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就是羡慕你俩能在青云呀,我也想早点回去呢……”
“如果和若男在一块的时候,你多让让她,她就是疯疯癫癫的,其实心里很柔弱的……”
听到这里,陈飞这才松了口气。
一抹脑门,不知啥时候冷汗都从发丝渗落了出来。
好险,TM差点不打自招啊!
而关键是,吴若男这个疯子,告诉葛宁儿两人见过面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
心里正唏嘘呢。
葛宁儿又突兀一声激灵:“对啦!”
“我,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啊?”
求我件事儿?!
陈飞愣了一下,转而笑道:“我的宁儿姐,你还用得着求我?有啥事儿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听着陈飞干脆利落的答应声,葛宁儿喜得不像什么,声音更是添上了几分妩媚动人:“我说了,你不许叫我姐,我才不要比你大呢,你才是我的小哥哥!”
这话一出。
陈飞的心都要融化了,某个地方突兀起了反应,只想这时葛宁儿能在身边,就一把将她扑倒。
“好好好,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是你的好哥哥,嘿嘿嘿……”陈飞一阵怪笑。
笑意间所透露的意思,葛宁儿当然能听得懂。
她娇羞的嗔怪一声,这才说起正事儿:“我就想,让你给若男看看病,若男的头……你见到了?”
原来是这事儿啊?!
陈飞恍然,其实不用葛宁儿多说,他也正打算给吴若男准备治疗:“见了,问题不算太大,等抽空我去给她看看,不过我觉得那小尼姑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脑子里陡然回转,其中的画面自然是那一夜疯狂时的旖旎,要是吴若男再穿上一身……咳咳,简直有一种禁忌的刺激。
“什么小尼姑啊,你别乱说啦,没头发不好看,我每次让若男戴假发,她都不乐意,还说什么有头发不符合气质。”
不乐意?!
陈飞心里暗笑。
她要是不乐意的话,那天晚上睡大觉时,带得是哪门子假发啊?
要是没有假发,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认错了人。
而那一客厅的空酒瓶,可不就是用来排解忧愁的吗?
此情此景,其实就一种概述——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种意识心态,基本符合人之常情。
“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等你回来前,肯定能让你看到她脑袋上全是毛茸茸的头发。”
“嗯,你也不要太为难,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也没事儿的。”
“不行?身为男人,能说不行的话吗?嘿嘿嘿……”
“哼!”葛宁儿听着陈飞的怪笑,羞得不行:“三句话不离那些事儿,你坏死了。”
陈飞心里边那个得意啊:“那你……想我了不?”
“……想,想了。”
犹如蝇翼般的稀疏声音后,葛宁儿只是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偏偏就是那若有若无的细小声音,却勾得陈飞浑身滚烫发热,火气汹汹。
直至那电话忙音响了许久,他才挂断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吴若男。”陈飞摸索着下巴颏,微微呢喃一阵:“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吧?等她来了横水沟再说治病的事情。”
同一时间。
刚刚挂断电话的葛宁儿,又给吴若男打了过去。
“若男。”
“昨天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怎么又想我啦,是不是被你前夫撩拨的春心萌动,却又没人给你排解寂寞与忧愁啊?要不我去找你?再把你的小男朋友带过去?”
“呀,吴若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葛宁儿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准备给你说正事儿呢,你不听就算了。”
吴若男和葛宁儿都是十几年的好闺蜜了,关系好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以她疯子一样的个性,也肯定不会被葛宁儿给吃住嘛!
“正事儿?咱俩有啥正事儿?我记得咱俩唯一做过的正事儿,就是我穿着奇怪的橡胶大象小内内,顶在你的……”
“呀!你,你再说……再说我就真挂了!”
两人的确疯闹过一段时间。
那时正是葛宁儿患病时,心绪低沉,外加上碰到这么一个神经病闺蜜,半推半就的也就玩起了某些羞羞的事情。
吴若男也许久没有过那种体验了,以她的容貌,哪怕没有头发,想找个男人亦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可在疯疯癫癫的外表之下,她终归还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熏陶的大院女孩,除了将第一次交给了曾经最爱的那个男人,自打被抛弃后,她就再没有真枪实弹的演练过了。
毫不夸张,那天晚上的疯狂,几乎是她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愉悦。
当年的那个男人,也做不到让她一整夜都处于某种身心灵魂,飘忽若散的境界。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说,你说……”
缓了好一会儿,葛宁儿才从羞怯的状态中出离,心里暗道:“怎么他们都是这样,一个比一个坏!”
