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地想撮合陆秋歌与王俊汉这两个人,但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因为陆秋歌已经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
我最近一个多月我都没有去文豪书屋找陆秋歌,因为前段时间我去找她还书时,当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羞怯地躲开了,从那以后,我决定离她远远的。
“如果有一天地球快毁灭了,只剩下一个孤岛,只允许你带两个人去,你会带谁去呢?”
前一天晚上刚下过一场大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中午的时候陆秋歌打电话来值班室约我出去堆雪人,我拒绝了,她就直接跑到我们寝室把我拉了出去。当大家闲扯着走到桥头的时候她突然这么问。
“你啊。”我笑着说。
“为什么会是我呢?”她问。
“因为你话多,免得无聊。”
“那另外一个呢?”
我笑笑,没有回答。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问道:“好,现在因为科学家判断失误,地球不会毁灭,而那个孤岛马上就要毁灭,你返航的船由于载重问题,必须要留下一个人,那你留谁呢?”
“你啊。”
“为什么呢?”
“因为你话最多,我想耳根清净。”我笑着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猛地往前走了几步,我以为她会跟上来揍我几拳,但是她没有。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在后面低着头,一语不发地站在那里。
我转回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哎,你怎么了?”
“你会带靳瑜瑾吧?地球上人多了,你就不需要我了!”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人说爱笑的人都爱哭,我相信这句话。从初中时我就知道她爱哭,所以也没当真。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哎,你怎么了?哭什么哭?就一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带你还不行吗?”我说着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夹。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她高?”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冻得全身发抖。
“先走吧。”我说。
周围几个过路的人瞟了我们几眼,我实在不想和她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我用手拉了拉她的肩膀。
她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
“我和你小姑已,已经那个了。”我用手比划着。
“我无所谓啊。”
“好好好,再说吧。”
她终于迈开了脚步,跟在我的左边,我们沿着大桥的石梯一直往下就到了河街上。
四处白茫茫的一片,“凝冰结重涧,积雪被长峦。”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景色吧。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两手不停地在嘴前搓着,吐出的热气像一团白色的烟雾,泪水在脸上留下了两条清晰的痕迹,我伸手往兜里掏了掏,发现没有纸,就用衣袖在她的脸上横横地抹了一下,她转过头来破啼为笑,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然后往兜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我们沿着河街的人行道一直往前走,厚厚的积雪在脚底发出嚓嚓的声响,她走到我的后面吊着我的衣服半蹲着让我拖着滑行。一个小孩跑过来用力使劲踢了一下人行道旁的一颗梅子树,上面的积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弄得她像顶着一头银发一样,她站起来低着头轻轻地拍着,我从铁栏杆上抓起一小撮雪捏成一小团塞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抓起一大把雪,想塞进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则往前跑,她蹲在地上撒着娇不起来,我只好返回去蹲在她面前让她把雪塞进我的衣服后,她才起身站了起来。
大雪真美,冬风带着飞雪,在天空里徘徊着飘来飘去,身后跟着一位顽皮可爱的小姑娘,此情此景,顿时让人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喂,你在想什么呢?”她抓起一大把雪向我头上撒来。
“我在想你那孤岛上下不下雪。”我回答道。
“你确定不把我留下了?”她走过来把手伸进了我的外衣里面,两只小手冻得通红。
“我确定把你留在上面,下雪的时候再来找你玩。”我笑着说。
“真坏。”她笑着把手伸了出来,一下又突然伸到了内衣里面,我被冻得一下凉到了心窝,只好用力一下甩开。
街上打雪仗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我们身不由己地融入到了其中,一直玩到天快黑时才算罢休。雪却下得更大了,我们返回的时候沿着大桥的石梯往上爬,她走在前面,我从后面用手搓了搓她红扑扑的脸夹,她则弯腰抓起一大把雪一下塞进了我的衣领里。
穿过桥头,在一家面馆吃了一碗羊肉粉后我就送她回了家。
回到寝室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靳瑜瑾正在我寝室里爬在桌子上做作业。她看着我头发上滴着水,满身都是雪,就起身拿了一张干帕子搓了搓我的头发,然后替把我身上的雪擦尽。
“这么大的雪怎么不带个伞?”她嗔怪着问。
“和陆秋歌去打雪仗了来。”我回答说。
“怎么不叫上我?”
