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朝生暮死 > 六、几番月影醉伶仃(4)

六、几番月影醉伶仃(4)

四人走了许久,寂静中忽然遥遥地传来琴声,那琴声时断时续,伴着低声吟 唱,似乎在指引着什么,又似乎只是信手而弹毫无章法,李泽跟在钱大贵身 后,一步步向前走去,听着琴声凝神沉思,不知想的什么。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官兄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 。鹖弁如云众。”那声音突地断了,只隐隐听得见琴音的颤动,忽然琴声一 转,似悲似愤更是满腔无奈,只听那男子的声音渐转悲凉,“供粗用,忽奇 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琴声似乎又断了,只听见泣血般的声音在 吟唱,“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琴声忽又响起,平静而淡泊 ,带着点点颓丧,带着些许心灰意冷,“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 鸿。”

李泽在黑暗中默默地走着,耳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琴声和吟唱,一时间心头 思绪万千,只觉得人世间有太多无奈,世事沧桑。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四人才平平安安的走出山洞,看着外面的夕阳,李泽深 深舒了口气,一抬眼,却见不远处有一辆奇特的车子,车子四周围着纱幔, 纱幔随风而飘,隐约可见车中坐了一个白衣人,正信手而弹,却是在山洞中 就听见的无名曲子,再看那车前不是牛也不是马,而是一匹木制的马在拉车 。李泽一时看得呆了,三人顺着李泽的视线看去,也是惊异万分。李泽当机 立断让敬晗送钱大贵回去,自己则和敬远向那白衣人而去。

本来李泽看那车子离自己不过是百步的距离,可谁知等他和敬远追上去时, 却足足追了一个时辰,那车还是在百步之外。看看天色,太阳早已落了山, 若不是他和敬远眼力极好,早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听着那琴声还是断断续续 地传来,李泽止住脚步,朗声道:“在下李泽,不知这位公子可否稍停片刻 ,坐下详谈。”

那车子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白衣人的声音淡淡的飘来:“区区不过是一介 山野莽夫,何劳太子殿下挂怀?来日有缘,自当再会。”

说完,那车子渐渐隐去,不见踪影,只骇得敬远半天说不出话来,呐呐地道 :“殿下,这……这是人是鬼?”

李泽凝视着远方,沉声道:“自然是人,看样子,要想进的迷宫,还得着落 在这人身上。”

敬远不知所以,依然是一脸困惑:“殿下,那车子……”

李泽淡淡地道:“那是缩地之法,我们遇上高人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寂静中忽然遥遥地传来琴声,那琴声时断时续,似乎在指引着什么,又似乎 只是信手而弹毫无章法,李泽跟在钱大贵身后,一步步向前走去,听着琴声 凝神沉思,不知想的什么。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四人才平平安安的走出山洞,看着外面的夕阳,李泽深 深舒了口气,一抬眼,却见不远处有一辆奇特的车子,车子四周围着纱幔, 纱幔随风而飘,隐约可见车中坐了一个白衣人,正信手而弹,却是在山洞中 就听见的无名曲子,再看那车前不是牛也不是马,而是一匹木制的马在拉车 。李泽一时看得呆了,三人顺着李泽的视线看去,也是惊异万分。李泽当机 立断让敬晗送钱大贵回去,自己则和敬远向那白衣人而去。

本来李泽看那车子离自己不过是百步的距离,可谁知等他和敬远追上去时, 却足足追了一个时辰,那车还是在百步之外。看看天色,太阳早已落了山, 若不是他和敬远眼力极好,早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听着那琴声还是断断续续 地传来,李泽止住脚步,朗声道:“在下李泽,不知这位公子可否稍停片刻 ,坐下详谈。”

那车子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白衣人的声音淡淡的飘来:“区区不过是一介 山野莽夫,何劳太子殿下挂怀?来日有缘,自当再会。”

说完,那车子渐渐隐去,不见踪影,只骇得敬远半天说不出话来,呐呐地道 :“殿下,这……这是人是鬼?”

