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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旧人旧事

小虎子接连被母亲在外人面前训斥,哪怕还是个小孩子,也受不了自尊心受伤。

“哼,我才没胡说呢,就是你前几天跟我说的!”

说罢,小虎子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堂屋。

两人只听到一声关门的响动,小虎子显然是跑回侧边的房间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此时。

陈飞的手还搭在郭喜儿的肩膀上,本来只是无心之举,没什么关系。

可一经过小虎子这么一闹,气氛陡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小虎子说得事儿,倒是真事儿。

可那时候,陈飞七、八岁,郭喜儿十来岁,漫山遍野的瞎跑,跑累了倒头就睡,也都是童真的友谊而已,没有那么复杂。

实则,小虎子说得也就是这股子纯真友谊,偏偏是两个成年人思想紊乱,想多了。

“咳……”陈飞干咳一声,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满脸的窘态。

他方才分明还感受到喜儿姐,肩头那突兀的肩带。

这时候再一看郭喜儿的模样,陈飞就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

毕竟是在外面待过的人,穿着打扮都不似村里那些妇女们土气,外加上年纪不大,生孩子早,身材保持很不错,的确很有一股子成熟的韵味。

再者,陈飞站着,她坐着。

居高临下间,夏天单薄衣衫的衣襟开口,可不就是那一副若隐若现的雪白团子嘛。

看到这里,陈飞立即就收回了目光。

可郭喜儿,早就发现了陈飞的鬼祟眼神,心里一阵慌乱,脸色更是红透了:“小飞,你,你别瞎想,我前两天就是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儿,谁想被小虎子记在心上了。”

“嗯,额……我,我知道。”陈飞早已心猿意马,可这时候脸上却还佯装镇定:“咱们小时候那会儿,可真开心啊。”

郭喜儿十七岁就离开了郭家崖。

在此之前,两人的关系的确很亲近,外加上一个郭三儿,成天混在一块玩耍。

只是郭喜儿打工回来后,身边就多了一个丈夫,还抱着个小虎子,这才让那时的两人渐渐疏远了。

毕竟是人家家的媳妇了,倒是不好再像以前那样玩耍。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不过郭喜儿毕竟是三十岁的人,经历的多了,也就想得开了。

就好比郭瞎子前来叨扰纠缠,她还不是波澜不惊的守得住本心吗?

“你先坐,家里好像还有一瓶好酒,是当年结婚时候留下来的,我给你打开……”

“唉,别麻烦了,喜儿姐。”陈飞婉拒。

可郭喜儿站起来后,洒然一笑:“行了,你正好来了,咱姐弟就坐下来聊聊,你当兵走了六年,回来这么久,也就这两天收货时候打个照面。”

“你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下次坐下来和你聊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哪儿啊,村子就这么大,三两步就来了……行行行,开就开吧,喝点儿我再回去。”眼看郭喜儿露出几分幽怨之色,陈飞也陡然发现自己是生分了,这便立即改口。

等郭喜儿从屋外回来后,手里果然拎着一瓶五粮液。

村里人结婚时,都有风俗藏一瓶好酒,早些年是藏自酿的女儿红,等到自家女儿儿子结婚的那天,再开坛大宴宾客,图一个喜意。

后来时代变迁,自酿酒太麻烦,大家就干脆买一些高档商品酒,作为储存。

这瓶五粮液,可不就是郭喜儿结婚时留下来的?

陈飞一见,忍不住说道:“这酒……喝了不合适吧?不得等到小虎子结婚时,再打开?”

“哼!”郭喜儿庆轻哼一句:“小虎子他爹就是个酒鬼,当初一下子藏了六瓶,那时候要不是他喝了酒做工,哪里会出事儿,留下我们这孤苦伶仃的娘俩?”

说到这里,陈飞就相对无言了。

喜儿姐死去的丈夫,哪里能由得他去评说?

将酒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在房子里飘散开了,郭喜儿从柜子里拿出点干花生米给两人下酒,也有些不好意思:“家里也没啥荤菜了,就这点儿东西,小飞你别嫌弃啊。”

陈飞看着郭喜儿脸上那副窘态,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

这娘俩的日子过得……实在是难啊。

只看那花生米,也都是有些年岁的了,保不准还是过年时留下来的东西。

可嘴上,他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道:“嫌弃什么,小时候我家的日子,还不如你家呢,我成天跑到你家蹭吃蹭喝,可没被我老爹踹。”

