗叫我上车。

我一边开车门上去,一边问道:“不等秦宛吗?”

傅以渐启动车子说:“问她做什么?还怕丢了不成。”

他竟然还反过来不高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深吸一口气:“你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不就是想问她现在在做什么,问我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应酬。”傅以渐说。

“我倒是想问问,她是以什么身份跟你出去应酬,是傅家的月嫂,还是你傅以渐的初恋?”我针锋相对。

傅以渐半晌都没了下文,过了好一会,他扭头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关心关心,秦宛不在家,谁照顾洛洛?”

这个我倒真没想,我没有话来答傅以渐了。

人家都说母爱是无微不至的,我对洛洛,早已经有了疏离感,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想起他,倒是每次路过母婴店,看到里边小女孩的漂亮衣服,总是一阵心酸。

傅以渐不再看我,直视前方的车流。

我扭头看他,却发现他无声的勾起一侧嘴角,满是嘲讽的意味。

我皱了皱眉,冷冷的说:“能照顾孩子的月嫂,难道只有秦宛一个?她不照顾,我点一百个赞。你说我受不得刺激,还让初恋情人登堂入室,你把我甄幸福满当摆设呢”

车厢里陷入沉默,我以为傅以渐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道:“你不相信孩子,可以做亲子鉴定,你不相信我跟秦宛,也没什么鉴定可以做,你说要怎么办?”

他拐弯时侧头去看后视镜里后面的车子时,又露出领口脖子处的肌肤来。我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他却很快回过头,说:“今天的这些人,都是秦宛以前的客户。”

我没看着他后背,心里不爽,闷闷的靠回车背,意识到他在跟我解释,又问道:“她不是做月子中心的,认识什么客户能介绍给你?”

傅以渐没理我。

前面很快就到家了,他直到下车都没再跟我说话。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提高声音喊了几声妈,也没人应声。

我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原本放的到处可见小玩具和阳台上的宝宝衣服都收拾了个干净。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几个房间穿来穿去,没有看见孩子。

果然,傅以渐跟在我后头告诉我:“妈把洛洛接回去了。”

“为什么?她不是说身体不好,照顾不来吗?”想送回来就送回来,想带走就带走,可要带走我的孩子,至少也得知会我一声。

老人家总是这样,永远觉得她儿子家就是她自己的,还以为是旧社会呢。

我扭头怒视傅以渐正要发脾气,忽见傅以渐正在脱外套。

孩子的事不急,眼下有个更着急的事。

我跟过去顺手接过傅以渐的外套,说:“衬衣要换吗,好像有点味道,还是干脆洗个澡?”

傅以渐有些意外的看我一眼,干脆停住,转身瞅着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打屁主意,我就想知道你丫后领那是什么鬼东西,我还没开始献殷勤,就被傅以渐给发觉了。

我把他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哼了一声:“好心没好报。”

傅以渐进了卧室,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很快跟过去。傅以渐正在柜子里拿东西,他比我要高很多,要看到他左后肩,真是不小的工程。

“要回去看看吗?”傅以渐问我。

“嗯。”我只顾点头,从衣帽间拿了跟领带帮傅以渐系,太久没系领带,手生了。弄了半天都没弄好,傅以渐挑眉看着我,任我折腾。

我装作踮起脚尖整理他衣领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我个子实在比不过傅以渐,站着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看得到他后颈的。

想都没想,我勾住他的领结,人就贴了上去。

傅以渐不防我有这么大动作,后跌了一步,我加把劲一脚在墙上抵住,傅以渐站立不稳,人朝床上倒去时,我也顺势倒在他身上。

趁他还未起身,我往上拱了拱,趁乱去掀他衣领,心想这要真是草莓的话,得是哪个刁钻古怪的女人才能亲到那个鬼地方去。

我刚拨开,还没看,就被身下的傅以渐捏住腰拖了下去,他一翻身压住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亲热亲热,不行吗?”我没好气准备推开他,傅以渐却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大概觉得不能理解女人的逻辑,毕竟十来分钟前,我还在车上跟他冷言冷语,这会主动要亲热了。

“你先起来,压着我了,好重。”我推他肩膀。

他巍然不动,慢慢低下头,我看着他放大的脸,以及他越来越近的气息,脑子里突然浮现他后肩的东西,在他吻过来的瞬间,偏了下脑袋。

傅以渐吻了个空,略抬起头,他神色冷淡,胸膛快速的起伏,我感觉他好像在生气,马上要发火了。

但他却什么也没说,站直了身体。对着梳妆台整理刚刚被弄乱的衬衣。

我坐起来,想说什么,却只挪动了下嘴唇。很少有这种尴尬的感觉。

傅以渐对着镜子侧了下身,扶着左肩看了看,我瞄了一眼,看到他衬衣上有口红,大概是刚刚被我蹭上去的。他走到衣柜前,脱下衬衣,露出精壮的后背来。

我觉得自己瞬间有些恍惚。

他后背有好几道暗红色血印,一看就能联想到是指甲抓伤的那种血印,我甚至都不用去细看他后肩处了。

他打开柜门取衬衣,我盯着他的后背,那一道道,跟剑似的,直指我的心脏。

心痛。

原来被背叛的第一反应,不是怒,不是恼,是心痛。

眼泪迅速在眼窝里蓄积,我很快抬手抹了一下。

一霎那有许多念头转过,我想婆婆这几天也在家,他跟秦宛总不至于在婆婆眼皮底下,说不定不是秦宛。说不定是他应酬,在外面逢场作戏。

不不不,逢场作戏就可以原谅了吗?

何况哪个刁钻古怪的位置,除了亲密关系又是什么!

我从床上跳下来,扑到傅以渐身边,揪住他还未穿好的衣襟。

我看着他,呲目欲裂,我一字一句道:“你们上床了?!”

我声音莫名的哽咽沙哑,因为咬字用力,语音也有些微的颤抖。

傅以渐先前就差点要发火,面色还未恢复,对我的质问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接着他冷笑着说:“疑神疑鬼,你闹够了没有?”

我将他衣服抓的更紧,我仰起脸问他:“你可以不爱我,你不爱就不爱,我不在乎,反正你也已经不是十二年前的你,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反正……我反正都记得。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傅以渐脸色更冷:“好个不在乎,甄幸福,你用得着一遍一遍的告诉我吗?”

他说着掰开我的手指,用力甩开我。

我激怒交加,他用的力也不小。

可不知是中午喝了酒还是昨晚宿醉的缘故,我气的浑身发抖,身上竟也没什么力气,非得被他轻易掰开了手指,他那一推,我后退一步,重重的跌倒下去。

瞬时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感觉眼前似乎是黑了一黑,我抬手在脑后摸了摸,摸到许多浓稠的液体,我晓得大概是血,但已经晕的我没力气再动作了。

“甄幸福!甄幸福!!”

我听到了傅以渐叫我,我喃喃的说:“你想把我摔死了,再跟她双宿双归,你休想!”我费力的睁开眼,瞪着他,我想继续骂,骂的他狗血淋头,可我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的从眼窝里滚落。

泪水让我的视线朦胧起来,我看着傅以渐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好像把我抱了起来,我说你少假惺惺,我想甩开他,可我真的没力气了。

他抱着我不停的动啊动,动的我晕的要命,我差点没吐出来。

傅以渐不停的叫我,到后面我也想应他一声,但我终于还是失去了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