李泽凝视着远方,沉声道:“自然是人,看样子,要想进的迷宫,还得着落 在这人身上。”

敬远不知所以,依然是一脸困惑:“殿下,那车子……”

李泽淡淡地道:“那是缩地之法,我们遇上高人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二人摸黑回到清风寨,敬晗早已在大厅侯着,见二人回来,忙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

李泽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即吩咐道:“敬晗,你派人去查查这古羽关可 有一个像我们今天见到的白衣人这般的人物,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属下遵命!”敬晗领令而去。

夜深了,李泽房中的灯还未熄,透过昏黄的灯光只见李泽抬着一盏烛台站在 地图前,久久未动。良久,李泽长叹一声,放下烛台,推门而出。夜很凉, 暗淡的星光稀稀落落地照下来,映出斑驳的影子,李泽慢慢地走着,心却飘 到千里之外,听说她已到了韩卫境内,正住在忻岚行宫里。

忻岚行宫,从三国会盟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想起那年的枫树林,想起那刁 蛮任性的小公主,想起那些砸在身上带着痛的石子,想起那丫头拿着玉佩, 斜瞟着自己的眼神,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或许在那时自己就动了心吧。 天真的、任性的、狡黠的,一个个影像重叠在一起,变成了多年后对着自己 巧笑倩兮的佳人,故意离开临川,故意不理自己,仔细想来都是她的小把戏 吧,只是她不说的话,他也就装不知道罢了。那些小算计、小心眼,事后静 下心一想就都明白了,她心心念念想的,千方百计算的,不就是那曾经许下 的幸福吗?她又怎会轻易离开临川?可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那份灵动的狡黠 么?淡淡地笑着,想着心里那人,似乎连天上黯淡的星光也变亮了,惜梦, 想你,想你……

九月初七,忻岚行宫中宫女太监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景象,惜梦的寝宫中只 见宫女进进出出,却没有半点声响,只偶尔能听到里屋传来的模糊低吟。赵 毅焦急地看着屋里人来人往,几个白胡子老头正聚在一块交头接耳不知说些 什么。里屋,惜梦躺在床上,脸颊绯红,神智显是不清了,嘴里不是吐出低 低的*,悠悠跪在床边,不时为惜梦擦去额上的汗渍,张甫在里屋走来走 去,终是按捺不住性子,来到几个御医,即白胡子老头面前,低声询问。

“林太医,公主的病怎么样了?”张甫一脸焦急地询问着,眼底深处却透着 一种别样的阴沉。

林宝天沉吟着道:“公主这症状似乎是染了风寒,可从脉象上来看,却又不 是风寒,公主这病来得突然蹊跷,老夫也不敢轻断。”

张甫略一思索,低声道:“几位商量着开个方子看看,我立刻派人去安阳请 宫里的御医来。”

林宝天脸一沉,颇为不悦地道:“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我紫金 的太医不堪入目么?”

张甫连忙陪笑道:“林太医说笑了,下官绝无此意!只是韩卫和紫金在医术 上各有侧重,多个人也多一个思路,大家齐心协力都是为了治好公主的病不 是?”

林宝天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甫,转头和几位太医斟酌着开了方子。 张甫讪讪地退了出来,正好撞上了在里屋外侯消息的赵毅。

“张大人,太医怎么说?”赵毅看张甫出来,连忙问道。

张甫顿了顿,才打哈哈道:“这个嘛,太医说的我也听不太明白,想来应该 就是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吧,具体的,赵将军还是问太医吧。”说着向赵 毅拱拱手,“下官还要派人去安阳向大王禀报,就先告辞了。”

赵毅也拱拱手,道:“张大人慢走,末将就不送了。”

眼看着张甫走远了,赵毅才闪身进了里屋,快步来到床前,看了看昏睡中的 惜梦,又问一直跪在床边伺候的悠悠:“公主情况如何?”

悠悠一边给惜梦擦汗,一边哭道:“都大半宿了,可这烧就是退不下来,奴 婢真是没用。”

赵毅看看哭花了脸的悠悠,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好好照顾公主,公主吉人 天相会没事的。”说罢又到几位太医跟前,看着几位太医开了方子让人去抓 药,这才问林宝天,“公主这病如何?”(未完待续)