“我以为你在教室做作业呢。”
“都高三了,你也该好好学学。”她把两手搭在我的双肩上说,“换个干净的衣服吧。”
“如果有一天地球快毁灭了,只剩下一个孤岛,你会带哪两个人上去?”我边换衣服边重复着陆秋歌的问题问。
“怎么可能呢?快穿你的衣服吧。”她不以为然地说。
“我的意思是假设。”
“地球怎么会毁灭呢?‘假设’也不可能啊。”
“你随便选两个嘛?因为后面还有个问题。”我见她总不回答就央求她道。
“后面的是什么?”她问。
“就是因为科学家判断失误,现在你必须要留一个人在岛上,看你选择哪个?”
“怎么可能呢?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她顿了顿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
“这是孔子说的。意思是说,本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能愚弄陷害人家呢?”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沉默无语。“本来就是一件惹人笑话的事情,你却把孔夫子都搬了出来。”我这样想着但我没这么说,我只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再说吧。”“你那物理复习得怎么样?快期末考试了,你应该留在寝室里多看书才对。”
“还行,主要是上课能听懂,但做不起题。”
“多做几本参考书吧。应该是题量不够。”。
我点了点头。
她拿出一本物理参考书来,选了几道题,叫我先做着。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实在对学习提不起兴趣,在睡了一个早上后,中午时分,我闲得无聊,又不由自主的又跑到了文豪书店,陆秋歌仍然在里面。
“你不用上课吗?怎么整天都在书店里。”我问。
“今天是星期天啊,不过,就算不是星期天我都很少上课的。”她笑了笑说。
“你们老师不管吗?”
“有什么好管的,反正都是混三年就出去教书。”
“那多学点总比较好噻。”我说。
“有什么好?出去教小娃娃,你给他讲狄德罗,伏尔泰,卢梭,他们懂吗?”
“你可以给他们讲雨果是怎么嘲笑卢梭的噻。”我笑着说。
“这些课堂上也不讲啊。”
“哈哈,也是哦,你们师范根本就不应该开什么哲学专业的,有语文和数学就足够。”
“那人家拿什么招生赚钱呢?”
我无语。
“今天带你去找我小姑耍好不?”她笑着问道。
“行吗?”
她从柜台里面走出来拉了拉我的手说:“走,她今天在家休息。”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我这样做的目的主要出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我当时确实想去看看叶知秋,如果能和她合好的话那就更好;另外来说,如果不能和好的话,也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提醒陆秋歌,我和她是不现实的。
下雪不冷化雪寒,走出书店后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有些心悸,而陆秋歌则在前面嬉皮笑脸的,像个淘气的小孩一样一直喋喋不休。
“哎,你知道吗?我小姑快结婚了。”走到叶知秋住的楼下的时候,她突然这么说。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痛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身来摸了摸我的心口。
“那不去了吧。”我转过身来往回走。
“你不去也得去。”她用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楼上拽,然后大声对着楼上喊,“小姑…..小姑……”
这女人的脾气我太了解了,我怕她一直这么吵下去影响不好,就只要依着她说:“别吠了,我去还不行吗?”
一男的走出来开了门,我猜想这男的应该就是叶知秋的男朋友,我并认真地大量了一下——个子有些矮,应该没有叶知秋高,很瘦,不算太丑,只是有些木讷。
我们进去后,他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换鞋,一句话也不说。
“我姑呢?”陆秋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叶知秋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
她围着一个围裙,头发盘了起来,看起来像一个少妇一样。
我以为她见到是我们后一定会大吃一惊,但是她没有。
“我正在做饭等你们呢,换什么鞋啊。”她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我有些吃惊地说。
陆秋歌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笑笑。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去找你呢?”我对着陆秋歌问。
“俺们心有灵犀嘛。”
“万一我不去找你呢?”