“我给你找了个人治病,治你的大光头。”
治病?!
吴若男愣了愣:“你可算了吧,我早就说过,植发的事情我不考虑,头顶粘黏着别人的头发,我觉得恶心,而且造型很奇怪。”
关于治病的办法,吴若男也曾经追寻过一段时间。
最后的结果自然并不乐观,但现代科技医学的发展蓬勃,人工植发的技术早就成熟了。
某位米国总统,可不就是一头似枯草般的人工植发吗?
但吴若男是真觉得恶心,对人工植发有着极大的排斥。
“不是人工植发,是中医,很神奇的中医。”
“中医?”吴若男苦笑,身为吴家独女,什么样的名医圣手她没拜访过?
从最初的军区医院的西医科皮肤专家,到有‘北卓南李’中医泰斗的李老爷子,中西医她都尝试过了,根本无济于事。
这种人体天生的缺憾,根本难以弥补。
“哎呀我的宁儿小姐姐,你就别操心我了……”
“中医?李老我都去拜访过,就更别说是你给我找得中医了,他再厉害,能有李老厉害?”
听到这话,葛宁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那当然啦,他比所有人都厉害!”
“你难道忘了……我的脸是怎么治好的?!”
就在这话出口。
“卧槽!吴若男直接开始飙脏话了:“TM的,老娘怎么忘了这茬事儿!”
“对啊,你那死鱼皮脸都能被治好,咱俩的病科属于同类啊!”
“快快快,告诉我,告诉我,是哪位中医泰斗,我立马让我们家老爷子联系对方。”
“嘻嘻。”葛宁儿得意的笑着:“现在只要紧张了?你当初不是说,有没有头发无所谓嘛?”
“哎呦喂,我的大姐啊,您别逗我玩了成不?待老娘长发及腰,我就娶你!”
一个正形稳不住三句话,葛宁儿也是觉得没谁了。
“行了,你不用找人了,给我治病的人就是陈飞,我刚才已经给他打电话说过这事儿了,他说你俩见面的时候,他就看了看你的问题,说情况不算太难办。”
“陈,陈飞?!”话到此处,葛宁儿都惊呆了。
“你说,陈飞给你治好的病?你一定是在逗我吧?”
“骗你有什么好处吗?”葛宁儿略微正色道:“真是陈飞给我治好的,当初我见他的时候,是在一家中药材店铺门口……”
葛宁儿将两人初次见面的事情,给吴若男仔细赘述了一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根本由不得吴若男不信。
实则。
她也知道葛宁儿没必要骗她,但问题是,这事儿听起来实在让人震惊的紧。
陈飞竟然是一名中医?而且医术了得?!
中医一道看得是年纪与资历,为什么人们常说看中医就得找老中医,因为中医医理的掌握程度,是依靠时间去积累出来的。而陈飞,他才多大啊?!
“所以,你尽管放心吧,陈飞都说没问题了,我是百分百相信他的。”
“到时候你可别对他太凶,把你那副疯癫样子收起来,要是你敢欺负我的小哥哥,等我回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听到葛宁儿的话。
吴若男心中虽然有所羞愧不耻,但她大咧咧的性子,才不管那么多呢。
“哟,都叫起小哥哥了?那个陈飞,年纪比你还小两三岁吧?”
“我乐意!”葛宁儿都被她带得有些跑偏了:“你管我呢,我男人,我随便怎么叫!”
“那……”吴若男声音陡然变得鬼祟起来:“我要是把你男人吃了呢?”
嘶!
葛宁儿陡然一愣,脑子里全然是与陈飞在一起,和与吴若男在一起时的混乱画面,交织在了一起。
若男要是这样做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其实,若男也挺可怜的。
“你,你要有本事,你,你就去啊,我才不信你敢呢。”
“哈哈哈……”吴若男大笑一阵:“行了,不逗你了,早些回来,这些天我就在你家等你了!”
挂断电话。
吴若男的神情忽然变得冷清起来,好半晌后,一抹冷清才变作了苦笑——
“我的小姐姐啊……真不是妹妹无耻下作,那天的事儿,谁能意料的到呢?”
是啊!
葛宁儿又怎么能知道,两人早已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透彻,做了个……贯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