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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郎才女貌?!

对于舞蹈演员,脚是她们最害怕有伤的地方。

张涵月很怕自己会落下什么大的毛病,严重的恐慌的感觉,笼罩着她。在大夫检查她的脚踝的时候,她忍不住的流了泪。

“有问题吗?”

她盯着大夫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似乎是看到大夫皱了眉,她的心更是揪成了一团,愈发显得慌乱。

“你到底会不会看啊?”

她想抽出大夫手下的右脚,抽动的时候一阵的剧痛,让她几乎整个人抽——搐成了一团。

“啊,疼死我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你怎么了?”

这时郑浩南听见她的声音,从外面走了进来。

“浩南,我很疼!”

张涵月一下子把郑浩南的臂膀搂在了她的怀里,死死的抱着。

犹如濒临死亡的人,握住的那一根浮木。

他所居住的别墅的管家,这时也走了进来,和大夫低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郑浩南的身边,对他说。

“郑先生,酒店已经安排了车,您看现在送张小姐去医院,合适吗?”

“你能走吗?”

郑浩南扫了一眼张涵月红肿的脚踝,脸上一副的平淡,甚至是浮现了拒人于外的冷意。

“我走不了,腿太疼了。”

“是吗?”

郑浩南面无表情的抽出了他的右臂,然后对大夫说道。

“她的脚怎么样?问题大吗?”

“目前从触诊上来看,是伤到了脚筋,我已经给她喷了云南白药的气雾剂,缓解她的疼痛。”

“谢谢。是否能借用一下你这里的担架?”

“当然。”

听完了大夫的答复,郑浩南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你站住。”

张涵月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的就抛下她不管。

“你不陪我去医院吗?”

“这位管家先生会陪你去,医药费的事情我也已经交待清楚了。”

郑浩南回过了头,缓缓的转过了脸,脸下一派安然的表情,微不可查的他的眉间在皱着,像是在忍耐着某种的情绪。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向我姐交待。你的君子风度呢?”

“抱歉,张小姐,风度这个词在我这里,也仅止如此了。”

“为什么你这么厌恶我?”

张涵月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此刻的表情会是一种厌恶,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的眼里的不耐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

张涵月再也顾不得自己的端庄和仪态。她大声的冲着郑浩南喊道。

“你是在害怕,害怕你会喜欢上我,害怕对不起她,是不是?你就是懦夫,胆小鬼。”

她的脚很疼,说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郑浩南没有理她,站在那,眼里的目光不再是平静,取而代之的投射在张涵月的身上的视线,竟让她想要躲避。

脚的疼痛,在此刻几乎让她已经不能忍受。

“你是什么**大夫,你不说给我止疼了吗?怎么现在我还这么疼?你究竟会不会啊?”

“闭嘴!”

像是再也听不进去她的吵闹,郑浩南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踝,一脸怒目而视的目光看着她。

“五年前,有一个女人,很多个夜里,她都会从睡梦里醒来。因为她的腿的疼痛,可是就在那时候,我看见她倔强的按压和捶打着自己的腿,一次又一次拿起桌边的气雾剂喷在自己的腿上,纵使她咬破了唇,我都没听见她掉过一滴眼泪。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你尝过吗?那种彻底失去了知觉的恐慌你感觉过吗?张涵月,别磨光了我对你的耐心,因为,那是你自作自受。”

他是有些迁怒的成分,这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

他甚至怀疑这真的是好个性坚硬如钢般,宁折不弯的女人的妹妹吗?

“你给我听好了,别在我面前,再演戏。”

说完,松开张涵月的手,郑浩南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走出医疗室,他只吩咐了跟自己来的一个助理去处理张涵月的事情,便带着保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可是,他没有想到,到了晚上,他竟然迎来了一位让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方便吗?”

张涵月的母亲走进他的别墅的时候,看着奢华的装修,有些局促的对郑浩南说道。

“要不,我找家宾馆住就行。”

“阿姨,您住下来吧,没关系。”

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扭伤,竟让张涵月能够把自己母亲从万里之外,折腾到了三亚。

“谢谢。”

“张小姐现在在医院,我的助理在那。我已经叫他回来接您了。”

“涵月的事情,麻烦你了。这孩子啊,从小就懂事,人也乖巧。我的同事都很喜欢她。”

“是吗?”