郭喜儿他家原本是做屠夫的。

每到给村里人杀猪的时候,按规矩来说,除了给红包,还得留下些‘猪下水’让屠夫去挑选。

郭喜儿他爹是个讲究人,会吃。

每次留下的都是猪肚儿,卤水一煮,用香油葱花辣椒一调,那叫一个口齿留香啊。

不过后来,郭老爹就早早去世了。

这也是为什么,郭喜儿会一人跑出去打工,直是没了办法。

家里没有酒杯,两人只能拿吃饭的搪瓷碗来喝酒。

让陈飞没想到得是,郭喜儿一倒,就将一瓶酒给两人均分了,一人满满一整碗。

看到这里,陈飞不由的道:“喜儿姐,你,你能喝这么多不?别喝难受了。”

“没事儿,今个开心,这点酒还灌不醉我。”

随即。

两人便就着花生米,边聊边喝起来。

说的话自然都是小时候的趣事儿。

谁尿床,谁挨打,谁还在哪哪哪个山窝窝里藏了‘宝藏’。

山里的很多小孩都有这样的经历。在就近的山坡上,挖坑掩藏一些宝贝,画下藏宝图,然后等到自己有了儿子、孙子后,让他们去寻宝。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宝图早就不知丢到了哪里去,那埋藏宝藏的地方,也被渐渐遗忘了。

说着说着。

两人就不自觉说到了郭喜儿如今的情况。

她家祖上就是做屠夫的,没有土地,如今每个月也是拿着四百块钱的低保。

郭喜儿的手工活是从县城上接过来的,缝制十字绣然后上交到店铺里装裱起来售卖。

售卖的环节自然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做苦力活的人。

每个月从上家手里接过来的图案缝制之后,大概能有一千块钱的收入而已。

总计一千四百块钱,能干些什么?

小虎子上学虽然用不着学费,但郭喜儿还给他在镇上报了补习班,穿衣方面也不想小崽子逊色别家的孩子。

外加上娘俩的吃喝,一个月能存下个四五百块钱就不错了。

一年到头,五千块钱入手,这还不算万一生个病的花销。

郭喜儿就说了,就今年开春,她还大病一场,动了个小手术,一下子就亏空了这几年来的收入。

听到这里。

陈飞只是一阵沉默。

郭喜儿这些天也都随着村里人一样,趁着夜色去捉知了猴,可她白天还得做手工活,每天能睡四个小时都算多的。

这样下去,人不累病怎么可能?

念及此处,陈飞就猛灌一口白酒,说道:“喜儿姐,你做十字绣的活,推了吧,那就是坑人!”

陈飞看了郭喜儿做得活儿,缝制的精美,绝对不比市区里一些十字绣店里的东西差。

可偏偏,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一千块钱,这还干个屁啊。

“推了?推了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哦。”酒过三巡,郭喜儿已然醉意上头,身子微微依靠着陈飞,一双美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陈飞。

陈飞深吸一口气,道:“这些天,你就去捉知了猴挣钱。”

“每只知了猴,我给你两块钱的价格。”

“两块?!”

郭喜儿听完了,只是双目呆滞:“这,这怎么行,这不是让你亏本嘛。”

“其实……”陈飞也不打算对她隐瞒了:“我卖给酒店的价格,就是两块钱一只,从今往后,你的钱我就不赚了,你捉了多少,钱都是你的。”

哪怕醉意微醺,郭喜儿也明白,陈飞这是给她透了老底。

这事儿要是被村里人知道,那可是要闹出大乱子的。

五毛钱的收购价,陈飞转手就赚一块五,这可是整整三倍的利润啊。

村里人早就开始叨念起陈飞能赚多少的事情了,要是真相暴露,老陈家还怎么在村里做人?

“小飞,你,你就这么信任我?”郭喜儿登时无所适从起来。

陈飞苦笑:“那能怎么办?看到你现在的日子过成这样,我要不帮忙,良心难安……”

说着,陈飞还继续道:“等知了猴的季节过去,你就去我的养殖场上班,一个月也能有一千五的底薪,总比给人家累死累活的缝十字绣来的轻松。”

郭喜儿的确想过,去找陈飞讨要工作。

可这些年陈飞外出,两人的关系也早就疏远,她愣是开不了这个口。

然而。

现如今,陈飞主动将这件事儿提了出来,只是让她一阵说不出的感激。

她转头望向了陈飞,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小飞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屁孩了,俨然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汉。

郭喜儿一想到方才陈飞看着自己时那蠢蠢欲动的鬼祟眼神,心里竟然也陡然一片火热,她探手就拉住了陈飞:“小飞,姐,姐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你要是不嫌姐的话……”

“姐陪你一晚,好不好?!”

嘶!!

陈飞猛地就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喜儿姐——

“喜儿姐,你……”

还不待他说完,郭喜儿就猛地迎了上来,一双嘴唇立时啃住了陈飞的嘴巴,双手更是将他推倒在了土炕上。

“小飞,姐,姐喜欢你呢,一直都喜欢!”

至此一刻,哪里还由得理智存在,陈飞只是一把扯开了喜儿姐的单薄衣衫,与她纠缠在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