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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风雨欲来

英国旅行暂时结束,正当两个人收拾行李去法国和司尘梵瑾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切又变成了未知数。

这天早上,薄凉被电话吵醒。看着怀里的人还是睡得安稳,便起身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不悦的皱了下眉。

“喂,有事么。我记得你一个月前辞职了。”

“凉,你现在在英国是么。”

“是。”

“我们能见面聊聊么。”

“我拒绝。”

“可是我想你应该不让离央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听到这,薄凉眉毛纠结的更深了。“地点。”

“SaintEspresso。”

“我一个小时后到。”

看着还在熟睡的人,薄凉留下便条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离央醒来看到便条没有多想,起来洗漱看了会书正好是薄凉离开的一小时后。离央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微微一怔然后接起了电话。

“在英国。”

“嗯。”

“一会来玫瑰庄园吧。”

“好。”

离央给薄凉发完了信息便出去了,花了三个小时才到了玫瑰庄园。看着熟悉的庄园,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坐在爸爸腿上看着满园的玫瑰花笑着。爸爸偶尔会折下玫瑰花给自己编花环,还会给自己编花篮。那个时候自己是被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可是后来公主变成了灰姑娘。现在,玫瑰庄园还在,主人却不再是自己。

“来了。”楚玉穿着贵气,优雅地从花丛里穿过。

“阿姨。”

“都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生分,果然是养不熟。”

“阿姨,找我什么事。”离央没有理会这个阿姨嘴里的刻薄,她不敢顶撞。因为这个盛满回忆的花园所有权在这个女人的名下,她怕她糟蹋了。

“听说你现在交往了个男朋友。”楚玉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是的。”

“你觉得你哪里配得上她。”

“你想表达些什么。”

“他是你姐姐中意的人选,也是我中意的。”

“如果我不放手呢。”

“怎么说呢,以后你终会放手的。”楚玉的笑容变得更加高深“随便看看吧,顺便回忆下童年。”

说完,就回屋了。而离央慢慢走在花丛,看着满园的玫瑰突然有些难受。慢慢坐在了童年的秋千上,这个秋千是父亲亲手做的。那个时候,父亲高兴的对自己说:“以后我家小央央要做个小公主,以后要是王子我才肯把你交给他。”是的,那个秋千做得很精致。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红玫瑰红的惊心。她不想去想以后会怎样,只想知道个答案。为什么阿姨抢走了她的父亲还要来抢她的爱人,为什么自己就必须是要那个要舍弃的。

想啊想啊,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太阳开始慢慢落下,当楚婉走进离央视线的时候。那种复杂的眼神让人看得难受,慌乱站起来才想起来该回去了。没有去道别,也没去打招呼。一个人走出了庄园,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走过。

楚玉站在屋内窗户前看着离央,勾起一抹笑。楚婉站在身后看着自己母亲,没敢上前。这个被自己成为母亲的女人,一直以强硬的方式保护着自己。自己喜欢的,通通抢了过来。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只是自己也没办法停止,只能任她摆布。

“回来了。”

“恩。”

“结果怎样。”

“薄凉还是很爱离央的吧。”因为薄凉说起离央的时候连眼神都是温柔的,每个动作似乎都是带着笑意。

“那就要费些力气了。”

另一边离央还是陷入了自己的怪圈,她现在很想回去又怕回去。当自己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酒店房间的门前。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伸手敲了敲门,门几乎是一瞬间就开了下来。

就被一股力量箍在了怀里,“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薄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很怕你不回来了。”这话说的有些委屈。

“对不起,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耽误了一会。”

“回来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

“明天吧,越早越好。”离央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好。”薄凉看着怀里的人,眼神里透了出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很快,两个人就在法国入境了。机场里,司尘和梵瑾已经在等候了。

“欢迎来法国。”梵瑾给了离央一个很大的拥抱,却被离央不着痕迹的让开。

“你知道我不太喜欢过分亲昵。”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哦不对,除了一个人你对其他人都有这个毛病。”

