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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晴雨相加

出租车上的离央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着的景色,出了神。司尘的心思她知道,但是再美好的东西。除却欣赏还有喜欢。可离央只有欣赏没有喜欢,给不了那种想要到白头的冲动。

回到宿舍,梵瑾窝在上发上抽着烟。

“今天还顺利么。”

‘“还好。”

“你说我去应征司尘的画模怎么样。”

“你随意。”

梵瑾看着无精打采的离央,“你今天怎么了。”

“画了幅画。”

“在哪儿画的。”

“司尘那里。”

离央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梵瑾没再接话。抽完最后一口烟,出了门。离央停下了一直在忙的手,看着梵瑾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运行,第二天离央早早来到司尘的工作室。只为了躲避,因为这个时候只能看到助手。

“离小姐好早。”

“我来拿画。”

“请跟我来。”

“谢谢。”

离央匆匆包装好了画,快步走出工作室。就像逃跑一样逃离了工作室。到了帝博门前,心跳都还是加速状态。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躲。窝囊也好,胆小也好。至少现在她没有办法面对司尘。以前这样她没反应是因为她不在乎,她以为那只是年少轻狂。现在不一样了,昨晚的司尘很认真。

薄凉坐在底层看着离央站在门口发呆,轻笑着走了过去。

“呦呦,好久不见。”

离央白了他一眼,“我们昨天才见过。”

“画好了?”

“恩。”

“真不愧是天才画家。”

“谢谢夸奖。”

离央每次和薄凉的对话都不是平时的离央,那种会反驳的语气在平时根本看不见。

发布会如约而来,离央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发布会一开始进行的顺利,直到中途一个记者站起。局有些不乐观。

“离小姐,你能谈谈当年你涉嫌抄袭伤人的事件么。”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离央一瞬间紧握了手中的话筒,指节泛白。

这时,旁边薄凉轻轻开了口:“有些事不是我们眼中所看到的。”声音好听的像泉水叮咚,一字一句缓缓砸在离央心上。

离央看着薄凉说出这句话时,眼里含笑,温婉如玉。不知为何想起了多年前看到的一句很文艺的句子,三月春风不及你。发布会最后怎么结束的离央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反响还不错。浑浑噩噩的回到后台,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周围没有一个人。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怕了。”薄凉拿着一杯咖啡一在门上,一脸痞子笑。

离央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真可笑,眼前的男子怎会是公子如玉,又怎能当她的三月春风。

“我以为你会哭呢,害的我买好了咖啡就匆忙赶来了。”

离央轻轻笑了笑,“有些也不是我认为就是真的了。”

“你比我想象中有趣。”

“薄先生,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这句话我都不会接受。”

薄凉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离央看着离开的身影,逆着光。窗外正值樱花飘落的时节,樱花从窗外飘进来混合着阳光在他的周围打着旋儿。那画面很美好,美好到让离央忽略了心里的悸动。

回到家,离央躺在床上,回想着三年前。那个时候自己多无助,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换来的是更多的猜测。她到现在都记得所有人的面孔,冷漠的就像让人在冰窖上。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说出的真相没人愿意听。到现在想起那时候,离央的身子还是会发抖。她那时候不懂,人心复杂,利益至上。

昏昏沉沉睡去,恍惚间听到了客厅的脚步声。一个机灵坐起来,翻身下床。

“几点了,你今天去酒吧么。”

“8点,不去了。”梵瑾还在忙碌着脱着鞋,匆忙地回答着。

“恩。”说完,离央转身回房。

梵瑾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央,我现在是司尘工作室的画模了。”

离央脚步一顿,留下一句好就直接回房。

这夜,二人背对而睡。谁都睡着了,又好像谁都没睡着。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刺得了离央睁开了眼。起身下床没穿鞋就走到窗前,薄凉又是那辆迈巴赫一言不发等在那里。看到想看的身影出现在窗头,笑着挥了挥手。离央有点发怔,这男人现在干嘛要这样美好。

快速收拾好下楼,薄凉站在车前笑着说:“今天带你去看你的工作室,不满意的地方再改。”

离央点点头没说话,薄凉没发觉今天的她眉角尖都是温柔。

很快就到了工作室,离央看着黑白灰为主色调,偶尔暖色倒也没显得突兀。看来设计者是花了心思的,知道自己喜欢冷色却并未都用冷色。

“怎么样喜欢么。”

“恩。”

“喜欢就好。”薄凉看了看表,“我先回公司了,想画就先画着不想画就出去走走。”

“恩。”

这次离央看着薄凉离去的身影在心里反复描摹。她想她可能是把他刻在自己心里了,而且刻的很深很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