郑浩南亲手倒了一杯果汁,放在了茶桌上,然后坐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沙发里。

“是啊,涵月从小啊就聪明,上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区的少年宫的老师就跟我说,她要不学舞蹈可惜了。这孩子啊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她也争气,大大小小的奖项,区级的,市级的省级的,国家级的,她拿了数不尽。这老家的客厅里,一面墙都是她的各种奖杯和奖状。还有啊,这孩子在她前夫那里也受了不少气。哎这女人啊,就是命苦。”

“是吗?”

郑浩南看着对面的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不禁的想要问,她的眼里和心里是否还有她的另外的一个女儿。

“涵笑前些日子拿了个国际和平组织的银奖,您知道吗?”

“是吗,涵月没和我说了。她是什么时候出的国?是那次在香港的舞蹈大赛吗?”

郑浩南忽然有些明白,有时候张涵笑眼里的飘忽不定的漠然的神情是因为什么了。

“不,阿姨,是涵笑。您的大女儿。”

他几乎不能确信,如果不加上后面的几个字,这个坐在他对面的母亲是否会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啊。是吗?这些日子,她爸还在生气她不和家里商量就做手术的事情,我也不敢给她打电话。她也没和家里说,涵笑这孩子脾气从小就执拗。从来不听我的话,都让她爸给惯坏了,那性子跟她爸一个德行。”

“我记得,前些日子我派人把影展的票给您和伯父送过去了,也交待送票的人告诉你,有涵笑的作品在国展展出,怎么,您不清楚?”

他并不在乎她的父母有没有去,可是他知道涵笑在乎自己的父母,却压在了心里,从来不说。

“我看不懂那展览,而且听涵月说,要开两个小时的车才能到,所以我就没去,不过,涵月她爸像是去了。你不知道涵月她爸这个人啊,在家从来都是什么都不说的,爷俩啊一个脾气。”

“是吗?”

他几乎无话可答了。

郑浩南试着换了个话题,交待了一下。

“张小姐需要住院,我的助理说要一周的时间,我明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了,回北京,那边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我和涵笑的婚礼还有很多事我要打理一下。另外,我等涵笑回来会和她一起去家里,正式的拜会一下二老。我父母也说了,如果您那边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

“这?”

她有些含糊,在家里的时候,前些日子涵月的父亲已经是发了话。为此她和他还吵了一架。

起因是因为她婆婆留不来的一对纯金的金碗。

那对金碗是她婆婆嫁到张家的时候的陪嫁。老太太在临走的时候,交待了大儿子,要留给涵笑做陪嫁。

涵笑在张家是长孙,自己的婆婆对涵笑几乎是百般的疼爱,尽管是不住在一起,可是隔了一个月就要把她叫过去,吃一顿钣。

而涵笑在张家也是受尽了几个叔叔还有姑姑的宠溺,相较而言,涵月和她在张家的地位就要差一些。

那天,她和涵月的父亲说,想让他把那对金碗留给涵月,她盘算着涵月嫁过了一次,而且涵月也很喜欢那对金碗。从小就想要,可是碍于老太太在,她没敢提过。

可是,现在涵笑就要嫁到豪门大户,这对金碗可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涵月的父亲就和她翻了脸。

一脸青筋暴跳的和她吼。

“这是我老张家嫁姑娘,不管人家多少钱,该给她的一分我们都不能省。”

“人家在乎你这点东西吗?你就冲着我喊,我还不是为了涵月以后能好一点吗?我们娘俩就这么不着你待见。”

“老太太在走的时候,涵笑没在她身边,她亲口说的只能给涵笑,这件事情没商量。”

所以,在涵笑结婚的这件事上,她根本做不了主。

所以当郑浩南问她的时候,她也只能是摇了摇头。

“你能对涵笑好,就是她最大的福分了,至少结婚的事情,等涵笑回来以后再坐下来商量吧。”

“好。”

郑浩南这时候起了身。

“阿姨,您先休息,有事吩咐这里的管家就行了。这栋别墅的租金我已经付足了半个月,另外我的电话我也给您留下来,有事您给我打电话。”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在外面住旅馆就行了,不能太让你破费。”

“没关系,阿姨,你在这里住,这里比较安全另外出入都有车,你也方便。我还有要出去和几个朋友谈点事,我就不陪您了。”

“你忙,你忙。”

看着郑浩南离去的背影,在张涵月的母亲的心里,她甚至是觉得,比起涵笑来,还是涵月和这个男人更加的般配,真像是书里说的那样----郎才女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