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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太子布局(四)

深夜,萧澈搂着黎云曦睡的正甜,就听燕一前来敲门。

黎云曦听到声音,稍稍转了个身,背对着萧澈,咕哝道:“王爷,有人敲门……”

萧澈向里靠了靠,“敲就敲吧,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燕叔会解决的……”

燕一忍着被骂的风险,看了一眼身后正殷切看着自己的燕管家,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认命的再一次敲门道:“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请两位进宫一趟!”

宫里?萧澈才不管呢,打扰他抱着曦儿睡觉,天皇老子也照拒不误。萧澈被燕一一而再再而三的敲门声给惹火了,大骂道:“燕一,你脑子被狗吃了?宫里来人了就来禀告本王,谁知道是哪一宫的小猫小狗啊?”

萧澈这一骂,黎云曦也醒了,她稍稍揉了揉眼睛,然后听到说道:“回王爷,是皇上身边的白敏公公,好像是太子殿下那边出事了?”听那音调,黎云曦可以想象燕一是如何哭丧着一张脸。

“王爷,怕是因为今天下午鉴赏大会上的事情。事关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尽快起身进宫吧。”太子萧涧和燕十三之间的事情,萧澈是知道的,而黎云曦也没瞒着他鉴赏大会上太子妃爆出身怀有孕的事情。

“打搅本王温香软玉的睡觉,不将那幕后主使者脱下一层皮,本王就不是燕王。”萧澈恶狠狠的说道。

屋外的众人闻言,都闪过一丝丝冷意,可今天蛮暖和的呀,那肯定是王爷太可怕了。

待萧澈和黎云曦抵达灯火通明的宣政殿的时候,窦皇后、萧涧、宁德妃、萧鸿、孙妙琴、王侧妃、萧宛琚都已经到了,中间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婢。

萧澈和黎云曦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道:“儿臣(儿媳)参见父皇、母后、太子殿下,见过德妃娘娘。”

景帝轻应一声,然后道了一声“起”,却在随后想到之前萧鸿一身光鲜的携着孙妙琴、王侧妃和萧宛琚前来的时候,并未向皇后和涧儿问安。如此跟澈儿和曦儿一比较,就显得不懂规矩,没有分寸了。思及至此,景帝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鸿。

萧澈推着黎云曦站到窦皇后身侧,然后问道:“不知道父皇深夜召见我和曦儿进宫有何事?”

景帝轻叹一口气,面露悲痛,他本来就要有一个嫡孙了,可却在知道的同时又失去了,这让他不免想到下落不明的嫡长孙萧宛瑜,心情就更加悲痛了。

窦皇后见状也叹了一口气,“今儿个下午鉴赏大会结束后,妍儿便来凤仪宫看我,还告诉我她有了身孕的消息,我本高兴万分,想在晚上皇上来凤仪宫用膳的时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偏偏同时传来了妍儿流产的消息……”窦皇后是知道萧涧的计划的,但是同样想到失踪不明的萧宛瑜,她这心也就伤心起来。

萧鸿和宁德妃看着窦皇后和萧涧都露出悲伤的模样,心里很是得意,但是他们也很有分寸,没有当着景帝的面表露出来。只有王侧妃面露微笑,只要太子萧涧没有子嗣,那日后的皇位还不是她家王爷的囊中之物?而她的琚儿就是未来的太子了,而她就有可能成为皇后娘娘,她王家从此就平步青云了。不过所幸她的身份低微,站在后头,也没让景帝发觉,不然还真是惹祸上身了。

“太子妃她……”黎云曦佯装吃惊,“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出了这等子事?东宫的一帮奴婢是怎么伺候的,难道就不知道太子妃的身子金贵么?”黎云曦稍稍咒骂埋怨了几句,然后她看向景帝,说道:“父皇,儿媳想去东宫看看太子妃!”

景帝微微颌首,对黎云曦的表现很是满意,“皇后嫌弃东宫的人不干净,正派人在东宫整顿,现下太子妃在凤仪宫修养,有皇后身边的奶嬷嬷贴身照顾。”

“是,儿媳知道了!”说罢,正欲让燕六推着自己离开宣政殿,就见王侧妃领着萧宛琚上前道:“皇上,婢妾跟王妃姐姐也很担心太子妃娘娘的,也想前去凤仪宫探望太子妃娘娘,望请皇上恩准?”

王侧妃会担心常暮妍的身体?只怕在座的人除了景帝都没人会相信,但是景帝素来不了解王侧妃的为人,只知道她是秦王长子萧宛琚的生母,在秦王府也颇有地位,其余便一概不知了。但不得不说,王侧妃此刻表露的态度正中景帝下怀,他当下就道:“难得你有心了,就跟着曦儿一道去凤仪宫瞧瞧太子妃吧。”

“谢陛下!”