“那我不会去找你吗?”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比他还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叶知秋的男朋友。
我们换好鞋后走进了客厅,陆秋歌与叶知秋两个人则打闹着往厨房走去,我和叶知秋的男朋友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见他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我只好打破沉默问道:“请问你贵姓啊?”然后递过去一支烟给他。
他摆了摆手说:“陈兴富。”
见他不抽,我也只好干忍着烟瘾。
“怎么称呼呢?”我把烟重新插入了烟盒里。
“你当然应该叫他姑夫了。”陆秋歌在厨房里大声地说,“哦,好像叫师兄也可以的,哈哈,论起入门的时间应该叫师弟的。”她说完后又嘻嘻地笑了起来,然后厨房里就传来了两个人的嘻打声。
陈兴富见陆秋歌回答了我的问题,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两眼盯着电视。
我见与他实在交流不下去,就起身走进了厨房。
“需要我帮忙你们做点什么吗?”我问。
“你想帮我还是帮她。”陆秋歌回头看了我一眼语带双关地笑着说。
我看了叶知秋一下,然后白了陆秋歌一眼并压低声音说:“开玩笑也不分场合。”
陆秋歌也笑着踢了她一脚。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差呢。”我把身子靠在了门框上,然后说。
“所以你应该珍惜我才对,这种好事通常只有在琼瑶的小说里才会有的。”
我实在懒得和她罗嗦,就转身往客厅里走。我想到客厅那位老兄更没意思就又转身过来靠在了门框上。
叶知秋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其实我想到看守所上面来找你的,但我怕……”我向叶知秋解释道。
叶知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陆秋歌就回过头来往客厅方向指了指,我只好避口不谈。
然后她又把头靠在了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如果有机会让你得逞的话,我会带你来吗?”
她说完后又笑了起来。
我瞟了陆秋歌一眼,她正好也回头看着我,但显然不知道我和陆秋歌在说什么,四目对视后,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我和陆秋歌就走了出来,天色已经晚了,因为是冬天,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她用手吊在我的肩膀上边走边说:“走,带我去看录像吧。”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小姑给你讲过了?”
她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笑了笑。
“细节?”我加重了语气问道。
她开始大笑起来,然后说:“全说了。”
“我不去。”我语气坚定地说。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过男朋友。”她撒娇着对我说。
“那也不去。”我态度依然很坚决。
“我的意思是我是处nv。”她用手捶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用手摸了摸我那有点发疼的脑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是什么,我都没有其他感情的。”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太熟了,你懂的。”
她依旧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跳起来猛地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疼痛难忍,头上直冒汗,赶紧用手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我疼得直不起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冷眼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见她如此,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吼道:“你,你他妈究竟要干什么?”
她见我如此,眼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看着我直哭。
我开始为自己的态度感到有些后悔,稍许后,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吧。”并用力往前拉了拉,她的身体往前挪了几步,我一松手,她又马上退回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吧,看那些多没意思,我现在都不去看了。”我走过去安慰道。
她站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眼泪依然不停地往下滴。
“走,我们去上网吧。”我试着央求道。
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径直往前走去。
“喂,你走慢点嘛。”由于疼痛,我用手捂着肚子在后面喊。
她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大步地走着。
“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好吗?”我赶紧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央求道。
她用力一下甩开,没有理我。
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下子蹲在地上,并用手捂住眼睛,“哎哟,妈哟。”我叫了起来。
我用眼角瞟了一下她,她见我蹲在地上,神情很痛苦,就赶忙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我眼睛好像进什么东西了。”我装着痛苦的样子说。
她蹲了下来说道:“你把手放开我给你看看。”
“痛得很厉害。”我说。
“你要把手放开我才能看到啊。”她的样子有些着急。
我把捂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
“什么也没有啊,快到路灯下我给你看看吧。”她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路灯下。
“你没事了。”她问。
“有啊,眼睛里还有。”