这话让离央很害羞,却让司尘听了很闹心但又不好发表。薄凉只是笑笑,上前搂住离央,说了句:“走吧。”

四个人来到一家餐馆,解决了午饭。回到公寓,离央把梵瑾流了下来。而司尘和薄凉去了书房。双方谈心,却一方融洽一方硝烟。

梵瑾和离央坐在阳台上,享受着阳光喝着下午茶。

“怎么了,有心事。”梵瑾抿了口花茶。

“你说要是有个人逼你和司尘分开你会怎么选择。”

“大概轻易就能分开了吧,毕竟只是我只是一厢情愿。”

“那我和薄凉呢。”

“遇到事了。”

“嗯。”离央闭上眼睛,把自己陷在摇椅中。

“倒是很符合你的作风,永远把自己钉死在沉默里。”

“也许吧。”

“你和薄凉啊,薄凉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和你分开。”

“我也舍不得和他分开。”离央说这话时候声音很轻。

“说说怎么了。”

“我的后母想要自己的女儿做薄夫人。”

“你说楚婉?”

“不错。”

“我觉得她配不上,楚婉性格太懦弱只知道听楚玉的。”

“梵小姐倒是比我看的还透。”

“你能知道你的不甘心,自然也能看出她们。你忘记了她们来过就把一次,对吧。”

离央听这话楞了一下,后来想起来那年自己安顿下来。楚玉带着楚婉过来看着自己,是想让自己回去可是被自己拒绝了。

“现在我想知道解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

由此,会话结束两个人安静喝茶。

书房。

薄凉坐在左边,随手抽出了一本书翻看着。司尘则是安静坐在书桌后面,手边是一杯咖啡。看着薄凉,在低头看看摊在书桌上的一本书。

“好了,你赢了。想谈些什么。”

“你和小央怎么样了。”

“睡过一张床。”

这句话很成功看到司尘震惊的眼神,和撒了的咖啡车。

“不过你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些画面。”薄凉露出了标准的痞子笑。

“那就好。”

“不过哥哥,我一直想问那个时候央儿在被媒体攻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啊……天天看着电视报纸。”

“你为什么会这样懦弱。”

“懦弱么。”懦弱么,他怕自己为离央说话会引起更大的风波。他怕会失去离央,因为太在乎所以会小心翼翼吧。

“不过现在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了吧,梵瑾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努力爱她。”

“哥,你别最后谁都失去了。”

“我知道了。”

“离央你这辈子也别想了。”

“你……我们还是亲兄弟么。”

“不是,父亲不一样。”

“我……”

“大概我们注定就是要走不一样的路。”

“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么。”

“我总感觉我们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那么严重。”

“也许吧。”

双方会谈都结束,剩下的时间好像很安逸。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面。

晚上,梵瑾带着离央出门逛街。虽然这期间薄凉耍着无赖也要跟去,却被两个女人言辞拒绝。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而离央看着自己带了好几年的地方却有种莫名的情绪。

“我以为我不会再来。”

“为什么。”

“我在这里度过了我最开心和最难过的时间。我在这边学习画画,也在这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这个故事长么。”

“不长。”

“说说吧。”

“那年自己刚来到这个地方,陌生国家陌生的城市。我不和别人交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学着画画。教授们夸我是天才,可是那场比赛。我被指控抄袭伤人的时候。我曾经回到这里去求每一个能帮助我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离央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桥,“我在那座桥上得知了父亲破产去世的消息,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从哪里跳下去。可是后来,我还是安静的走了过去。我告诉我自己,要努力活下去。”

“故事不怎么吸引人。”

“不吸引人就罢了,毕竟自己故事自己品。”

梵瑾没再接过话,而是沉默陪在离央身边压马路。感受着异国风光,试图把自己在异国他乡的寂寞排解在体外。其实梵瑾没有告诉离央,她的一见钟情在很多年前就注定了。当年自己也曾偷偷跑到过这个国家。因为爷爷奶奶说这里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她想过来看看。可是最后自己只是在街上流浪,那个时候碰到的了一个中国男孩。可惜,他长大了却再也记不得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