待黎云曦、孙妙琴和王侧妃母子离开宣政殿后,萧鸿就立马道:“父皇,太子妃不幸流产,儿臣跟母妃也深感悲痛,但不父皇深夜将儿臣跟母妃召唤此地,所为何事?难道是想儿臣陪着太子殿下一道伤心难过,为无缘得见天日的侄子哀悼么?”

“听二皇兄这话的意思是不想陪着太子殿下一起伤心难过了?”萧澈抓着漏洞问道。

宁德妃急急道:“鸿儿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萧澈的反问,萧鸿答与不答都会第景帝留下不好的印象。答是,那这表示着他无兄弟之爱,就毁了他在景帝心中辛辛苦苦所建立的形象。可若答不是,他刚刚话里话外所表现的意思均是如此,反而会让景帝认为他为人虚假。

但是萧鸿是何许人也,对于萧澈的刁难,他早已经总做好了万全之策,但见他神态自若的制止急着为他出头的宁德妃,淡淡的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四弟又何必急着定我罪名?父皇,其实儿臣的意思是,您若想儿臣陪着太子殿下一道伤心难过,儿臣为了兄弟之情自然四愿意的,但是父皇和母妃是长辈,为了一个未见天日便亡故的小辈在此熬夜……儿臣是担心您跟母妃的身子有所差错,若是龙体有损,你可不是大宁朝天下百姓的福祉了。”

“鸿儿孝顺是好事。”景帝稍稍赞道,但是随后却话锋一转,“但是今夜朕和皇后痛失孙子,若不为太子和太子妃主持公道,实在是对不起朕那可怜的孙子。”

“其实儿臣从刚才就在奇怪,为何这个宫婢一直跪在宣政殿?莫不是跟太子妃流产一事有关?”萧澈问道。

“澈儿猜的不错。”景帝沉声说道:“正是底下这个下贱的人在太子妃的安胎药中下了藏红花。朕和皇后在你们抵达之前,已经审问过这个贱婢了,鸿儿可知道她是怎么说的?”

萧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宁德妃,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便心下有分寸,“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景帝冷笑道:“那贱婢说她是受到合欢宫和秦王府的指示,在太子妃的安胎药中下药,务必让太子妃滑胎。”抬眸看向宁德妃,景帝的语调一改之间的冰冷,温柔道:“德妃,你怎么说?”

宁德妃跟在景帝身边已经将近三十年了,还从未见景帝用这等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跟自己讲话,她心里有些毛毛的,但还是硬挤出笑容,道:“皇上,这贱婢的话,也能相信啊?臣妾和鸿儿又不认识那人,又更太子妃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指使她去给太子妃下药呢?”一边说还一边恶狠狠的看了那宫婢一眼,心中暗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会想着将她跟鸿儿供出来,难道她忘记她一家老小的几十口性命都握在他们手中么。

“母妃说得极是。”萧鸿继而说道:“父皇,母妃跟儿臣都盼望着太子殿下能有子嗣,这太子妃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母妃跟儿臣开心来不及,又怎么会去下药呢?更何况,太子妃有身孕的消息一直瞒得紧,儿臣跟母妃若不是此时被父皇召到了宣政殿,还不知道,又如何指使人下药?”

“鸿儿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景帝闻言颌首,看着景帝几句话就被自己糊弄过去,萧鸿刚想把一颗心放下,却又听到景帝说道:“但是,这还还不足以让朕相信,鸿儿,你可有法子继续为自己洗脱?”

宁德妃甚是着急,怎么景帝会无缘无故的怀疑到她跟鸿儿的头上?眼睛瞥过安然坐在一旁的窦皇后,看着她身侧都免似悲伤的两兄弟……肯定是在她跟鸿儿抵达之前,这老女人跟皇上说了些什么,才让皇上这般对待自己和鸿儿。

宁德妃暗恨的瞪了一眼窦皇后,然后翩然走至萧鸿身侧,将袖中的东西暗中递给萧鸿,面上看向景帝道:“皇上若是不相信我们母子,不如就让鸿儿当场审审这贱婢,也好证明我母子的清白,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景帝思索片刻:“好!”

萧鸿将宁德妃递给自己的东西牢牢握在手中,他明白宁德妃暗中传达的意思,那东西便是可以威胁那贱婢的物件……待景帝同意之后,萧鸿便拱手道:“儿臣遵旨。”随后,他走至那贱婢跟前,在任何人都无法瞧见他举动的时候,将手中之物稍稍给宫婢看了一眼,见到宫婢眼底闪过的惊恐,他很是满意,随后直起身子,高声问道:“本王当着圣上的面,再你一遍,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在太子妃的安胎药中下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