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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下)

下药?下什么药?一时半会根本没明白过来这下的是什么药。只是觉得端亦景压在身上这样的距离,让锦瑟生出一股逃离的意愿。

虽然,是被下午刘总管一说,有些觉得自己放大了事实,只是,自己在暗,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休书的,所以,自己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献上身子。她被他对楚妍的真心打动,就不一定能说服自己去这样接受一个身心都不是自己的男人。

本能的在他身下挣扎、,却发现被他压得更紧,手脚很快被他束缚,耳边是他迷迷糊糊的声音“你别动,我不碰你!”带着压抑,像是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传到锦瑟耳里带着点萧瑟,偏过脸去看他,他的身子也只有上半部和自己紧密的贴合,下半部分在床的外侧,胸膛横过自己,脸悉数埋在里面的枕头上。由于视角,锦瑟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侧脸的咬肌清晰可见,黑发凌乱。深秋的天气,脸上却还冒着豆大的汗,似乎一直在重复,

你别动,我不碰你。

只要你不动,我绝不碰你。

锦瑟,恍然明白过来,他说的下药是什么药了。情药???!!!

身子忽然之间也和他一样变得绷紧。

自己虽然没尝过男女情爱,但是,还是知道情药是什么回事。自家嫂嫂就是豁达之人,对于这些,她在锦瑟面前从不避讳,甚至是能拿着那事情和锦瑟说上大半天。被自家爹娘从小当成标准的大家闺秀带的自己也是从嫂嫂那里知道了这情药之事。

甚至,她还告诉过锦瑟很多种情药的名称,比如什么牡丹花、醉仙梦死、春宵苦短。一系列全都有据可循却移花接木之后惹得人想入非非的文字。

这会?身上的人真的是中了情药吗?

嫂嫂说过,男子不比女子,血气方刚的年纪能要的比女子肯定多,所以,成亲前那会,娘亲和嫂嫂都交代,遇到丈夫求欢,如果不是月信之日,万不得已就不能拒绝。

而现在身上的男人不仅是血气方刚,而且还中了情药,锦瑟没中过情毒,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是看着身上的人一脸痛苦却强烈压制,心里也有些发怵,替他担心“你。。。你没事吧?”

端亦景抬头看着她,小巧的脸上,五官略为淡雅,此刻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刚刚的那个动作有些惊吓,面色潮红,样子像惊吓的小鹿。

“我没事。”很艰难的才开口吐出几个字。但是其实到底有多艰难只有自己才明了。自己是男人,不是没有情欲的和尚,不是说在美色当前和身体需要的时候还能没感觉。但是也不是禽兽,看了是人就真的能扑上去,

今晚上,刘总管无缘无故的给自己送了茶水。自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刘总管,我并不需要。”

“少爷,我怕你等会口干舌燥。”放下茶,又说“这秋日日短,气温也下降的很快,在竹椅上睡一宿也许还能坚持,要是您多睡几晚,恐怕生病的不仅仅是您的身体,还有您和少奶奶不能挽回的关系。夫妻之间有个小矛盾是常事,床头吵床尾合,万万不能分床而睡。”

端亦景知道他昨夜在门口特意提醒,却没想到刘总管却还在外面偷窥,难不成这也是奉了娘的命令。

喝了口茶,道“刘总管先出去吧。我和锦儿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然后,将茶水全部灌了下去,看着他满意的拿着茶端了出去。

现在可好,真的就是口干舌燥了,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面带微笑满意的离开。原来茶里面下了药。他一定要自己和她做全一对交颈鸳鸯。

只是这方法对别的夫妻有用,但是自己和她却不适合。看着她惊吓的脸,端亦景也有些愧疚“刘总管,发现了我们没有同床,恐怕这会还在外面,所以,今晚只能这样了。”

看着锦瑟还是没有回答,只好再说“我绝不僭越。”

他从来就不喜欢累赘,也不愿意解释。在妍儿面前解释的够多,也就够了。

锦瑟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嗯了一声,然后来了一句“如果楚姑娘怀疑,我也可以解释。”

仿佛是不相信,端亦景抬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视线移开时仿佛有一声叹息,可能也是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已经没了。他翻了个身睡在了一侧,隔了锦瑟起码有半个床的距离。

锦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话,是报复还是伤害?好像都不是,只是还是有些介意,自己写休书的那会,他在一旁什么字都没说。不管怎么样,怎么也是做了他四年的挂名妻子的。

屋内忽然静的可怕,刚刚身边还有端亦景压抑的呼吸和粗重的喘息,这会却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良久,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他仿佛是做了一个甚大的决定,那样神圣,好像考虑了很久,没顾自己身上的药性,他说“我答应你,至少你还在端府的那段时间,我不碰妍儿,也不会立她为妻妾。”

够了,够了,不要再多了。秦锦瑟的尊严也讨了,和他的距离也远了。只要等着婆婆和奶奶能够接受,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端府就行了。

锦瑟不知道下半夜,端亦景是怎么度过的,即使他在极力的克制,但是,锦瑟还是能感觉这床在发抖,即使隔着四五个拳头的距离,也能够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慢慢的袭来。

锦瑟戒告自己不能睡,不要睡,不可以睡,因为她也怕端亦景食言,情药虽然自己没中,但是厉害关系,也似乎知道一些。

但是,迷迷糊糊的,锦瑟觉得眼皮打颤,然后,就真的熟睡了过去。将那些所有的内心劝告都抛掷脑后。

再次醒来,天还没亮,黑的有些可怕。蜡烛也已经燃尽,高脚台上,层层叠叠的是燃尽的蜡油,意识到自己是睡过去的,锦瑟神智忽然恢复过来。赶紧检查衣物,幸亏还好没发现异常,松了口气。想不知道端亦景怎么样了。

转了个身子,他还是保持这那个那个背对自己的姿势,和半张床的距离。这床不大,还没正常的双人床大,自己即使怎么再缩也能占这个床的三分之一,这样一算,外侧的端亦景应该是挤床沿的。

背面相对,锦瑟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睡着没,但是可能因为热,被褥被他褪到了腰腹处。但是再怎么热,可能是考虑到了锦瑟,所以还是没将外套脱下,她看见他的虚汗浸湿整个背部,不管是里裳还是外衣。身体僵直。

转了个身,也许因为是刚刚睡的太沉了,一闭眼,完全的忘记刚刚看的的一切,锦瑟既然再次安心的熟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三竿头,端亦景可能也是熬到了天明才睡,所以他起的也晚。锦瑟起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整理衣裳。看见锦瑟问了句“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起床的原因,还是因为锦瑟本身就不想说话,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弯腰穿鞋,眼一瞥,不经意间看见了床头既然有细绳,锦瑟有些奇怪,明明昨夜睡的时候,没有的。

但是,锦瑟也没在意,直到,端亦景伸手开门。看见他精壮的手腕上那青紫的勒痕时,锦瑟才忽然之间明了。

原来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