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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1

外面风雨吹打,竹帘跟烛火摇曳,她却是疼得跟被撕裂成两半一样,他睁开眼睛,瞧着往日里那个总是叫他“小和尚”的女孩正紧紧蹙着眉头,下身一阵尖锐的刺疼跟酥麻,他喘着气,惊愕的发现他们此时正紧紧的连在一起。

而她还是光着身子的。

虽是出家人,但也稍微懂得一些那些事情,阅读过这方面的书籍,因此不由得慌乱起来,原本苍白的脸庞透着一股妖冶的红。

“破空……”他紧张得唤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又不敢接触到那莹白的身子。

“你给我闭嘴,疼死我了,怎么会那么疼!”她气呼呼的咬紧了唇,眼泪还在一直流,看得身下的他有些不忍。

她越是疼,他的下面就越是紧绷,顶着她难受,她算是知道身如刀割是个什么滋味了。

更别提啥美妙跟甜果子的感觉,要现在谁跟她说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她奶奶的急了立马就上去甩他两大巴子。

当然那两大巴子最后还是甩在了少年的脸上。

烛光下,少年的脸色退却苍白,显得异常的艳红,染了胭脂一样, 总是有那么妖娆的美,血莲绽放似的让她恍恍惚惚。

再仔细一看,却是惊骇世俗的,那少年的身上分明穿着僧袍袈裟,头上光溜溜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佛珠。

而少女呢也同样惊人,头上也并无半根毛发,脱去的一身衣服正是一身尼袍素衣,原来竟是个未成年的小尼姑。

她眯起眼睛,入眼的除了少年脸上的红,还有被她染红的被单,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疼得动弹不得,那小和尚被打了之后怔怔无法回神,当他咬着唇再次努力抬起水润的双眸瞧着上面的人。

看到女孩紧紧拧着眉头,原本就小的脸蛋都快要皱成一团了,他忍不住轻声开口:“破空……”

听到他柔柔的唤她,她才勉强睁开眼睛,眼泪又是滑过双颊。

“给我少说点废话……”喘着气,她很困难的才蹦出一句。

“破空,你先下来好不好,其实你不必的。”他垂在床边的双手已经是紧紧握成了拳头,浑身紧绷得不像话。

可她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况且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他要是不发,真是硬生生把她逼死哦。

况且总不能做到一半就不做了吧,那她刚才流的血算什么?

“你、你要是再给我废话,我就敲晕你。”她简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他还在一个劲的担心这些问题。

毕竟她还太稚嫩,而他也没经验,第一次总是要疼上很多的。

忽然他红了眼眶,咬着粉白的唇,睁大眸子瞧着上面的女孩。

被汗水打湿的脸庞,小巧却好看的红唇,虽然脸上那道疤痕狰狞得如同扭曲的蜈蚣,但他却并不觉得可怕。

他双手抚上她的脸庞,小声道:“为什么?”

她冷冷的望着他,仍是皱着眉,眼神却淡淡的,无关乎爱情,也无关无同情或其他的,许是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对他是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愫。

她说:“不想看到你死而已。”

听了她的话,莫名的,他竟然感到有些失落,默默的阖下眼眸,盖住那双清润潮湿的眼。

体内忽然像是着火一样,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腰杆用力的向上挺着,耳边还能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尖细的带着几丝痛楚。

但他没办法压抑住那陌生的冲动,只能任由身子律动。

“苼无”她承受着那种疼,却忽然低低的唤道他的法号,语气说不上柔情,但却轻如流水。

“嗯?”他抬起眼,忍着身子上的热艰涩的回道。

“苼无,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忘了我么?”她扯开唇,露出一抹笑意,那笑中似乎带着落寞又似乎有些凄凉的。

他不明白,没回答,只是用手抚上她的脸颊,抹去上面的泪痕。

“会”最终他如是答道。

焦闯一怔,然后却笑开了。没在说什么。

他遂闭上眼,心想着,若是能忘,则一定会忘,她对他而言,即使魔,就是疯,就是毒,恨不得,念不得,舍不得,放不下。

人生的头一次破戒也是为了她,可是这破戒到底是因为这一次,还是很久之前就已动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但若是能忘,他定然要忘记她,只有这般他才能潜心修佛,不在被世俗的情感所纠缠,乱了佛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两具年轻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燃烧,释放,最后归于平静。

第二日早上,他悠然转醒,身子留着昨晚上的感觉,释放过的地方还很疲软。

身边已经没了人,就连味道也未曾留下。剩下的大抵只有床上的那斑斑驳驳的暗红了。

他穿上僧袍,即了鞋就马上跑出房门。

一路上似在寻找着什么,差点就撞上好几个正在打扫的和尚。

寺庙里,大钟正敲响,耳边阵阵回鸣声。

跑到隔壁水月庵,门前师太正打算下山,他止不住慌乱的询问:“师太,破空她……”

师太望着他,心中自是了然的,昨晚上的几个高僧也晓得,也是经过几人商议的,破这戒律的又何止是眼前少年跟那年幼的小尼姑呢,他们这些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许才是那留着私心的魔孽。

但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愿意这般对他。

“她走了。”

走了?

他身形一颤,心乱如麻,头生一次觉得佛经中的空无淡然全抛到了脑后。

“她去哪儿了?”他又急着问。

“贫尼也不知,尘世之大,她若要走,这里也留不住她。”

师太双掌合十,行过佛中之礼后便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站在水月庵外。

掌中捏着的佛珠倏然坠地,线断,佛珠滚落一地,跟他的心一样,怅然若失。

而某个小尼姑呢,站在车站前,一身普通运动装,压低了帽子,将围巾严实的围住大半个脸庞。

久违半年,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她是乐得轻松,只是不知会有人为了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孽缘终是孽缘,哪里那么容易就断得了,自有一日要寻根去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