“我给你看看吧,她靠了过来准备翻起我的眼皮。”
“晚上你看不到的。”我说。
“你没事吧。”她还是很着急。
“如果在白天你深情地看我的眼睛的时候,会在里面发现一个人,但如果是晚上,里面则啥都没有。”我对着她笑了笑说。
她看了我一眼,娇嗔嗔地笑着说:“你以为我se情狂啊?搞得像人家在gou引他shang床似的。”
……
我们去网吧上了两个小时的网后,我就送她回了家。过后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去找她,因为我发现我已爱上了这个女孩,我喜欢她孩子气的样子,喜欢她在我面前撒娇,喜欢她哭着时犹如梨花带雨的样子,所以我开始刻意地躲避她,因为我觉得这样不合适。
“喂,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找我?”有天中午的时候,陆秋歌跑来我的寝室问。当时靳瑜瑾也在我的寝室里。
“我们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比较忙。”我说。
“今天我们仨一起到我小姑那里吃饭去。”她说。
瑾摇了摇头说:“我晚上还有晚自习呢,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我也跟着摇了摇头。
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去帮我小姑买菜,她今天休假。”她说着就跑了出去。
“要去吗?”我问瑾。
她摇了摇头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你不去她会来寝室死缠着你去的,这姑娘的脾气我知道。”我说。
“她主要是来找你的,或许人家在撮合你和她小姑的关系呢。”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酸溜溜的。
她已猜测到我和叶知秋之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但她不知道我们其实已分手了,更不知道我正和陆秋歌发生着不同寻常的往来。
“怎么会呢?我和叶知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为了感激她把我从看守所里弄出来了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龌龊,有些下流。我同时和三个不同的女生交往着,这三个女生我都是非常喜欢的,但有时却又觉得这三个我都不爱。
瑾终于还是没答应一起去。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嘱咐王俊汉给我晚自习时请个假后,我就到了叶知秋的家,我进屋时她们正在厨房做饭。
“老木呢?”我往厨房走去,靠着厨房的门问。
“哪个‘老木’?”陆秋歌反问到,叶知秋也疑问似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想感觉不对,赶忙说:“我的意思是他男朋友怎么没来?”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着叶知秋笑了笑。
她们两个听后就大笑了起来。
“他只是喜欢我小姑而已,但你好像不喜欢他吧?”陆秋歌笑着对叶知秋问道。
叶知秋笑着没有回答。
“靳瑜瑾呢,怎么没来?”顿了顿,叶知秋对着我问。
“她晚上要上课,不想请假。”我说。
“她是怕吃我小姑的醋吧?”陆秋歌接过话题说。说完后,她又对着叶知秋问:“小姑,如果易晴川做我的男朋友你会吃醋吗?”
“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叶知秋笑着问道。
陆秋歌沉默着没有回答。
叶知秋以前一直以为我俩就是爱开玩笑,毕竟我俩从初中时就是好朋友,要成早成了,所以也从来没在意,但这次她显然已经看出了端倪,沉下来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
陆秋歌撅起了嘴,眼泪顺着就掉了下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随手抓起一把菜刀就朝我扔了过来,我转身一躲,菜刀一下就砍到了我左脚的大腿上,我感觉大腿上一阵冰凉,有种像水一样的东西直往下流,我低头一看,裤子都已经被砍破了,鲜血直流,我赶紧用手紧紧地按住我的伤口。
那两个女人被吓得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快去找布条吧,呆在那里干什么?”我强忍着剧痛苦笑着说。
我疼的蹲坐在了地上,那两个被吓坏了的女人则争抢着往卧室里跑。
“去一个就可以了啊。”我看着她们慌了神的样子说。
陆秋歌走到了我的身边。
“扶我到外面的沙发上去。”我说。
她很费劲地弯着腰把我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时叶知秋跑了出来说:“我从单位拿来的绷带都用完了,先扶到医院吧。”
我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衬衫剪破啊,这样一直流血我会死的。”
她进屋后迅速拿了一件衬衣拦腰剪断后,跑了出来开始做简单的包扎。
送到医院后,我就在医院住了下来,我叫陆秋歌打了个电话给王俊汉找理由给我请了长假。
这期间由于叶知秋要上班,只能晚上陪着,靳瑜瑾要上课,只能中午陪着,其余时间就是陆秋歌一直陪在我的身旁,所以我不但不觉得寂寞,反而有些快乐,感觉像塞翁失马一样。
“坏事做多了肯定要倒霉的。”待陆秋歌走后,靳瑜瑾笑着说。她以为是叶知秋砍的。
“是陆秋歌砍的。”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说。
“她为什么砍你?”她问。
“我帮他切菜时不小心掉在了上面。”我笑着说。
她笑了笑,但我知道她显然不相信我这个理由,她心里坚定地认为是叶知秋砍的。
……
这期间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上厕所的时候。
“你转过身去好不好?”有次尿尿时,我对着陆秋歌说。因为突然有个女人在身边提着输液的药瓶,根本就尿不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不说话。
我使了半天劲都不能尿出。
“你转过身去吧,有什么好看的?”我央求道。
她依然无动于衷,然后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想看一下活人会不会让尿给逼死。”
……
我在医院只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学校,因为下星期就要考试了。
虽然我这半期玩得比较凶,但考得还算不错,或许是叶知秋的学习方法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吧。
期末考试一结束,学校就开始放寒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